小唐看到陳實求助的眼光,笑了一下,拍了拍陳實的肩膀,給出了一個陳實希望聽到的答案:“放心,黃小姐雖然脾氣有點大,但是說話還是算數的,這點我還是能保證的,這也許就是黃老闆的影響了,黃小姐像她爸。不過有些細節方面,你還是要和黃雲商量,既然黃老闆讓黃雲負責這個工程,就輕易不會插手。”
陳實得到這樣一個還算是完美的結局,只是不知道接下來要用怎麼樣的態度來面對黃雲,這事情想想就有點頭疼。陳實想不出一個結果,也就沒有再想了,先把這事情放在一邊,等黃雲氣消了以後,陳實再做打算,車到山前必有路不是嗎?
這件事情也就這樣了,陳實也沒有必要再呆在這個地方了,這個地方也沒有給陳實帶來多少美好的回憶,除了剛纔的一幕,可惜伊人已走,就沒有必要再呆下去了,陳實拒絕了小唐送行的好意,一個人就朝着胖子的家走去,他現在也只對這個地方還算是熟悉的,能根據印象,一個人慢慢摸索着過去。
陳實來的時候有點不對,今天一天忙東忙西,他就沒有喘過一口氣,眼看就是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了,陳實還沒有吃午飯呢。陳實也捨不得花這錢,少吃一頓就少吃一頓,他也不是沒有餓過,這真要感謝二娃同志了,讓陳實那麼早就接受了飢餓的考驗。
言歸正傳,陳實來到警安苑,門房大爺一看是陳實,也不管陳實是怎麼犀利的裝扮,上次胖子的招呼還是起了作用,就讓陳實進去了。陳實現在也真是有點見不得人,早上起牀,被胖子拉起來後就沒有好好穿衣服,一個人趕到橫木縣,和黃雲幹了一架,臉上有幾處紅腫,頭髮也是亂糟糟的,要是在別的小區,不要說讓陳實進去了,門房直接報警都有可能。
小區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這個上班時間,小區的人很少,也很安靜。陳實循着路,來到胖子的家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開門,陳實就知道胖子他們一家人是沒有下班回來,只好又回到門房的地方,在那等等,至少有個坐的地方。
門房大爺沒有一般人那樣的勢利,也許是胖子招呼的威力,也許是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陳實來了,大爺還很是熱心。大爺知道陳實要在門房這個地方等胖子他們,也是非常歡迎,拿出煙就要給陳實散,陳實立馬就拒絕了大爺的好意,表示他不會抽菸。
大爺還是有點遺憾:“小夥子,你不抽菸真有點虧了,這個世界上不抽菸真是少了很多樂趣,我就是標準的菸民,每天都要抽一包,提神醒腦,功效不錯,你要不要試一下啊?”大爺還是沒有放過陳實,再次拿出煙,要讓陳實試試這個菸草的味道。
陳實也不是沒抽過煙,在大學的時候,他看到胖子經常拿他爸的紅塔山來學校抽。每次看到胖子噴雲吐霧,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陳實也學着胖子的樣子,拿了一根紅塔山,抽了起來。哪知道陳實還沒有來得及享受香菸帶來的效果,就被煙給嗆到了,咳了好一會,才止住了。陳實還被胖子好好嘲笑了一番,從此,陳實就徹底和香菸絕緣了。第一印象就這麼差,也沒有發展下去的必要了。
看陳實還是沒有一點要嘗試的味道,老大爺就不勉強陳實了,一個人抽出一根菸,先是很陶醉的聞了聞加工過的菸葉味道,點燃,慢慢在嘴裡面抽了起來。一邊抽他還不忘招呼陳實,讓陳實先隨便找地方坐,還倒了一杯水給陳實。
陳實打完架,留了這麼多汗,還沒有喝一口水呢,看到老大爺端來的水,也沒有客氣,一口氣就把一大磁缸的水喝完了。只是水有點多,他的肚子了也沒有什麼乾貨,他就覺得水要滿出來,在胃裡晃盪晃盪的。
胖子也是一個不好好上班的主,沒有讓陳實等久,還沒到4點,胖子就開着那輛單位裡的破面包就回來了。陳實一直在望着大門處,還沒等胖子按喇叭,陳實一個健步就跑到了胖子的車子旁邊,拉開車門就竄了上去。
“你小子怎麼變成貓了啊,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胖子被陳實嚇了一跳,不滿的對陳實說道。“今天早上剛見的面,你這麼快就跑來,不會是想我了吧,或者是看上某個人了,要不要我給你牽線搭橋啊?“
“搭你個頭啊,你腦子一天到晚都是想的什麼啊,我可沒有你那麼猥瑣,難怪你表妹蘇小柒要那樣收拾你,太應該了。”陳實也是不放過一個機會打擊胖子。
“你說話歸說話,可千萬不能進行人身攻擊,小心我告你誹謗,我表妹那是爲我好,一般人,我表妹還不愛搭理。”胖子見陳實還能開玩笑,就知道陳實來找他不會有什麼大事,也就沒什麼顧忌的和陳實擡起槓來。
陳實一看這個情形,發現要是再這樣說下去,天黑的時候這段對話都結束不了,他還有正事要辦,趕緊轉換話題,把事情引到正題上來。
他這次來橫木縣除了最重要的事情商討工程價格的問題以外,還有就是來胖子這借點錢好去買點種子和一些農業生產用的工具。打工了兩年,陳實的積蓄在那次失敗的投資中已經消耗殆盡了,剩下不多的錢,也在這段時間的花銷下,所剩無幾,這不只能來胖子這拿點先用着,到時候再還。
“先不要回家,你先帶我到橫木縣的農技站去看看,我想買點種子。”陳實對胖子一點也不會客氣的。
“你這個時候去農技站,還要買種子,你還沒有放棄當你農民的想法啊?當你有前途的建築工人,不是很好嗎?何必還要又走回那條老路,現在農業稅不低,加上買化肥、種子的投入不少,還有農產品的價錢也不高,你這樣一算一年到頭也攢不下幾個錢,這還是遇到的是好年成,要是遇到災年,賠的你血本無歸。”胖子又把他以前勸陳實放棄回家務農的老生常談給搬了出來,他還是希望陳實好好幹建築,有了第一次工程,加上以後他的幫襯,陳家莊的施工隊想不賺錢也不可能。
陳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和胖子多討論,他和胖子爲了這件事情,吵了多少架了,陳實的初衷始終沒有改變,其餘的事情都好商量,就這件事情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胖子努力了一把沒有一點效果,也就沒有再說話了,嘆了一口氣,把車調了個頭,就朝着農技站的方向開去。
時間也走到了下午的四點,冬天天黑的早,加上今天也沒有太陽,四點的時候,天上的亮光就逐漸消失了。胖子對他們的這趟行程是不抱一點希望。在冬天要買種子和化肥的人不說沒有,那也是隻有小貓兩三隻,農技站的還有沒有人在都成問題,沒有生意你讓別人一直開着門,那是不是有點太不近人情了啊。陳實在學校學的倒是很好,但是對這個社會還是缺乏一些必要的認識。
這不他們來到農技站就吃了一個閉門羹,胖子有點幸災樂禍,在一邊風涼話:“你看,老天都不幫你,你怎麼去開創你的農業王國啊,雖然我希望能吃到你種的東西。”陳實被胖子打擊了一下,也沒有氣餒,大不了明天再來,他就不信這個農技站天天都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