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親王,這個名字早已經印刻在嶽康心中。
自己的岳父可是被貴親王關押起來的,岳父究竟爲什麼被貴親王關押了起來?這次製作九龍鼎貴親王爲何將如此的好事讓給了白家,嶽康不得不思考這些問題。
感覺這件事情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但一時又想不出問題的所在。
“這次製作九龍鼎你們白家一定不能馬虎,事關皇上祭祖的事情,如果出了差錯誰也救不了你們白家,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如果順利完成了你們白家光復官窯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如果出現了紕漏,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仙鵝對着緊皺眉頭的嶽康說道。
嶽康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或許我想多了,可能真的是因爲你們白家的制瓷技術高超,不見得是貴親王刻意的想刁難你們白家。”仙鵝又道。
“但願吧!”嶽康意味深長的說道。
萍兒坐在嶽康的休息室之中,心中久久不能平靜,爲什麼,爲什麼,萍兒無數次問自己。
她的神色一片黯然,雙眼無任何色彩,傻傻的坐在桌子前,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她目光呆滯的看着牆壁,一動不動,整顆心無比的壓抑。
“本是龍與鳳,卻無姻緣命,強行在一起,必有橫禍生。”
萍兒腦海中不由的又回想起,那個仙風道骨老者對着姻緣籤唸的四句話。
那老者唸完之後微微搖頭,輕輕的嘆氣,帶着一副可惜的神色,接着對萍兒說道:“這位姑娘這支是下下籤。”
萍兒當時愣在當場,她似乎明白姻緣簽上的意思,但還是不甘心的問道:“老先生,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能跟我詳說一下嗎?”萍兒那時心中就升起濃濃的不安,她的神色很不自然。
“哎......”老者惋惜的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意思很明白了,姑娘現在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萍兒這個時候也顧不得羞澀,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與他無緣分,命中相剋,你的命太硬,如果跟他在一起,你會剋死他的。”老者緩緩的說道:“如果你真的喜歡他,聽老朽一句話離開他吧!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的,你是陰鳳,他是陽龍,你是全陰之命,命格五陰,他則四陽,若不信我話,強跟他在一起,那麼他畢竟會遭受血光之災。”
萍兒聽完老者一席話後,腦海中嗡的一下子炸開了,她蹬蹬蹬一連退後三步,雙眼露出驚恐,嘴脣顫抖了起來,“不,不,不,怎麼會這樣。”她的臉陡然變成了死灰色,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人是鬥不過命的,命中註定你永遠不能跟他在一起,這就是你的命,如果你不信我的話,到時候出了事情可別怪我沒有警告你啊!”老者說完輕輕的合上雙目。
萍兒不甘心的問道:“老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老者搖頭不語。
萍兒心中絞痛,比人拿刀子扎她的心還要難受。
嶽大哥,萍兒輕輕的呼喊,彷彿看到了那個笑起來格外燦爛的笑臉,她的淚控制不住的滑落下來,天空彷彿一下子壓塌了下來,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萍兒趴在嶽康休息室的桌子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像是個極度委屈的孩子,她不敢哭的太大聲,她怕外面的人聽到,她哭的很壓抑,她的手緊緊的扣着桌子,她瘦弱的肩膀不停的聳動着。
“嶽大哥,我不想離開你,真的不想,萍兒從不敢多想,難道就這樣在你身後默默的看着你也不行麼,老天爺,萍兒到底做錯了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萍兒心中久久的吶喊,於是哭的更痛了。
哭了很久,萍兒聽到敲門聲,急忙站了起來,擦了把臉,聲音平靜的說道:“誰啊!”儘管她刻意的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但話音中依舊帶着酸酸的味道。
“萍兒,是我。”
房外響起嶽康的聲音。
萍兒心中一緊是嶽大哥,我不能讓他看出我剛纔哭了,於是萍兒用臉盆中的清水洗了把臉,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等萍兒開門之後,她牽硬一笑。
”沒打擾你休息吧!你說你身上乏而無力,我懷疑你中暑了,將這碗綠豆湯喝了吧!”嶽康將手中的一碗綠豆湯遞給萍兒。
萍兒感動的想哭,但淚水被她生生的嚥了回去,“謝謝嶽大哥。”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回去上課了,等放學我過來接你。”嶽康說完轉身離去了。
萍兒手中端着綠豆湯,心中無比的溫暖,望着嶽康的身影又一次的流下了淚水。
嶽康走在路上,心中不停的思索着。
萍兒剛纔好像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丫頭不想跟我說,我也不好追問。
現在是上課時間,嶽康走到教室門口,衝坐在前排的白妙丹招了招手,白妙丹看到嶽康向她招手,忙從教室中跑了出來。
“姐夫,喊我什麼事,我正學習呢。”白妙丹走出來後問道。
嶽康輕輕的說道:“萍兒可能有些不舒服,你別上課了,你去陪她吧!”
“不舒服?上午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不舒服了,我說中午吃完飯後到現在怎麼沒有看見她呢。”白妙丹忍不住的問道。
嶽康知道萍兒有心事,白妙丹算是他最好的朋友,讓白妙丹去陪她最合適了,畢竟有些事自己有很多不方便的。
“妙丹,你去了之後要多哄哄萍兒,我看她心情不好。”嶽康再三囑咐道。
“嗯,放心吧姐夫。”白妙丹從教室中拿出自己的書本之後,便去找萍兒了。
嶽康搖了搖頭,走進了教室。
又到了傍晚時分,天德書院放學的時間到了。
嶽康帶着南宮琳琳去休息室尋白妙丹和萍兒,兩人進去之後,見萍兒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嶽康心中放心了下來,暗暗的衝白妙丹豎起大拇指,後者得意一笑。
在嶽康的詢問下,萍兒說自己已經沒事了,說完對着嶽康燦爛一笑。
隨後嶽康帶着三女一同走出了天德書院,小順已經牽來了馬車在外等候了。
回到四合院中,先洗漱了一下,之後一起吃飯,然後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生活一直都這樣的循環着。
嶽康最近的心事也不少,先是自己與南宮琳琳的事,感覺對不起白妙昔心中很亂,今日又聽仙鵝說製作九龍鼎的事情是貴親王的意思。
自己的岳父與貴親王究竟有什麼過節,貴親王爲何關押他?按理說一個是商家,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室,生活中不應該有碰撞纔是,若說以前白家還是官窯的時候,也說的過去,但現在白家墜落民窯,根本沒有與官場接觸的機會。
貴親王,算起來那是皇上的親叔叔,如果他真的想對付白家,簡直跟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的容易,如果說他與白家有過節,那這麼多年來爲何只是單純的關押岳父呢?
嶽康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嶽康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屋中燭光跳動着,嶽康在牀上翻來覆去。
月光透過窗戶,傾泄房中,寂靜的夜,風聲沙沙。
木桶中升起嫋嫋的水氣,依稀可聞木桶中嘩啦嘩啦的水動聲,露在木桶外面的香肩,白皙若脂,經月光的照射,綻放着淡淡的光彩,白皙而極具誘惑。
木桶中的女子,黑髮散落,披在肩上,絲髮上的水珠如同滾動在荷葉之上,緩緩的滑落,滴在酥肩上滾滾滑動,如是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
她用嫩白的小手輕輕的挽起清水,揚起頭在雪白的頸項輕輕的摩擦,似乎她想洗乾淨身上每一個地方,她的動作無比的緩慢,無比的溫柔,她的雙瞳久久的望着窗外的月光。
許久之後,她輕輕的站起身來,一副完美無瑕的酮體一無遮攔的暴露了出來,傲挺的雙胸,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以及那修長的雙腿,無一不在頃刻間散發着誘人的光澤,這是一具能讓萬千男人流鼻血的女兒之身,讓人看後不能自拔。
萍兒輕輕的擦乾身上的水珠,之後穿上了一件寬大的薄紗,紗衣很薄,朦朧中看到薄紗內若隱若現的傲人嬌軀,真可謂是貴妃出浴影蒙朧,羅裘薄紗半遮胸。
燭光與窗外射進來的月光,交織在一起,屋中透着朦朧的亮光,萍兒有些木然的坐在銅鏡前望着鏡子中清瘦的臉龐她久久沒動,就那樣靜靜的看着,臉上劃過一絲憂傷。
她輕輕用嘴脣抿了一下胭脂貼,略微有些蒼白的脣頓時鮮豔起來,萍兒細細的用眉筆勾勒着自己彎彎的眉,淺淺的幾筆之後,整個眉更加生動起來,連着那大大的眼睛都顯得更加明亮了,再輕塗抹上一點腮紅,那胭脂薄薄的飛向?骨,有些妖媚的感覺。
她盤起依舊沾有水珠的黑髮,在頭上盤成了一纘,插上一枚玉釵,那玉釵上幾個明珠下墜,微微晃動,盪漾起一陣陣柔和的光亮。
萍兒坐在梳妝檯對着銅鏡,細心的裝扮着自己,如是一個含羞待嫁的美嬌娘。
今夜,她要將自己打扮成最漂亮的女人,今夜要讓自己從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