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軒繼續說道。
“是的,我進來之後發現四個九龍鼎都碎在地上,問明瞭情況,原來是白家這次製造的九龍鼎,完全是偷工減料不合標準,剛運到這裡就碎了,之後羅大人怪罪他們,說他們敢糊弄皇上,於是下令
擒住他們,可誰曾想到他們竟然出手反抗。”
“於是,我就勸說對方几句,讓他們束手就擒,不然就是與朝廷作對,不想對方,膽大包天,居然對我動手,我別無他法,只好下令擒拿他們,白家不能按期完成任務,並且出詞狡辯,不但不束手
就擒,而且還傷我將士,明顯存有造反之心,童大人,你來的正好,此人不誅,乃是我國之危啊。”
“嗯?真有此事?何人竟然如此大膽敢傷我將士,難道真想造反不成?”童老深沉的說道,說完之後目光轉向嶽康,在別人不經意的時候,衝嶽康眨巴了一下眼睛,那眼神只有在酒桌上,童老和嶽
康合謀,讓齊國棟多喝幾杯時纔會出現的眼神。
嶽康看到童老那種眼神之後,心中微喜,知道這次童老不會偏袒白浩軒的。
“草,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滿口噴糞的傢伙,老子宰了你。”
牛郎聽後白浩軒的話大怒,武武渣渣的想要衝上前來。
“大膽,文軒乃小王爺的身份怎麼會說謊?你若再敢抱以粗口,別怪本官不客氣。”童老見牛郎粗口謾罵,嚴聲厲喝。童老裝出發怒的樣子瞪了牛郎一眼,之後不露痕跡的衝嶽康使了一個眼色。
嶽康豈能不知童老的用意,白浩軒雖然不是貴親王親生的,但好歹也是義子,也算是皇室中的一員,牛郎罵白浩軒豈不是間接的將皇上也牽扯進去,嶽康當下就明白童老喝斥牛郎的用意。
本來牛郎還有些不服氣,剛要說什麼,嶽康卻強在他頭前說道:“牛大哥,雖然有人說了假話,但童大人是知明人,一定會明察秋毫的。”嶽康暗中扯了一下牛郎的衣服,牛郎立刻明白過來,閉口
不言,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白浩軒說完話後,捂着肚子退到一旁,看着童老,一臉的凝重之色,他早已經知道童老和嶽康私下有着關係,他今天倒要看看童老會不會爲了嶽康而得罪他,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怪不得我了,等
我成大事那一天,定會讓你求生不能。
“誰是白家帶頭之人?”童老突然對着嶽康等人說道。
衆人的目光都落在嶽康身上,嶽康微微一笑,走出一步,“草民嶽康,參見童大人。”嶽康對着童老微微施禮,眼下嶽康不會白癡到還稱呼童老爲童老哥。
“嗯,你是這次白家的帶頭之人。”童老裝作不認識嶽康的樣子。
“正是。”嶽康輕輕道。
“好你個嶽康,你白家好大的膽子,竟然傷我將士,你該當何罪。”童老擺出一副官架子,歷言道。
羅大人心中嘿嘿直笑,看來童大人要治罪嶽康了,他心中冷笑,但也不敢表露出來。
“童大人,草民之所以反抗,完全是迫不得已。”嶽康一腔受委屈的口吻。
“哦?你有何迫不得已?說來聽聽。”童老皺眉問道。
“事情遠不是他說的那樣,而是另有隱情,若不是草民被迫無奈,怎敢動手反抗。”嶽康指着白浩軒說道。
“難道此時另有隱情,你且說來,本官一項公平辦事,如果此事錯不在你,我定還你一個公道。”童老說着話看了白浩軒一眼,見後者臉色微微不悅,直接視而不見。
“是,大人,事情原本是這樣的......”
嶽康將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童大人,眼下規定期限未到,他們憑什麼抓人?難道天乾王朝的王法,可以讓他們胡作非爲欺壓百姓的嗎?還有就是剛纔明明是他先動手的,草民只是出於自保才動手的,若不是童大人及時趕到
,草民恐怕就含冤而死了,還望童大人幫草民主持公道啊!”嶽康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那表情就跟一個受欺負的孩子一樣,只差一把鼻子一把淚了。
“原來是這樣......”童老聽完嶽康的話後,很絞腦筋的來回走了幾步。
“童大人事情不是這樣的,他們胡說的,他們這次帶來的人個個都是武功高手,我們根本奈何不了他們,大人,此人乃是丐幫幫主,私下成派,本就對王朝不敬,再加上今天的事,他們是想造反哪
!大人若不及時剷除此人,恐怕後患無窮啊!”
羅大人帶着哭腔說道,他剛纔從白浩軒口中得知嶽康是丐幫幫主身份,故此說道。
“丐幫幫主?你是丐幫幫主?”童老故作驚訝的問道,就算嶽康從來沒有跟他說過,但童老早就知道嶽康的這重身份,表面上驚訝是讓這裡的人看的,心中卻早已瞭然。
“什麼丐幫幫主,草民一概不知,草民只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怎麼可能是什麼丐幫幫主。”嶽康裝傻道。
“放屁,你分明就是丐幫幫主,剛纔小王爺都說了,你也沒有反駁,再說了,你若不是丐幫幫主,爲何你帶來之人武功如此高強,在童大人面前你竟然謊話連篇,你信不信本官現在就將你拿下,打
入大牢。”
羅大人狠狠的說道,顯出一派官威。
嶽康裝出怕怕的表情,“童大人,您可都看到了,這位羅大人從始至終都這麼蠻橫,無緣無故就要抓我,難道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嗎?對,剛纔說我是丐幫幫主的時候,我沒否認,但也沒承認啊!如
果剛纔童大人還不相信我的話,那麼現在童大人親耳聽到這樣的話,就證明剛纔草民所言非假了吧!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就要抓人,這不明顯的欺壓百姓麼,大人您可一定爲草民做主啊!”
“羅大人,你說他是丐幫幫主,你可有證據?”童老轉頭冷冷的對羅大人說道。
羅大人心虛的說道:“沒......沒有......”
“放肆,你沒證據就想隨便抓人,是誰給你的權利,就算皇上親自斷案也要講究證據,你算什麼東西,說抓人就抓人,這樣焉能讓人心服。”童老猛的提高嗓音,將羅大人嚇的全身哆嗦。
“童大人下官不敢,不是童大人所想的那樣。”羅大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帶着哭腔說道。
“那是怎樣?你以爲本官是聾子沒有聽到你剛纔說的那些話嗎?”童老猛甩衣袖,冷冷的說道,一種高位者的威嚴,瞬間爆發。
那羅大人額頭上的冷汗,頓時間狂涌而出,着實嚇的不輕,身子跪趴在地上,不敢再言。
嶽康一方看到此景,均都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雖然童老早就看不慣羅大人,但也不能就憑一句話就治他的罪,隨後童老對着嶽康說道:“無論怎麼說這次你們白家制造的九龍鼎碎裂是真,如果耽擱了皇上祭祖,你們白家可是重罪,你還有什麼
話說。”
“童大人,我還是那句話,不到規定的期限,就不能說我白家有罪,如果在規定之日,我白家交不出合格的九龍鼎,到時候我白家甘願領罪,絕無怨言。”嶽康堅定的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眼下距離規定之日只有不到五天的時候,你白家真的能交上九龍鼎。”童老緩緩說道。
“這個我們白家自有辦法,就算連夜趕工也一定會將九龍鼎製造出來,不會耽擱皇上祭祖之用。”嶽康肯定的說道。
站在一旁的小王爺,眉頭越皺越緊,臉色極爲不悅,童老分明沒有治罪嶽康的意思,他望着童老的眼神冰冷起來,童老所做的一切明顯是偏袒嶽康,雖然有理,但也太不給他這個小王爺面子了,他
緩緩走前一步,語氣完全沒有剛纔的恭敬,“童大人,難道你真的相信他們白家能在五天時間燒製出九龍鼎,簡直是笑話,就算他們燒製出來,五天時間也不可能運送到京城。”
“文軒哪!話是這麼說,但眼下治他們的罪,恐怕難保心服,既然我們料定他們燒製不出來,何不多等幾日,若到規定的日子,他們還交不上九龍鼎,我們追究其責任也不遲,這樣一來,他們也能
心服口服,我們也能光明正大是不是?”童老和氣的說道。
“可這樣放過他們豈不是便宜了,再說了,萬一他們深知製造不出九龍鼎,藉此幾天的機會逃跑了怎麼辦?”白浩軒又道。
“文軒,你是不相信我嗎?區區一個白家他逃能逃到哪裡去?難道你在質疑天乾王朝的法紀?”童老臉色微微不悅。
白浩軒暗中咬牙,他心中雖然氣憤,但也不能奈何到童老,雖然他是小王爺,但對方可是翰林院大學士,並且是皇上的恩師,這兩重身份重疊起來,白浩軒如果與童老現在撕破臉,那樣就真是愚蠢之極,他現在唯獨能做的只有忍,等待大事成就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