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帶人去白家窯廠鬧事,被嶽康打回來之後,任常青大罵他廢物,胡國良是敢怒不敢言,只好心中毆着氣,對着胡家的下人一通發脾氣,那幾日胡家簡直是烏雲密佈,下人們都是躡手躡腳的幹活,連說話也不敢太大聲,他們的老爺面對強勢的事後,雖然顯得膽子很小,但在他們這些下人面前,那是威武的很。
前兩日胡國良得到任常青的消息,說要他招募些江湖上的好手,他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他現在是與任家綁在一根棍子上的螞蚱,容不得他不從,白家已經得罪了,他可不敢再得罪了任家。
昨夜也是按照任常青的意思,將白家的窯廠大砸一番,還將孟堂新抓了回來,之後就交到了任常青的手中。
今早上胡國良有些心虛,他怕白家猜出來是他做的,來找他麻煩,特意去了躺任家,想要幾個武功好手回來,爲胡家坐鎮,可任常青故言推辭,根本不給他人,不但如此還把胡家原本有的幾個好手也全都拉進了任家。
那時胡國良就很氣憤,這不明白着把他當棋子麼,用完了之後一腳踢開,儘管心中無比的惱怒,但也只有忍氣吞聲的份。
果然白家的人尋仇來了,自己現在真真正正的成了任家的擋箭牌。
胡國良那叫一個哭啊!起初他打定注意,堅決不承認昨晚是他做的,可聽後牛郎整人的方法,他膽怯了,再加上嶽康的一再逼迫。
心中那股男子漢寧死不屈的剛烈意志,也徹底崩潰了。
“嶽公子,嶽大哥,嶽大爺……我說的可全都是真的,不敢有一句謊言哪!所以的是都是任常青讓我做的,您就放了我吧!”胡國良面帶哭腔,像一個被捱了揍哭啼的孩子。
事情已經大白,所以的事情如嶽康所料都是任家幕後主使的,嶽康恨的牙癢癢。
這時候白妙芸湊近嶽康,道:“現在我們怎麼辦?”好一個狠毒的任家,白妙芸的眼中也出現仇恨的光芒。
嶽康不答反問,“你怕不怕任家那個在杭州做官的親戚?”
白妙芸咬着嘴脣,“不怕。”說不怕是那騙人的,畢竟民不與官鬥,即使再小的官,也不是一個平民百姓能得罪起的,但眼下人家已經騎在脖子上撒尿了,還講什麼怕不怕,他白妙芸還真不信這個世道沒王法了。
嶽康讚許的眼神看了白妙芸一眼。
“麻煩胡老闆陪我去一趟任家咯。”說完嶽康臉色一沉。率先走了出去,隨後牛郎等人也跟了上來。
兩個大刀幫幫衆,架起胡國良急忙跟上,就跟託死狗似的,雙腳滑着地,完全不顧胡大老闆弱小心靈剛纔所受的創傷。
胡國良知道事到如今他想脫都脫不開關係,就剛纔與嶽康說的那些話,註定了與任家也撕破了臉皮,他心中還存在着一絲絲的僥倖,他希望白家與任家鬥個魚死網破,他漁翁得利,即使做到最壞的打算,如果能躲過這劫,就感覺帶着他不算少的錢財,離開相樂郡。
從外表看任家比胡家也強不到哪去,佔地面積也遠沒有胡家大,房屋的建設幾乎與別的世家大同小異。
任家紅漆大門張開,門口蹲坐着兩個石獅子,張嘴撕牙,威武非凡。
任家門口同樣也站着四名,穿着統一服飾的護衛,他們個個腰間別掛着長刀,精神抖擻,見嶽康帶來的五十餘人,面上也沒有胡家護衛那般的慌張。
其中一個向是帶頭的護衛,走前兩步,依舊手持着刀柄,傲然挺立,用一種很不屑的眼神看着嶽康,“閣下可是嶽公子?”話語中也有着說不盡的傲慢。
大刀幫幫衆與白家的護衛,一陣騷動,對方怎麼知道是白家的人找上門來了。
嶽康顯得很平靜,既然任家想要掌控胡家,難免的是胡家有任家派去的人手,剛纔在胡家一通大鬧,任常青不可能沒有得到消息,看着對方護衛不慌不忙的樣子,顯然任家已經做好了對敵準備,嶽康倒要看看任家究竟有什麼手段,於是答道:“正是,不知任老闆可府上。”
那護衛昂頭斜視,根本不看嶽康一眼,那副姿態完全是沒有將嶽康放在眼裡,冷冷的說道:“老爺早已恭候多時。”
嶽康不怒反笑。
那護衛見嶽康哈哈大笑,指着嶽康說道:“你笑什麼。”
“笑你。”嶽康眼神微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經動怒了。
“笑我?那你就趕快笑吧等會你就會笑不出來了。”護衛冷哼一聲。佔着比嶽康的塊大個子高用一種俯視的角度看着嶽康。
“他奶奶的俺讓你拽?”牛郎提着大刀就要上前。
嶽康伸手攔住了牛郎。
嶽康走前一步,這護衛個子真的很高有一米九的樣子,與他說話還真得昂着頭,“你再將剛纔的話說一遍?”
護衛當觸到嶽康眼神時,沒來由的心中一顫,一股無形的壓力施壓在他的心頭,他使勁縱了一下身子,罵自己沒出息,對方只是一個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傢伙,那弱不禁風的身板,自己一個手也能撂倒他,何苦老爺已經,想到任老爺護衛臉上的自信又增多了些,“我說你等會就笑不出來。”
“哦,這樣啊,那我先讓你笑不出來如何?”嶽康臉上還保持的笑容。
對方剛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就看到嶽康身子一縱,騰空而起,身子在空中旋轉半圈,右腿一擺,護衛想躲也來不及,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嘭的一聲護衛脖頸處如是被棍子掄了一下,就感覺頭嗡的一下子,腦袋一偏,重重的摔在地上,而且是頭先着地,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
嶽康無比瀟灑的落地,照着護衛肚子,含滿內力的右腳,提步踢出,完全是踢球的姿勢,護衛的身子如是足球般的被拋棄,越過任家幾丈高的牆頭,畫出一道弧線,嶽康等人站在大門外只聽得裡面穿出嘭的一聲,人體親密接觸地面的聲音。
剩餘的三個護衛也不敢再次囂張,他們倒是沒看出來嶽康有如此巨力,兩下就將剛纔那個一個能打他們兩個的護衛打趴下了。
“嶽公子,剛纔多有得罪,勿要見怪,我家老爺在府上等候多時了,我請與我進去。”護衛學聰明瞭,對嶽康客氣了許多,他們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嶽康等人進入了任家在收拾他們不遲。
嶽康帶來的五十餘號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任家。
那三個護衛相視一笑,迅速的關上了大門,有點關門打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