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千草都已念過六旬了,正常來說,一般的這個年齡的老人,即便有習武,那實力定然會大打折扣,甚至還不及年輕力勝時的一半。
可這個張千草實力怎麼一點都不減,反而……似乎還增強了不少呢。
“大意了,真是大意了。”
曲正德是越想越吃驚,獵鷹隊的實力,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沒有誰會比他更瞭解他們。可就是如此,五個獵鷹隊聯手,根本就沒法在張千草身上撈到一星半點的好處。
曲正德清楚,方纔的打鬥,張千草極爲的輕鬆,也就是說,張千草的實力遠遠高於五個獵鷹隊的合擊。
“唉,怎麼會這樣。”
此時的曲正德,心中升起懊悔之意。他以爲張千草已年邁,即便動手,憑藉獵鷹隊,而且還身處自家地盤,要拿下個六旬老人,不在話下,可是……
對於張千草的估算,曲正德覺得很有必要重新檢查了。對於張千草的爲人,曲正德很清楚,此行的作爲,無疑是讓兩人的關係徹底破滅,憑藉着張千草如此強悍的實力,曲家要想攔住他幾乎沒什麼辦法。
一時間,一股無形的危機感籠罩向了曲正德頭上,他已經是冷汗直流。“怎麼辦?這張千草要是想想心中憤怒,什麼時候殺過來,那怎麼辦?”
曲正德眉頭緊皺,不知所措,下意識的他看向了坐在地上,臉頰紅腫而起的曹家家主繼承人曹軒賓,這一看,他便是眼前一亮,隨即說道:“曲宏,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將曹少扶起來。”
曲宏雖然年少,但方纔的一幕,可着實嚇壞了他,他沒想到這幾乎只能在電視中的武功,竟然還真實存在,他更沒想到張千草這位年過六旬的老頭子,看上去弱不禁風,可實際上,卻這麼強悍,誰擋打誰,曹家曹軒賓和自家的背景,一點都不忌諱,真心太直接果斷了吧。
想着想着,曲宏就突然被曲正德打斷了思路,隨即便向曹軒賓走過去,看着曹軒賓臉上的五指掌印,他心中不由倒吸了口氣,這太狠了。
將曹軒賓扶向了椅子上,讓其先坐下,接着叫來了傭人,拿了冰塊給他敷上,曲正德這才放心不少。
之所以如此,是因爲曲正德突然有了想法,那就是聯合曹家,曹家的勢力雖然與曲家還差上一絲,可也算是旗鼓相當,最爲重要的是,就如曹軒賓所說,他與兩廣太子爺席謙有着不淺的關係,這是一層關係網。
席謙的能量,曲正德不敢想,身在廣東,他最能清楚席謙的手段和勢力,就是他也絲毫生不起一絲的抵抗之力。
ωwш⊕тт kān⊕C○
只要曲家和曹家聯合,背靠席謙,那麼,量他張千草實力再強,恐怕也不敢輕易出手吧。到時,曲家再伺機發展,借曹軒賓的勢,與席謙取得聯繫,或許也有機會跟這位太子爺攀上關係,到時勢力廣了,就出手將張千草滅了。
這是這一瞬間,曲正德想出的計謀,可謂是老謀深算啊。
曲正德看了一眼站在身邊,臉色有些蒼
白的女兒曲如玉,並沒有出言安慰,因爲不單是她,就是他自己,心中還依舊噗通噗通亂跳着呢。
而眼下,顯然有更爲重要的事。
他向曹軒賓的位置走了過去,並隔着曹軒賓坐了下來,關心的問道:“賢侄,你沒事吧,這都怪曲家,讓你蒙受了不白之痛,實在是抱歉啊。”
“啊,沒事兒,這不怪您,要怪就怪那個窮老頭,媽的,下次不要讓我見到。”剛要開口,曹軒賓便只覺得自己的臉頰痛的要死,而且更要命的是,疼痛還延伸到了口腔,讓他張嘴都痛。
臉上的疼痛,更加讓他心生恨意,他恨透了張千草,不僅讓他丟就了臉面,而且還扇的他痛死了。
本來是想出手,讓那個癩蛤蟆張凡看看自身與他的差距,趁機裝逼一回,也讓曲如玉能夠知曉他的厲害,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曹軒賓眼中的憤然恨意,自然落在了曲正德眼裡,後者自然很高興,他要的就是曹軒賓對張千草的恨,恨得越深越好,這樣,他與曹軒賓的合作會更加順利,因爲他們的共同目標就是張千草。
“恩,說得對,下次見到定然不會讓他好過。”
曲正德順勢接過話匣子,表情也是一副懷恨之意。
曹軒賓痛的呲牙咧嘴,他有些不明白的問道:“這老頭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強悍啊。”
雖然恨張千草恨得直咬牙,可是想起方纔張千草打鬥時的場面,那個氣勢,還是讓曹軒賓十分的震驚。他怎麼都想不明白,一個穿着如此樸素,一看就是一鄉下的窮老頭,怎麼實力這麼強?這不禁讓他有些懷疑張千草的身份了。
聽曹軒賓這麼一問,頓時就將曲正德的思維拉了回來,他眼神中帶着幾縷驚懼之色,緩緩說道:“身爲曹家下一任家主繼承人,你應該有聽過幾十年前,那在泰山之巔的曠世一擊,狂人張千草吧?”
“狂人張千草?我自然有聽過,的確很狂,實力很強。”曹軒賓的確有聽聞過,對於長輩們偶爾談過的這件事蹟,宛如武俠傳說一般,伴隨着他的成長,可謂是記憶猶新啊。不過,他有些疑惑了,怎麼就突然說起他了呢。
然而,下一刻,曹軒賓猛然瞳孔收縮,大聲驚道:“你……你不會是想說剛纔那個窮老頭就是……狂人張千草吧,這怎麼可能。”
曹軒賓不可置信的看着曲正德,一臉的不相信,對於那個狂人張千草的長相,他從小也是有所聽過,但是決然不是現在見到的窮老頭那番寒酸。
如果說當年的狂人張千草是戰神,那麼,現在的窮老頭,在他們眼中,委實是一個撿破爛的老頭兒。
然而,曲正德的動作,卻是讓曹軒賓更加震驚了。
只見曲正德鄭重的看着他,然後神情無比凝重的點了點頭。
“不是吧,難不成我的臉是狂人張千草打的?”
曹軒賓這次開始真的畏懼了,關於張千草的事蹟,他可是聽過不少,他總結了一個特點,就是
張千草的性格很狂,而且最爲主要的就是極爲護短,睚眥必報。
自己剛纔可是不斷的諷刺着他和他的孫子,而且還想去打他的孫子,這不是觸犯了他的逆鱗了?
如果是以前,曹軒賓定然會非常的興奮,要知道當時可是很多人都視張千草爲偶像呢。如果不是因爲這檔事,或許曹軒賓還會興奮自己與張千草如此接近過呢。
然而,在知道了自己無意間侵犯了張凡以及張千草後,曹軒賓可是一點崇拜高興的心思都沒了。
他可不敢保證,這極爲護短而且睚眥必報的狂人張千草,會不會在哪一天突然不爽了直接殺到廣東曹家來,將他給滅了。
一想到這裡,曹軒賓立即打了一個激靈,這可不是無的放矢,這種事,在他所聽過的狂人張千草事蹟中,可有不少啊。
越想越後怕,曹軒賓下意識的向曲正德問道,畢竟曲家崛起的時間要久很多,而且曲正德正是曲家家主,此刻曹軒賓已經鎮定不下來,全然失去了分寸。
曲正德伸手示意沒事兒的拍了拍曹軒賓的肩膀,然後道:“狂人張千草,平時憨厚可掬,相安無事,可是一旦發怒,就是一介狂人,其武力強悍的嚇人啊。你也應該知曉他是一個很護短的人,據我所知,他現在的親人只剩下他的孫子,而我們卻是同時侮辱了他的孫子張凡,實在不敢保證,這狂人張千草會不會再次前來。”
曹軒賓越聽臉色越加蒼白起來,他可是親自叫自己的保鏢去教訓張千草爺孫倆的。
曲正德峰迴一轉,笑了笑道:“不過,事情總會有轉機的。你想啊,這張千草個人實力是了得,可是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張千草是你我兩家的共同敵人,可以這麼說,在這個方面,我們可謂是坐在了同一條船上,只要張千草前來,他會來找我,也必然會去找你。
與其這樣被各個擊破,還不如聯手共同對抗,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看着曹軒賓慘白的臉色,曲正德何等人物,十分清楚前者對張千草的畏懼,他有十足的把握,這曹軒賓必然會答應。
“恩,有道理,那咱們就聯手共同對抗這張千草,我就不信,憑藉我們兩家的勢力,還抵抗不了一個人?”曹軒賓接着道:“今天回去,我就立即跟我父親說,放心,以曹家對我的重視,必然會答應的。”
“那就再好不過了,哈哈!”
曲正德這纔開心大笑了起來。
隨後,曲正德又跟曹軒賓繼續商討了一些細節,等到曹家來曹軒賓回去的人後,他們這才停下,曲正德並親自送了曹軒賓。
當曲正德再次回到大廳後,看着曲如玉和曲宏的臉色恢復了一些後,道:“你們各自回房間吧,我得馬上去找一下你們爺爺。”
曲正德走後,曲如玉和曲宏也相繼離去,各自的心情都不盡相同,然而想的事情卻是同一件事兒。
“真的沒想到,這個廢物他的爺爺,那個死老頭字居然這麼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