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會在粵港大學中越來越受到重視,但是張凡領隊的這一次,這種重視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最起碼,全校師生的歡送會,這是參加交流會的粵港大學大學生們送來沒有享受過的。
校長致辭,全體師生專門派了代表致辭,一套套程序走下來,張凡他們這些參加交流會的學生還沒有走出校門,就感覺一陣陣腳跟發軟。
同學師長的鼓勵固然讓他們幹勁兒大增,但是他們也同樣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壓力。
粵港大學的教學水平說實話和世界上頂尖的那些著名學府還是有着相當的差距的。雖然這次出征的學生們都知道張凡和洪哲林兩個人驚才豔豔,即便比起那些名校的學生也毫不遜色,但其實在歷屆交流會中,粵港大學已經對那些世界級的名校有些些陰影。
所有人,包括洪哲林都自覺不自覺地看了看張凡。他們驚奇地發現,張凡的臉上別說憂慮,緊張這些情緒,他就連心跳呼吸都沒有改變一點。
張凡的嘴角掛着一個有些邪氣的笑容,但是這笑容中滿不在乎的神色,還是讓他帶領的團隊在一瞬間受到了鼓舞。
剛剛走出校門,張凡微笑回頭,看着自己的母校,又看了一眼內院的方向,朗盛說道:“這次我們粵港大學一定會在這次的交流會上大放異彩的!我保證!”
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張凡挺起了胸膛,帶頭走上了去機場的專車。
後面傳來了如潮水一般的歡呼聲,聲浪一浪高過一浪,彷彿能夠把天空掀開一般。
甚至有些導師,已經老淚縱橫了。他們半輩子都在這所學校裡工作,前前後後帶過了不知多少學生,他們的學生中不知道多少參加過世界大學生交流會,但是張凡是第一個有底氣說自己的學校一定會大放異彩的人!
張凡平凡而普通的一句話,便將這些老教師們的熱情點燃了起來。
羅纖纖癡癡地看着張凡的車子離去,有些頹然地嘆了口氣。
她一向認爲自己是天之驕女,一向認爲,在同齡人中,沒有人比她更加出色。直到遇到了張凡,她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這也是張凡吸引她的原因之一。張凡是第一個能夠不受她的氣勢影響的人,他也是第一個能徹底無視她的人,他同樣是第一個徹底讓她折服的人。
武,能將古武世家的核心傳人一拳轟成齏粉;文,能靠着滿腹學識在精英雲集的內院舌戰羣儒。
無論哪一個方面,都是羅纖纖這個高傲的女子需要仰視的。
不知不覺,羅纖纖便已經深深地陷入了張凡的種種光環之中,無法自拔。
曾經她一直都認爲,自己可以和張凡同步發展。但是就在剛纔,張凡拍着自己的胸口說出了那句話的時候,羅纖纖知道,她可能永遠也追不上張凡的腳步了。
張凡的身上表現出了一種可以讓周圍的人產生信任和信心的氣場和能力,除了他的武力,他的學識,羅纖纖第一次發現張凡還有着超凡絕倫的領導潛質。
如果硬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完美。
張凡的身上,羅纖纖找不出任何的缺點。對羅纖纖這麼一個高傲的女子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沉重的打擊
。
這種打擊甚至有時候讓羅纖纖感覺無法喘息,在張凡的身旁,她甚至感覺到自慚形穢。
望着大巴在一片煙塵中絕塵而去,羅纖纖重重地嘆了口氣。
一隻雪白粉嫩的小手,突然在羅纖纖的肩膀上拍了拍,這小手的主人,也同樣學着羅纖纖的模樣,嘆了口氣。
小手的主人,正是金若瑄。
羅纖纖愣了,她們在學校因爲張凡的原因,幾乎一直都在針鋒相對,按理說這個時候她應該抓緊時間、抓住機會狠狠地打擊自己纔對啊!
爲什麼,她要對自己投來這種同病相憐的目光?
金若瑄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苦笑:“你還不明白麼?我們……都無法把握那個男人,他想停留,我們便不想走,但是他一旦想離開,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我們能追得上麼?”
羅纖纖沉默了。金若瑄說的一點都不假,張凡對她的態度,也僅僅是不反對她和他在一起罷了。
“我們……停戰?”羅纖纖突然認爲她和金若瑄之間並非敵人的關係,如果非要說的話,她們更像是戰友。
金若瑄再次苦笑:“你根本就不瞭解他。”
羅纖纖愣住了,金若瑄則是笑着解釋道:“你難道認爲,我真的是天天在學校裡和你爭風吃醋不成?”
“難道不是?”羅纖纖感覺不能理解,兩個女人之間爆發戰爭,難道不是因爲那個讓兩個人都關心的男人?難道還有別的理由?
金若瑄晃了晃雪白的手臂,說道:“我家裡那位,她和張凡就屬於男女朋友的關係,當然,我也是……另外,張凡更在意的是段家的千金段傾顏,而且據說他上大學之前就有了一個女朋友。”
羅纖纖凌亂地擰着自己的手指,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半晌,他才終於皺着眉頭說道:“他應該不是那麼好色的人啊!”
“這纔是最大的問題。”金若瑄愁眉苦臉地晃了晃腦袋,說道:“他呀,不是喜歡我們,而是拒絕不了!我們對付他的法子很簡單,就是一招--盛情難卻!”
說到這裡,金若瑄的情緒稍微好了一些,挑着眉毛說道:“這是他唯一的弱點,那就是--他不太會拒絕別人。而且我嚴重懷疑這個傢伙應該還是個處男,有時候一點也不解風情……”
“難道你不是處女了?”羅纖纖思維強大,聯想豐富。
“呸!”金若瑄啐了一口,紅着臉說道:“我當然是啦!我的第一次可是要爲他保留着呢!”
“那……”
“別這那了,趁着他不在,我告訴你,你和我之間的戰鬥,就是爲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明白麼?讓他時時刻刻都感覺到我們存在,那我們就勝利了!”金若瑄揮舞着小拳頭,說道。
不遠處,一道陰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金若瑄,隨後,陰狠的目光轉向天際,他沉聲說道:“張凡?我看看你這次還會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說話的,赫然是藍康藍大少!
自從張凡來了之後,他就開始諸事不順,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沒有順心過!尤其不能容忍的是,這個張凡竟然在什麼事兒上都能壓他一頭,讓他在班裡可謂狼狽不堪!
他藍康大
少,怎麼說在將來那也是粵港市數一數二的大富豪,怎麼能被一個窮屌絲這麼欺負、欺壓、欺凌,弄得他如此悽慘?
往事的一幕幕如同電影一般在藍康的心頭掠過,藍康的面部表情也變得越來越猙獰。
“他死定了!”藍康重重的一腳踩在一塊小石頭上,彷彿他腳下的不是石頭,而是那個討厭的張凡。
“少……少爺,你這是謀殺……這,不太好吧?”藍康的旁邊,鵲德皺着眉頭低聲說道。
“你懂個屁!殺人?老子只是出錢而已,人是我殺的麼?”藍康一巴掌排在鵲德的腦袋上,不耐煩地說道:“救你這個慫樣,一看就知道不是幹大事的人!還有,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還有那個女人吧?”
鵲德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垂下來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緊緊握成了拳頭。
“我已經忘了。”鵲德的聲音不再帶有絲毫的感情。
張凡他們上了車之後,大巴車帶着他們一路向機場行去。按照慣例,他們需要先到京城和清木、京大的學生匯合,再乘坐飛機一路前往洛杉磯。
歡送的場面已經過了很長時間,衆人的心中也漸漸冷靜了下來。車廂內很安靜,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馬上就要出國,和那些最頂尖的學生們進行一場博弈,這讓參加交流會的同學們的心中多少有些興奮,但是正是因爲這種微微的亢奮,反而讓他們沒了話題。
張凡和洪哲林兩人坐在最前方,他們同樣沒有說話。
洪哲林的手上捧着一本書,卻出奇地並不是一本有關學術的著作,而是一本對他來說很罕見的閒書,張凡則是微微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生。
突然間,張凡的眉毛劇烈地跳動了幾下,他睜開了眼睛,陡然看到一股寒光向他呼嘯而至!
張凡下意識地伸手去擋,但那道光芒的速度太快,即便以張凡的反應,依舊是慢了一拍。
一陣劇烈的疼痛猛然在張凡的肩膀炸開,轟地一聲,張凡的肩頭爆發出了一抹血花兒。
“隱蔽起來!有人襲擊我們!”張凡悶哼了一聲,反應卻是極快。車內已經亂了起來,這些平常天天和書本泡在一起的乖學生們,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張凡一把推開了洪哲林,然後將一名學生的腦袋強行按在了作爲後面。心中的警戒也在不斷加強。
張凡知道,剛纔擊中了自己的,是一枚狙擊槍子彈,而且還是罕見的爆裂彈!
也就是他的身體強度能夠用肩膀硬抗這種攻擊,如果換一個人,這種程度的子彈打在身上,恐怕一半人都要碎了。
絕對是亡命之徒!張凡立刻在心中有了判斷。面對這種亡命徒,一味逃跑只能徒增傷亡。
張凡讓司機停車,然後從車上走了下去。
他的意思很簡單,將自己當做靶子吸引敵人的火力,在發現敵人之後便迅速追擊,給敵人雷霆一擊。
但是,張凡的腳尖剛剛接觸到地面,就聽到不遠處一聲暴喝:“他出來了!就是他,威克斯,你沒有打中!該死的!”
“我們去做掉他!”一羣五大三粗的大漢,有黑人、有白人,紛紛怒吼着衝向了張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