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文靜那小妞殺氣騰騰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李強頓時打了個寒顫,額頭上冷汗一下就下來了。
臥槽,怎麼把那小妞的事搞忘了。
車裡的另外三人也聽到了這聲音,林邦泰夫婦都好奇的向李強看來。
李強擦了把冷汗:“美女,我,我馬上來,馬上就來。”
“哼!給你二十分鐘,二十分鐘要是沒到,你也不用來了,自己回去把脖子洗乾淨!”
暴力妞又殺氣騰騰的說了一句,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李強拿着電話,忍不住在心裡罵娘,臥槽,到底是你求老子還是老子求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麻痹,老子不去了。
說不去就不去。
“李強兄弟,遇到什麼麻煩了?”林邦泰好奇的問道,還是第一次看到李強兄弟這麼害怕的樣子。
李強不去的想法堅定了好久好久,最終,還是哭喪着臉說道:“老林,送我去一趟清水雅苑。”
媽的,要是真的不去,誰知道那暴力妞是不是真的會掏出手槍一把將老子天靈蓋給掀了。
林邦泰說道:“老王,先送李強兄弟去清水雅苑。”老王默不作聲的點頭,汽車掉了個頭。
李強又想起上次端掉傳銷組織的時候,文靜那暴力妞一槍一個爆頭,一槍一個爆頭的槍法,頓時又打了個寒戰。
於是他近乎哀求的道:“老王,求求你開快一點,二十分鐘內必須到清水雅苑。”
老王的速度又加快了許多,不過他可不會一味的加速,要知道車裡還有老闆夫婦呢,可不能出什麼意外。
十九分鐘後,車子在一處住宅小區外停了下來。
“李強兄弟,到了……呃。”
林邦泰剛轉過頭準備說話,就發現一陣狂風颳過,旁邊已經沒了李強的身影。
“老林多謝了。”
一下車,李強就埋頭狂奔。
尼瑪,現在已經十九分鐘十五秒了,還有四十五秒!
嘎吱!
剛衝到小區門口,李強一下又剎住了車,心說這頭一次上門見人家父母,總不能空着手去吧。
再說了,之前去寧馨家裡,自己可給寧阿姨買了東西的。
都是岳母大人,可不能厚此薄彼。
他扭頭一看,就發現離自己最近的地方有一個水果攤。
“大娘,來五斤橘子!”
“小夥子,你這急急忙忙的,是拉肚子吧,大娘這裡有廁紙,來,給你。”
賣橘子的大娘見李強心急如焚的樣子,連忙撿了五斤橘子給他,又把身上的衛生紙一併遞給李強。
李強現在急得要死,哪裡是要拉屎,掏出一百塊錢塞到大娘手中:“給,不用找了。”
說完提着橘子就一溜煙衝進了小區。
賣橘子的大娘:“哎,小夥子,你的廁紙!”
李強:“是你的廁紙。”
賣橘子的大娘:“……”
清水雅苑B棟六樓1號房的客廳裡。
“喂,文靜,你的大帥哥男朋友,不會是不來了吧?”
美女記者孫蔓看着茶几對面,冷着一張小臉的文靜,攏了攏耳邊的一絲長髮,臉上似笑非笑。
今天是文靜爸爸文天河的生日,由於文天河身份的原因,要注意影響,所以沒有大肆舉辦壽宴,就只請了和文家一直交好的孫蔓一家,還有蓉城市公安局長殷大海。
殷大海是文天河的的老下級,兩家的關係一直很密切。
不過今天蓉城發生了影響那麼嚴重的珠寶店搶劫案,殷大海現在忙得腳不沾地,所以還沒到。
客廳裡,只有文靜孫蔓,還有文父文天河、孫父孫鎮南四人,文母和孫母,現在都在廚房裡忙活。
文靜正用水果刀削着手裡的蘋果,聞言冷冷的看了孫蔓一眼,說道:“孫蔓,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你說你今天都問了幾次了?你不嫌累我還煩呢。”
她臉上雖然平靜,其實心裡卻一直在打鼓,心裡恨死了李強那死混蛋。
就知道這死混蛋不靠譜。
兩人約定好的他六點就到,可現在都七點半了,還沒見他的影子。
低頭看了看錶,馬上就到二十分鐘了,要是那死混蛋還不來,老孃說什麼也要拿手槍掀掉他的天靈蓋!
孫蔓被文靜的話給噎住了,冷笑道:“你現在就死鴨子嘴硬吧,大帥哥肯定是知道自己來了也要被揭穿冒牌男友的身份,所以不敢來了……”
文天河看着又開始呢鬥起嘴來的女兒文靜和孫蔓,臉上露出苦笑。這兩個孩子,從小時候開始就是死對頭,水火不容,隨便在哪個場合都能掐起來。
不過他也沒辦法,人家是子承父業,到了他們文家和孫家,就成了女承父業。
自己和孫鎮南不也一樣。
雖然兩家是世交,關係一直很密切,但就是互相看不順眼,在很多地方都想一爭高下。
最近兩年,自己和他又同時愛上了古玩字畫,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比上一次,看誰收集到的古玩字畫收藏價值更高。
想到這裡,文天河就有些頭疼的摸了摸腦袋。
前幾次,自己拿出來的古玩字畫,不是僞造的贗品,就是收藏價值一般,徹底被孫鎮南比了下去,在這老傢伙面前丟盡了臉面。
這一次,說什麼也要讓這老傢伙栽一個跟頭,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
文天河心裡暗暗發狠。
孫蔓的父親孫鎮南是個頭髮有些謝頂,臉型微胖,身材有些發福,看年紀應該在四十幾歲不到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他此時冷眼看着文天河,說道:“老文,你們文家不地道啊,什麼時候,文靜這孩子身邊又冒出來個男朋友?”
“什麼叫我們文家不地道!”
文天河一聽孫鎮南的話頓時就火了:“孫鎮南,我們家文靜怎麼就不能有男朋友了?你還真以爲我這個女兒是給你孫家養的啊。”
他也知道孫家的那小子一直都喜歡自己家文靜,從小就跟在她屁股後面跑,所以孫家一直都把文靜當成了他們家的兒媳婦看待。
就連他文天河自己,也一樣以爲文靜以後就是他孫家的媳婦兒了。
對此,他雖然看不慣孫鎮南這老傢伙一直在自己面前得意,總說自己生出來的女兒,就是專門爲他們孫家養的,但也無可奈何。
自己再看不慣孫鎮南這老傢伙,但兩家畢竟是世交,兩家的老爺子可是從戰爭年代一起走過來的生死哥們兒。
所以昨天文靜突然告訴自己她交了男朋友之後,可把自己嚇了一跳,緊接着就是狂喜。
哈哈,孫鎮南,讓你這老傢伙在老子面前得意!
這次就算小靜的新男朋友老子不滿意,也要噁心噁心你這老傢伙。
看着孫鎮南再次陰沉下來的臉,文天河越發的得意,端起身前的茶水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哼!”
孫鎮南冷笑一聲:“文天河,我倒要看看,你那個新女婿到底是什麼人。”
他話剛說完,就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唰!
文靜一下就從沙發上消失了,以閃電般的速度出現在門口:“李強,你來了,來了,來了……”
“哈哈,文靜你該不會以爲快遞小哥就是你那個男朋友吧。”
美女記者捂着小嘴笑了起來,漂亮的桃花眼眯成了一個好看的月牙。
門口的快遞小哥把手裡的盒子遞給文靜:“小姐,您定做的生日蛋糕,請簽收一下。”
文靜臉臊得通紅,一把接過生日蛋糕唰唰唰簽收了,直接把筆扔進快遞小哥懷裡,“砰”的一聲摔上了門:“你纔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門口,鼻子被門撞得生疼的快遞
小哥:“……”
“老文啊,小靜這孩子還真有孝心,居然爲你訂做了生日蛋糕,哈哈,我家小蔓就從來沒給我定做過。”
孫鎮南很羨慕的對文天河說道,只是語氣中卻有股揮之不去的得意。
哈哈,文天河這老傢伙那個傳說中的新女婿,看來是害怕了,不敢來了。
就這種畏手畏腳的人,就算文天河這老傢伙答應了,文老爺子也不會答應他的孫女和這種人交往。
文天河有些勉強的笑笑,對把生日蛋糕放在桌子上,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坐在沙發上的文靜道:“小靜,你那個男朋友,怎麼現在還沒來?”
語氣中對李強也有些不滿了。
他今天打定主意要打擊孫鎮南的囂張氣焰,可都等這麼久了,那小子還沒來,這不是不給自己面子嗎。
“再等等吧,應該還在路上,他第一次來我們家,可能不太認識路。”
文靜心裡已經想象着自己一槍掀掉李強天靈蓋的畫面了,面上卻平靜的說道。
“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唰!
文靜一下子又從沙發上消失了,閃電般的速度出現在門口:“李強,你來了啊,來了,來了……”
“哈哈,文靜你該不會還以爲這快遞小哥就是你那個男朋友吧。”
美女記者又捂着小嘴笑了起來,漂亮的桃花眼眯成了一個好看的月牙。
門口鼻子通紅的快遞小哥把手裡的盒子遞給文靜:“女,女士,您的快遞,請簽收一下。”
文靜把簽字筆“啪”的一聲扔到快遞小哥懷裡,又“砰”的一聲摔上門:“你纔是快遞,你全家都是快遞!”
門口,鼻子留着血的快遞小哥:“……”
快遞:“……”
“小靜,你怎麼訂了兩個生日蛋糕?”
文天河陰沉着一張臉。
“唰”的一聲,文靜剛想說話,那快遞盒子就到了孫蔓手中,只見美女記者一雙小手在那快遞盒子上一陣飛舞,三下兩下就把密封的快遞盒子給拆開了。
一套高檔西裝就出現在美女記者手中。
“文叔叔,這是我弟弟孫英專門託我到‘盛和’給您定做的西裝,您試試,看喜不喜歡。”
美女記者說道,又笑着對文靜道:“文靜,你給文叔叔穿上這西裝試試。”
孫英一直在軍隊,已經好幾年沒回來了,每一年文天河生日,他都要託姐姐孫蔓給文天河送一件禮物。
在文靜面無表情的幫助下,文天河穿上了西裝。
“盛和”是蓉城有名的一家百年老店,專門純手工定製服裝,能穿得起“盛和”定做的服飾的人,非富即貴,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對於文天河來說,他已經不需要靠外物來顯示自己的身份。
但看着這一身做工精良,幾乎就是爲自己量身定做的西裝,也忍不住點點頭,眼中帶笑,不過一想到今天要打擊孫鎮南的任務,連忙咳嗽兩聲,恢復平靜。
“恩,孫英那小子還不錯,不枉我這個當叔叔的小時候那麼疼他。”
聽到這話,孫家父女倆就不滿了。
什麼叫叔叔?明明就是岳父好不好!
“是啊,看來小時候那小子的揍沒白挨。”
文靜也好一本正經的說道。
孫家父女一聽這話,差點就氣得跳起來。
一想到小時候孫英每次跟在文靜屁股後面,都要被她一頓胖揍,然後哇哇哭着跑回家,可是沒幾個小時,又屁顛屁顛跟在文靜屁股後面出去瘋玩的那些事,他們就爲孫英以前的遭遇感到委屈。
咚咚!
這時,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文靜“蹬蹬蹬”的跟頭母暴龍似的衝到門口。
一打開門,就朝門外怒吼道:“滾!老孃不收快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