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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心中計算的時候,卻聽到火舞輕聲說道:“夜大師,不如我們再去瞧瞧大門之處,有沒有機會出去。..”
火舞此話一出口,那二十五個修士的目光也俱都望了過來,一個個的眼中充滿了期待。夜清夢只好點點頭,控制着仙符,悄悄地躲避着外面搜尋的修士,向着上古遺蹟的大門之處靜靜地挪移而去。
還沒有到達上古遺蹟的大門,遠遠地就見到了希望依舊封堵着,而且許家的那十個半步大乘期小古藤也守在大門之前,令夜清夢想要釋放出攻擊仙符,瞬間衝出去的想法落空。
火舞透過仙符看着封堵大門的希望,壓低着聲音說道:“要不我們用紫煙和他們談判,換我們離開?”
夜清夢淡淡地說道:“如果是這樣,我們當初還何必抓她。不抓她,我們不一樣能夠安全離開上古遺蹟?”
猛然間聽到許紫煙傳來了一聲悶哼,火舞霍然轉頭,看到一個火焰修士正掐着許紫煙的脖子。其實以他的修爲倒是掐不動許紫煙,只是許紫煙正沉浸在仙符之中,猛然被人打擾,元神不禁一陣搖晃,這才悶哼出聲。
火舞立刻一聲:“你在幹什麼?”
“少族長,這一切都是許紫煙引起的,不如殺了他,大家一起死。”
“放開她!”火舞的目光中閃爍着殺氣。
火焰修士雖然恨許紫煙入骨,但是火舞如今在火焰威望日重,他也不敢輕易和火舞硬頂。反正許紫煙如今在他們的手裡,也跑不了,便恨恨地朝着許紫煙瞪了一眼,鬆開了手。在一旁坐下。
許紫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吐出,重新又穩定了元神。好在那個火焰修士並沒有什麼激烈的舉動,倒是沒有給許紫煙造成什麼傷害。火舞歉意地望着許紫煙。許紫煙苦笑了一聲,微微垂下了眼簾。
許紫煙此時也很愁,自己失去了法力,而能夠幫助自己的一掌之水和火靈兒也都被封印在紫煙空間之內。原本一掌之水不會留在紫煙空間,會和自己融合,化作自己的內甲。但是因爲破除仙陣,演奏龍鳳鳴。一掌之水也消耗很多,去紫煙空間內修養去了。如此一來,卻讓許紫煙沒有絲毫的辦法。
儲物戒指中倒是有一些靈寶,但是對面這個有着仙符夜清夢,這讓許紫煙不敢輕舉妄動。擡頭望着火舞,苦笑着說道:
“火師兄,你想要把火焰改掉流寇的習性,任重而道遠啊!”
火舞的神色之間也露出了苦笑。猛然心中想起了初次見到火烈,火烈對自己說過的話。心中一動,朝着許紫煙輕聲說道:
“紫煙。師兄心中有些迷惑,求教!”
許紫煙神色一愣,不知道火舞是犯了那根神經,在這個時候,竟然和自己討教起來。心中一動,想到這也許是火舞想要分散火焰修士的注意力,便輕笑着說道:
“師兄太客氣了,我們互相探討。”
火舞搖了搖頭道:“不是,紫煙師妹,師兄是真的迷惑。”
隨之神色變得嚴肅道:“紫煙。你來自世俗界,對於世俗界應該很瞭解吧?”
許紫煙點頭,火舞一邊回憶着火烈和他說過的話,一邊說道:
“世俗界如今也與過去不同,在萬餘年前,世俗界不是如今各個家族掌控的模樣。而是諸國林立,皇權是世俗界的最高權力。你聽說過大盜竊國這四個字吧?”
“聽說過!”許紫煙的聲音有着一絲迷惑,不知道火舞爲什麼要提起世俗界。
“哪一個皇帝在他登上皇位的過程中,不是由掠奪開始,掠奪天下的資源,掠奪天下人的生命,來造就他一個人的輝煌?這是不是說,我們火焰流寇所作所爲也沒有錯?”
許紫煙的神色也認真了起來,夜清夢和那二十五個火焰修士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許紫煙微微尋思着說道:
“不是這樣的,你說的不錯,一將功成萬骨枯,更何況一個帝王。在他功成名就之前,掠奪是難免的。但是,等到他登上皇位,哪個帝王不是殫精竭慮,爲民着想。民似水,君似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所以,你們和世俗界的帝王不同,因爲火焰流寇一搶就是八萬餘年,試問世俗界那個帝王會像火焰這般,如同螞蝗一般,所過之處,人畜不留?”
火舞的雙目一亮,就是夜清夢和那二十五個火焰修士也是神情微微變動。但是,火舞依舊將當初火烈的話說了出來:
“修仙界和世俗界還是有區別的,他們竊的是國,我們偷的是天!”
“偷天?”許紫煙的心產生了波動。
“不錯!偷天!”火舞的目光變得凝重道:“天道之下,皆有定數。人的壽命不過百歲左右,但!我們修仙者爲何能夠有如此悠久的生命?這就是因爲他們偷了天道,就算你沒有像我們掠奪其他的修士生命,掠奪其他修士的資源,但是你依舊掠奪了這天地靈氣,這原本不屬於你,而是屬於天道。你的成就越高,你掠奪的也就越多。
紫煙!你也聽說過,我們修仙者就是在逆天這句話吧?”
“是……”
“逆天!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們修仙者都做出來了,火焰只是掠奪生命和資源又有什麼不可以?”
“紫煙,你修煉的目的是什麼?”火舞沉聲問道。
“是爲了變得更強!”許紫煙神色有些震動。
“那你變強的目的是什麼?”火舞的目光緊盯着許紫煙,餘下的火焰修士也都望着許紫煙。
“飛昇仙界,去見識一下仙界的風光。”許紫煙的臉上現出激動的色彩。
“那飛昇之後呢?”火舞將火烈的原話一句句說了出來。
“飛昇之後……”許紫煙的目光再一次變得沉思:“是……爲了和天道比肩,與……天地同壽,打破……這天地的牢籠!”
“哈哈哈……”火舞放聲狂笑,那笑聲中有着無奈,有着迷茫,因爲許紫煙的回答幾乎和她一樣,待笑聲落盡。火舞迷茫地說道:
“紫煙,你還說這不是掠奪嗎?修仙者就是要將這天道都掠奪,與天道比肩,將天道殺死。我們成爲天道。如此掠奪,豈不是比我們火焰所做的更加喪盡天良?要知道包括你我在內,這普天下的修士都是天道孕育而成,而我們卻想要取天道而代之,如今你還敢斥責我們火焰嗎?”
“不是這樣!”許紫煙斷然說道:“你說的不錯,我們都是天道孕育而生,我們都是天道的孩子。我們修煉所用的靈氣資源。就好比一個母親在孕育孩子。待孩子出生,長大,他會反哺父母。
這天道也是如此,我們就好比那胎兒,如果我們修得正果,能夠破開天道,就好比胎兒出生。隨着我們的成長,也許會成爲另一個天道。到那時,也許孕育我們的天道會有需要我們的時候,那就是我們反哺的時刻。所以。我們不是掠奪。”
火舞,夜清夢和二十五個火焰修士都陷入了沉思。半響,火舞說道:
“天道……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
“也許……”許紫煙思索着說道:“天道不止一個,在那個層次有很多天道,天道之間也會有所爭鬥。”
“那……我們如果成長不到天道的境界,又會如何?我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成爲天道。”一旁的夜清夢也不由自主地問道。
許紫煙思索再三,神色有些黯然地說道:“那……也許就是在死亡後,將自己修煉的真元散盡在這天地之間,轉換成天地靈氣,成爲其他人的修煉資源。”
衆人的神色也都變得黯然。突然。夜清夢冷笑了一聲道:“如你所說,既然想活下去,想要成爲另一個天道,那麼就勢必擁有足夠的修煉資源,還有什麼比掠奪來得更快?”
許紫煙搖了搖頭道:“以我的觀點,想要成爲天道。想要成爲那個層次,到後來,修爲反而變得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夜清夢譏諷地說道。
許紫煙不以爲意,淡淡地說道:“心境!我想心境會變得最重要。像火焰這種無緣無故地掠奪,在心境上一定不會圓滿,如此又如何成爲天道。”
說到這裡,許紫煙面露思索之意道:“如此,別說成爲天道,就是想要在將來進入到仙界之後,有所突破,恐怕都會很難。”
許紫煙又苦笑了一聲道:“當然,這些都是我的推測,也未必就是如此。畢竟我們如今的修爲尚淺,距離那個層次還好遙遠。”
衆人的神色都有些迷茫,許紫煙望着包括火舞在內的修士,臉上迷茫的樣子,心中不禁苦笑連連。畢竟許紫煙如今已經是大乘期的境界,心境和火舞等人自然不同,她能夠領悟的東西,火舞等人卻未必能夠領悟。更何況那些火焰修士一直過着流寇的生涯,想要讓他們立刻能夠明白這些道理,實屬太難。
果然,那二十五個火焰修士不僅沒有領悟,而且神情都變得有些暴躁。其中的一個火焰修士目露兇光道:
“少族長,不如我們和他們談判,就說放我們出去之後,我們就釋放許紫煙。但是,等着我們離開上古遺蹟,就立刻殺了她。只要我們能夠出了人鎮關,便是開闊天空,有着夜大師的仙符,就是大乘期修士也休想抓得住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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