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人的集會場地,八百名的民衆名額,看似嚴密卻殘留漏洞的檢查,輕易被僞裝的軍警,以及不聽金格格指揮的神龍直升機,特別是直升機對會場的襲擊,一切的一切都是杜天雄有意爲之。
從地上狼狽不堪爬起來的趙恆嘆息一聲,想通了直升機傷人卻不殺人的舉動,想通了對方無視他這條大魚存在的輕蔑,原來都是杜天雄精心設下的局,目的就是把南悍死士引誘出來一網打盡。
趙恆不得不感慨,杜天雄這一齣戲真夠迫真,炮彈機槍放個不停,威武霸氣的壓制全場,讓人誤認機艙是南悍殺手,年女他們未必會全暴露出來,更不會傻乎乎啓動全部人手追擊杜天雄。
直升機的兇猛火力和殘酷無情,再加上總統專車和主席臺的毀滅,不僅讓趙恆和西門慶認定這是敵人,也給了蘊藏人羣的殺手錯覺,以爲自家同伴牛叉奪取了直升機,卻沒想到這是一個圈套。
看着滿地的屍首,年女欲哭無淚。
如果不是自己大意,今天行動未必能雷霆殺掉杜天雄,但絕對不會這樣憋屈被殲滅,至少也能給杜天雄和華國帶來困擾,搞不好會捕捉到空擋取得成效,再次也能多殺傷殺死杜天雄身邊家人。
可惜一念之差,鑄成大錯。
“想要殺我,幼稚了一點!”
在揮手讓軍警迅速清理現場之後,杜天雄拍拍金格格的胳膊寬慰,隨後一臉淡然站在年女面前:“是不是覺得自己栽得憋屈?如果不太早現身或者留個心眼,你們就不會輸得一敗塗地?”
在年女對天呼出一口長氣時,杜天雄又不置可否的補充:“沒必要不服,如果不是我故意殘留安檢漏洞,還允許兩千人蔘加這場集會,你們根本混不進這場地,更不用說站到我的面前。”
正如趙恆和西門慶他們所預料,這批南悍殺手都是杜天雄故意放進來,今天既是一場陣亡將士的演說,也是一場針對南悍死士的陷阱,年女小心翼翼卻依然掉入進來,於是就兵敗如山倒。
趙恆臉上劃過一抹苦笑,杜天雄也不先打聲招呼,搞得他剛纔冷汗都出來,畢竟數十人攻入樹林威脅十足,不過往深處一想也就釋然,如果杜天雄提前告知今日計劃,他們反應就不會太真實。
危機隨着大批杜氏保鏢涌現逐漸解除,又見黑衣保鏢盡職盡責保護杜天雄,趙恆拍拍身上雨水鬆了一口氣,隨後環視被擡起來的傷員和人羣,他想要找百狗剩,卻發現現場依然不見他的身影。
趙恆心裡微微嘀咕:這傢伙哪裡去了?
“我這個人喜歡主動!”
在讓南唸佛取消戰機襲來的指令後,杜天雄看着臉色慘白的年女道:“早上遭遇你們襲擊,我就思考被動應付你們不是辦法,畢竟你們可以搞出一個個人肉炸彈,那是防不勝防的局面。”
杜天雄輕輕咳嗽一聲,聲音平淡而出:“我不能讓華國陷入動亂,所以臨時改變演講行程來這烈士墓地,我把時間掐在三點,既擾亂你們原來部署,又不會讓你們感覺時間太緊取消計劃。”
在年女咬着嘴脣的時候,杜天雄又一笑:“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們部署的太精密,同時挖了一個陷阱給你們跳,在你的同伴用激光想射殺我時,我就啓動了今天計劃,把你們一網打盡。”
“用點腦好不好。”
杜天雄毫不客氣的打擊着對手:“直升機真這麼容易奪取的話,我早就讓人攜帶火箭筒防備,哪會讓這種潛在風險發生?每一架直升機我都安排了人盯着,還讓人在軍部監控着直升機動靜。”
他手指一揮:“有什麼偏離我安排的舉動,它就會被鎖定難於射出炮彈,必要的時候還能讓它失控墜毀,所以你們怎麼都不可能奪取直升機對付我,不過這也不怪你們,畢竟你們太想殺我。”
“又遭遇壓制全場的時機,難免想要賭一把。”
杜天雄一笑:“可惜,你們輸了!”輸了兩個字聽起來很簡單,但意義卻是不同尋常,輸了,不僅一切憧憬煙消雲散,連性命也註定要交給對手,就如在機槍掃射下草芥般倒下的數十名死士。
“輸了!”
在聽完杜天雄這一番話後,年女臉上擠出一抹苦楚,咬着嘴脣望向杜天雄開口:“我輸了!成王敗寇,我們輸了,要打要殺隨你的便,只希望你能讓我有尊嚴的死去,樸惠藍感激不盡。”
杜天雄看着她流淌鮮血的雙腿,嘴角勾起一抹戲謔:“你好像不是一個聰明人,我跟你說這麼久還說出我的計劃,目的不是想要你輸個心服口服,也不是我要自我炫耀,我不需要這份虛榮。”
他掏出一張紙巾擦拭臉上的雨水:“我只是要你知道,跟我作對沒有好下場,所以你最好把自己知道的東西說出來,還有沒有同夥,在哪裡聯絡?匿藏地點何處?另外,有沒有人接應你們?”
“沒有!”
年女神情微微一怔,隨後恢復平靜回道:“杜天雄,你不要想着從我口挖出東西,除了我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最重要的是,這次來華國襲殺你的人都死了,你不用借題發揮搞大事情。”
杜天雄臉上沒太多情緒起伏,手指一屈彈出紙巾笑道:“有幾分骨氣,可惜在我眼裡卻是不識時務,有沒有同黨,我一試就知!”他向側微微偏頭:“給她挖一個坑,活埋祭祀戰死的兄弟。”
數名護衛齊聲回道:“是!”
杜天雄還手指一點地上的屍體道:“從你們身上的制服可以判斷,今天至少有三十名軍警死在你們手,我向來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三十名華國兒郎的血仇,我用三百名南悍俘虜來償還。”
在年女臉上涌現憤怒和掙扎時,杜天雄又向身邊親信發出一個指令:“打電話給前線陸猛,我今天下午受到襲擊,橫死三十名華國兒郎,讓他斃掉三百名南悍俘虜,給南悍人一點回敬。”
親信再度回道:“是!”
在杜氏護衛拿起電話知會陸猛的時候,年女扭着身軀死命的掙扎喊道:“杜天雄,你不是人,你不可以這樣做,你不可以這樣做,他們都是無辜的,你要殺就殺我們,跟他們沒有關係!”
杜天雄冷笑了一聲,聲音清冷而出:“橫死的華國.軍警也是無辜,你們還不是出手殺了他們?而且在我的字典裡面,從來就沒有什麼無辜,他們的命運掌握在我手,自然該由我來解決。”
年女憤怒不已,厲聲連喝:
“杜天雄,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這幾個字,她喊得是咬牙切齒,還帶着一股的怨恨,杜天雄卻完全無視對方的歇斯底里,搖搖頭就向新調來的總統車隊走去,他還頭也不回發出一道指令:“唸佛,這裡就留給你處理了。”
在南唸佛張口答應一聲,杜氏護衛提着年女走向一處土坑是,杜天雄正抹掉臉上雨水,等待手下打開車門讓自己坐進去,只是在杜家護衛剛剛拉開的時候,百狗剩詭異冒了出來喝出一聲:
“小心!”
“嗖!”
還沒等杜天雄他們反應過來,洞開的車門就爆射出一條灰影,像利箭般釘向杜天雄的咽喉,旁邊的年男眼疾手快,左手精準一捏,灰影瞬間一滯,硬生生停在半空,再也動彈不了半分。
在趙恆他們的訝然視野,只見一條灰色蜥蜴停在空,吐出的信差一釐米,就可以碰到杜天雄的咽喉了,鮮豔,血腥,看其顏色猙獰腦袋和裸露出來的牙齒,咬上一口絕對是毒的節奏。
兇險無比!
蜥蜴,屬於冷血爬蟲類,通常有四隻腳,所以又稱四腳蛇,棲息環境廣佈各地,有生活於水、棲息於沙漠、潛藏與地下、攀爬於樹林甚至是飛翔在空的,而且會爲了環境差異而演化形態。
此刻,它瞪大着兇殘眼睛,茲茲作響。
饒是杜天雄這樣的人物,全身也冒出了冷汗,金格格更是掩嘴,差點就發出尖叫,神情漠然的年男正要一手把它捏死,走過來的百狗剩拋出一句:“留它一命,它很有價值,珍貴品種。”
“咔嚓!”
年男毫不給面,直接把蜥蜴腦袋捏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