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幾天的天空終於晴朗了。
旭曰高升,天地間被萬道金光所籠罩,整個天地似乎都變成了金黃色的一般,金燦燦的光芒刺的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一股股熱浪傳遞到人的身上,人們不得不脫去因早上清冷穿的那些加厚的衣服。
嶽康帶着白妙丹和萍兒很快的來到書院。
白妙丹和萍兒從車廂中走了出來,似乎還有些不適應刺眼的光亮,用手遮擋住刺眼的光芒,兩人跳下馬車之後,隨着嶽康一同走進了天德書院。
嶽康讓白妙丹和萍兒兩女先回了班級,他則去找林文博商議一下關於三大書院比賽的事情,雖然嶽康現在有絕對的把握在三大書院中奪冠,但還是找林文博策劃一下比較好,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
嶽康剛走到林文博所在的休息室,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林文博房裡走了出來。
嶽康眼前一亮,忙迎了上去,對方顯然也看到了嶽康露齒一笑,“憲兄,咱們又見面了,這世界還真小啊!”嶽康客氣的說道。
嶽康眼中的熟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在嶽康眼中比女人長的還妖豔三分的絕美男子。
仙鵝今曰依舊穿的男人衣服,由以前的純白色換成了一件乳黃色的袍衣,絲髮盤梳,在腦後高高的紮起,整體打扮有點像書生,又有點像俠客,給人一種乾淨利索的感覺。
仙鵝除了腰間的一塊碧綠色玉佩,全身上下再無任何多餘的裝飾,他那衣服顏色很快的與陽光之色,融爲一體,整個人給人一種燦爛的錯覺。
仙鵝面帶微笑,說道:“是啊!這是很巧。”
“憲兄,上次的事我還沒謝你的,真是多謝你救了我的兄弟,才使他脫離難關。”嶽康真誠的說道。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仙鵝輕笑着說道:“對了,我姓徐。”
嶽康恍然,上次仙鵝告訴他,她叫憲厄,嶽康本以爲人家姓憲呢,所以直接稱呼爲憲兄,沒想到人家卻姓徐,嶽康歉意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徐兄,我以爲你姓憲呢。”
仙鵝大方一笑,表示無事。
“哦,對了徐兄,不知道你來書院所謂何事,書院我還是比較熟悉的,應該能幫上你的忙。”自從仙鵝救了小順和萍兒之後,嶽康就對仙鵝很客氣,心中也不說人家是人妖了。同時仙鵝的形象在嶽康心中也提升了不少。
“嶽康賢侄,你也認識這位公子啊!”
正在嶽康與仙鵝說話之際,林文博胳膊中夾着書本,從屋裡走了出來,看樣子要去上課了。
“哦,林叔,我們見過幾次面。”嶽康看到林文博出來,忙說道。
“原來這樣啊!這位公子以後就是我們天德書院的學員了,嶽康賢侄我將他安排到了你的班級,你要好好教導這位公子啊!”林文博捋了花白的山羊鬍說道。
“啥?我們天德書院的學員。”嶽康這一驚非同小可,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着仙鵝。
仙鵝微微一笑說道:“不錯,我是來求學的,剛纔我已經交完學費了,以後還請夫子多多關照。”
嶽康汗顏,對方上次在活動中與自己搶答題,按理說應當學問不淺,怎麼突然來天德書院學習來了,嶽康有點搞不懂。
雖然對方的年齡比一般學員大了些,但天德書院一般不管書院學員的年齡的,林文博班級裡就有一個四十歲的學員。
嶽康很快反應過來,說道:“呵呵,夫子不敢當,不敢當,我有些搞不懂,徐兄這麼好的學問,怎麼還來天德書院就讀啊!”
“學問高?那我怎麼還敗在了你的手上?”仙鵝輕輕一笑,上次輸給了嶽康對她來說真是一種打擊,二十年來不曾有過的打擊,所以她在得知嶽康就是天德書院的夫子,就打起來書院讀書的注意,她要透徹的瞭解嶽康,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有何不同之處。
嶽康帶着仙鵝走到班級之後,學員們唰一下子站了起來,“夫子早上好。”那聲響亮的叫聲,着實嚇了走在嶽康身後的仙鵝一跳,她沒料到學員們的情緒這麼高昂。
書院的學員什麼時候這般有禮貌了,在自己印象之中,他去過的書院也不少,每當學員看到夫子之後就開始冷臉了,他們這個年紀本就是調皮貪玩的時期,看到教管他們的夫子,不揍夫子就已經算是好學員了,仙鵝詫異的是學員們一個個神采飛逸,精神抖索,從他們的眼神可以的全是歡喜,那種對夫子的排斥一點都沒有。
他們看到了嶽康好像看到了外出回來給自己買了許多好東西的父母,臉上無比的高興,似乎心中早就迫不及待了。
嶽康讓仙鵝上講臺介紹一下自己。
仙鵝很大方的走上了講臺,口音清脆的自我介紹了一番。仙鵝這個天之驕女似乎從天生下來就沒怯過場,當然這也與他的身份有關係,她懂事以來接觸的人物都是非富即貴,所以在介紹的時候,絕對不會出現緊張。
隨後素質極好的學員,響起熱烈的掌聲。
“你看咱們班來的這個學員長的多俊啊!”
“是啊!是啊!我感覺這個憲厄,比女人還要漂亮三分。”
“可不是嗎?長這麼好看不是讓我們這些男人自卑嗎?”
“”
衆多學員議論紛紛的聲音。
白妙丹和萍兒自然也認得仙鵝,萍兒見仙鵝以後就要與他一起讀書,心中很高興,畢竟仙鵝算起來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不由的對着臺上的仙鵝投去感激的眼神,仙鵝看到萍兒之後嘴角咧開一個好看的弧度。
白妙丹也從萍兒口中得知,上次在廟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仙鵝,就是他救了自己和小順,白妙丹得知情況之後,沒有理由沖人家板着臉,很高興的歡呼起來。
嶽康爲仙鵝安排了一個座位,坐到了第二排。
之後嶽康便開始上課了,他對昨天佈置下的作業,進行了提問,發現學員們個個對打如流嶽康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仙鵝坐在教室中,身子板正,全神貫注的雙眼看着臺上,大講而論的嶽康,此時的嶽康像是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那氣勢光芒四丈、雄壓全場,聽他講課彷彿讓人有種熱血澎湃的感覺,她越聽心中越震驚,沒想到天下還有這般教導學員的夫子,比那些古老的法子強了不知多少倍,即簡單又好理解,學員很快就能學會。
仙鵝偷偷的巡視了一下班裡的學員,發現班裡的學員個個精神抖擻,專注的聽講,臉上寫滿了對學習的興趣,仙鵝心中詫異,這個男人究竟怎麼做到的,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放學員們對學習這般的熱情,甚至可以說瘋狂。
若不是仙鵝看到學員們一個個清亮無濁的眼神,還真以爲嶽康給這些學員吃了什麼藥物。
其實仙鵝早在兩年前,也擔任過書院的老師,仙鵝所在的書院不知比天德書院大了多少倍,那可是京城有名的書院,對於教學這一門功課,仙鵝可沒少下工夫,但無法改變的是學員們貪玩的本姓。
雖然自己擔任老師的時間不長,但能深深的體會到這個職位的難楚,遠沒有表面上那般簡單,仙鵝承認她的確想不出好的法子教導學員,讓學員的成績突飛猛進,教了幾個月學員的成績方面也沒有太大的奇效,該玩的還是玩,上課該睡覺的還是睡覺,仙鵝嘆氣,指責學員們過於頑劣,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不單是她教導的那樣班級那樣,別的班級學員幾乎無二,真正學習的卻沒有幾個。
仙鵝現在處於嶽康的這個班級,從進來到現在心中的驚訝一直存在着,的確有點不可思議。她可不會想嶽康班級裡全都是乖學員,唯一的解釋就是嶽康找到了一個好的辦法讓學員們從本質上改變了。
他們現在已經熱愛學習,渴望學習,對學習有了極大的興趣,無論人對任何事情有了興趣之後,那麼所做的事情定有事倍功半的效果。
大聲的朗讀,專心的聽講,熱情的搶答題,一切那麼不可思議,但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仙鵝現在才發現自己井底之蛙,孤陋寡聞了,天下原來還有這麼好學的學員,一個學員認真學習不稀奇,兩個三個學員認真學習不稀奇,但全班同學都這麼熱情,那麼就有點反常了。
若是媚藍姐看到這種場面,不知有何感想,由於父輩的關係,仙鵝和童媚藍從小就認識,兩人話語投機,早就是閨蜜好友,她知道童媚藍現在在高海書院做老師,她也去過幾次,最爲清楚童媚藍班級裡的情況。
仙鵝望着講臺上的嶽康,心中不停思索着,對嶽康越發的佩服,不由的刮目相看。
下課的鐘聲響起了。
嶽康合上卷書,對着學員微微一笑,輕輕的說道:“好了,下課了,都出去玩吧!”
沒有那種興奮的歡呼聲,甚至許多學員還有些不高興的樣子,“這麼快就下課了。”
“是啊!我才覺得剛上課就下課了。”
“走吧!出去玩會吧!不然夫子會將咱們哄出去的。
班裡的學員陸續的走了出去,此時的學員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樣子,彷彿讓他們下課去玩就跟丟失了一件心愛的玩物一般,上課時的那種高昂之氣轉瞬間不見了,仙鵝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此時嶽康已經徹底的引起她濃濃的興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