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討厭的老天又給我了一次生命,那麼我就要再好好的活一把,嶽康已經記不清這是那本小說上的臺詞,總之人活着比被埋進棺材或者放到山上被野狗吃了來的瀟灑,雖然嶽康總是在裝逼的時候說“我來到這個世上就沒打算活着回去。”
死,最終都會死的,但嶽康現在還不想死,他覺得他的人生纔剛剛走到花盛旺季死了有些不甘,大好河山還需要他這個有志人士去開採或者是踐踏。
被關進四壁露風的柴房已經五天了,沒有牀鋪被子,沒有能吃飽的飯,每日的三餐都是那個叫喜兒的丫鬟按時定送。
那丫頭片子油鹽不進,嶽康說好話說的嘴都幹了,楞是沒換來對方的一個好臉色,每次來還不忘讓嶽康吃點苦頭,不是說些風涼話,就是在嶽康水裡放點鹽,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那種,有一次嶽康嘀咕了兩句被她聽見,那小丫頭氣的小胸膛波涌起伏照着嶽康的屁股就是兩腳。
嶽康唯一能做的就是,我忍……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夫人的命令或是小丫頭實在可憐嶽康這個挨千刀的傢伙,每天都會把嶽康的手腳解開一次,即使解開繩子後的嶽康也不敢有所做作,只是乖乖的活動活動麻木的手腳,因爲實在顧忌小丫頭身後的兩名黑武士,那兩個黑武士冷麪寒霜,眼神凌厲,嶽康可不會忘記架在他脖子上的兩柄劍就是出自眼前兩名黑武士之手。
嶽康用屁股想都知道那晚上兩名黑武士將劍架到他脖子上的時候,絕對用的是傳說中的輕功,輕功與內功在嶽康眼中那是一個合體,這可是武林高手啊,至於是屬於幾流的高手嶽康不知道,總之他知道比自己入流的多。
更夫敲響了三更的鐵鑼。
嶽康迷迷糊糊剛想睡着,他實在太困了。
“咣噹….”一聲脆響在嶽康身邊響起。
嶽康定眼一看大喜,是一把噌亮的匕首,誰丟的匕首,嶽康不得不思考這個問題,他在這個世界上可是一個朋友也沒有,誰再幫他呢?嶽康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是喜兒那小丫頭?終於慧眼識泰山發掘了我的內涵還是被我英俊的外表所迷惑?是老夫人想私下放我走?嶽康立刻否決了兩種可能。
想是想着嶽康背後的手已經拿到了地上的匕首,他的手綁的不是太緊,稍微有一點活動的範圍。
手指夾着匕首一點一點割手上的繩子,繩子真不是一般的粗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嶽康終於割斷了繩子,累的他滿頭大汗。
將腳上的繩子也解開了,嶽康心中很坎坷,他升起了逃跑的念頭,可又思量那兩名黑武士是不是在附近。
猶豫,猶豫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必須堵一把死就死了。”嶽康下定了決心。
房子都是木頭做的,想逃出房子很容易,嶽康小心翼翼的拆下窗戶上的板子,待確定沒有過來之後,嶽康一咬牙從窗戶口爬了出去。
這是哪啊?嶽康發現這個院子裡除了他所在的柴房,還有幾件同樣破舊的房子,院子很大足有五畝大小,不管了死就死吧!
跑……
翻過了一道牆,又進了一個院子,房間都沒有亮光顯然都已經熟睡了,嶽康也沒有心情打量古式建築的宏偉,就感覺院子很大,藏藏躲躲盡找些暗影的地方前進。
嶽康也不知道出口在哪裡,就一味的翻牆。從始至終嶽康的汗水都沒停止過,緊張的,累的。
不得不感慨,院牆真不是一般的高。足有三四米,若不借助外物根本別想翻過去。
流過多少汗就出過多少力,嶽康全身已經溼透了,可見奮力不小。
事情鉅變,在他翻過牆頭剛站穩腳,在他身周圍一下子亮起了數道火把,嶽康心中咯噔一下壞事了。
嶽康下意識的用手臂擋了擋刺眼的光亮。
“好你個王八蛋,還想逃跑今天本小姐要按奶奶的話辦,廢你一條腿。”女子聲音很乾脆很動聽。
嶽康拿下遮擋眼睛的手臂,盯眼看去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少女嘴中噙着玩味的笑意,一雙黑目猶似一泓清水,驕挺的小鼻樑,半寸櫻花小嘴,身穿鵝黃衣裙,腰繫一條深藍色繡花腰帶,腰邊掛着一串銀色小鈴鐺,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
似清靈透徹的冰雪兒,好個小美女,這不是貂蟬的少女版?
在少女的身旁站着的是隻能起到點綴效果經常給嶽康送飯的喜兒,在他們兩人身後站着四個五大三粗,魁梧非常的護衛。
這陣勢忒不好玩了,擒賊先擒王,嶽康二話不答撲向美的讓他蛋疼的少女,那身手那姿勢帥的掉渣,更掉渣的是他還沒有跑到對方面前,就被後面的護衛一腳踹飛。
撞到牆壁上,胸口翻江倒海的疼痛,疼的眼淚兒都流出來了。
“你們先打他一頓,打的他沒力氣了,姑奶奶再收拾他。”少女發號了使令,纖細手指一指頗有非主流大眼美女的酷姿味道。然後美女雙手環胸,一臉的得意。
四個護衛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那是相當的毒辣。
“三小姐這招果然高明,我怎麼沒有想到故意放他出來,然後再收拾他呢,這樣老夫人那裡也不好責怪。”喜兒不着痕跡的拍了一下三小姐的馬屁。
三小姐也很受用說道:“那是,奶奶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這賊人欺負了我姐姐,不但沒有殺了他,對他也不打也不罵,還給飯吃,哼,他這個狗東西要不是奶奶發話不能動他,我早就讓他嚐嚐我的厲害了。”
“對,若不收拾他,他還以爲我白家好欺負呢”喜兒也是一臉的痛恨,望着被拳打腳踢的嶽康笑意更濃。
疼,嶽康具體已經不知道身上那個部位疼了,全身都是疼的,他甚至都感覺自己又發胖了不少。好歹四個護衛沒下死手全是些皮外傷,就是右腿疼的格外厲害,看來右腿是他們重點“保護”對象,給予了很大的“照顧”。沒有得到命令他們是不敢廢了嶽康的右腿。
“舒服了嗎?大色狼。”三小姐笑嘻嘻的蹲下身子,望着嶽康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臉,玩味的問道。
舒服個插你妹啊,嶽康心中也就想想他現在可不敢說出口,從剛纔喜兒與她的對話中嶽康知道眼前這位蛇蠍心腸的女孩就是白家的三小姐,也知道他能逃出來根本就是跳進了人家已經布好的陷井,自己被耍得團團轉。
“我嶽某落入你們手中,天不助我,要殺要刮請便吧,我嶽某絕不皺一下眉頭。”嶽康裝大頭的說道,橫豎都是死何不死的壯烈一些,“十八年後哥還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心中卻打鼓自己這不是揹着棺材跳舞,牽着靈魂漫步麼?
“秋風蕭瑟,枯葉飄零,冷雨蕭瑟,斷枝殘葉,孤身行走江湖二十於載看慣世間所謂繁華,品透世間無盡蒼涼,然我卻依舊一襲白衣孤寂悲涼,無人,無物,無生命。”說出豪情壯語的嶽康實在談不上風流倜儻,滿臉腫胞奔至滑稽。裝逼姿勢卻裝到了極致。
三小姐詫異,“喲,還挺有骨氣的嘛,那剛纔被捱打的時候是誰嗷嗷直叫?”
嶽康無言以對,他剛纔也只是裝逼一下,他實在沒有那種看淡世間的大度胸懷,被人點破後咬起牙不再說話,向對方哭爹喊娘他目前還達不到那種境界,何況對方只是個小丫頭片子。
嶽康也知道在古代殺一兩個人並不算什麼驚天大事,官府追查下來只要你有權有勢花幾個銀子就能擺平,所以心裡沒底,不知道這爲三小姐是不是那種兇狠變態之人。
“本小姐打你怕髒了本小姐的手,就叫我的大黃代替吧,便宜你了一般我是不會讓它出手的,你很榮幸,它一定會好好伺候你地。”三小姐神秘的笑着,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布袋,解開袋子。
當嶽康看到三小姐口中所謂的大黃時候,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靠……眼睛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