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代總部,吳恆站在一間四合院院落之中。
“該死的祁老怪物。”吳恆暗罵不已,祁老怪物還擺起架子來了?
“喲,吳恆來了?”祁叔慢悠悠走了出來,笑着說道:“你起的真夠早的,我都還沒睡夠。早點吃了沒?”
“祁叔,你知道我見到你很多時候是怎麼想的嗎?”吳恆一字一句的說道。
“怎麼想?”祁叔道:“我知道,我教給你不少東西,讓你受益一輩子,不過,感激這種話還是別說出口,說出來咱們的關係反倒還疏遠了。”
祁叔樂呵呵的道:“如果真的想感激,不如行動點來得實際,送幾條好煙好酒也是不錯的選擇。”
吳恆登時哭笑不得,笑罵道:“還蹬鼻子上臉了。”
“好了,說正事。喏。”吳恆遞上一包東西:“任務完成。”
“嗯?”祁叔臉色一正,結果吳恆手裡的那包東西,打開一看:“總共多少條?”
“十三條。”吳恆有些鬱悶的說道:“祁叔,你這次可坑死我了。”
昨天他盜取低十三條女式內褲的時候,可把他害慘了。怎麼說呢?那名女主人的戰鬥力在他眼裡確實和三歲小孩一般,開玩笑,他吳恆是誰?新一代八零一族的佼佼者,能打不過一個女人?說他一隻手能獨挑那樣的十個也不爲過。
不過,他要盜取人家穿的內褲……也不可能不動手。假如吳恆一臉正色的說:“我只想要你的內褲,你把它脫掉給我,我馬上走。”這樣的話,那名女主人會真的這麼做?
最終,吳恆只能猛然將其擊昏,然後親自動手。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脫一個長相柔美的女人的內褲……若說吳恆不衝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他始終記得曾經的泡妞教官西門慶和他說的話:男人可以風流,但不能下流。
是的,女主人被他擊昏,是可以隨便摸隨便脫,不過吳恆沒有這麼做。這樣做不是風流而是下流,所以,吳恆在盜取人家內褲的時候,是閉着眼睛的。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一聲——真他媽君子。
但是手和其皮膚的接觸是免不了的。
這個,即使吳恆不想佔其便宜,但爲了任務,豁出去了。
令吳恆沒有想到的是,不知道是他將獵物擊昏的時候下手過輕還是由於獵物自身的身體因數,在他閉着眼睛把獵物內褲剛剛扒下揣在手裡的時候,獵物竟然醒了。
獵物醒了的反應幾乎是和電影電視裡演的女人一樣,這一點連吳恆也不得不承認電視電影還真有幾分貼近生活。
對於吳恆來說,這次的經歷無異於三流電影裡的狗血情節。
獵物首先“啊!”的喊了一聲,吳恆剛剛反應過來想睜開眼睛,接着就是“啪”的一聲,右臉一陣火熱的疼痛。吳恆知道自己被打臉了,這個時候他睜開了眼睛,可是看到的就是一口雪白的牙齒,對着他的手臂準確無誤的落下。
接着又是“啊”的一聲。不過這聲是吳恆喊的。
獵物如同一隻暴怒的小花貓,狠狠的咬住吳恆的手臂,吳恆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手臂控制權從獵物口中奪過來。
傷口深深凹陷,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骨頭。
獵物依然暴怒,既然東西到手了,吳恆也不會留下來,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被咬?可能就是佔了人家一點點便宜的報應吧?其實吳恆也有些蛋疼,這次任務怎麼遇到了這麼一個暴怒彪悍的娘們?
那一口咬的還真是狠吶。
但是,這還不算吳恆最蛋痛的。最蛋痛的,是他逃離到樓梯口時聽到女獵物的那一句話,那句話瞬間讓他覺得……他這輩子真他媽的白活了。
“什麼叫我坑你?”祁叔果斷搖頭,不同意吳恆的觀點。“我是對你非常重視非常關心纔會讓你做這項任務的。”
祁叔一副給了吳恆天大好處的模樣:“你看看,在新一代咱兩關係不錯,所以我把這項任務交給了你。這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任務?我果斷的給你了,你說我對你不好?你沒有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
這一刻吳恆徹底怒了。
猛然伸出手臂,扯開袖子。
“你看看,這就是你說的天大人情。”吳恆指着被咬得很深的牙印,看着觸目驚心。
“噝。”祁叔呆住了,半天之後,突然開懷大笑起來,一直笑個不停:“哈哈哈哈哈哈……我想被咬的時候肯定疼。”
“那女人是屬狗的。”吳恆抱怨道。
突然,祁叔步子一邁,手飛快的結成拳頭,朝着吳恆二話不說轟擊而去。
“日。”吳恆的身手畢竟在八零一族能排到前五,祁叔手雖然快,但是他吳恆也不慢,成功後退兩步之後,果斷的揮出拳頭和祁叔的拳頭碰在一起。
兩人連連後退,停住腳步之後,祁叔又一次惡狠狠的攻擊而來,拳影腳影連連呼嘯,特別是腿影,忽長忽短,忽前忽後,忽左忽右。
祁叔,最擅長腿法。
“靠,你發哪門子瘋?”吳恆被逼得連連後退,祁叔的攻勢實在太猛。
半天之後,祁叔終於停手,吳恆氣喘吁吁。
“記住,以後別罵我外甥女。”祁叔笑罵道。
吳恆很快反應過來:“什麼?外甥女?”吳恆有些摸不着頭腦。
“就是你去偷內褲那裡的那個女主人,她是我的外甥女。”祁叔笑嘻嘻的,好像非常得意一般,“我祁天的外甥女長的漂亮吧?”
“真的是你外甥女?”吳恆問道。
“是的。”祁天認真的點頭。
“給我一個解釋,給我手臂上的傷口一個解釋,不然我和你沒完。”吳恆生氣了,這一次他真的生氣了?這叫啥子事?去偷他外甥女的內褲?
“好吧。”祁叔笑着說道:“看來我真的要和你好好解釋解釋了。話很多,進屋說吧。”
這間四合院是祁叔的專用辦公室。
“知道我這幾年去了哪裡麼?”祁天坐下之後,突然問道。
吳恆搖頭,祁叔消失了三年,直道最近纔回來,當然,吳恆知道祁叔是去做任務了。一般情況下,現在挑新一代大梁的是七零一族和八零一族,至於祁叔他們六零一族的元老,一般不會親自動手,除非,任務非常棘手。
“那一次陪老輕和小高他兩去安寧市選了九零一族之後,我就離開了滇南去了一個地方,我想你應該能猜測到我是去幹什麼了。”祁天說道:“做任務,臥底。”
“三年,我在哪裡整整隱藏了三年。”祁天說道:“我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度日如年,三年熬過來,我也總算探查到點眉目。”
祁天拍了拍吳恆的肩膀,捲起了袖子。
“這……”吳恆視線凝固了,那是一條傷痕累累的手臂,其中最顯眼的,便是一塊被深深摳掉的肌肉,吳恆發現,祁叔這條手臂和自己手臂上的牙印比起來,這才叫真正的觸目驚心。
吳恆的眼睛漸漸溼潤了,抿了抿嘴脣,道:“祁叔……你辛苦了。”
“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人生就是不停的戰鬥,不去外面經歷經歷,天天賦閒在家,肯定淡出鳥來。”祁天笑了笑,道:“兩個月前我竭盡全力離開那個地方,差點丟了命,總算得手,沒想到最後竟然被他們發現了,派出十餘個高手連夜追蹤我。”
“後來怎麼樣?”吳恆道。
“我偶然遇到了我的外甥女劉祝星,在她的幫忙下,我成功甩脫了那十多個高手。”祁叔說道。
“可是……”吳恆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
“你想問爲什麼我讓你去偷我外甥女的內褲吧?”祁天說着,從十三條內褲中選了其中一條出來:“其實,我要你盜的,是黑色的這條。因爲裡面藏着我三年的所有成果。”
“等下我交給技術部,他們很快能破譯出其中的秘密。”祁天笑了笑:“這件事我外甥女也不知道,我作爲他的舅舅,不能厚着臉皮跟她要內褲吧?”
“所有你就想到了我?”吳恆無奈道。
“我可沒有想起你。”祁天笑罵道:“我也聽說了你在日本正乾的津津有味,是老輕的意思,因爲,葉蕭需要你。”
“葉蕭需要我?”吳恆再一次愣住。“到底怎麼回事?”
問的同時吳恆也明白了,祁叔之所以千里迢迢將他從日本召回來,是輕叔的意思。輕叔是新一代的領導者,輕叔的決定代表着新一代的決定。
吳恆這麼問,祁天哭笑不得道:“原本這個任務是給咱們新一代第一偵探和第一泡妞高手西門慶留的,不過西門慶在新疆的時候發生了點疏忽,在最近是來不了了,所以老輕把你這個排名第二的偵探高手從日本給調了回來。”
“所以,從此以後我要聽葉蕭的調遣了。”吳恆苦着臉。
“原則上,是這樣。”祁天笑了笑,安慰道:“別哭,人家葉蕭挺友善的。還有,忘了告訴你,這條內褲上的秘密,對葉蕭那小子的任務幫助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