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註定不平凡。
從淺南辰的話語中判斷,就在今晚,淺南辰和南起嘴裡說的“他們。”就要到來,而且,葉蕭幾乎判斷得出,淺南辰嘴裡所說的“他們。”應該就是昨晚上他和淺語在灌木叢處遇到的幾人,如果預料不錯,那幾人此時已經躲在查嘎寺不遠處,注意着查嘎寺的一舉一動,他們在等待援手或者說援手已經來了,只等着晚上,便朝着查嘎寺進攻。
“看來,今晚要玩命了。”葉蕭心裡想到。
吃了晚飯,葉蕭獨自一人在查嘎寺外逗留了一陣,這裡手機有信號。葉蕭給妖精打了個電話,只是說自己在西藏幫朋友忙,並沒有說遇到了什麼什麼困難,調戲了妖精媳婦一陣之後,葉蕭戀戀不捨的掛了電話。接着又給韓陽打了個電話,說明了自己的情況,暫時回不了格里拉市,讓他幫忙注意着點妖精的安全問題,還有龍門的事情之後,便掛了電話。
看着陶叔的情況,估計還要在這裡逗留幾天。
等葉蕭在外面吸了兩支菸,慢吞吞的走進寺廟中,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卻見全部人聚集在寺廟的大殿之中,大殿之中燭光敞亮,淺南辰、南起、淺語、禪山活佛、還有那個鼻子上有疤痕的僧人。那個鼻子上有疤痕的僧人跪在地上,面對着金光燦燦的大佛,嘴裡唸叨着什麼。
葉蕭走近,聽到淺語的聲音:“爸爸,這是要做什麼?”
“小語,這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淺南辰腰板筆直,深邃的眸子誰也看不透。
“葉施主。”禪山活佛見葉蕭進來之後,點頭施禮道。
淺南辰看了葉蕭一眼之後,繼續說他的話:“你知道我和你南叔,陶叔爲什麼來西藏嗎?”
淺語搖了搖頭。
淺南辰道:“爲毒死你媽媽的兇手。”
“什麼?毒死我媽媽的兇手?是誰?”淺語身體一顫,旋即,聲音徹底冰冷。淺語從小失去母親,小時候想媽媽的時候,只能看相片,相片上那個美麗溫柔的女人。所以,淺語自動懂事之後,知道了母親怎麼死了之後,便發誓,一定要抓到殺害母親的兇手。
“我們順藤摸瓜,終於知道了當年對你媽下毒的人。”淺南辰的手指着跪在地上嘴裡唸叨着經文的男人。
“是他?”淺語身體顫抖,多少年了,一直在找母親兇手的下落,而且,如今,終於找到了。
“是他。”南起滿臉憤怒,“就是他下毒,害了嫂子。”
這個時候,鼻子上有疤痕,唸經的男人站起來轉身看着淺語,一臉悔意,道:“淺語小姐,你爸爸說的沒錯,當年正是我下毒害了你母親。”
“爲什麼?”淺語聲音冰冷,殺氣四溢。
找了這麼多年的兇手,如今終於浮出水面。就是這個男人,害自己失去了媽媽,從小一人孤孤單單。上學的時候,看着同學都是媽媽接送,而自己,卻沒有。
“原因我已經告訴了你爸爸。”僧人雙手合十,鞠躬道:“淺語小姐,當年老衲做了錯事,我心甘情願讓你處置。”
突然,只見淺語飛起一腳,重重的踢在鼻子上有疤痕的僧人胸口,這個僧人身體登時遠遠摔出。一臉殺氣的淺語對葉蕭道:“那把槍在哪裡?”
“在我房間。”葉蕭知道淺語指的左輪手槍。
淺語二話不說,快速前往葉蕭的房間之中,找到了葉蕭放在枕頭下的左輪手槍,然後殺氣騰騰的走進大殿。
“等等,小語。”淺南辰突然開口道。
“既然他已經承認是他害了媽媽,我要殺了他替媽媽報仇。”淺語紅着眼睛。
“讓禪山活佛給你說說他的事情。”淺南辰突然道。
“淺語施主。”禪山活佛行了禮,道:“他是我二十二年輕收的徒弟,給他取的法號是懺悔。”
“下毒害你媽媽的時候,懺悔有三十歲,那個時候他還有一個二十七歲的老婆,和三歲的女兒。毒害了你媽媽一個星期後,他老婆帶着孩子在過馬路的時候,出了車禍,雙雙斃命。”禪山活佛說道:“他知道,報應來了。因爲就在一個星期以前,他接到上面的任務,去毒害一個生了孩子還不滿一個月的女人。”
“我是在去拉薩的時候遇到懺悔,在鐵道旁邊,他想臥軌自殺,被我帶到了查嘎寺,賜名懺悔。”禪山活佛說道,“淺語施主,希望你放過懺悔。”
“放過他?那他怎麼不放過我媽媽。”淺語冷笑,紅着眼睛冷笑。
“懺悔把當時的情況都告訴了我。”禪山活佛道:“毒害你媽媽,是他受命的那個組織分給他的任務,如果當初他執行,那麼他的老婆孩子就要遭到組織的毒手,所以,他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淺語聲音依舊冰冷。“那個組織是什麼組織?”
“阿爾卑斯組織。”淺南辰主動開口道,淺南辰的聲音平靜,但旁邊的葉蕭卻從淺南辰的語氣之中感到一股強力無匹的殺意。也是,堂堂淺南辰,滇南的第一霸主,二十年前白手起家如今叱吒滇南,誰見了都要尊稱一聲淺爺,自己的女人被害了,怎麼可能不想報仇?
有殺意,這纔是正常的。
不過,令葉蕭最吃驚的是,“阿爾卑斯組織。”這六個字,葉蕭聽說過,在湄公河號上,偶然間聽到了有人提及阿爾卑斯組織,而且,滇南人口失蹤一事,很明顯就是這個組織所爲。這個神秘的阿爾卑斯組織,應該是一個國際性的犯罪大組織。
淺南辰看着走過來跪下的懺悔和尚道:“我和你陶叔調查了很久,他招供的也和我們調查的一樣,是阿爾卑斯組織對你媽下的手,而他,當年是阿爾卑斯組織的一名成員。”
“阿爾卑斯組織?”淺語道:“這是什麼組織?”
“老對頭了。”淺南辰嘆了一口氣,道:“曾經,這個組織和我有仇,你媽媽被害,就是因爲我連累了她。”
說道這裡,淺南辰眼睛突然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