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心脾的清香不斷的刺激着葉蕭的神經,努力甩掉心中的旖旎,葉蕭有些好笑的輕舞揚的睡姿,比起淺語那妞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輕舞揚也幽幽醒了過來。
葉蕭發現輕舞揚醒過來之後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不過也沒多想什麼,吃了點乾糧之後,按照淺南辰的記號,繼續上路。
中午時分的時候,輕舞揚突然道:“葉蕭,再走,就到愛斯基摩人的地區了。”
“記號是對的,我們的路線不會有錯。”葉蕭說道,新一代的專業記號,只有新一代的直系知道具體含義。所以葉蕭敢肯定,淺南辰肯定是往着個方位而去。
“葉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叫勃朗神的老頭長相很特殊。”輕舞揚微微蹙眉,繼續道。
經過輕舞揚的一點醒,葉蕭忽然醒悟,道:“你的意思是勃朗神是愛斯基摩人?”
“我的猜測是這樣。”輕舞揚點頭道。
愛斯基摩人因爲生存條件特殊,所以自由選擇改變了他們的相貌,面部寬大,頰骨顯著突出,眼角皺襞發達,四肢短,軀幹大,不僅有這種形態,而且生理上也適應寒冷。但是外鼻比較突出,上、下顎骨強有力地橫張着,因頭蓋正中線像龍骨一樣突起,所以面部模樣呈五角形。
勃朗神正是這種模樣。
愛斯基摩人是由從華夏北方經兩次大遷徙進入北極地區的。經歷了14000多年的歷史。愛斯基摩人祖先來自華夏北方,大約是在一萬年前從亞洲渡過白令海峽到達美洲的,或者是通過冰封的海峽陸橋過去的。他們與亞洲同時代的人有某些相同的文化特色,例如用火、馴犬及某些特殊儀式與醫療方法。由於氣候惡劣,環境嚴酷,他們基本上是在死亡線上掙扎,能生存繁衍至今,實在是一大奇蹟。他們必須面對長達數月乃至半年的黑夜,抵禦零下幾十攝氏度的嚴寒和暴風雪,夏天奔忙於洶涌澎湃的大海之中,冬天掙扎於漂移不定的浮冰之上,僅憑一葉輕舟和簡單的工具去和地球上最龐大的鯨魚拼搏,用一根梭標甚至赤手空拳去和陸地上最兇猛的動物之一北極熊較量,一旦打不到獵物,全家人,整個村子,乃至整個部落就會餓死。因此,應該說,在世界民族大家庭中,愛斯基摩人無疑是最強悍、最頑強、最勇敢和最爲堅韌不拔的民族。
“難道,愛斯基摩地區纔是勃朗神的大本營。”葉蕭心裡猛然間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勃朗神的模樣告訴他,勃朗神確實是愛斯基摩人。
“葉蕭,你看,那是什麼人?”輕舞揚目瞪口呆的看着不遠處突然出現的一個怪人。
隨着步子的邁進,輕舞揚越發目瞪口呆起來,冰天雪地之中,竟然只穿着一件不知道原本是什麼顏色的髒兮兮的T恤,褲子是一條很普通的棉褲,同樣沾滿污垢。手裡拿着一柄和衣服一樣髒兮兮的長劍,長劍的式樣瞬間讓輕舞揚想起《神鵰俠侶》中楊過的那把玄鐵重劍。
但,着並不是輕舞揚最目瞪口呆的地方。
輕舞揚認識這個怪人,沒錯,輕舞揚就是認識這個怪人。大學畢業之後,她和妖精前往洪都景區遊玩,就是這個怪人死皮賴臉的拉着她和妖精算命。不過,那個時候,他的身上並沒有帶着髒兮兮的重劍。
“哇,好漂亮的妞。”怪人第一眼就看到了輕舞揚,一雙猥瑣的眼睛不停的在輕舞揚身上打轉。
“嗯?”很快的,怪人的視線落在了輕舞揚身邊的葉蕭身上,仔細盯了葉蕭一會,怪人眼睛放光,好像葉蕭是一個脫光了滑溜溜的大美女一般。
“小子,你會武功。”怪人笑眯眯的看着葉蕭,不,是色迷迷的看着葉蕭。
被這麼一個男人色迷迷的看着,葉蕭心中一陣惡寒,不過從他的裝束和手裡的那柄重劍來看,葉蕭心中瞭然。
“你是那個老太婆的門下的?”葉蕭若有所思,當初關中着兩大門派,爺爺葉振武曾經和他說過,而且,不僅是葉振武,就連秋叔也提過。
這怪人手中那柄髒兮兮的長劍,可是曾經震驚華夏武術界的寶物。
“嗯?你認識那個老太婆?”怪人驚奇道。
“奇門遁甲門,重劍門。”葉蕭微微眯起眼睛:“關中的兩大門派,只是我沒想到,堂堂重劍門一代天驕,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整成這副模樣?”
“你知道個屁。”怪人怒吼一聲,道:“我們這叫恩愛。”
“只是最近老太婆似乎到了更年期,脾氣越來越不好,所以我這才離家出走,準備玩上幾年再回去,這不,準備去北極獵只北極熊嚐嚐味道。”怪人說着,眼睛一轉:“兀那小子,我要和你幹架。”
“你幹嘛要和我幹架。”葉蕭鬱悶道。
“因爲你有一個漂亮女人。”怪人笑眯眯的看着輕舞揚,“小姑娘,當初你還不信我,怎麼樣?我算的命對吧?”
“你還記得我?”輕舞揚驚訝道。
“記得,記得。”
怪人用劍指着葉蕭:“你有這麼漂亮的女人,我心裡不平衡,你就要和我打。”
“她真不是我的女人。”葉蕭頭疼道。他哪裡想得到重劍門堂堂一代掌門,如此難纏。
“草你大爺,還敢狡辯。”怪人叫囂道:“今天你不和我打一場,我是不會放你過去的。”
“好吧!”葉蕭只得點頭答應。其實葉蕭也有些心動,自從他學會了斷神手、四象功,再加上之前早已嫺熟的天地無奇術,蛇纏手,他一直想找個人試試威力如何。
聰明地女人總是知道在什麼時候應該說話。什麼時候緘默不語。
輕舞揚有些苦惱自己想的太多了,如果也能像其它的女人那樣一臉焦急的說上幾句擔憂的話,說不定就會好些。可是性格使然,她如果真的那麼做了,自己覺得不適應,恐怕葉蕭也會覺得怪異吧?心懸地高高的,卻只能像個小女人似地乖巧地站在葉蕭的身後,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不會有任何變化。
大雪依然鵝毛般的飄落着,滴落在頭髮上和肩膀上,不遠處又一塊巨石,可以阻擋雪花。但輕舞揚卻沒有避開的意思。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是不想動。不僅僅是身體,還有眼睛。她怕在她向那邊走過去的時候,兩人就分了勝負。
“你不用兵器?”怪人扛着自己那把髒兮兮地長劍,看着葉蕭問道。原本跟一叢雜草似的頭髮被大雪遮蓋,遠遠望去就像戴了一頂白色的帽子。
“是的。”葉蕭笑着點頭。“這樣的話,即便你贏了我,也會心裡有愧。”
葉蕭說着話,突然雙掌齊拍,那密集的雪點在落下來的時候,被葉蕭的手力給改變了運動的方向,向釘子般的向怪人的臉上打過去。
“你又耍詐。”怪人氣憤地吼道,眼睛被打的沒辦法睜開,揮着肩膀上的劍就朝前面劈了過去。
“你自己都承認不是君子了,那我也沒必要對你行什麼君子之禮。”葉蕭說話的時候,已經避開怪人呼嘯而來的長劍,身體像只兔子似的朝他的背後饒過去。
一寸長,一份強。一寸短,一份險。而雙手卻可長可短,這纔是世間最厲害的殺人利器。
怪人知道葉蕭的企圖,聽聲辨位,向下直劈的長劍突然間變成橫切,將他周圍一米範圍以內的位置都給保護住了。
葉蕭沒辦法靠近,右腳一點,地上的一塊石頭就被他挑了起來,夾帶着風聲地向怪人臉上飛去。
怪人雙手握着劍柄,像是打棒球似的,哐地一聲金石撞擊聲傳來,那塊石頭就被他用劍給拍飛了出去。
這些動作只是一眨眼間完成,甚至怪人的眼睛纔剛剛能夠睜開,可兩人已經鬥了好幾個回合。
輕舞揚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內心的震撼實在無法向外人道也。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功夫?華夏功夫?
“哈哈,痛快。熱身完畢了吧?我有些迫不及待了。”怪人又一次將劍扛在肩膀上,大笑着說道。
“好吧。趕緊把你揍一頓,我好帶女人繼續趕路。免得她被這大雪給弄感冒了。”葉蕭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在大雪中的輕舞揚,說道。
轟地一聲巨響,驚雷挾着閃電以撕碎蒼天的力道劈下,一條浴火金龍在空中騰挪起伏,一躍萬里。然後那東、南、西、方四方雷動,轟隆隆地嘶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每一聲都震破蒼穹。
天上竟然打起了悶雷!
在輕舞揚用雙手用力的按着長髮,不讓它們像個怪人般的四散飛舞時,葉蕭和那個怪人的大戰開始了。
哐!
怪人雙手握劍,雷霆萬鈞的向葉蕭的腦袋砸下去。劍以割刺爲主,走的是輕靈刁鑽路線。而單純的將劍當做重武器來使用的,華夏唯有此人。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想要用此重劍,必須在將軟劍練到爐火純情的地步方可。以軟劍之巧,配合重劍之重,天下間都可去得。他們重劍門弟子無數,這麼多年能能被那個苛刻古板的老太婆放出來的卻只有這麼一個傳人。
葉蕭知道這一劍的力道,身形在重劍末擊下來之前就已經轉開,連退三步,才喋堪避開重劍的劈掛範圍之外。那人一招搶先,便步步搶先,雙手握着劍柄,如使用東洋刀般橫劈堅砍,大開大闔。縱橫不斷。
“又想以退爲進?這次我要讓你退無可退。哈哈——痛快啊——”怪人的一團亂髮被雪水淋溼,在他大力揮劍下而在雪滴中左右搖擺着,看着被他地劍勢逼的步步後退的葉蕭而狂野地笑着。
“一鼓作氣,再二衰,三而竭。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這麼多年的軟劍都練到狗肚子裡去了。”葉蕭的眼睛被風吹的眯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又連退了兩步。
“好。那我就在力竭之氣幹掉你吧。”怪人大笑着,那堅砍的一劍突然間改換了攻擊角度。單手握着向葉蕭地肚子捅過去。這就是練習過軟劍後的靈巧,一把重劍可以肆無忌憚地變換招式和攻擊路線。或當刀砍,或以棍砸,或當做匕首捅。千變萬化,防不勝防。
“這纔有點兒意思。”葉蕭不次不僅不退,反而欺身撲上,身體和劍身錯開。一手去抓劍柄,一掌向怪人的胸口拍去。這就是葉蕭所擅長的近身戰。
怪人想抽劍回防,可劍柄被葉蕭的手扣住,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扯開。於是右手閃電般脫手,一巴拍過去,啪地一聲大響,兩人的手掌在在雪中重重的擊打在一起。兩人地身體都向後退兩步,而左手卻仍然抓着那把無鋒劍。葉蕭握劍尖,怪人抓劍尾。兩人左手使力。藉助彼此拉扯的力道再次飛撲到一起,又是齊齊地使出右手。
哐!
重擊之下,兩人的身體連連後退。葉蕭因爲手握劍尖的劣勢,無鋒劍從手裡脫落。而怪人雖然握着劍柄將無鋒劍從葉蕭手裡搶走,卻後退了四五步才堪堪停身。
“很好。原本以爲男人有了女人身體就虛了。沒想到力道這般厲害,繼續。”怪人瞥了一眼唯一的看客,千嬌百媚的大美女輕舞揚,大吼着,再次握着長劍劈了過來。
酣戰沸騰的葉蕭神熾熱,一雙略顯秀氣的手以堪稱華麗的招式和處處偏鋒的詭秘來應戰,玄秘難覓地身影快如驚雷閃電,猶如一隻採花蝴蝶般在怪人周圍遊走。
怪人手中的無鋒劍一往無前的前劈側砍直刺,每一招都隱藏着凌厲殺機。兩道矯健如龍地身影分分合合令人眼花繚亂。每一次分合之間都會爆發轟然的交鋒聲響。
“你當真要纏鬥下去嗎?再不出力的話,你的女人可是要凍病了。”怪人又是一招最簡潔地大力劈砍過後,狂笑着對葉蕭喊道。
“我倒是早就想結束,可你又不願意停下來讓我踹兩腳。”葉蕭後退,然後以後退時兩倍以上的速度再次欺上。兩人之間形成了一個很默契的頻率,你退我進,你攻我守,雖然都極力搶攻卻誰也不能奈何的了誰。
“雖然我不愛女人。但是也不想在女人面前丟臉。你還是憑真本事來吧。”怪人大笑道。
“可憐的男人。被你那個性冷淡地師父調教成不愛女人的性子了。難道你們重劍門的男弟子都喜歡男人不成?”葉蕭譏笑着說道。
“找死。”怪人臉上的笑容果然消失了,一下子就被葉蕭的話擊中了要害。身形躍起。以萬鈞之力向葉蕭的腦袋上切過去。而雙腿猶如能在空中行走一般,不斷的划動着的時候,竟然是在向葉蕭飛過去。
這是重劍門地提身術,猶如東洋忍者地一般苦行修術。葉蕭右腳猛踩地面,然後將那地上的沙石高高地揚起。怪人臉上身上遭受無數個小暗器地攻擊,竟然就這麼圓睜着雙眼,絲毫不曾改變攻擊的方向,依然按照原來的軌道向葉蕭砍了過去。
“靠。動真格的了。”葉蕭沒有後退,反而前衝,以一種極其委屈的姿勢從怪人的下身穿了過去。然後也有樣學樣的高高躍起,左腿微縮,右腳前伸化作長矛,從背後飛速的向怪人的背心處蹋過去。怪人沒想到葉蕭竟然鑽到了自己身後,人在空中,落地還需要時間,長吼一聲,身體猛地在空中做着詭異的轉動,他向前飛的身體突然間調轉了頭,雖然後背後仰着跌落的方向雖然是正南方,可身體卻是變成了和葉蕭面對面的姿勢,那向前劈去的長劍竟然改變了方向,一往無懼的向葉蕭的腳上拍過去。
這樣也行?
葉蕭倒是沒想到他人在空中還能做出這麼兇猛的變招,如果自己堅持着用腳尖卻踹這傢伙的後心,那長劍非把自己一條腿給敲斷不可。葉蕭同學只喜歡敲別人的腿,可不希望自己的腿被別人敲。
葉蕭情急之下,只能倉促收腿。可是又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右腳猛地一甩,腳上的鞋子就被他踢出去了。
啪!
鞋子結結實實地砸在怪人的臉上,雖然他一劍化解了葉蕭右腳的攻勢,卻也被這鞋底打了個正着。
而這個時候,葉蕭的身形也終於無法滯空,快速的向地下跌落。葉蕭雙手下撐,一個鯉魚打挺,總算是勉勉強強站了起來。而怪人因爲在空中做出那麼激烈的變招動作而致使身形不穩,又被葉蕭一腳底子扣到臉上,砸的個暈頭轉向的。更何況雙手還握着劍,哪有手來撐地。於是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摔了個結實。風大,雪大,但是都沒有輕舞揚所受到的刺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