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朝輕舞揚吐了一個菸圈,道:“別灌迷魂湯,我只知道一點,能做你這種賤貨的情夫,必須要有錢有勢有權的人,至少整個華夏也數不出五個,不然?誰承受得住輕老爺子的怒火?”
葉蕭額外加重了賤貨的語調。
輕舞揚似乎被戳中痛處,今晚第一次流露出刻骨的仇視,罵道:“我不是賤貨,你媽纔是賤貨。”
“啪。”
葉蕭一個巴掌甩在輕舞揚俏臉上,面無表情道:“愛可以亂做,話不能亂說,我一個被勾引的你一個勾引的,你還真當咱倆是情侶了,我得把你當觀世音菩薩供着啊,傻b。”
被打蒙了的女人捂着臉,神情變幻莫測。
葉蕭冷笑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很壞,是啊,要是在你的地盤上,有人煽你耳光,不知道會怎麼被玩死?”
輕舞揚沒有理由地笑了,天真爛漫,道:“被勾引的小弟弟,你不僅嘴巴毒,還聰明,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你剛打了右臉,要不你再打一下左臉?”
葉蕭低頭抽着煙,眼不見爲淨。
牀也上了,巴掌也甩了,葉蕭擡頭望着天花板,如夢如幻。
輕舞揚哈哈大笑,重新趴在葉蕭懷裡,擡着一張閉月羞花的狐狸精臉龐,又是一副良家少婦的嬌豔模樣,嬌膩道:“你包養我嘛,我保證不會讓我爺爺爸爸知道你的存在,你要還是不放心,我跟你去你家,跟你家裡人挑明瞭,說我是你情婦。當着他們的面寫保證書,說今後東窗事發,都是我的錯,跟你沒關係。”
葉蕭罵了一句:“草你媽-的。”
輕舞揚柔聲道:“我知道你答應了。”
葉蕭勾起輕舞揚下巴,冷笑道:“你真敢去我家?輕舞揚點頭道敢啊,我敢把你引誘來酒店,在把你勾引上牀。你說我還有什麼是不敢的?現在天底下就沒我不敢做的事了。”
葉蕭乾脆道:“行啊,你不嫌在妖精她們面前丟臉我更不怕,你到時候別走到我家門就逃。”
輕舞揚很不廢話地用行動來表示她的決心,穿好內衣褲,雖說那件襯衫已經掉了大半鈕釦,但套上外套還能馬馬虎虎,葉蕭也穿好衣服,要看這娘們還能繼續給出咋樣的驚喜。
兩人下樓退了房,上了黑色奔馳,當奔馳來到兩尊巨大玉石獅子的鐵門前,輕舞揚擡頭望着兩排路燈照耀下的道路,驚歎一聲:“哇,好大,這就是你新買的房子嗎?你比我想象中的還有錢。”
鐵門打開,奔馳開上筆直坡道,輕舞揚除了起初的讚歎後再沒有什麼感慨,哪怕是假裝鎮定,心智也夠不俗。等奔馳停在山頂,已經是深夜兩點時分,現在的別墅其實也就兩個人,除了妖精和安靜,就只淺語和蘇依然空閒的時候來玩一下。”
下了車,輕舞揚了句很有意思的話,“感覺你買的新房子除了環境好就沒什麼了。”
葉蕭笑道這是:“暴發戶的專有氣質,你這種豪門大宅裡的娘們當然看不上眼。”
輕舞揚在山頂小轉了一圈,笑道:“我看走眼了,一點都不暴發戶,處處是玄機,還有點奇門遁甲的味道,都這樣的家底了,還怕我的爺爺爸爸呀,聯繫今晚你的一系列表現,真不知道該說你謹慎還是膽小。”
葉蕭直截了當道:“是因爲膽小所以謹慎。”
開門的時候,葉蕭嘆息道:“原來變態也可以傳染的,這次我是真傻b了。”
輕舞揚笑了笑,挽着葉蕭的手臂,走進那扇大門,說道:“後悔了?晚啦,從現在起,我們才真正是一條船上的人,除非我下船,你就都是騎虎難下。”
葉蕭帶着輕舞揚上樓,沒必要偷偷摸摸,房子空間大,只要別嚷嚷,別說帶一個娘們,就是帶十個八個的娘們都沒動靜。葉蕭原本想把輕舞揚安排在客房,輕舞揚執意要去葉蕭房間,葉蕭就隨意了,這棟別墅裡最沒挖掘價值的就是他房間。葉蕭洗了個澡,輕舞揚很安靜地坐在牀沿邊,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問題,披着浴巾出來的葉蕭甚至不存在去猜測輕舞揚想什麼的慾望,這個女人簡直比林然然和淺語還要不可理喻。
葉蕭坐在書桌旁,說是不是很失望,一點都不富麗堂皇。輕舞揚笑道:“不失望,你房間要跟一樓客廳那樣搞得像宮殿,我才失望。你看你房間,簡單樸素,這說明你不是個喜歡繁瑣的人,信奉看人直指人心做事單刀直入直中要害,我喜歡跟你這種人打交道,那些看着真誠的男人,往往一肚子壞水,彎彎曲曲,恐怕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多骯髒。”
葉蕭笑了笑,道:“賤貨,我現在該叫你啥?”
輕舞揚很認真地想了想,說:“你喊我小舞姐,顯然已經俗套了。最好是小舞,不,最好是舞舞,聽着親暱,多好。”
葉蕭調侃道:“我看應該喊小舞大媽。”
一沾上年紀問題,輕舞揚就要發飆,柳眉倒豎,別有韻味。葉蕭擺擺手,委曲求全道:“行了,就喊你小舞,等你把我伺候高興了再喊你舞舞。”
輕舞揚掩護住胸口故作驚訝道:“你今天還沒夠?葉蕭脫掉浴巾,赤裸着鑽進冬天降臨而顯得冰冷的被窩。”
女人嬌嗔一聲:“你真不要臉。”
葉蕭怒道:“咋了,在自己家裸-睡犯法啊,誰不要臉你自己不清楚?”輕舞揚也脫去外面的衣服,鑽進被窩,因爲冷,只好貼着葉蕭,輕舞揚在輕輕發抖,很不習慣這樣寒磣落魄的被窩。
兩人安分守己,誰都不搭理誰。
半個鐘頭後,輕舞揚輕聲問道:“喂,你睡了沒。”
“睡了。”葉蕭沒好氣道。輕舞揚擰了他一把。葉蕭倒抽一口冷氣罵道:“下手沒個輕重。”
輕舞揚示威道:“下手輕不就成打情罵俏了,誰願意跟一個二十來歲的小男孩卿卿我我。”
葉蕭翻身背對着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不理不睬。輕舞揚餵了兩聲,見葉蕭沒反應,輕舞揚伸出手,把臉貼在葉蕭後背上,呢喃道:“這樣真好,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躺在一張陌生的牀上,牀上有一個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男人,沒牽沒掛,就這樣死了都沒人管,真好。”
葉蕭無奈道:“這位姐姐,你別悲春傷秋了行不,咱們都是負距離接觸過的狗男女了,你再這麼矯揉造作,我真會一腳把你踹下去。”
輕舞揚突然伸出舌頭,舔着葉蕭後背,一點一點,很用心,葉蕭身體筆挺僵硬,道:“你別玩火。輕舞揚沒有停止,繼續輕舞揚的溫柔動作,葉蕭一轉身,將輕舞揚摟在懷裡,壓在身下,沒什麼前-戲就嵌入輕舞揚的身體,而天生尤物的輕舞揚則緊密接納了葉蕭,葉蕭這一次動作很慢,而輕舞揚也沒有催促,兩個人藉着牀頭燈的微弱光線,互相凝視,輕舞揚故意不壓抑自己的喘息,那張殷紅小嘴微微張合,引誘着正在佔有她的男人。”
葉蕭附身,想要親吻輕舞揚的嘴脣,卻被輕舞揚撇過頭躲開。葉蕭也沒有繼續,只是聲音沙啞道你給我叫-牀。輕舞揚順從了,從那張嘴裡吐出一些輕舞揚以前連想象都不敢的詞彙和句子,越到後面,隨着言辭的愈發不堪入耳,輕舞揚身體顫抖得越劇烈,在最後衝刺的一刻,輕舞揚終於閉上眼睛,微微仰起頭,主動伸出嘴巴,吻住了葉蕭。
大戰落下帷幕。
一直保持大無畏姿態的輕舞揚竟然嬌羞了,縮在被窩裡,不肯出來。
葉蕭躺在牀上,確實有點累了,自言自語道:“明天天一亮醒來,我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夢。”
隱約聽明白葉蕭的話,躲在被窩的輕舞揚微微一笑,不打算穿上那套特地爲今天而準備的貼身衣物,與葉蕭一同赤身裸體沉沉睡去。
葉蕭破天荒沒有在七點鐘準時醒來,渾身乏力,他看的網絡小說裡的男主角每次大戰三百回合完事後第二天就立馬生龍活虎精神百倍,原來都是扯蛋,他看了下手錶,早上8點半,猛然轉頭,牀上沒有那位勾引他的長腿美女,真是夢?葉蕭恍惚了,這個香豔程度令人髮指的春夢也太真實了點吧,他火速穿上衣服,陽臺上沒人,這層樓他那間唯一永遠不上鎖的書房也沒有人,葉蕭一頭霧水地走下樓,到了一二樓之間的樓梯上,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大廳裡坐着三個女人,妖精,還有安靜小狐狸,昨晚在自己身下嬌•喘連連的女人。三個個女人爭芳鬥豔,不過看情形她們三個相談甚歡,那是一種唯有三個獨守空閨怨婦呆在一起纔有的默契,葉蕭倒不是怕輕舞揚抖落出兩人昨天說給人聽都沒誰肯信的一夜情,葉蕭巴不得這妞實話實說,畢竟由輕舞揚給媳婦們交代昨晚的事比較好。
見到葉蕭,輕舞揚一身雍容華貴的出衆氣質,與昨天見面的嬌柔嫵媚截然不同,朝葉蕭招招手道:“葉蕭,來,一起聊天,我跟你香妖精正談到你。”
葉蕭不知道那娘們葫蘆裡賣什麼藥,硬着頭皮走過去坐下,輕舞揚瞥了眼朝自己悄悄怒目相向葉蕭,微笑道:“葉蕭,姐姐已經跟香妖精說過我們的相遇過程了,她們覺得很有趣。”葉蕭嚥了一口口水,不動聲色。
這下樂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