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揚正捧着一份《京城早報》看,見到葉蕭走過來,將報紙疊起放桌邊,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桌子上的早點算不上豐富,但卻色香俱全。蟹汁包子、蛋鬆、稀粥和幾碟精緻小菜,葉蕭看着這五彩繽紛地顏色就食慾大開,笑着說道:“早餐不錯。只有我們兩人?”
“爺爺昨天晚上睡的遲,現還補功課呢。他每天早上都要打會兒太極,這成了規律了。我爸我媽很早就出去了。”輕舞揚沒有解釋道。
“那可便宜我了。”葉蕭夾了個包子塞進嘴裡。皮薄餡脆,入口即融。雖然味道有些偏甜,但葉蕭還是很喜歡吃這種早點。
輕舞揚沒有什麼食慾,卻不得不陪着葉蕭一起進餐。吃了幾根青菜,就放下了筷子。
“你的氣色不好,昨天晚上沒有休息?”葉蕭擡頭問道。
說起這個輕舞揚就有些鬱悶。昨晚她先是強力撐着陪老爸和葉蕭聊天,等到過了零點後,終於扛不住了,就回房睡覺。沒想到母親已經自己房間等待多時了,先是問了一些自己的情況,然後就隱晦地問起自己和葉蕭什麼時候發生的關係。一直糾纏到兩點多才離開讓她睡覺。葉蕭遠來是客,今天早上又不得不早起招待葉蕭吃早餐。所以現精神有些萎靡。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黑眼圈。起牀了也沒來得及看。
“葉蕭,謝謝你能來我家。”輕舞揚感激地說道,臉上帶着淡淡的小甜蜜。
“我得爲我將來的孩子負責。”葉蕭笑着說道。
剛剛吃罷早飯。王嫂就能彙報,說是樑家少爺樑景鬆來了,聽聞老太爺身體有恙,特地趕來探望。還帶了不少禮物。
輕舞揚有些鬱悶,知道必定二姑媽是將自己回來的消息傳達給樑景鬆了。不然他不可能一大早就接到消息趕了過來。
要說這樑景鬆,可是瀋陽軍區的傳奇人物,同時也是從小和輕舞揚一起玩到大的大哥哥,樑家樑景鬆喜歡輕家輕舞揚,這件事在京城誰都知道。不過輕家小公主一直拒絕了樑景鬆,同樣這件事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於是樑景鬆獲得了一個癡情的稱號。
見樑景鬆之前,輕舞揚告誡葉蕭道:“樑景鬆是個好人,你可別欺負他。”
“你看我像喜歡欺負別人的壞人嗎?”葉蕭聳聳肩,示意輕舞揚放心。
樑景鬆見到輕舞揚眼神就亮了起來,有些後悔當初一賭氣去了瀋陽軍區。
“小舞,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給我打聲招呼?”樑景鬆一臉笑意地說道,清晨初升的陽光照耀下,一張俊臉有着耀眼地光芒。這實是個很英俊的男人。
“回來一個月了。謝謝你來看望爺爺,請屋裡坐。”輕舞揚並不願意和他談其它地事,就將話題往爺爺的健康問題上引,樑景鬆對她太好,她也不願意樑景鬆這樣。
“小問題就好。就算輕爺爺身體安康,我這做晚輩的來看看他也是應該的。”樑景鬆自然明白輕舞揚的意思,心裡微微有些失望。但仍然風翩翩地跟着她進了客廳。
“咦?”樑景鬆看到葉蕭笑眯眯地站客廳,心裡微震,不由得將疑惑出聲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樑景鬆笑着向葉蕭伸出大手:“你好,樑景鬆。”
“你好,葉蕭。”葉蕭笑着和樑景鬆握手。
樑景鬆是個聰明人,看到輕舞揚對葉蕭的眼神,猜測葉蕭和小舞的關係肯定不簡單。不禁有些傷心,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
樑景鬆一邊和輕舞揚葉蕭說笑,腦子裡一邊思考着這些問題。恰好輕老爺子打完太極,穿着一身白色唐裝走進來,親熱地和樑景松葉蕭打招呼。樑景鬆見到輕老爺子對葉蕭地態,心裡的疑惑是加深了幾份。
“景鬆啊,我就是些小問題,難得你有心大清早的過來看望。”輕老爺子客氣的說道。
“輕爺爺,你這話太見外了。要是我爺爺知道你老人家休息不適,我這做晚輩的連來看望都沒有的話,他可會用柺杖敲我。”樑景鬆謙虛地說道。
“哈哈,樑老的身體還好?後天就是他的大壽,我這把老骨頭也得去討杯壽酒喝。”
聽到輕老爺子說出願意親自出席爺爺地壽辰,樑景鬆心裡暗自激動,知道自己和輕舞揚的事又多了一份保障,假如輕家有話語權的輕老爺子都同意他們的婚事的話,這事也就大概能定下來了。
不過,對輕舞揚脾氣知根知底的樑景鬆知道最關鍵還是輕舞揚。
“輕爺爺,我先替爺爺感激你。你老能親自過去,爺爺一定會很開心的。他時常會向我們提起你們年輕時的友誼,說你們是一起從戰火紛飛的歲月裡走出來地。”樑景鬆壓抑着內心地激動,笑着說道。
“是啊。那段日子確實不易。少年人喜歡幻想,老年人喜歡回憶。我和你爺爺都老了,所以也喜歡回憶一些以前的事。”
“輕爺爺不老。一定會長命歲地。”樑景鬆又將視線放輕舞揚身上,一臉真誠地說道:“小舞,後天是爺爺的壽辰,他喜歡你了。你也一起過去熱鬧熱鬧?”
“對不起。我可能明天就要……”
“小舞。”輕老爺子打斷輕舞揚的話,說道:“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輕老爺子站起來,對葉蕭和樑景鬆說道:“你們倆先聊着。我和小舞有些事要商量。”
“好的。輕爺爺你們忙。我和葉兄弟聊聊。”樑景鬆笑着說道。
等到輕老爺子和輕舞揚的身影從眼簾裡消失,兩人才一同收回目光。
樑景鬆這纔有時間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看着葉蕭問道:“葉兄弟,你喜歡小舞?”
葉蕭微微錯愕,沒想到對方問的如此坦白。笑着說道:“怎麼這麼問?”
“不瞞你說。我也很喜歡她。”樑景鬆坦率地承認自己的感情。“當然,以小舞的姿質,只要是見過他的男人,都不願意放棄。不過,我不是心胸狹隘之輩,我會公平地和你競爭。如果失敗了,那是我技不如人,我心甘情願地祝福你或者終究會和她走到一起的男人。絕對不會想法設法的破壞或者用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哦。”葉蕭點點頭。“這個世界上有公平這種事嗎?就舉個簡單的例子,上天讓你長的比我帥氣,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公平了?”
樑景鬆哈哈大笑起來,看着葉蕭覺得大是有趣。心裡甚至起了結交之意。
“不過還好的是……我比你有氣質。”葉蕭說道。
樑景鬆差點被自己的笑給噎死,撫着胸口咳嗽了半天。
樑景鬆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大感興趣,撫掌大笑,說道:“京城作爲帝都,這裡的好茶、美景、佳人絕對是華夏三絕。葉兄弟既然來到這邊,一定要領略一番纔不虛此行。”
葉蕭也覺得樑景鬆不像其它的一些世家子弟那般盛氣凌人,對他也並無惡感。而且小舞說讓自己別欺負他,作爲一個好男人,必須聽老婆的話。他追求輕舞揚是自己的權力,自己這件事上只處於一個旁觀者的地位。聽到他的話裡大有拉攏之意,也不拒絕,說道:“都說一葉知秋,看到樑兄弟你,就像看到了整個京城。”
樑景鬆苦笑:“如果我說我想和你換換身份,不知道你信不信。”
“信。因爲我不想和你換。”葉蕭說,小舞肚裡孩子他爸的身份,豈能說換就換。葉蕭有些同情樑景鬆,這傢伙估計還不知道夢中情人小舞肚子裡早已懷了自己的孩子吧?
輕舞揚出來的時候,看到葉蕭和樑景鬆談地正歡,微微有些詫異。男人莫名其妙的友誼和女人莫名其妙的仇恨一樣讓人奇怪。
見到輕舞揚出來,樑景鬆自然不會再提起剛纔的話題,那樣只會讓輕舞揚對自己徒增幾份厭惡。說道:“小舞,你難得回來一趟,我們出去走走如何?知道你喜歡吃雨花小巷那家知味館的鴿子,今天過去嚐嚐?葉少也是頭一回來京城?我們得一地主之誼。”
輕舞揚擡眼去看葉蕭的表情,見到他並不反對,就說道:“你們去。我有些累了。想好好休息。”
聽了爺爺一席話後,輕舞揚實沒有心情再去和葉蕭他們出去閒逛。她只想找個安靜的角落,想想和葉蕭的未來。
一男多女,肯定會發生矛盾,而且,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閨蜜,香韻。
輕舞揚從桌子上將車鑰匙丟給葉蕭,說道:“開我的車去。回來的時候也方便。”
“小舞,放心。我會送葉兄弟回來的。”樑景鬆笑着說道。
葉蕭知道輕舞揚的意思是不想讓自己欠別人太多的人情,就爽快的接過鑰匙,說道:“我還是開着小舞的車。熟悉一下京城的路況,以後再來就認識路了。”
開車跟樑景鬆地奔馳車後面,寶馬車車廂裡還殘留着輕舞揚身體的味道。葉蕭想起和輕舞揚在一起啪啪啪的場景,體內又是一股無名火起。這個女人真是個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