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家就有練出內力的高手，雖然數量不多，不超過雙數，但隨便出來一個，就算要殺外家功宗師級的高手，也是綽綽有餘！”
趙東成激動地說道，深深的忌憚裡，更多的是憧憬。
韓衍撇了撇嘴，這點他早已經親身體驗到，而且趙老爺子的孫女體驗得更加徹底，如果不是自己有那麼兩下，估計早和她孫女共赴黃泉，雙宿雙棲了……
“這點我知道，不過聽你的語氣，嚴家人似乎沒有歐陽家那麼厲害，怎麼會惹上歐陽家？”韓衍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以後再說，”趙東成擺了擺手，說出的話差點沒讓韓衍一頭栽倒在池塘……繼續道：“在YJ市那種小城市可能沒碰到過歐陽家的人，所以你一直都很安全，但是在海心市這種城市不同，要是讓別人之後你使出正宗的詠春，恐怕立刻就惹來殺身之禍！”
“這個國家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還是講法律的，他們那麼猖狂，警察就置之不理？”韓衍問道，實話說，歐陽家那羣人的確沒有什麼法律意識，甚至還挑釁警察，好像人生沒樂趣的一羣人，真心讓人蛋疼。
“以他們的實力，警察連他們的衣角都找不到，想理也理不了。”趙東成說道：“所以雅琴才能在警局升得那麼快，也就只有她才能抓捕一些身手厲害的犯罪人員。”
很快麼？
韓衍咂了咂嘴，他根本就不知道趙大警花的政委到底是什麼職務，不過看着有個委字，估計很厲害，某改委不就經常打灰機麼……
“咳咳，那個，不知道趙爺爺對歐陽家瞭解多少？我看廳裡那麼多的老爺子，就只有你知道嚴家和歐陽家有世仇。”乾咳了兩聲，韓衍問道，好不容易纔找到個似乎瞭解點內幕的人，自然得多探點料。
“沒錯，知道的只有我一個人，二十年前，我還當警察的時候，就遇上了一個姓嚴的受害者，是他把他們嚴家和歐陽家的恩恩怨怨告訴我的，不過最終我都沒有抓捕到兇手。”
趙東成嘆了一口氣，眼珠朝上望去，顯然是在回憶。
“嚴中誠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超過上百道，有的甚至連骨頭都被徒手洞穿，如果不是我帶人趕到，肯定會當場慘死，不過也差不多了，受那麼重的傷，就算立刻救治，也救治不過來。”
“臨死之前，他跟我說兇手就是他們世仇歐陽家的人。歐陽家的人不一定都姓歐陽，也有他們從全國各地選回來的好苗子，聽嚴中誠說，大約在六十年前的那場浩劫中，他們的恩怨就結了下來。兩家人原本都住在同一個村子，因爲勸大家不要把家裡的鋤頭、鍋鏟等等東西都拿去鍊鐵荒廢耕作，從而成爲好朋友，兩家人這麼做，完全就是違反當時偉大領袖的號召，自然遭到頭腦發熱的村民們的斥罵，同病相憐，兩家人的祖先不久後就結拜成兄弟。”
“浩劫終於像世界末日一樣降臨，村子裡相繼大面積餓死村民，所有能吃的東西，包括樹根、蚯蚓等等都挖吃一空，緊接着，就是恐怖的吃屍體、吃小孩，歐陽家的一個人當時餓得實在忍不住，也衝出去，趁人不注意就抱走了一個小孩準備煮食，而這事則被嚴家的人發現，憤怒之下就打死了歐陽家的那個人，仇恨，就從這裡開始結了下來。”
“歐陽家的人憤怒歸憤怒，但終究是他們的人做錯，而且飢餓當前，根本就顧不上拼死拼活，所以暫時沒要找嚴家人報復，但是後來，嚴家的一個人也終於忍不住，把嚴家那個被打死的人給煮了吃，兩家的仇恨就此爆發。歐陽家的人吃下了自己家那人的屍體，然後殺上嚴家，最後憑着一身功夫搶下了糧倉裡面大部分的糧食（那個時代，雖然死了不少人，但糧倉卻依然堆滿糧食，是爲皇糧），逃離村子。”
“那時候因爲戶籍制度，大家根本不能離開村子，但是歐陽家的人一身功夫，加上又飽吃一頓，要離開自然不難。之後歐陽家的人成功突破，練成內力，越來越昌盛，而且也不時回來尋仇，嚴家不是對手，只能躲起來。發展到今天，據他說歐陽家已經如同傳銷一樣，對招收回來的弟子進行洗腦，爲其賣命，像一幫死士，非常恐怖。”
“就查不出歐陽家的人現在在哪裡？”韓衍問道，以趙雅琴一家人的性格，可以肯定趙東成絕對不會就此罷休，而是順藤摸瓜去清查此事。
趙東成點了點頭，一會卻又搖了搖頭，看得韓衍納悶不已，他纔開口道：“我從六十年前的資料開始查起，大概查了五年左右，可以估摸到他們在濟城，而且濟城警局檔案裡面也有過好幾單作案方式相似而破不了的謎案，但是我去查了之後，卻查不出什麼。”
濟城，東部沿海城市，在國際上都是頗爲有名的經濟重城，人流量極多，要真隱藏在這種地方培訓勢力，還真有不少難度。
“不過最近北陵省雲江市鬧得人心惶惶的一件案子則讓我更加肯定是在濟城。”
“什麼事？”韓衍裝着不知道，問道。
“……那兩個人雖然來自不同的地方，現在也不知所蹤，不過從調來的資料上可以看到，他們都是從濟城來的！”簡略說了一下雲江市的事，趙東成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濟城！
韓衍暗暗記了下來，心下長長噓出了一口氣，擔心了這麼久，總算有了點眉目，不過，會內功的人數雖然不過雙數，但依然很多啊！也不知道他們內力在身的時候腐骨散管不管用。一時間，升級學習儀的迫切感又立刻高度上升。
必須儘快將學習儀升級到四級！
“好了，我相信你應該也認知到了歐陽家的厲害和神秘，我們普通人夢寐以求的內功，他們卻又那麼多，你要是不肯放棄詠春的話，還請你不要連累雅琴。”
末了，趙東成說道。
“我愛雅琴，”韓衍煞有介事，“就算不爲自己，爲了雅琴，爲了家人，也不能再用詠春拳了，趙爺爺你也是因爲這些顧慮才放棄追查的吧？”
趙東成聞言聳了聳肩，不置可否，道：“其實用詠春拳並不是多大問題，很多人都在學，但是你的最爲正宗，正是他們的目標。總之，好自爲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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