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中元是一隻老狐狸,知道自己的侄子現在是騎虎難下。
於是上前拉住劉全,同時不屑的對秦毅說道:“小全,別衝動,別跟這些下里巴人一般見識。羣衆的眼光是雪亮的,他們肯定能知道好歹,不會被某些人給糊弄過去的。”
“劉總監,別動不動就代表這個代表那個,你還真以爲你自己是個人物了?”秦毅聽了也是不屑的笑出聲。
達成音樂是圈內巨頭,在場的這些音樂從業者,被達成音樂壓的很憋屈。
現在秦毅和達成音樂鬧僵了,就代表秦毅和達成音樂肯定合作不了。
見到達成音樂失去了如虎添翼的機會,大家都覺得喜聞樂見。
網上的觀衆們,也紛紛對劉中元表示出了鄙夷和不屑。
“什麼玩意兒啊?只有認爲劉全是高雅的羣衆,眼睛纔是雪亮的,纔是知道好?”
“就是啊,這貨年紀不小了,怎麼還不會說人話呢?”
“秦毅,大嘴巴扇他!”
“老公,別理這種老流氓。”
劉中元沒討到好,只能把劉全拉在身邊,一臉鐵青的瞪着秦毅。
可秦毅卻直接無視了他的存在,把目光看向了吳量。
拿起話筒笑道:“劉大鋼琴家的問題,我已經迴應完了。下面我回應一下,網友們呼聲很高的另外一個問題吧。對於剛從在場下,我跟滬海音協的吳量副會長的矛盾,我也跟大家講一下吧。”
“很多人剛纔看了直播,對於發生了什麼事情,已經瞭解。但是後面來直播間的兄弟們,可能還是一頭霧水。那麼我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在這裡做個統一的說明。”
也沒有誰組織,現場的人竟然紛紛鼓起了掌。
只有吳量用憤怒而怨毒的目光盯着秦毅,他雖然見識了秦毅把劉全給打敗的一塌糊塗,但是並不覺得害怕。
畢竟在他看來,他是音協的人,比劉全更有立場抨擊秦毅的作品,不怕秦毅能說出花兒來。
秦毅也沒理會吳量,淡淡的說道:“事情是這麼回事,今天我入場的時候,就被吳會長給吸引了注意力。他當時挽着袖子,跟人炫耀自己手上戴的表呢。”
“還有這麼回事?”有了先前的默契,陳虹又再次把自己擺到了捧哏的位置。
“是的,剛纔很多人都看到了。”秦毅點頭笑道:“其實吳副會長,也不是什麼政府官員,他炫個富,露個表,完全沒問題。但是他露出大金錶,告訴別人說是勞斯萊斯的表,就讓我覺得很糾結。”
“勞斯萊斯……你確定不是在給我講笑話嗎?”陳虹憋笑道。
“我倒是希望這是個笑話,你是不知道,那個被吳會長逮着炫耀的哥們,臉色多尷尬。說的也是,你連勞斯萊斯和勞力士都分不清,這智商還帶什麼表啊?”秦毅無奈的說道。
“那哥們也是個好心人,也沒有點破吳副會長,只是眼神遊離到別處,不想跟吳副會長交流。偏偏這眼神遊離到了吳副會長的大褂下部,看到了一灘溼潤的痕跡。”秦毅感慨的說道。
“爲什麼大褂會溼?”陳虹不解的問道。
“吳副會長給的解釋,是早上吃鮑魚濺的汁。可誰也不是傻子,多大的鮑魚才能濺出一副島國地圖的溼印來?”
“好吧,只能說吳副會長生活的比較優渥。”
“我也是這麼想的啊,本來都沒打算搭理他,只當看了個笑話。可人吳副會長,尿溼了褲子,偏偏不回去換褲子,要受別人挑撥,過來找我麻煩!”秦毅鬱悶的說道。
“受誰挑撥了?”陳虹好奇的問道。
“這話我沒證據,不敢說。我就看到吳副會長跟剛纔的那個達成音樂的劉總監,勾肩搭背的在交頭接耳,然後吳副會長就衝我來了。至於他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PY交易,我可是一概不知,哪裡敢亂說話?”秦毅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嘛,連PY交易都被你說出來了,還有什麼是你不敢說的?”陳虹也是沒打算給達成音樂和吳量面子,繼續跟着秦毅起鬨。
“這些都是小細節,不用在意。更加讓人覺得震驚的,還在後面。吳副會長走到我跟前,我眼前頓時一亮,走近了才發現,這是一個很有文人氣息的藝術家啊!”
秦毅砸吧着嘴,一臉的敬佩。
“從哪兒看出來的?”陳虹問。“
“從吳副會長的衣服上看出來的,他的大褂上,還繡了一副對聯!”
秦毅說話的功夫,攝像師也給吳量的大褂一個特寫,讓大家能看到吳量衣服上鏽的對聯。
秦毅則是繼續說道:“左邊寫着“沙灘一臥兩年半”,右邊寫着“今日浪打我翻身”,我一看這玩意兒,心說這特麼的不是個王八嗎?”
吳量衣服上鏽的對聯,其實好多人都看出了問題來,可顧忌着吳量的顏面,沒有說出來。
現在秦毅這麼搞笑的說出來,大家頓時鬨然發笑。
網上的人,也是紛紛跟着起鬨。
“秦毅就是一個被音樂毀了的相聲奇才!”
“我彷彿看到相聲振興的一天了!”
“這特麼的不是個王八嗎?漲姿勢了!”
秦毅則是繼續說道:“當然了,雖然覺得吳副會長的自我比喻的動物很特殊,但我也不能因此就看不起他。這樣的話,我豈不是成了劉大鋼琴家那樣的人了?”
再次鬨堂大笑,而被秦毅再次招呼的劉全,氣的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吳副會長走過來,一開口就跟我說,秦毅,你製作的《時間去哪兒了》這張專輯,很三俗啊。我一聽,當時就蒙了!”秦毅很認真的說道。
“爲什麼蒙了?”陳虹適時搭腔。
“被吳副會長的膽量給震驚了啊!人民日報上不是寫了,一號首長都提及了《時間都去哪兒了》,吳副會長一開口,就給定義成了三俗作品。這不是在罵首長三俗嗎?因爲我製作了張音樂專輯,就累及首長擔個三俗的名聲,我這得擔多大的罪過啊?”
吳量在下面一聽都慌了,心說這要是被秦毅的大帽子給扣嚴實了,那還得了?
當即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搶過一個記者手裡的話筒,大聲嚷嚷起來。
“你胡說,我批判的是你的那首《以後的以後》,對於《時間都去哪兒了》,我也是持高度讚揚態度的。”
“你說的就是我三俗專輯的問題,直播有無數的人聽到,在場也有大把的人聽到,還在這狡辯,有意思嘛?”
秦毅不屑的說道:“你說我的這首《以後的以後》,是在宣
揚非法同居,我真是不知道你的心思究竟有多邪惡,能把一首情歌,解讀的這麼歪。還有,你也別怕,就算你侮辱了首長,他大人大量也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別總活在清朝,它早亡了,現在是新華夏!”
“你……你強詞奪理!”吳量氣急敗壞的說道。
“別太激動,萬一心腦血管破了,會很麻煩的。你動不動就給我扣三俗的大帽子,張口就是文藝工作者要教育人,你是不是太自以爲是了呢?大家聽歌是爲了放鬆一下心情的,不是來接受教育的。教育人的方式有那麼多種,用得着我一個剛高考完的學生來代勞嗎?”
“我的想法很簡單,只想用我的音樂,給人們帶來一點點感動,給人們帶來一點點放鬆,讓人們覺得花兩塊錢買我一首歌不虧,我就能問心無愧。”
“我從來不指望,誰聽完我的一首歌之後,道德就能高尚到出門攔驚馬。只希望大家聽完我的歌,心中少一點點鬱結,多一點點開心和放鬆,被誰踩了腳什麼的,也不至於急赤白臉的跟人較勁,而是一笑置之!這就是我能爲構建和諧社會,奉獻的一絲力量!”
“還文藝工作者要教育人?我問你,去聽一出京劇《三岔口》,它教育你什麼了?去馬戲團看黑熊翻跟斗,能教育你什麼?去雜技團看七八個人騎一輛自行車,它能教育你什麼?我跟你說,它違反交規了!”
“你有在這跟我較勁,告訴我這個三俗,那個三俗的功夫,你多研究一下音樂,爭取寫兩首歌出來好不好?你說你們連個與時俱進的作品都沒有,誰給你們的臉自稱權威,誰慣的你們自以爲是?”
“現在華語樂壇式微,被日韓音樂佔據銷售榜,是爲什麼?是因爲我們泱泱華夏十三億人,找不出來能寫出好歌,讓大家都喜歡的歌的人嗎?不是!”
“就是因爲有你們這羣吃飽了飯沒事幹的人,整天說這個三俗那個三俗,阻礙了音樂人的創造力。你們屁都不懂一個,還整天告訴別人應該這麼做,應該那麼做,直接導致了現在的惡果!你們就是華語樂壇式微的罪魁禍首!”
說到最後,秦毅的氣勢拔高到了極點。
雖然吳量手中拿着話筒,但硬是沒有開口反駁的勇氣。
同時秦毅的這一番話,也引起了在場音樂人的共鳴。
他們當中的人,平時就是太在乎這些所謂權威的看法。
原本一個好的創意,卻因爲顧忌着這個,顧忌着那個,生生的弄成了個四不像。
現在秦毅把他們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他們只能用掌聲來認可秦毅,用鼓掌的方式來表達對秦毅的支持,對這些權威的抗議。
同時也引起了無數網友的共鳴,本來大家還只是想看看秦毅怎麼噴人,結果一個個都好像是瞭解到了什麼了不起的內幕。
一時之間,熱血沸騰的網友們,拼命的給秦毅刷打賞,拼命的給秦毅點贊。
同時大家也知道了吳量的跟腳,在有人號召和宣揚下,無數的網友將戰場放到滬海音協的官博上。
抵制他們的聲浪,一波高過一波,把滬海音協的人都嚇的直哆嗦,趕忙召開會議商討對策。
一來二去,倒是無形之中,爲劉全化解了些許壓力,幫劉全分擔了不少火力,不至於讓劉全一個人成爲衆矢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