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的五四,以色列烏茲微衝,MK2手雷,黑黝黝的槍身,黃橙橙的子彈看得暴龍直咽口水。
剛剛暴龍還跟自己的馬子在被窩裡膩歪,趴龍一個電話把他叫到憑欄山的時候,他還老大的不樂意,現在看到擺在自己面前成箱軍火的時候,暴龍的精神顯得無比亢奮,雙眼放光,好像那片藍色藥丸纔開始起作用。
乖乖地這可都是真傢伙,六把五四,三把微衝,三枚手雷,把這些裝備給自己的兄弟們,就算跟鎮刑警隊正面火拼也不落下風,更可以讓張陽那個小癟三從地球上消失。
想到張陽的那些陰謀詭計,暴龍便像是被一坨大便糊在心口上,一陣陣地惡臭發堵,不由得生出了私吞全部軍火的心思。
但是,擡頭看了看周邊的環境,暴龍還是知趣地按下了這種明顯找死的念頭,由於趴龍的骨幹力量都跟他去了熱電廠,而且事出突然,暴龍只帶了幾個人過來接貨,這幾個人中只有自己帶了把手槍。
再看看彌勒佛和銅虎的人和自己的情況也差不多,如果有一方起了殺心肯定也是個同歸於盡的局面,而且這些軍火雖好,但是誰要是把貨獨吞了,面對另兩方的瘋狂報復也是受不起的。
“佛哥吩咐了,這些傢伙咱們三家平分,一家兩把五四一把微沖和兩枚手雷,你們有什麼異議?”
點完貨,彌勒手下四大金剛排名老四的盧剛紅一面玩吧着手中的黑雨傘,一面向其他兩邊的人問道。
“這樣很公平,待我大哥謝謝蜂毒代表!”暴龍表示沒有異議,銅虎的人也表示同意彌勒佛的安排。
這荒郊野外的,擔心夜長夢多,盧剛紅招呼暴龍和銅虎方面的人趕緊動手裝貨。
“諸位這是弄了些個什麼好東西?怎麼也不想着弟弟我點兒?”
冷冷的秋夜裡,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讓正要卸貨的三合幫衆人心裡都是一驚。
只見有人影在月色中慢慢出現,在月光下逐漸拉長,一個身穿黑色小西裝的男生走到諸人近前,他手上握着的一把軍刺映出冰寒的月光。
“張陽!兄弟們帶上貨快撤!他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的!”認出來人是張陽,暴龍頓時臉色一變,他是領教過張陽手段的,知道他的突然現身必然沒什麼好事,慌忙指揮着自己的小弟撤退。
“真的是張陽!你小子上次在大三元讓你把我的好事給攪和了,今天咱們就算算那筆舊賬,兄弟們抄傢伙上!”說着盧剛紅將傘中尖刀一把抽出,帶頭向張陽殺來。
也不能怪盧剛紅這個決定的不明智,實在是被彌勒佛委以重任,扔下軍火自顧逃命的罪責,他可是承擔不起的,而且在他的心裡根本就沒將張陽這幫毛孩子放在眼裡。
“呦,還真都是熟人呢,既然三合幫樂意送上大禮,咱們夔龍門可就卻之不恭了。”說着張陽一揚手中的軍刺,身後又閃出白俊、狗子、大毛、二毛和二十幾個得力的小弟。
“MD,他們早就埋伏好了,貨不要了快跑!”暴龍見狀也不再惦記着那些軍火,帶着小弟們屁滾尿流地跑上車,一溜煙地沒影了,銅虎的人見到暴龍的舉動,以爲是遇到了什麼凶神惡煞,也拋下軍火跟着上車跑路。
暴龍原本以爲張陽會在周圍埋伏下許多人手,但是這一次他失算了,由於張陽料定憑欄山這邊不會有太多的人接貨,而且事關重大張陽也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其實就帶了身邊這二十幾個人。
這些個熊蛋,被一個小孩嚇成這樣,這可是你們自己不要軍火的,那我就替佛哥全收着吧,也是正好廢了張陽報上次的奪妞之仇。
盧剛紅心裡打定主意,已經來到了張陽近前,舉起手中尖刀向張陽的右側胸口猛地刺下去,一開始便出殺招,想要致張陽於死地。
盧剛紅帶着的其他人也與白俊等人戰成一團,一時間原本靜謐的憑欄山腳下刀光劍影,喊殺聲一片。
雖然,修煉了《修真鍛體基礎教程》後,張陽的感知能力越發的敏感,而且學習了隻手擎雲讓他的近戰手法更加靈活,但是盧剛紅畢竟是在江湖混跡多年,一路拼殺才坐到現在的位置的。
兩人一交上手,張陽便顯得有些相形見拙,被盧剛紅逼得一路後退。
盧剛紅右手揮舞着利刃,像毒蛇吐信一般又準又狠地不斷刺向張陽周身要害,左手擎着的傘面也被他操弄得一張一合,干擾張陽的視線。
荒郊野外的黑暗之中只有天上的氤氳月光和身邊微弱的車燈,在能見度很低的情況下被同樣是黑色的傘面一干擾,張陽難以欺近盧剛紅身前,隻手擎雲的巧妙手法完全發揮不出優勢,只能憑藉過人的感知堪堪躲過出其不意的穿刺,好幾次都很是驚險,胳膊上身上被劃出幾道淺淺的口子。
就在張陽和盧剛紅酣戰的工夫,其他人那邊的戰鬥基本上已經結束,白俊這邊人數上有着近一倍的優勢,而且戰力也比盧剛紅的小弟高出不少,一會兒便將對方全部幹倒在地。
知道已方全軍覆沒,盧剛紅的進攻更加猛烈,只有擒賊先擒王拿下張陽纔有可能擺脫困境。
看到盧剛紅一招比一招兇猛,白俊等人就要上前支援,被張陽出言阻止了。
“你們不用過來,我陪着盧四哥好好玩玩。”張陽說着向右閃開盧剛紅的用力一劃,左肋的衣服又被盧剛紅劃開一道口子,深可見肉。
趁着盧剛紅刀子沒收回來,張陽手中軍刺彈出,一刀紮在傘面之上,用力一劃在傘面上豁出了個大口子。
盧剛紅也不以爲意,繼續張合着手中的破傘與張陽周旋,直到手中的傘面被割成拖把條,才索性甩手扔向張陽面門,順勢一腳踹了過去。
張陽伸手擋過砸來的傘面,卻被盧剛紅一腳踹在手腕之上,軍刺脫手飛出。
見張陽手中失了兵刃,盧剛紅趁勢追擊上前半步,彎腰橫掃,刀子划向張陽小腿。
不好!白俊等人見張陽要吃虧,便要上前解圍,卻只見張陽高高跳起躲過刀鋒。
盧剛紅沒想到張陽會跳得如此之高,張嘴啊的一聲擡頭看去。
只見張陽已經從天而降膝蓋彎曲,趁着下落之勢只頂在盧剛紅面門,直接來了個“沖天炮”的變異版“落星墜”。
被張陽剛猛一頂,盧剛紅頓時滿面開花,仰倒在地,渾身抽搐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白俊和大毛把貨帶上跟我走,狗子和二毛帶着其他兄弟回鎮上,將趴龍的幾個場子掃了,今天晚上他肯定得在警局喝茶,顧不上那麼多了。”
張陽是故意讓狗子帶人掃場,因爲他和狗子只見已經沒有了隔閡,一些重要的事情還不能揹着白俊等人,免得他們有什麼想法。
幫着張陽幾人將裝着軍火的三個小箱子放進一輛長城金迪爾皮卡,目送他們消失在夜幕之中,狗子和二毛才和剩下的人登上幾輛吉普車奔着鎮裡呼嘯而去。
“問問陽哥咱們去哪?”開着車的大毛對手中拿着手機的白俊說。
白俊和手機中的張陽說了幾句便對大毛交待:“陽哥說哪也不去,就繞着憑欄山底下轉圈,讓咱們自己小心,一有事情發生就按原計劃進行。”
站在皮卡後斗的張陽收起手機,一雙眼睛時刻盯着四周的風吹草動,突然他低下身子緊緊趴伏在車身上,原來站立的地方乒乒乓乓一陣火花閃過。
就見路邊一盞大燈突然亮起,一個蒙面黑衣人騎着輛摩托賽車呼嘯着全速向皮卡靠了過來。
前面的皮卡車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白俊和大毛紛紛跳車滾到一旁的路基上,起身向遠處沒命逃去。
那邊張陽也一骨碌跳下車來,拎起三個黑色箱子中的一個,裡面也不知道是裝的是哪種軍火,騎在摩托車上的人不再理會白俊和大毛,扔下摩托車端起槍向張陽追去。
由於箱子很重,張陽的行進速度大大受到了影響,兩個人的距離在縮進,眼看跟在後面的黑衣人馬上就要追上張陽,舉起了手中的手槍。
“呵呵呵,蜂毒!咱們可算是見面了!”就在他馬上要扣動扳機的工夫,就聽旁邊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
黑衣人聽見聲音全身一震,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眼中滿是驚懼。
只見,劉曉磊端着手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來到黑衣人面前站定,冷冷地看着他。
“沒想到叱吒西峽鎮這麼久的蜂毒代表,還真的會捨不得這區區的幾把槍。”張陽也拎着箱子轉回來,將蒙面人的全部退路封死。
黑衣人也不回答,舉起手槍對準劉曉磊,只聽噹的一聲槍響,黑衣人的手腕中槍,手中的五四手槍掉落在地上。
在劉曉磊開槍之後,張陽扔下箱子迅速上前對黑衣人發難,一拳將他打倒在地,上前一把拽下蒙在臉上的頭套。
“是你!”看到蒙面人的面孔,張陽不由驚訝的大聲叫了出來,原來這個蜂毒竟然是西峽鎮的半仙許老二。
這個許老二是西峽鎮著名的神漢,家住鎮北的牌坊口,平時的舉止言行就神神叨叨,整天唸叨着請神仙啊,送小鬼啊什麼的封建迷信的事情,也有一些鎮上的所謂善男信女到他這裡問個兇吉,算個前程。
前段時間許老二在門外面擺了一個門診的牌子,專門搗鼓一些個假藥,爲人看疑難雜症。
後來一個小孩的病被他給耽誤了,送到醫院沒搶救過來,他也吃了官司被抓了起來,後來就不知所蹤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怎麼會當上麒天財團的代表,張陽心中泛起一連串的問號。
“許老二怎麼是你?你不是賣假藥,被抓進去了?怎麼當上了美國公司的代表?”很顯然劉曉磊也認出了許老二。
見許老二還是不說話,劉曉磊對張陽吩咐:“先把他帶走,回去再慢慢審問。”
說着,劉曉磊從腰間掏出一副雪亮的手銬,就要給許老二帶上,這時候只見許老二左手從身上迅速掏出一個黑球扔在了面前的地上,掉頭狂奔向遠方逃去。
“手雷!臥倒!”待劉曉磊看清地上的東西馬上起身一把將張陽撲到在地,只聽耳邊轟隆一聲巨響,冰冷的泥土碎草散落下來,落得二人滿身滿臉。
響聲過後,二人迅速站起身來,那邊的許老二正向皮卡跑過去,因爲手腕受傷有些影響了行進速度,眼看就剩下不到100米了。
劉曉磊和張陽趕忙追了過去,眼看着許老二伸坐手去開車門,另一隻傷手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手雷,劉曉磊和張陽也暫時不敢靠近。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汽車突然爆炸,連人帶車地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怎麼會突然爆炸了?”看着已經燒成被爆炸衝碎的皮卡,劉曉磊皺着眉頭說道。
“可能是剛剛他沒有拿穩手雷不注意拉開了保險,然後引爆了車上的手雷吧。”張陽猜測。
可能也覺得這是唯一的可能性,劉曉磊點了點頭走到剛剛被張陽拎走的箱子面前打開一看,裡面整整齊齊地碼放着六隻五四手槍,轉過頭對張陽說“聽到這邊的爆炸聲,等會兒局裡的人肯定就來了,咱們是秘密任務不宜在這就留,就撤了吧。”
張陽點了點頭,便和劉曉磊一起走向路邊蒙面人騎來的摩托車,劉曉磊將機車發動起來,張陽提着箱子坐上後座,向西峽的方向一路走遠了。
二人走後不久,只見又一個黑衣蒙面人從遠處走了過來,看了看燃燒的汽車,嘴裡自言自語着:“九玄,劉曉磊,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