棟家的人紛紛傻眼,昨晚他們開了那麼久的家族會議,決定頂着萬家責難的風險將龍邪放走,棟春蓉拿着下了藥的宵夜去喂龍邪,再由棟永鋒將人抗下山,然後與山下建了營地休息的搬運人員說明情況,立馬送龍邪回京城。
結果做了這麼多,這小子竟然還是回來了。
“你爲什麼回來?”棟春蓉喃喃,好看的臉上皺着眉頭,對龍邪此時的行爲很是不解。
龍邪淡淡看一眼嘴角流下血絲的萬信鴻,再看看萬信鴻身後的兩個玄階高手,覺得有些好笑,萬信鴻是把棟家的人看成什麼樣?竟然帶了兩個玄階的老高手就到棟家撒野,也不想想棟永河是個天階的高手,根本秒殺他們。
萬信鴻也是萬萬沒想到龍邪會回來,這樣一來他對棟家做的事情算什麼?
龍邪也沒回答棟春蓉,只是笑着問了萬信鴻一句:“你不來抓我在棟家鬧什麼?你和你兒子果真相像,就是一羣烏合之衆。”
“你說什麼?”萬信鴻被激怒了,握緊拳頭,要不是棟永河在前面攔着,他就衝上去和龍邪打起來了。
“你是老了耳朵不好使了?我說你們就是一羣烏合之衆!”
“唐小兄弟,少說兩句。”棟永鋒趕緊攔住龍邪,這小子簡直是不怕事大,一直挑釁萬信鴻,這下萬信鴻更不會放過他了。
“常小兄,你和唐小兄弟在這裡打也沒意義。”棟永河提醒惱怒的萬信鴻。
萬信鴻推開棟永河,氣得吹鬍子瞪眼。
“好好好,既然人自己回來了,去仲裁會,這就去仲裁會!我就不信治不了這小子給我兒報仇!”現在萬英常還在萬家急救,一直沒醒轉,這個仇萬信鴻是肯定要報的。
棟春蓉是心驚肉跳,看着龍邪有些哀怨,都已經讓人把他送回京城了,還回來做什麼?
到了仲裁會,他們怎麼可能放過他!
“你們兩個去押住他!”萬信鴻吩咐身後兩個玄階高手。
玄階高手領命,這纔剛上前一步,龍邪就伸手擋
住他們:“不需要,把我當犯人呢?我自己會走。”
棟家的人面面相覷,小子,這萬信鴻就是當你是犯人啊。
萬信鴻走在前面,後面是跟着的龍邪和棟家,最後面試負責看着龍邪不讓他逃跑的兩個玄階高手。
一路走來,棟春蓉的眉頭就放下來過:“爲什麼你要回來?”
“不回來這個玩家會輕易放過你們?”龍邪可是一路用真氣強化身體,用最快的速度飛回來。
棟春蓉神色暗了暗:“他們肯定會和我們家作對,只是還會顧着我們八十隱世世家的地位,以及我爹村長的職位,所以也不會怎麼樣,你就不同了,你沒有靠山,萬信鴻一定會想辦法弄死你。”
弄死?這個龍邪倒是覺得新鮮:“也得他們有能力才行。”
棟春蓉還以爲自己幻聽了,之前也聽說過這句話,但是一直沒有得到解釋,如果這句話真的出自龍邪的嘴,他是哪裡來的自信?
仲裁會的會場在村子盡頭,一共三層高,風格就像是棟家的宅子那樣,古色古香。
龍邪被帶到三樓,走廊的盡頭有一個大門,萬信鴻便是將他往那邊帶。
到了門口,棟家的人腳步停住了。
“到了這裡我們就不能進去了,裡面只有仲裁會的人才能進去。”棟永昌拉住想跟着龍邪的棟春蓉。
棟春蓉咬了咬牙,連忙喊住龍邪:“小弟弟!”
龍邪回頭看她一眼:“怎麼了?”
“你一定要平安從裡面出來!”棟春蓉只能在心裡祈禱龍邪可以平安,但是惹了萬家,到了這個仲裁會,他怎麼可能沒事。
現在棟春蓉唯一的希望就是聽到龍邪說的那兩句,他們沒能力動他。
“哼,傷了我兒還想沒事,做夢!”
萬信鴻冷哼,將龍邪推進仲裁會所在的辦公室。
厚重的門“砰”一聲關上,門口留下的是棟家四口,棟永河作爲仲裁會一員自然進去了。
“哎,這個唐小兄弟還是對自己太
有自信了,不知道我們通天峰的規矩,這可不是山下,山下的規矩在我們山上不適用!”棟永鋒十分痛心。
棟永昌頷首,嘆了口氣。
“他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麼,那些當家都是玄階以上階級,豈是他能對付的。”
“你們就別說了,我心裡七上八下夠亂的了。”棟春蓉的眉頭是他們越說,就皺得越緊,棟永昌這麼說就算了,連棟永鋒也這麼說。
大門裡面是一個大辦公室,龍邪進去就看見裡面擺着一個大圓桌,邊上坐着七個人,他們看都沒有看龍邪一眼,只是坐在那裡像一尊人像。
“進去!”
萬信鴻將龍邪從圓桌一角推進去,龍邪頓時便站在圓桌中央,所有人都能看着他。
這場景還挺像在動物園,只是被觀賞不知道是龍邪,還是這八大隱世世家的當家。棟春蓉和龍邪說過,隱世仲裁會的成員都由八大隱世世家的當家擔當,在這裡坐着的人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五十多歲的,六十多歲,七十多歲。
最老的一個看起來有九十多歲,還是個女的,身上渾圓,看起來像個球。
在這其中,龍邪最感興趣的是主位坐着的一個帶着面具的少年,一雙秀目從面具裡透出,細細打量龍邪。
雖然看不出這個人的相貌,但是龍邪有種預感,這小子長得肯定不錯,就是瘦弱了點,龍邪以爲自己穿越過來這個身體就夠沒用了,結果這邊的劉家新晉當家看起來比他還弱。
可能是知道自己弱,所以這個小當家身邊跟着一個相當強的高手,雖然頭髮發白,但是精神抖擻。
龍邪估計他和棟永河一樣,都是天階的高手。
“你小子就是唐小龍?”一個六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嚴肅着一張臉看龍邪,那視線十分銳利。
龍邪看他長得和萬信鴻有些像,便知道他肯定是萬家當家。
“是我。”
龍邪大方承認,那灑脫的態度讓衆人心中嘀咕: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小子就不怕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