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周業頭一仰,滿嘴鮮血噴得牀單上到處都是。
蘇向雪見了不由一愣,她沒感覺剛剛下手重了,怎麼就能打得他吐血呢?
但一看到周圍自己被撕碎的衣服,蘇向雪的內心再次被憤怒充斥。
“混蛋,王八蛋,你這個臭流氓!”
蘇向雪揚起拳頭還想打周業,結果拳頭還沒打出,就被反應過來的周業一把捏住了手腕。
隨後蘇向雪連反應都來不及做出,身體就被反壓在牀上,飽滿的胸部被壓出道扣人心絃的弧線。
“我說這位警察同志,你能不能冷靜一點,我剛剛可是好心好意在救你,不是耍流氓。”
“混蛋,你還狡辯,救人有扒光衣服救的嗎?”
“怎麼沒有?你剛剛後背捱了一刀,衣服被血浸透了,全都貼在身上,要治療你的傷口,當然只能撕開衣服。”
“再說了,是命重要還是衣服重要。”
周業沒好氣的瞪了蘇向雪一眼,隨後鬆開手,扯過被子甩到她身上。
蘇向雪立刻坐起來,抓過被子遮住身體,可依然對周業怒目而視。
剛想繼續喝罵,可一張口,就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殷紅的鮮血從嘴邊飛濺而出。
這把蘇向雪自己都嚇了一跳,周業見狀再次撲了過來,將她按倒在牀上。
蘇向雪大驚,以爲周業又要用強,頓時手腳並用進行反抗。
她之前面對兩個歹徒,要不是被暗算,中了一刀,憑她的身手完全可以將李三與錢哥制服。
可如今面對周業,她就像個虛弱的小孩,面對高大的成年人一樣。
無論如何掙扎,都不起絲毫作用,周業壓住她時,就像大山般沉重,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見周業將嘴湊了過來,蘇向雪則緊咬牙齒,不讓他得逞。
可週業只是輕輕捏了她下巴一下,緊扣的雙脣就被打開了。
不僅被強吻,蘇向雪還感覺到周業的手伸到被子裡,摸到自己的小腹。
這讓蘇向雪格外羞憤,頓時夾緊雙腿,防守最後的陣地。
可就在這時,周業的手卻不再往下探,而是用力壓了她的肚子一下。
嘔!
一股熱氣從腹部頂上來,帶着氣管中的血腥液體,被周業吸了出來。
蘇向雪暗暗大驚,以爲自己得了什麼重病,居然會連連吐血,這性質可遠比被強推要嚴重多了。
驚恐中,蘇向雪也顧不上被周業佔便宜了,整個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而周業則自顧自的又連吸了幾口,同時用靈力深入她的體內,將其肺部殘餘的淤血全吸乾淨後,這才放開她。
此時此刻,蘇向雪彷彿被雷擊一樣,整個人傻傻的坐在牀上,被子掉了都沒意識到,任由那無比誘人的上半身暴露在周業面前。
周業見狀,嫩臉不由得微微一紅,趕緊轉身,從衣櫃中找出件秋衣,以及一件羽絨服扔了過去。
“那,趕緊把衣服穿上,不然容易感冒。”
蘇向雪伸手本能的接過衣服,隨即雙眼一瞪。
“傷?什麼傷?你在說什麼?”
周業有些無語地看着蘇向雪。
“喂,你不會連剛剛發生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吧?”
“就在剛纔,你在街上被人襲擊了,後背中刀傷到了肺,是我好不容易纔把你救回來的。”
蘇向雪這纔想起來,她的確是被那個逃犯李三還有另外一個人給偷襲了,後背捱了一刀,好像還很嚴重。
隨即心頭一動,看了看地上的血,以及自己那被鮮血染紅的衣服。
“剛剛的血是肺裡的?”
“廢話,不然呢?你見過誰接吻接得滿嘴是血的?”
周業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隨後指了指衣服。
“我這裡沒有女孩的衣服,這些你先湊和穿吧。”
說完周業也不去管她,轉身直接出去了。
蘇向雪此時也已經冷靜了下來,一邊穿衣服,一邊默默回想剛纔發生的事。
身爲刑警,受傷是難免的事,她也會一些簡單的自救手段。
但想到剛剛受到的傷,蘇向雪的表情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她很清楚,自己當時是背部中刀,刀刃不僅刺穿了肌肉,還避開了骨頭,直接扎進肺裡。
顯然出刀的人不僅刀法精湛,而且對人體結構非常瞭解,知道哪個地方是要害。
自己肺部中刀,很明顯傷勢非常重,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但蘇向雪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後背,感覺除了還有些未乾透的血跡外,居然一點也不疼了,彷彿從來沒受過傷一樣,這讓她驚駭不已。
“怎麼可能的?他是怎麼給我治的?居然可以讓傷口在幾分鐘內癒合?”
身爲一名警花,蘇向雪向來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從來不相信所謂的神人與異能,在她看來那些都是憑空想象,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然而自己身上發生的,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這一下子就擊碎了她保持了二十多年的人生信念。
此時敲門聲響起,周業的聲音傳了進來。
“喂,你穿好衣服了沒有?我要擦地了,不然等血跡幹了就不好擦了。”
簡單穿上衣服的蘇向雪,一把將門拉開,隨後一臉嚴肅的看着周業。
周業見狀微微一愣,隨即不耐煩的揮手道:“我說這位大姐,你到現在還沒清醒呀。”
“我剛剛只是爲了救你才那樣做的,完全沒有佔你便宜的意思。再說我有女朋友的,她比你漂亮,比你年輕,比你溫柔,比你……”
“夠了,我不是說這個!”
一開始聽,蘇向雪的心裡還很平靜,但越聽越不爽,要知道她蘇向雪從小到大都是衆多男人熱烈追求的女神。
哪怕是進了警校,當了警察之後也只有她甩男人的份,哪裡被人這樣說得好像一文不值。
特別還是被周業這種算不上帥哥,當不了富二代的傢伙拒絕,更是讓她格外不爽。
“啊?你想通了是嗎?那太好了,這次救你就當是我爲人民警察義務服務,不收你治療費了。你要是沒事的話,就趕緊走吧,我還要打掃房間呢。”
蘇向雪怒哼一聲,感覺周業像在故意氣她,但不知爲何,一向做事冷靜的她,面對周業時好像很容易心態失衡。
“我問你,你是怎麼治好我的傷的?”
“別想騙我,那種傷我很清楚,就算是到了大醫院,治療起來也很有風險,可你不僅治好了,居然連傷口都能這麼快癒合,這可絕對不是一個普普通通高三學生該有的本事。”
周業一聽,頓時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副後悔莫及的表情。
“唉,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我只好如實相告,其實我不姓周,而是姓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