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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聽雨一直在注意着關婷的舉動,搞不懂她笑什麼,只是覺得那絲笑容異常刺眼,便挽着鄭母的胳膊走向了沙發,邀功道:“伯母,您覺得林姨怎麼樣?她可是我花費了好大功夫才找來的呢。”
“好,以後有她陪着,我就不會孤零零的,覺着悶了。”鄭母另一隻手並沒有鬆開關婷,拉着她也坐在了沙發上,和何聽雨一左一右,將鄭母圍在了中間,“以後啊,你們也不必老是擔心我,可以把精力都放在事業上了。”
“這可不行,我們再忙,也得時常來看望您才行。”何聽雨與鄭母相識的久了,而且她本身就極善交流,口才絕佳,這也是出身優越家庭的一大優點,見過大世面,不會怯場。
而相比之下,關婷就差了許多,只能瞧着何聽雨與鄭母聊天,自己卻插不上嘴。
現在聞聽何聽雨也叫鄭母爲伯母,心下一驚,偏又心下着急,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是本能的把鄭母的另一條胳膊摟的緊緊的,就好像何聽雨要和她搶玩具一樣。
“好,還是小雨有孝心,不像那個混小子,一大早出去,到了晚上纔會回家。”
鄭母感覺到關婷下意識的動作,心下苦笑,這事給鬧的,也有些埋怨兒子,你倒是岔開時間,單獨把關婷叫家裡來,別讓她們碰面呀。
於是話題一轉,就引到了鄭直身上,你惹出來的禍,就由自己來承擔吧。
果然,二女都是把目光移向了鄭直,不過鄭直已經打好了主意,撐過今晚,明天一大早就去李縣,現在雖然心中七上八下的,但臉上卻是不顯,聞聽母親話說到了這裡,索性接口道:“媽,我明天回李縣一趟,除了看一看咱們家的小店之外,也要去那裡暗訪一番。”
暗訪?
鄭母可不知道鄭直要去李縣河東鄉擔任派出所所長一事。
何聽雨眼力好,見鄭母一臉訝異,就連忙把上邊給了鄭直兩個選擇,鄭直選了第二條,想要去河東鄉當派出所所長一事詳細的說了出來。
關婷沒有何聽雨嘴快,聽罷才知道了何聽雨的身份,原來這個漂亮的女子,居然就是鄭直去執行任務時的頂頭上司!
二人相識很久了,很熟悉……難道是在執行任務期間,何聽雨對鄭直芳心暗許?
她不傻,已經瞧出來何聽雨連連搶着說話,是在排擠自己。
鄭母聽罷則是看向了兒子,見後者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才道:“也罷,派出所所長大小是個官,而且所裡的工作平時由你來主管,倒是不會受太多的氣。
你不必擔心,我不喊着要搬回李縣去住就是。”
聽到最後一句,鄭直總算是鬆了口氣,他去李縣,肯定是要做出點事情來的,到時得罪了一些黑勢力,對方肯定會找自己弱點,母親如果非要鬧着回去,那就會被那些勢力盯上,成爲拿捏自己的砝碼。
他可不認爲自己是警察,還是個派出所所長就沒人敢動自己,別說是所長了,就是公安局局長,也有不少被黑勢力暗害的!
“伯母,阿直去了李縣,我會時常來陪您的。”關婷終於抽空,說了一句話。
此語一出,何聽雨的臉色便是一變,阿直?居然叫的這麼親熱!關婷察覺到何聽雨滿是敵意的目光,偏頭望了過去,一點也示弱。
鄭母坐在二人中間,瞧見這兩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孩子爲了爭搶自己的兒子,都是像刺蝟一般豎起了自己身上的刺,心底突然升起了一種身爲人母的驕傲。
瞧瞧,也就是我的兒子,才能讓這兩個優秀的女孩爭風吃醋。
“伯母,我也會常來陪您的。”
何聽雨不甘示弱,眼珠一轉,俏臉上擠出一絲親切的笑容,這份美麗,看的關婷都有些眼暈,說道:“以後歡迎你來家裡做客。”
嗯?
關婷不幹了,這是何聽雨以主人自居,卻把自己當作外人來看待!
“我會經常過來的,多謝雨姐的邀請。”關婷故意說到這裡頓了頓,見對面的女人眼角一挑,露出一絲得意,又接着道:“阿直把珠寶店完全交給我打理,我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要來請教伯母呢。”
珠寶店?
何聽雨用殺人般的目光看向了鄭直!
鄭直頭皮一麻,終於體會到了女人之間的鬥爭,會讓人多麼頭痛,不過今天晚上無論如何的強撐下去,不能露出半絲怯意,不然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便輕咳一聲,頂住何聽雨那雙美眸中甩來的一記又一記可以殺人的眼刀,硬是擠出了一絲淡定的笑容,“說起珠寶店,還要麻煩雨姐呢。”
“你的店面都租下來了,馬上就要開張了,還要麻煩我什麼?”何聽雨恨的銀牙咬的咯咯響,便對面的鄭直卻像是沒有看到這一般,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有沒有搞錯,難道自己生氣的樣子是假的?
心中有火,卻發泄不出來,何聽雨覺得自己都快憋出內傷了。
關婷則笑了,笑容綻放,比花兒還美麗三分!
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啊?
緊了緊鄭母的胳膊肘兒,關婷挑起了下巴。
“是這樣的,要開珠寶店,總得辦理營業執照吧?還有外邊門面的裝璜樣式,也要得到城管的審批,等等等等,這些事情你辦起來要容易一些,就幫個忙吧。”鄭直說道。
哼!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想到我了?
怎麼不把店裡的事情交給我打理?
何聽雨心下忿忿不平,不過鄭母還坐在這裡,她可不敢說不幫,和鄭直私底下頂兩句是耍耍小性子,但要是當着長輩的面,也鬧脾氣,就會給長輩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她也知道,鄭母就算再喜歡自己,也是比不得人家的親生兒子的。
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何聽雨道:“行,我找下熟人,最多兩三天就能把所有的審批手續辦下來,兩三天的時間,不會耽誤店鋪開張吧?”
“不會。”
鄭直早就想開口請何聽雨幫忙辦理這些手續了,只是以前不知道怎麼開口,今天雖然氣氛不對頭,但總算是找到了機會。
“小婷,辦理那些證件,是要詳細的詢問一些事情的,到時你配合着些雨姐,儘快把相關手續辦下來。”
“哦。”聞聽要配合何聽雨,關婷一陣不滿。
“對了,還有一件大事需要大家集思廣議呢!”鄭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麼大事?”
何聽雨很是配合的開口詢問。
鄭母與關婷,也是望向了鄭直。
“珠寶店的名字啊!”
“哦,原來你連名字都沒想好吶?”
何聽雨笑道:“那我想想,要不就叫聽雨軒吧,這名字有意境。”
鄭直聞言一陣無語,關婷則立即開口反對,“不行,我們不是開茶樓,是賣珠寶翡翠的!”
這句話堵的何聽雨面紅耳赤,的確,如果叫聽雨軒,的確不像是賣珠寶的地方,便又道:“那就叫聚寶閣?”
“不行,這個名字有拘限性,將來如果我們的生意做大了,要去國外發展,就不合適了。”仍然是由關婷否決。
何聽雨認爲關婷是故意找茬,不由的瞪了一眼過去。
“好了好了,別爭了,這起名字可是大事,要不咱們先去吃飯,在餐桌上邊吃邊商議?”鄭母不想這兩個女孩把關係鬧的太僵,說實話,不管是何聽雨,還是關婷,她都是很喜歡的。
儘管她更屬意何聽雨一些,但如果兒子選了關婷,那她也不能站出來反對。
如果能把這兩個孩子都娶回家裡來就好了!
鄭母暗中捏了捏何聽雨與關婷的小手,於是二女立即停嘴,不啃聲了。
鄭直怎麼想的很重要,但長輩的意見也不可以小視,所以二女都要給鄭母留下一個很乖巧聽話的好印象。
很碰巧,鄭母的聲音剛落地,林姨就係着圍裙從廚房走了出來,說飯做好了,可以開飯了。
於是鄭母左手拉着關婷,右手拉着何聽雨,並肩走向了餐廳,鄭直則故意慢了一拍,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今天晚上說什麼也不能給二女單獨接近自己的機會,不然就完蛋了。
來到餐廳,關婷與何聽雨仍然一左一右坐在鄭母的身旁,這讓鄭直多少鬆了口氣,他坐到了三人的對面,這樣一來,關婷與何聽雨就沒辦法靠近說悄悄話了。
林姨顯得很乾練,上菜的速度極快,等把菜全部端上來,就退下去了。
關婷家裡還從來沒有僱過保姆,很想開口讓林姨也坐下來一起吃,但別人都不開口,她就強忍了下來。
其實真正專職,高素質的保姆,都是不會和主家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所以關婷挽留也沒用。
菜上齊了,自然是由鄭母先動筷子,關婷與何聽雨都是拿起筷子後,先給鄭母夾菜,何聽雨和鄭母吃過幾次飯,知道鄭母喜歡的口味,而關婷今天本來就是要在鄭家做客吃飯的,所以則在來時的車上,已經提前詢問了鄭直,所以同樣夾的是鄭母喜歡吃的菜色。
鄭母笑着吃了二人夾的飯菜,說道:“好了,你們也吃吧,別餓着。”
“嗯。”
何聽雨與關婷異口同聲的應了一聲,隨即互相瞪了一眼,這才吃了起來,不過仍是吃的少,給鄭母夾的多一些,鄭母有些無奈,只好再次把戰火引向兒子,“小雨啊,你把那盤辣子雞往小直那邊推推,這喜歡吃這個,還有小婷,你右手邊那盤角瓜麪筋,也是小直喜歡吃的。”
於是鄭直一擡頭,就瞧到二女寒氣四溢的眸子,施放着冰冷的氣息,同時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