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直強硬的態度,讓王紅斌很不爽!
王紅斌在朝陽街中心派出所幹了五年時間了,從來沒這麼窩囊過,要知道挑畔他的是他的手下,只是一個副所長而已!
但現在的情形是,對方佔了理,而且有一位副局長撐腰,他的大靠山汪局長昨天下午又因爲自己這邊沒把事情處理好,被林副局長看了笑話,所以他是不敢在近期內勞煩汪局長了。
不然少不了得挨頓臭罵,還於事無補。
至於賀副局長,那個人膽小,又極富心計,找上門去也只會跟你打太極。
他昨天晚上想了一夜,覺得這幾天不可以與鄭直正面衝突,不然沒有心情很不好的汪局長的扶持,他肯定會被林副局長狠狠的修理一番。
強行壓下怒火,他答道:“鄭副所長,你說的事情我昨天就知道了,馮利明的確是太過粗心大意了,本來我也是要罰他的,但誰知道他家裡出了點事情,所以請了幾天假。
現在人不在,我們也不好立即做出處罰決定。”
鄭直倒是不在乎王紅斌用拖字訣,停馮利明的職,是爲了讓派出所裡的同事們都瞧一瞧,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人,會是個什麼下場,而馮利明之後不來上班,同樣可以讓派裡的民警們明白這個道理。
只要目的達到就可以了。
“好,既然馮利明家中有事,又請了假,那就把處罰他的事情先放一放。”
王紅斌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鄭直會再次步步緊逼,語氣也是舒緩了一些,“鄭副所長,你找我還有其他的事情麼?”
“沒了。”
鄭直又與王紅斌客套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蘇靖軒坐的很近,所以把鄭直與王紅斌交談的話語聽的清清楚楚,見鄭直掛斷了電話,便道:“我們現在是不是先去抓捕逃脫的那個嫌疑犯?”
“嗯。”鄭直點了點頭,從椅上站了起來,“這個地方不可能只有一個黑老大,而只要黑道幫派之間有鬥爭,咱們就可以藉助一些力量,找到那名逃犯的行蹤,我估計那個逃犯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我也是這麼想的。”
蘇靖軒隨後跟上了鄭直的步伐。
出了派出所的辦公大廳,一股冷風迎面吹來,江淅省的冬天雖然不極華夏北方寒冷,但到了三九的時候,也會下雪河面結冰的。
今天是零下九度。
鄭直與蘇靖軒早就換上了冬季的警服,上身裡邊除了厚厚的內衣之外,還多添了一件羊毛衫。
上了黑色寶馬,動小車,然後打開了車內空調,不一會,小車內部的溫度就升了上來。
“老大,昨天押解那些嫌疑犯去醫院的警察絕對不會只有馮利明一個,我覺得我們再找其他人問一問,說不定能問出點什麼。”小車行駛了三四分鐘後,蘇靖軒開口說道。
鄭直卻是搖了搖頭,“問是可以問出來一些線索,但肯定不會有大用的,而且既然問了,就得處罰他們。
你覺得我們現在有必要處罰那些並不是王紅斌心腹的民警們麼?”
“你是怕得罪了太多的人?”
“嗯。”鄭直點了點頭,“我們與王紅斌對着幹,是想要堅立起威信,讓其他的警員們不敢小視我們就行了,但絕對不能不分青紅皁白的把大部分民警都給得罪個遍。
那幾個當時也在場的民警,只是畏懼馮利明是王紅斌的狗腿,所以裝作沒有看到,或者是不敢多問,我們沒必要拿他們開刀。”
“也是,沒有硬關係的平頭百姓能混個警察當也不容易,說不定一些人爲了這份工作,還花了不少錢呢。”
二人聊了不大功夫,就來到了迪n酒的大門口,鄭直把小車停穩,拉緊手剎,與鄭直下車後,徑直來到了酒的大門前,此時還不到上午十點鐘,酒還未營業,蘇靖軒上前,搶起拳頭就對着鐵門一陣猛砸,“裡邊有人麼?把門打開!”
一直敲了近一分鐘,裡邊傳來了聲音,“輕點輕點,門都給敲壞了,你們找誰?”
“你先把門打開。”
蘇靖軒的口氣很衝。
先是擰到鑰匙的聲音,然後嘩啦一聲響動,捲簾門被推了上去,見來人是兩個警察,開門的青年心中一緊,“兩位警官,你們找誰?”
“昨天我們兩個來這裡抓住了三十個敢襲警的歹徒,但下午的時候,卻不小心跑掉了一個,所以我們今天過來問一問你們有沒有見到那個逃跑的嫌疑犯。”
鄭直不緊不慢的說道。
青年嚇了一跳,昨天來酒裡把三十個同伴放倒的就是這兩位警察呀,連忙搖頭,“沒見到,那個人沒有回來。”
“真的?”蘇靖軒拿出手機,把視頻播放到了有那個逃跑身影的那一段,讓青年指認,“這個混混你認不認識,他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家中還有什麼親人?”
“我,我不認得。”青年的腦門上瞬間滲出了一層冷汗,那位可是我們老大的獨,他哪敢說出去?
“真不認識?”
蘇靖軒兇惡的瞪大了眼睛。
青年嚇的後退了一步,擺手道:“我真的不認識他,我是來的,沒在這裡工作多長時間。”
“那好,酒裡不止你一個人?去給我們指一指哪個不是來的。”
蘇靖軒上前推了青年一把,走進了酒一樓大廳。
鄭直拿眼角的餘光在大街的兩端望了望,現幾個鬼頭鬼腦小混混在注意着這邊的情形,嘴角微彎,也隨後跟了進去。
酒的斜對面,有一家餐店,一個戴着黑邊眼睛的青年,也在注視着酒的大門口,見昨天出手擒拿了三十個混混的警察又過來了,他難壓心頭的激動。
終於有人願意伸手管一管朝陽街這片的治安了麼?
這般想着,眼鏡青年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的口袋,口袋裡有一架清晰攝像機……
酒裡一共有五個混混,人比較少,這是因爲有三十個同伴被抓走了的原因,而且個個都說是來的,不認得視頻畫面中的那個男。
鄭直只是一直靜坐着,不時的看一眼酒門口的方向,蘇靖軒則負責追問,因爲酒裡的攝像裝置全被趙黑派人給弄壞了,所以蘇靖軒也不客氣,還動了手。
幾個混混卻是咬着牙,忍着痛,就是不說實話。
對於這種結果,鄭直早就料到了,今天來這裡,只是想要給其他的幾個黑幫提供一個信息,自己會鍥而不捨追拿那個脫犯,想來落井下石的人應該不會少。
蘇靖軒一直在裡邊大聲怒罵了近半個小時,和鄭直走出了酒。
走到門口,鄭直又站定,停下來說道:“我已經審問清楚了,被我抓進派出所的那些混混們都是給迪n酒看場的,所以下午我會向上邊彙報,先把酒查封幾天。”
說完,又給幾個混混們留下了手機號,讓他們在見到那個逃犯後,就打這個電話舉報。
故意把聲音放大,讓不遠處的幾個青年也聽到。
果然,鄭直與蘇靖軒開車離開沒多久,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是一個陌生號碼,按下接聽鍵後,響起了一個男故意放沙啞的聲音,“喂,是中心派出所的警官同志麼?”
“是的,我叫鄭直,是朝陽街中心派出所上任的副所長。”
“哦,原來是鄭所長啊。”那個聲音嘿嘿一笑,“你們要找的那個青年我認得,而且我也知道他現在的藏身之地,只是不知道你們敢不敢現在就去抓人?那個傢伙很奸猾的,如果去的晚了,說不定他會離開那裡,換個藏身的地點。”
“自我穿上這身警服以來,還真沒有遇到過不敢去抓的嫌疑犯!他在哪裡?只要你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抓人!”鄭直肅然回道。
“好,果然不愧是能放倒三十個混混的高手警察!我告訴你,那個青年叫趙一鳴,是給迪n酒看場的老大趙黑的獨,這對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心狠手辣!
聽說趙黑的手裡還有一把47和兩把仿七四手槍。”
鄭直聞言臉色凝重了起來,如果這個人說的都是真的,那還真有點些危險,手槍是比較好躲的,但像47這樣的自動步槍,可以連擊,就沒那麼好閃開來。
“趙一鳴手裡也有兩把仿七四手槍,他人就躲在金星街紅太陽大酒店頂層的一間總統套房裡邊。”
說到這裡,那個人掛斷也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