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在暗中摸底調查,這是刑警們的專業與長項,這件事情自然是由劉隊長來完成了,劉隊長也沒有含糊推辭,痛快的答應了下來。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
離開區公安局之後,鄭直與蘇靖軒在外邊吃過午飯,下午又去了派出所。
雖然他們二人過年期間只是早晨值班,但這裡也沒個朋友,回到賓館也沒有什麼事情做。
他們也不是女孩子,對逛大街沒什麼興趣。
二人剛剛走進派出所的辦公大廳,就聽到了一陣抱怨的聲音,“人才不見了一個小時而已,你這麼快就跑來報案,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可我和小娟商量好了下午一點碰頭的。”
“法律規定,無民事行爲難力或者是限制民事行爲能力的人,失蹤二十四小時可以報案,而正常人則要失蹤四十八小時之後,纔可以報案!你聽清楚了沒有?
我給你講幾遍了?
要不是誰家幾個小時不見了人,就跑來派出所報案,讓我們立案找人,那我們這些民警還不得累死啊!”
“可手機也打不通。”
“也有可能是沒電停機了啊。”
報案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此時一臉的焦急,而那個處理業務的民警則是一臉的不耐煩。
鄭直與蘇靖軒都是眉頭一皺。
還有另外一個民警是面對着門口的,看到二人立即站了起來,並給那個不耐煩的同事連連打眼色,但不耐煩的那個民警正心煩着呢,哪裡能看的出來?還沒好氣的說道:“你眼皮抽筋了?”
“你好,我是派出所的副所長,我叫鄭直。”
鄭直沒有理會兩個手下,還沒有走到近前,就先禮貌和那個報案的青年打招呼,“你遇到了什麼事情,可以給我說說麼?”
“可以,可以,鄭副所長您好。”
青年男子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大步跑上前用雙手用力的握住了鄭直的右手,可見他是真的急的不行了,“是這麼一回事情……”
原來青年與妻子小娟商量好了今天要去某個長輩家裡拜年做客,並在妻子早晨出門前說好了時間與碰頭的地點,結果一個小時之前還與妻子通了電話,聽妻子說已經上了公交車,馬上就到,但等了幾十分鐘後,青年仍不見妻子的人影。
青年就給妻子打電話,結果卻是接收不到信號。
這下青年有點着急了,又等了十幾分鍾,仍然聯繫不到妻子小娟,便覺得有可能出事了,飛快的跑來派出所報案。
鄭直與蘇靖軒聽完之後,對望了一眼,先前那個民警雖然態度惡劣很不耐煩,但也是依照法規辦事,還真挑不出什麼錯誤來。
不過這種情況比較特殊,小娟是與丈夫約定好了時間與地點的,鄭直想了想,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然真的等到四十八小時之後,再想要調查找到人就難了。
“你妻子上的是第幾路公交?”
見面前這位副所長想要接手調查的樣子,青年連忙回道:“32路公交,如果按照時間查一查,應該可以查到我妻子上的是哪輛車。”
鄭直剛坐下屁股還沒有捂熱呢,就又站了起來,“走,咱們邊走邊說。”蘇靖軒起身後,瞪了先前那個態度很不好的民警一眼,也擡腿跟上。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辦公大廳的門口,挨訓的那個民警才一臉懊喪的坐回了椅子上,“明軍,你剛纔見到兩位所長進來了,也不說給我提個醒!”
朱明軍翻了個白眼,“我眼皮抽筋了。”
上了車,蘇靖軒來當司機,鄭直與那個青年坐在後排,繼續交談,幾分鐘後,鄭直拿出手機撥通了當地公交公司總部的電話,“喂,你好,我們朝陽街派出所的副所長鄭直,有件事情,想要請求貴公司的幫忙。”
接待員是個女子,愣了一下後,立即回話,“請問是什麼事情?”
“我們剛剛接到一樁案件,一個女子失蹤了,女子應該坐的是32路公交車,上車時間12點15分左右,地點在商運賓館門前的那個站點,時間緊急,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那個女子到底上的是哪輛公交車。”
“好的,請稍等。”接待員立即在電腦裡調出資料,不到五秒鐘就回道:“那個女子乘坐的公交車車牌號爲pb123245,現在這輛公交車正在向南行駛,馬上就要到達隆凱大酒店了。”
“謝謝,多謝了,我們立即趕過去。”
鄭直把手機調成了免提,所以蘇靖軒也可以聽到接待員的聲音,不用吩咐,就立即調轉車頭,朝着隆凱大酒店的方向駛去。
鄭直與蘇靖軒現在對平北市還不太熟,不過那個青年是本地人,在青年不時的提醒下,一刻鐘後,終於在一個站點前,把公交車給攔了下來,蘇靖軒留在車裡,鄭直與青年則跳下去,跑進了公交車。
“司機師傅你好,在中午12點15公左右時,有一個身穿淡藍色羽絨服,頭上戴了一頂白色線帽的女子上了你的車,你有注意到她是在哪個站點下去的麼?”
青年一上車,就把先前想好的問題急速的問了出來。
公交司機原本正按着喇叭示意擋在前邊的黑色寶馬讓路,聞言一怔,然後搖了搖頭道:“我開車時不能分心,沒有注意到。”
“你去問一下售票員。”
鄭直推了青年一把,然後見許多乘客把頭伸出窗戶看自己的寶馬車,便放大聲音喊道:“大家靜一靜,我是朝陽街派出所的民警,剛纔接到一起女子失蹤的案件,所以過來問一下。
擔誤不了大家多長時間。”
“我也沒注意到。”售票員此時對着青年回道:“城裡的公交車上乘客本來就很多,每到一個站點都會上十幾個人下十幾個人,我可記不住。”
“求求你,再好好想一想,我妻子很有可能是被人給綁走了。”
售票員是個女子,吃這一嚇,更加想不出來什麼了。
幾分鐘後,有的乘客開始抱怨,有說趕時間的,也有說朋友在前邊等着不能遲到,公交車司機是個中年男子,到是十分的配合,站起來給乘客們連連道歉。
這才把乘客們的情緒暫時按撫了下去。
鄭直皺着眉頭,見售票員被青年問的越來越緊張,什麼都答不上來了,上前幾步,一把將青年拉到了身後,說道:“你不要緊張,一個大活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我問問你,剛纔你有沒有在車上發現什麼意外情況?
比如有人暈倒,有人丟了錢包……”
經過鄭直這麼一提醒,售標員頓時想起了一件事情,“是有一個女人出了點問題,有兩個男子跟在女子的身邊,說女人發燒了要送往醫院,先前在黃河醫院的大門口下了車,女子看上去暈暈乎乎的,一句話也沒說。
有一個男子手裡還抱着一件羽絨服,但因爲反了過來,所以到底是什麼顏色的我沒看到清楚。”
“那個女子穿的什麼衣服?”青年又焦急的擠了上來。
“身上披了一件男子的外套,裡邊是條綠色的羊毛衫……”
售票員話沒說完,就被青年給打斷了,“就是她,那就是小娟,我的妻子。”青年自然知道妻子早晨出門時,穿的是什麼衣服。
“多謝了,你能大致描述一下那兩個男子的外貌麼?他們有什麼特點?”鄭直要冷靜一些,又把青年拉到了身後。
售票員努力想了想,回道:“和普通人一樣,走進人羣裡也沒什麼特點……對了,那兩個男子不是本地人,操着東北口音,一個高一點,一個矮一點,皮膚很黑。”
“好的,你記下我的手機號,如果想起了什麼,請立即打給我。”
鄭直不敢在這裡多擔擱時間,有點線索就應該立即去查,留下手機號後,就拉着青年跑下了公交車,上了寶馬後,讓蘇靖軒開往黃河醫院的方向。
蘇靖軒在開車,鄭直也沒有閒着,他找到交警部門的電話,打了過去,請交警調出黃河醫院附近攝像頭裡拍到的視頻,再幫忙在裡邊找一下12點半左右有沒有兩個男子扶着一個女子的畫面。
交警那邊早就習慣配合民警的工作了,立即找到帶子,倒到了12點左右,那邊一共有三個攝像頭,在最靠近黃河醫院門口的那個攝像頭拍下的視頻裡,清晰的看到了兩個男子在路邊,把一個女子抱着坐進了一輛出租車。
因爲離的太遠,看不清楚出租車的車牌號。
鄭直顧不得連聲道謝,立即又給出租車公司打了過去,讓他們在出租車電臺發個消息,看能不能找到那輛出租車的司機,出租車公司也很配合,不過卻沒有在電臺裡發佈消息,不然電臺接通後,車裡的所有人都可以聽到,萬一那兩個男子暴起發難,或者是跳車逃走了,就糟了。
因爲經常有出租車司機被搶,所以出租車司機們都比較團結,誰遇到困難發出信號,離的近的司機們都會上前幫忙,這些司機們也有自己的一套,悄悄的打出暗號,不讓乘客發覺。
起初是在電臺裡說暗語,後來出租車公司的管理人員把司機們的手機號都給記了下來,有什麼事情的話,就羣發一個消息。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