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鄭直來到賭石街,是想要購買一大批翡翠毛料的,所以聞言思考了一會,就點頭應了下來,就在先前,他可是已經花費了三十多萬。總不能白白空放着吧?
鄭直與關婷要去旁邊不遠處的聚寶樓,張蕊有些捨不得,王金來見狀輕輕一笑,讓張蕊也跟過去瞧瞧,這也算是給鄭直與關婷一份面子。
張蕊聞言大喜,連忙應了下來,反正店裡還有五名女店員,忙得過來。
一行三人,朝着聚寶樓走去,張蕊死死的挽着關婷的胳膊,以至於關婷不得不鬆開鄭直,二女好幾天不見,低着頭一路小聲的咬着耳朵。
聚寶樓的老闆姓葛,是個大胖子,比起王金來還要肥上一圈,他早就聞聽鄭直賺了一億五千多萬的事情,見鄭直來到自己的小店,連忙迎了出來,“鄭老闆,歡迎光臨。”
葛明不是個刻薄的人,以前鄭直也曾來聚寶樓觀摩過毛料,不過葛明雖然沒有趕他走,但因爲心眼小,且極其吝嗇的原因,幾乎不讓他去碰觸價格較高的翡翠毛料。
而今天葛明之所以會這麼熱情,自然是因爲鄭直有錢了,已是今非昔比。
“葛老闆客氣了,最近生意怎麼樣?”鄭直連忙伸手與葛明握了握。
“拖鄭老闆的福氣,還不錯,對了,我昨天剛進了一批毛料,鄭老闆有沒有興趣買上幾塊玩玩?”葛明聞聽鄭直詢問自家的生意怎麼樣,笑的有些牽強,和鄭直打招呼的同時,也是掃了眼關婷,關婷是賭石街第一美女,他自然是認得的,見關婷青絲高盤,皮膚如玉,漂亮之極,心下暗歎,鄭直好福氣。
當然,也有誇讚關婷好眼光,居然在鄭直髮跡前不久,果斷出手挑了鄭直做男朋友!
“葛老闆,大家都是熟人,待會可要多打點折才行哦。”說起談生意,關婷立馬打起精神,這還沒買呢,就先商量打折了。
凡是在賭石街待過一段時間的人都知道葛明最是吝嗇小氣,最來都只是讓一小部分價格,此時聞聽關婷要多打點折,葛明肥胖的臉頰輕輕一顫,心下肉疼,“沒,沒問題,關小姐請。”
說着,葛明伸手虛引了一把,將衆人讓到了店鋪後院,擺放翡翠毛料的地方。
因爲昨天剛剛進了新毛料的原因,聚寶樓的生意非常不錯,此時還不到上午十點,就有三十多個人站在後院當中,鄭直剛剛進來,就見到了熟人,“張經理,你也在啊。”
原來此人正是前不久在王金來的店鋪裡,從鄭直手中,花費了八千八百萬人民幣購買了那塊極品紫羅蘭翡翠的張哲,張哲是美輪美奐大型珠寶集團採購部的總經理。
聽到聲音,張哲望了過來,見來人是鄭直,心下一喜,迎了上來,“小鄭,我可把你給盼來了,有你在,我今天就不會空手而歸了。”
昨天毛料剛到的時候,張哲,劉威,何旺達,陳寶發,以及王成志都有過來,不過解料的人雖然不少,但卻連個冰種翡翠都沒有切出來,這使得很多人都不大看好葛明新進的這批毛料。
今天張哲仍然來的早,但其他的幾個人,暫時還沒有到。
葛明看在眼裡,也是表面上強撐着,心裡卻焦急不已,生怕沒人再來光顧,到時這批毛料就爛在手裡了,聞言連忙插嘴道:“是啊,鄭先生,現在誰不知道你火眼金睛,不說一挑一個準,但選十塊毛料,起碼能賭漲三塊!
要不你也在我這店裡切幾塊極品翡翠出來?”
“你個葛大胖子,那極品翡翠是那麼好切出來的?還切幾塊出來,真虧你說的出口。”張哲搖頭說罷,把鄭直拉到一旁,將昨天的情形大致講了一遍,切了幾十塊,連個冰種翡翠都沒有切出來,關婷也跟了過來,聞聽聚寶樓自新料進來後生意一直不怎樣,美眸一轉,又跑去和葛明討價還價去了。
不管是哪一行,某家店鋪的生意越是不景氣,買家越是壓價,而生意越火的店鋪,則售價越高!
張蕊看了看鄭直,又看了看關婷,終是跟上了關婷的步伐。
“張經理,實不相瞞,我已經租好店面,準備開一家珠寶店了,待會我如果真能切出極品翡翠,賣給你到也無妨,不過中等與中等偏上的翡翠,我就要自己拿回去製作手飾與掛件,擺在自家的店鋪裡賣了。”此時新店還沒有開張,而且店面很小,生意沒有步入軌,在店鋪裡存放價值高達幾百萬的極品翡翠飾品,也是無用,不如現賣給張哲,換成人民幣來的好些。
只有等生意越做越大,在行內有了一定的名氣,纔好出售價格高昂的翡翠手飾與掛件。
再有,店小卻存放價值高昂的寶貝,也會引來一些不法份子升起窺伺之心。
“哦,你也要開一家珠寶店?在哪裡,開業的時候,可得給我打個電話,讓我也沾點喜氣。”張哲一點沒有因爲多了一個競爭對手而不高興,實在是鄭直開的珠寶店太小了,根本就沒有實力與美輪美奐珠寶集團競爭市場。
鄭直自然也不會自大的認爲,自己剛開了家珠寶店,就能與人家經營了數十年的大型珠寶集團相提並論,如果兩家真會成爲對手,他也不會把這個消息告訴張哲,“那是一定,張經理到時可一定要賞光前來喝杯紅酒才行。
對了,我的小店除了賣翡翠手飾掛件,也想賣些黃金,鉑金,白銀,以及鑲鑽的手飾,不如張總經理給我打個折扣,日後我就在貴公司提貨了。”
聞聽生意上門,張哲自然不會推拒,笑道:“沒問題,不過能打幾折,咱們還是找個時間坐下來慢慢談。”
“好的,那我先去挑石頭了。”出售大批的金銀手飾,張哲也不敢輕易的給出價格,得先弄清楚鄭直一年大概能吃下多少貨,纔好回去與公司的領導商議,鄭直說罷,就去毛料堆裡挑石頭了。
兩天沒有賭石,鄭直還真有點手癢,現在他有錢了,自然不會再去質量最差的堆裡挑選,他先是來到明碼標價的區域,這裡的毛料賣相好,出翡翠的機率要大上很多。
先是來到一塊高有三尺,長兩尺半,寬有兩尺的毛料近前,拿着強光手電筒與放大鏡仔細觀看,在緬甸若非有兩個日本人跳出來搶毛料,他就會出高價買下一塊賭裂的廢料,所以以後不會再全部依仗體內的細流來挑選毛料了。
起碼也得看清楚,毛料的表皮上沒有裂縫才行。
這塊毛料是白鹽沙皮,如果能出翡翠的話,很有可能出冰種甚至是玻璃種的秧苗綠,鄭直拿着工具看了一會,見沒幾個人注意自己了,把右手的手掌按了上去。
體內細流紋絲不動,他又試着在其他地方摸了摸,還是同一個結果,瞧了瞧那個標價四十萬的牌子,鄭直搖了搖頭,誰要是買下這塊毛料,那可就虧大發了。
挑完了第一塊,鄭直左右看了一圈,又朝着左側不遠處的另一塊毛料走去,這塊毛料也是明碼標價的,而且體積很大,長有近四尺,高兩尺半,寬的形狀不太規則,最寬的地方,約有兩尺左右。
黑臘皮,摸上去手感比較細膩。
體內的細流,也是躁動不安了起來,只是幅度不是很大,鄭直心下有了計較,看了看標價牌,上邊寫着十二萬,這個價格不低了。
裡邊的翡翠應該是中等偏上,鄭直正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買,卻瞧到關婷一直站在葛明身前滔滔不絕的說着什麼,而葛明則是一臉肉疼,不停的拿着手帕擦拭腦門上的細汗。
似乎關婷很是喜歡與人討價還價。
鄭直嘴角輕笑,伸手把關婷叫了過來,就見正在不停擦汗的葛明,鬆了口氣。
“小婷,你如果有興趣,就去和葛明說說,如果這塊毛料的價格能降到八萬,我們就買了,如果不行,就放棄。”
關婷本性嚴正,所以即便在賭石街做了兩年的店員,學習了不少相關的專業知識,也從未想過要做賭石生意,在她看來,做生意,就要腳踏實地,老老實實的一步一個腳印做起,不能報有僥倖的賭博心理,
“好,我一定把價格砍下來。”關婷做商場女強人的夢想正在一步步的實現,現在正是非常喜歡與人討價還價的時候,應了一聲,就拉着剛剛走到近前的張蕊,又走了回去。
看到關婷又折了回來,葛明的一張肥臉頓時苦澀難當。
接下來,鄭直又去挑第三塊毛料,他現在是儘量挑大塊的,這樣切出來的翡翠體積夠大,才能製做更多的翡翠手飾掛件,相中的第四塊毛料是洋芋皮,如果能夠出綠,玉質肯定會很細膩。
先用強光手電筒與放大鏡仔細察了一番,見沒有裂痕,這才把手掌按了上去。
體內的細流立即涌動了起來,幅度比先前那塊還要小一些,鄭直估摸着裡邊不是芙蓉種,就是幹青種。
這兩種翡翠都是中檔翡翠,也正好適合他要新開張的小店出售。
體積約有兩尺見方,因爲表皮上松花較少,只是零零散散的分佈着幾處癬之外,再無其他判斷毛料內有無翡翠的表現,賣相算是一般吧,所以價格標的較低一些,三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