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不辦他本人近期內到是無所謂,不過他手下的幾隻阿貓阿狗居然敢越界跑到新江鬧事,這讓侄女很是生氣呢。”
何聽雨知道現在就要動鐵老大這個人,恐怕得大費周章,所以暫時消了這個心思。
電話那頭嘿嘿兩聲,笑罵道:“你這丫頭,也不知道隨了誰了,你爸爸可沒你這麼多小心思,在叔叔面前說話還說一句,藏三句的。
小雨啊,你也說了,只是幾隻阿貓阿狗而已,要動他們還用的着顧忌什麼麼?當然,你們最好能找個正當的理由,別打草驚蛇,不然他有了防備,記住了你們幾個人的大名,日後再想動他,就比較難辦了。”
“好,那小雨就聽叔叔的。”
聽我的?
我說什麼了?
電話那頭的中年人一陣鬱悶,這小丫頭的心眼忒多,這還沒打算動那個鐵老大呢,就先把自己拉上了戰車,“小雨啊,你馬上就要升任新江市高和區的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了吧?”
“是的,怎麼了?”何聽雨搞不懂對方怎麼忽然提起了這件事情。
“沒怎麼,只是想着小雨也長成大姑娘了,而且離開了刑警大隊,也算是正式步入了官場,也不用怕找對相分心了。”
何聽雨今年已經25歲了,直到現在還沒有交過男朋友,之前父母催的緊,就推說當刑警大隊長很忙,工作也很危險,不想找男朋友,免得分心,何父何母這才做罷。
現在她馬上就要升遷了,算是有了些成就,而且工作趨於穩定,不用再去冒險了,那何父何母估計也會再次催她找對相了。
路叔叔是何父的知交好友,也知道了這件事情,於是見何聽雨給自己下套,就也要堵堵何聽雨。
“路叔叔,算你狠!”
何聽雨羞惱的‘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那頭,則哈哈大笑了起來。
呼,似乎真的應該把找對相的事情提上日程了,不然等下次被爸爸打電話召回家,媽媽還不得唸叨死我呀。
只……只是該如何向他表白呢?
他那麼小,我怎麼好意思說出口……還有,他不會嫌棄我比他大幾歲吧?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可自己比他足足大了五歲呢。
何聽雨想了想,突然有點頭疼,連忙搖了搖頭,把這些想法甩開,決定再過陣子考慮。
把沒掛斷的手機放到了耳邊,說道:“小直,那個鐵老大頗有些勢力,暫時怕是不好動他,不過來新江的那幾只小貓小狗,到是可以隨便處置。
當然,最好是下個套,讓他們鑽進去,別讓鐵老大知道我們動手抓人,是因爲保護你那個朋友,不然日後鐵老大有了防備,我們就算有機會辦他,也會大費周章的。”
到動頗有人脈的黑社會頭頭,最好是趁其不備,一舉拿下,不然其有了準備,到時和熟識的官員打個招呼,一有個風吹草動的他就能嗅到危險,那麼不但不好抓到他的人,也不好找到過硬的證據狠狠辦他。
而若是趁其不備,一舉將他拿下,到時能利用到的漏洞就多了去了。
不說自己的身份,單是鄭直好歹認識趙萱一場,她的丈夫被人砍死在了街頭,如果有辦法,他自然是想要幫她報仇血恨的,聞聽何聽雨如此說,便點頭道:“那我們就下個套吧,讓那個鐵老大再多活幾年。”
“唔,至於下什麼套嘛,前兩天高和區區委書記羅明光找了不少地痞混混阻攔天河造紙廠的職工們去市政府大樓上訪,不但打傷了人,而且還縱火燒了幾戶職工的家宅,這些人的罪責可重可輕,而且沒有調查清楚問題之前,可以一直拘在警局裡……”
聽何聽雨這麼說,鄭直哪裡還不明白?
開口道:“我負責把人引出來。”
“好,我們一會見。”只有由何聽雨親自帶隊抓人,新江市的官員纔不敢輕易提取或者是釋放那幾個人,問清楚了鄭直所在的地點,何聽雨就召集手下開始行動了。
這是防備鐵老大有可能把手伸到新江市的官場。
掛斷了電話,鄭直又緊了緊懷中的趙萱,此時趙萱就像是一隻無助的羔羊,讓人心生憐愛,“別怕了,他們馬上就會進局子了。”
“你,你打算怎麼引他們出來?”趙萱把鄭直與何聽雨交談的話語都聽到了耳朵裡,不過她沒見過何聽雨,也不曉得何聽雨在公安系統裡當多大的官,所以仍然不能把心放回肚子裡,窩在鄭直的懷中,揚起蒼白的俏臉,緊張的問道:“要不要我和盈盈出面?”
“不用,你們只要站在一起,讓我照幾張相片就行。”鄭直說着,摟着趙萱從沙發站了起來,然後走進了趙萱與盈盈同住的臥房,盈盈聽到開門聲,偏頭見二人走了進來,撲倒在牀上,把臉埋在被子裡邊。
小傢伙脾氣還挺大!
鄭直啞然失笑。
趙萱見狀也是臉皮發熱,使得原本蒼白的俏臉上,多了一抹血色的紅暈,離開鄭直的懷抱,走到牀前,右手按在了女兒的肩膀上,說道:“盈盈,快起來,叔叔要給我們照相。”
盈盈卻是來回晃了晃身子,甩開了母親的手掌。
“這孩子,越來越不聽話了。”趙萱抹不開臉面給女兒道歉。
盈盈一聽不幹了,翻身就坐了起來,小嘴撅了老高,剛剛停下沒兩分鐘的淚水,又流淌了下來,“本來盈盈就沒,沒錯,嗚,是媽,媽媽,冤枉盈盈,那些玩具,都,都是……”
此時盈盈覺得自己委屈極了,說着說着,哽咽的越發厲害了起來,連話都說不完整了,趙萱終是心疼的一把把女兒攬進了懷裡,“好,盈盈沒錯,都是媽媽不好,錯怪了盈盈。”
“哇!”
盈盈撲進媽媽懷裡,放聲大哭!
趙萱輕撫着女兒的背,哄了好長時間,才讓盈盈停止了哭泣,不過一雙眼睛卻是高高有腫了起來,此時鄭直已經去客廳找來了一個電動火車,拿給盈盈玩。
盈盈拿着電動火車的遙控器,抿着嘴笑了。
“一會哭,一會笑,羞不羞!”趙萱拿出手帕,幫女兒把哭花了的小臉擦拭乾淨。
盈盈又嘟起了小嘴,“不羞,盈盈纔不羞。”
母女倆又鬧了一會,纔在鄭直的提議下,來到大門外邊,打開防盜門,做出剛剛回到家的樣子,鄭直也不讓她們停下,拿出手機接連拍了七八張照片,存儲在了手機裡邊。
照好了相片,鄭直給何聽雨打了過去,“喂,雨姐,你們到哪兒了?”
“馬上就到你所在的小區門口了,你行動吧。”
“好。”應了一聲,鄭直掛斷了電話,讓趙萱老老實實的和女兒待在房子裡,自己則走到了樓道口,然後拿起小區保安給了那張紙條,照着上邊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嘟,嘟,嘟……響了好長時間,就在鄭直以爲對方有可能不會接了的時候,那邊才終於接起了電話,傳過來一聲懶洋洋,並隱隱夾雜着一絲火氣的聲音,“喂,你是哪一位,要找誰?”
如果是有人打錯了,成哥並不介意把對方好好的罵一頓。
自來到新江市,成哥帶着三個手下天天在外邊頂着日頭東奔西跑,拿着照片打問人,可是給累壞了,今天好不容易陰天,下起了雨,涼涼的,是個睡覺的好天氣,就早早的吃過飯,又找來個小姐爽了一把,正睡的香呢,卻被人擾了好夢。
這讓他怎能不火大?
還好他記得把電話號碼留給了一個小區的保安,不然已經發飆了。
“就找你!你別問我是誰,先打開手機,查一查你手機藍牙的名字,告訴我,我給你看樣好東西。”
“你他媽不會是給什麼產品打廣告的吧?”高成強行忍了一句。
“一對母女,嘿嘿!”
聽到這一句,高成胸中的怒火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你什麼意思?”
“都說這麼半天了,你還不知道我的意思?先把你藍牙的名稱說給我吧,等看過我發給你的東西,咱們再談生意。”
高成應了一聲,調到手機藍牙那一頁,把名稱說給了對方,不一會,手機就有提示藍牙收到了幾張圖片,他打開一看,不就是自己這幾個月來千辛萬苦要尋找的趙萱母女麼?
“喂,你打算要多少錢?”高成也不含糊,直接開口問價。
他是打算抓到人後,就偷偷的送回去,到時鐵老大一高興,他就可以得到重用,飛黃騰達了。當然,他也不能表現的太過,起碼得在此次率領他們幾個抓人的洪哥習慣和美人歡好後,睡的正香的時間,打個電話過去震一下,這樣一來,到時鐵老大問起來洪哥爲什麼沒有一起回來,他纔好回答。
“好,大哥果然是爽快人!這樣,我也痛快一點,這對母女的地址費兩萬塊錢,再加上三萬塊永不說出去的封口費,一共五萬無,你說怎麼樣?”
趙萱是鐵老大看上的女人,那個小丫頭也長的挺水靈,可以從小就教導培養成極會伺候人的小姐舞娘,還有,就是把這對母女抓回去,那八千萬的高利貸就有着落了,所以高成想了想,也沒砍價,就爽快的應了下來,“五萬就五萬,你說,我們在哪裡碰頭?”
“就在你今天留了電話號碼的那個小區門口。”鄭直說罷,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