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龍可如把槍口探出窗外,陶毅嘴角露出一副期待的笑容。
陶毅看人很準,尤其是這個人的身手。
青刀走下白色麪包車時,陶毅已經發現,這傢伙和普通的小流氓不太一樣。明顯是有兩下子的。陶毅猜測,這傢伙可能是職業打手,或者打黑拳出身。再不濟,也應該當過兵。
現在青刀和龍可如的槍口大概有五十釐米,陶毅覺得,龍可如應該傷不到這個男人。
龍小姐,把槍放下吧,我只是想請龍小姐去拍幾張照片。如果你配合我們,什麼事兒都不會有。
照片
又是次那些人,龍可如本以爲只是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但現在看來,這些人這麼做一定是有目的的。所以此刻龍可如已經決心回頭好好調查一下這些人,看到底是誰這麼不開眼,敢不斷的挑戰她。
龍可如一絲精神的疏忽,青刀掐住機會,一把抓住龍可如拿槍的手。與此同時,龍可如果斷的扣下扳機。只可惜青刀早有準備,腰一扭,躲了過去。
但即便如此,青刀的額頭也出現了一絲汗水。其實他沒想到面前的女人真的敢開槍。
青刀沒想到,不代表陶毅沒想到。
他早料到龍可如會開槍,但也同樣料到龍可如打不。所以現在他笑眯眯的問龍可如,龍總,你要是答應給我加班費,我幫幫你。
陶毅龍可如狠狠瞪着陶毅,但感覺到自己的手被青刀死死抓住,如果對方想用力,別說奪走槍,甚至能擰斷她的胳膊。這種情況,龍可如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只能像陶毅這個無賴妥協,好,我再答應你一件事你快動手
這時青刀才注意這個一直沉默寡言的司機。
陶毅
原來他是那個陶毅
青刀心想着,眼寒芒流露。而在這時,陶毅扳着前排的座椅,身子靈巧的翻到了後排,掰開龍可如和青刀的手,坐在二人之間。
不過問題來了。
掰開青刀手的時候,龍可如的手縮了回來,但是槍卻跑到青刀手。
嘿嘿身手是不錯,是有點蠢。青刀一邊嘲笑着,一邊瞧着莫名其妙跑到他手裡槍。
陶毅手裡還掐着龍可如柔滑的小手,也對青刀笑笑,好像根本不在乎青刀手裡的槍。
龍可如氣的牙癢癢,一把抽出她被陶毅抓住的玉手,她分明記得,陶毅是爲了能夠多摸兩下她的手,才被青刀奪走的手槍
下車吧,二位。青刀笑呵呵的拿槍指着陶毅。
陶毅點頭,同時打開身邊的車門。
龍可如皺着眉,但現在必須跟着做,因爲槍在那人的手。
但讓龍可如沒有想到的是,開門的瞬間陶毅竟然猛地將門再次關閉青刀的手剛剛探入,被回關的車門重重砸下,嗷的一聲,青刀的槍掉了。
不過,與此同時還有一件事發生,陶毅因爲猛力回拉車門,身子自然向後仰,同時回頭準備給龍可如個壞笑,卻不料毫無所知的龍可如還保持着準備下車的姿勢。
所以,那雙紅潤細膩,泛着溼潤光澤的雙脣與陶毅微微張開的嘴巴毫無偏差的對接。
陶毅眼睛瞪大,如如此細膩,溫暖,原來一個看似冷若冰霜的女人,雙脣也可以如此溫柔。而且陶毅還覺得,自己的舌頭似乎也碰到了某個柔軟溼滑的東西。不過一觸之下,他馬被臉浮現一層粉紅的龍可如推開。
陶毅
陶毅一呆,也許是從未見過龍可如這樣的神態,陶毅突然覺得這種樣子的龍可如對他來說,吸引力極大。
而在這時,車外緩過疼痛的青刀一把拽開車門,身手準備把陶毅拉出來。陶毅目光一狠,也許是被龍可如的香脣刺激得稍稍興奮,陶毅回身直接掐住青刀的脖子,手勁之大,直接讓青刀臉色發紫,呼吸困難。
本想身手去抓陶毅的青刀,被迫雙手扣住自己的脖子,你你
陶毅本想直接把這人的脖子擰斷,不過想想龍可如在身邊,暫時放下了這個想法。陶毅對目前的生活很滿意,暫時還不打算想讓任何人見到他殺人不眨眼的一面。
於是陶毅掐着青刀的脖子下車,將他的腦袋猛地往車門一撞,青刀暈了。
陶毅這時回身車,看着車內的龍可如。她的臉憤怒還有,粉紅色也未完全消退,胸口的兩隻兔子也在下起伏。清澈如水的美眸狠狠瞪着陶毅,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龍可如已經不知道殺了陶毅多少次。
哎大姐你誇張了點吧,第一次被人親啊用得着這樣嗎。
你龍可如瞪着陶毅,沒想到這流氓佔了便宜還能說出這樣的風涼話。不過想想現在爺爺還需要這個人,龍可如雖然不爽,但還是說快點去開車
陶毅聳聳肩,重新回到駕駛位。
路莫名其妙的小插曲耽誤了很多時間,本着急的龍可如更加心急如焚。陶毅這時候也乖乖提速了,龍可如的言行雖讓他不爽,但她畢竟也是個女人。陶毅也不好意思一個勁兒的欺負她。另外剛剛那一吻,陶毅還是覺得很舒服的,全當回饋那一吻了。
車子很快到了山頂別墅區。
穿過一棟又一棟小別墅,最終來到一個好似小型城堡一般的大別墅外。從別墅外面看,整棟別墅充滿了浪漫與莊嚴的氣質,平實而精緻,門廳高挑,大門氣派,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別墅外的停車區,停着一輛又一輛的豪車。這些車的主人,都是聽聞龍家老爺子病重前來探望的親友,或者爲龍老爺子看病的醫學界很有威望的人物。
龍總,你們家不錯啊陶毅四處看着,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
龍可如現在可沒空跟陶毅在這裡瞎扯,一下車她急匆匆的走進別墅,陶毅走得不緊不慢,跟龍可如有一些距離,待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龍可如已經進去有一會兒了。
站住門口的保鏢並沒有見到陶毅跟龍可如一起,再看陶毅的穿着,本能的將他攔在門外,你是什麼人
我是你們龍小姐請來爲龍老爺子治病的。
說完陶毅直接往裡走,不料保鏢擡着的手根本沒有放下的意思。
倆保鏢對視一眼,心說這人有病嗎這一身市井小民的打扮,還說是龍小姐請來給老爺子治病的,怎麼可能難不成是聽說龍家老爺子出事,想趁亂到龍家順點值錢的東西
看着倆保安不信任的眼神,陶毅嘴角一抽,也不知道自己這形象究竟是有多差,無奈的準備解釋一下的時候,停車區一陣車燈的光芒照射而來。
兩名保鏢的目光從陶毅身轉到了停車區,一輛灰色賓利緩緩駛入。
下車的是一個年輕男人,二十七八歲,衣着光鮮華麗,走路時微微仰着頭,眼一副冷漠之色。他的身後跟着兩個身着黑色西服的保鏢,此刻正一步步向着別墅大門走來。
攔着陶毅的保鏢發現這人的到來,皺了皺眉,嘴裡唸叨着,那人好像是郭家二少爺。
郭家也是濱江一個有名的大家族,但與龍家不同,郭家是靠着黑色背景,以及近幾年發的幾筆橫財,事業越做越大,剛剛興起不久的家族。勢力方面跟龍家相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這段日子,郭家一直企圖與龍家達成各方面的合作關係,但龍家老爺子天生性子高傲,不屑於與一些他覺得不入流的,帶有黑色背景的家族企業合作。
而郭家二少爺郭銘建,則一直企圖以聯姻的方式達成這些目的。當然,對於龍可如這樣完美無瑕,可以讓任何男人心動的女人,即便沒有任何利益,郭銘建也是做夢都想摟緊懷裡的。
龍小姐在家吧郭銘建雖然在跟保鏢說話,但卻根本沒有正眼看那兩個保鏢,說完直接準備往別墅裡走。
兩位保鏢趕緊點頭問好。不過心裡卻是鬱悶,因爲老爺子的病情,小姐最近心情不好,而這位郭少爺再來糾纏,最後捱罵受訓的只有他們這些保鏢。
在家,小姐在家。不過,郭少爺,今天小姐可能沒有時間見你。而且,老爺子現在狀況嚴重,小姐說只准醫生進入。即便是阻攔的話,保鏢說的也是恭恭敬敬,郭銘建這樣的人,他們這些做保鏢的完全得罪不起。
不過見保鏢試圖阻攔,郭銘建還是眼神一冷,轉過身來正欲發作的時候,突然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陶毅的側臉。
一瞬間,郭銘建的眼神充滿了驚訝,他將視線向下移動,目光最終鎖定了陶毅那隻帶着黑色皮手套的右手。
郭銘建眼的驚訝漸漸變成了疑惑,疑惑變成了喜悅,最後變成了一股似乎已經積壓了很久的怒火。郭銘建好像確認了什麼似的,立刻招呼身後的保鏢,你們兩個,去把這個人的腿給我打折
陶毅這時候還沒轉身,心裡還在想,現在高富帥什麼的脾氣都太不好了,人家保鏢攔個門而已,你動不動要打折人家腿,這不是有病嗎。
不料,剛剛想到這裡,覺得耳邊傳來一陣勁風
陶毅一個側身避過這一下重拳,眼神充滿了不解,小子,你神經病吧,他們攔你路,你打老子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