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電梯,陶毅直奔着龍可如的總裁辦公室而去。
來到門口,看到了好多天沒見過的高小惠,去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
這麼多天不見,這姑娘還跟從前似的,本來好好的坐在那玩手機的她,一看到陶毅出現,立刻面頰粉紅起來。
你來班了高小惠紅着臉,有點驚訝的看着陶毅。
這姑娘以前強多了,這次雖然也臉紅,但卻沒有躲避陶毅的目光。
廢話,不來班你給我錢吃飯。陶毅走到助理臺前敲了敲桌子,而後斜了一眼龍可如辦公室緊閉的門,頭湊到高小惠身邊,哎,這回裡面有人嗎
高小惠搖搖頭,沒人,問這個幹什麼龍總找你
是啊,不過沒人好我發現這女的特喜歡接待別人的時候,叫我過來,還每次都沒什麼大事兒陶毅嘴抱怨着。
呵呵。高小惠聽後咯咯一笑,輕輕瞟了陶毅一眼。
那眼神相當的曖昧。
呃,你是不想多了
我說什麼了嗎高小惠笑呵呵的眨眨眼。
得了,愛想什麼想什麼吧。陶毅一陣乾笑,本來都準備去龍可如辦公室門口敲門了,卻突然又頓住了腳步,後退一步,側臉看着高小惠,哎,最近龍總又有什麼行程,公司來什麼大人物還是怎麼回事啊
陶毅總覺得,龍可如找他不是讓他客串司機,是又去什麼地方吃飯,讓他做擋箭牌兼職保鏢。
你在說什麼呢高小惠一臉不解,不過想了想,呵呵一笑,說道不過大人物好像是有,龍總前兩天還接待了兩個,但是我都不認識。
陶毅點點頭,他只是隨便打聽兩句,說完直接去敲龍可如的辦公室門。
敲了一下,直接推門而入。
辦公室與往常沒什麼分別,龍可如坐在辦公桌後的真皮轉椅,偶爾看看身旁的蘋果筆記本,偶爾瞄兩眼辦公桌的臺式機。
纖纖玉手端起辦公桌的咖啡杯,輕抿一口,微微擡頭,清澈如水的美眸破天荒的在陶毅進門的瞬間,瞄了陶毅一眼,龍可如的嘴裡淡淡說道我看點東西,等我五分鐘。
沒事兒,你忙。陶毅點頭,人往辦公室的沙發走去。
陶毅坐下,還是從前的那個角度,看着龍可如的兩條黑絲,陶毅心裡默默數着時間。
剛剛好五分鐘的時候,龍可如突然擡頭,清澈如水的美眸,清冷的掃過陶毅的雙眼,看夠了嗎
噗
陶毅差點噴血,乾笑一聲,龍姐,咱能換換臺詞嗎
龍可如這次倒是沒有跟陶毅找茬,也沒理會陶毅的貧嘴,直接了當的說道行了,找你有些正事。
一聽這話,陶毅也正經起來,好的看着龍可如,什麼事
你說過最後一次給我爺爺鍼灸,我自己算了算時間,今晚吧。龍可如看着陶毅問道。
嗯好,本來也想和你說這個。陶毅點頭,鍼灸這件事,他本來打算最近兩天和龍可如提,最後一次鍼灸其實反倒不怎麼費事,但這好像打乙肝疫苗的加強針一樣,不來最後一次也許沒什麼,但來了人才會安心。
不過除了這件事,陶毅總覺得龍可如似乎還有別的事情。
果然,見陶毅點頭,龍可如立刻用冷冷淡淡的語調繼續說道那好,哦對了,今晚鍼灸以後,你最後幫我個忙,留在小龍山住一夜。
噗
陶毅差點噴血。
這什麼節奏
爲毛要留下啊這女人果然已經憋不住了,是麼
陶毅眉毛一挑,咳咳,龍總其實,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你懂的,留下過夜什麼的,不太好吧再說,老爺子也在啊,是不是有點
龍可如頓時滿臉黑線,咬牙切齒的瞪着陶毅,陶毅你說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明天早有個葬禮需要參加
呃葬禮陶毅眉毛一挑。
龍可如秀眉微微一皺,說道對,你不知道嗎前陣子我不是讓你給我做一次隨行保鏢,去參加我父親一位老友的宴會,最近濱江發生了一起大案,他死了。
龍可如說話時語調其實是平平淡淡,沒什麼驚訝,也沒什麼惋惜。
陶毅也一樣,沈霍海一家全死了的事情,一開始他知道,只是不知道龍可如所說的葬禮,是他們的。
想想這件事過去也有幾天了,案子破不了,也不能不讓人下葬。
這樣,那好吧。陶毅笑呵呵的點頭。
龍可如今天脾氣似乎特別好,剛剛陶毅是逗了她一句,但現在卻沒有絲毫怒意,人看着也沒有往日那麼冷了。
感覺到與陶毅之間陷入了沉默,又將頭轉到了電腦,也不看陶毅,嘴裡淡淡的說道沒什麼事回去工作吧。
那行,走啦。陶毅呲牙一笑,要離開辦公室。
不過人還沒轉身,眼睛目不轉睛盯着筆記本的龍可如,卻突然開口,謝謝你,這一個多月給我爺爺鍼灸,辛苦你了,我算過鍼灸的次數,欠你的事情,以後你有時間,隨時來提,能滿足的我全會滿足。
龍可如說話的語調雖然依舊是冷冷淡淡的,但其卻少了平時那股不可一世的味道。
陶毅知道,這次的謝謝,龍可如說得很認真。
但卻也把陶毅聽得一愣,爲毛欠的事有時間來提這是開除我的前兆嗎,卸磨殺驢啊
呃,咳咳,不客氣。陶毅一陣乾咳,有點不解的看着龍可如,那我走啦。
嗯。龍可如點頭。
其實,明天的葬禮隨便帶個司機好,只是龍可如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是想讓陶毅最後再陪同自己一次。
一次陶毅延續假期的那個電話交談,讓龍可如誤以爲,陶毅給龍老爺子鍼灸結束後,要離開龍騰集團,從此消失在她視線之內。
心裡突然沒來由的一陣空虛落寞。
但龍可如這人實在太傲嬌,她不想承認的感覺,別管多麼明顯,都死不會承認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次陶毅在汪建偉和濱江佟家女兒的訂婚宴,搶走汪建偉未婚妻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濱江。
那時候龍可如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已經知道,那個名叫佟馨萱的女人是什麼人,也確定她和陶毅的確是情侶。
想到這,龍可如突然擡頭,看着陶毅的背影,陶毅,你等一下。
陶毅這時候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口,回頭好的看着龍可如,啊又怎麼了,龍姐
想起一件事,汪建偉和我們龍家是生意的重要合作伙伴,這事次在海澳你知道了,前不久你和他的事,我也知道了。龍可如聲音冷冷淡淡的說着。
陶毅嘴角一抽,然後呢
他這人你也應該瞭解,所以小心點,奪妻之恨這種事一定不會說算了算了。說完,龍可如又一次將視線轉回了筆記本電腦,眼神淡漠的好像剛剛一句話沒有說過一樣,衝着陶毅輕輕揮了下手,是提醒你一下,你工作去吧。
陶毅先是微微一愣,而後又搖頭一笑。
相處這麼久,陶毅也明白,龍可如是很傲嬌的一個人,明明是關心,還非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過,陶毅心裡倒是感謝的,因爲龍可如的提醒,始終都是發自真心。
至於汪建偉來到濱江這件事,陶毅笑了,一次汪建偉僱傭安洛的事情,陶毅還沒忘,只是最近一直懶得離開濱江,否則早親自到海澳,解決了汪建偉。
現在聽說他又要來這裡,陶毅笑了,他竟然還有膽量來
但事實,汪建偉確實不敢。
次的事情結束以後,回到海澳的汪建偉一直未曾露過面。
安洛是什麼實力,什麼水平的殺手,汪建偉再清楚不過,輕易殺死安洛的人,八成以與安洛是同行。
得罪一個安洛更恐怖的殺手,除非汪建偉已經活夠了,否則絕不會輕易拋頭露面。
所以,他一直在躲避。
躲避陶毅的追殺。
但起陶毅的追殺,更讓汪建偉難以接受的,是他的右手。
此刻,海澳市最著名的賭場,海澳國際娛樂城的第三層地下室內。
這第三層地下室,是一個隱秘的地下室,與頭頂兩層經營着黑拳項目的地下室不同,這一間沒有人知道,除了它的主人汪建偉。
但這裡實際也沒什麼。
大概五百平米的空曠地方,只有一張德克薩斯牌桌,三個飛牌標靶,以及一張沙發和茶几。
棚頂的燈具也沒有經過裝修,燈光也並不明亮,看起來像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地下室。
此刻這裡,只有兩個人,汪建偉和他的首席跟班保鏢胡邪。
棚頂幽暗的燈光晃照下,汪建偉的臉色並不好看,他正顫抖着右手,艱難的握住一枚撲克牌,手腕剛剛拆線的傷口,還有着明顯的痕跡。
而汪建偉的眼前是一處標靶。
眼睛盯着那標靶,汪建偉的手漸漸動了,向前甩去的速度越來越快呼,牌脫手而出,但卻沒有了往日的破空聲,好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飄飄悠悠,輕落在地面。
啊汪建偉一聲低吼,撲通一聲,無力的跪倒在地面,我的手我的手爲什麼不好用了不對,一定是那些該死的醫生,我們去北美,去歐洲,去找最好的醫生
看着汪建偉發瘋似的自言自語,胡邪的臉很是陰沉,汪少,你的手剛剛術後不久,沒力氣也是正常的,還是休息一下吧。
你知道什麼我要殺了陶毅和司徒凝那兩個混蛋,可是我現在連這個破地下室都不敢出去汪建偉最近很是暴躁,連那雙霧濛濛的雙眼,都已經完全霧散,能看到的盡是狂躁和戾氣。
聽到汪建偉的話,胡邪眉頭一皺,也不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這時,突然一陣細微的響動傳進了胡邪的耳朵,他立刻眉頭一皺,健壯的身子猛然往後一轉,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