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偉突然來了一句別出聲,讓黑衣保鏢愣了一下,用力摟住被他抗在肩膀的姚紫月。複製網址訪問 首發
而汪建偉則緩緩轉過身來,霧濛濛的雙眼閃過一絲異色,眼睛微微一眯,看着別墅後的涼亭,以及涼亭兩側的草叢,淡淡開口,跟這麼久了,到底是誰
涼亭內,分成兩節的石桌後,司徒凝正靜悄悄的躲在那裡,她沒想到汪建偉竟然如此細心,連她的追蹤,都能夠感覺得出來。
不過,既然已經感覺到了,司徒凝也沒必要繼續隱藏,人從石桌後站了起來。
是你汪建偉微微愣了一下。
沒想到司徒凝竟然會在這裡,而後嘴角微微一揚,沒想到你也來了,也不錯,你們人都快齊全了。
齊全了
司徒凝微微愣了一下,有點不懂汪建偉的意思。
但聯想到剛剛回家時發生的事情,司徒凝又是一陣皺眉
昨夜,司徒凝並沒有去酒吧買醉,但她的心情的確很糟。
一個人在心情最糟糕的時候,會去些什麼地方呢
會去一個,曾經讓她最快樂的地方。
濱江醫大,那間曾被用作片場的教學樓,四樓的那間階梯教室。
司徒凝和陶毅兩人曾經單獨相處,談心扯皮的地方。
在她曾經的位子,司徒凝靜靜坐了大半個晚,天矇矇亮的時候,也沒有睡着,腦子裡不斷的回憶着這間階梯教室發生的所有。
其實回憶起來,她反倒謝謝汪建偉當初對她用毒。
有的時候,一些讓自己快樂的事情,它們的起因也許是些讓自己覺得無法接受的悲劇。
所以,不得不說司徒凝是個執着,且不易被擊倒的人,這些想法竟然讓她漸漸萌生出了另外的念頭。
之前讓她悲傷的一幕,反而給了她信心。
既然陶毅不是百分之百忠於她表姐,那是不是說明她真的還有很大機會
她也看得出陶毅有想要追她的念頭,但卻止步,這說明,陶毅心裡其實在意她,只是因爲一些理由不能夠去追她回來。
而且司徒凝已經正式決定去追陶毅了,既然已經出手,作爲一個女人已經丟人了,如果再沒頭沒腦的放下這件事,豈不是更虧
所以堅定信心的司徒凝,在心反覆的唸叨了幾遍人應該竭盡所能,而後再聽天由命之後,終於是在濱江醫大的十字路口,打車回家。
不過剛到天水家園,司徒凝突然發現小區內有些不對。
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正隱藏在小區各處,看似人畜無害,實則賊眉鼠眼的窺探些什麼。
司徒凝好,便準備捉來一個問問。
而這時,偏偏陶毅的電話來了,司徒凝的電話是震動,但當時與其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已經很近了。
司徒凝立刻閃身進入一個暗角,將電話按斷。
但當司徒凝從暗角內走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了讓她不解的一幕,這幾個鬼鬼祟祟的男人,竟然抓着姚紫月
當時司徒凝特別納悶,爲什麼姚紫月總稱爲別人的目標呢
一次的安洛,這一次的一夥怪人。
司徒凝看這夥人貌似都很普通,戰鬥力不高,便沒有立刻解救姚紫月,她想看看,這一次到底又是什麼人打算捉這個多災多難的小蘿莉。
結果趁人不備躲在了後備箱裡,竟然一路來到了一棟山頂獨棟別墅。
現在又看到了汪建偉
你爲什麼捉她報復陶毅嗎司徒凝眼神發冷的看着汪建偉,一次汪建偉已經是她手下敗將,這一次已經沒有先前面對汪建偉時那麼緊張。
別管我做什麼,不過,你來倒是不錯。汪建偉呵呵一笑,但笑容卻漸漸變得扭曲起來,伸出左手輕輕撫摸右手手腕的傷疤,汪建偉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今天你會死。
既然跟蹤都被發現了,司徒凝也懶得廢話了。
總之已經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捉姚紫月,於是便直接袖口一抖,將一張撲克牌抖到掌心。
司徒凝飛牌的幾乎,已經完全在汪建偉之,所以單論飛牌,最後死掉的一定是司徒凝。
一次如果不是安洛突然出手,汪建偉早已經死在了司徒凝的手。
而這一次,司徒凝也認爲汪建偉必死無疑。
只是讓司徒凝有些意外的是,本來她覺得自己抖出飛牌,汪建偉多少會有些神色緊張,畢竟別墅後門這附近,一個外人都沒有,只有汪建偉和一個普通的保鏢。
保鏢的戰鬥力與汪建偉司徒凝相,可以忽略不計。
而汪建偉本身,也絕不是司徒凝飛牌的對手,那麼他爲何會突然淡淡一笑,嘴角流露出一絲詭異的自信呢
司徒凝皺眉,謹慎的掃了一眼四周。
而汪建偉,卻沒有任何看向四周的意思,而是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保鏢,把那個小姑娘先放到地。
汪建偉語氣平淡的說着,保鏢點頭,聽汪建偉剛剛和司徒凝的對話,他也知道司徒凝是敵非友,於是本能的覺得,汪建偉是讓他去捉司徒凝。
於是,便將姚紫月一把扔到了旁邊。
這一下正好摔到了姚紫月的小屁股,疼得小丫頭一陣呲牙咧嘴,心裡暗罵這倆傢伙不是人
見汪建偉讓保鏢把姚紫月放下,司徒凝心反而一喜,本來她還有些擔心,汪建偉會不會用姚紫月做威脅。
所以一見姚紫月做了個屁墩,司徒凝指間的飛牌,頓時如黑夜的流星一般,奔着汪建偉直射而去
只是射出飛牌的瞬間,司徒凝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因爲在她即將把牌脫手的瞬間,她發覺了汪建偉身體的一個詭異的動作,那動作偏向他身旁的黑衣保鏢。
而在牌脫手的瞬間,汪建偉已經嘴角帶着冷笑的一把將那黑衣保鏢拉到身前
嗖
咔嚓
飛牌穩穩的插入黑衣保鏢的咽喉,黑衣保鏢臨死難以置信的盯着司徒凝僵在半空的手,不知道他是驚訝於司徒凝飛牌的本事,還是在困惑,汪建偉爲什麼要拉他做擋箭牌。
而這一刻,司徒凝卻覺得自己危險了。
飛牌的速度雖然很快,但弱點卻是把藏在袖口裡的牌抖到掌心時的速度。
這是飛牌高手的死角。
抓住這個空檔,汪建偉突然鬆開了手裡拽着的屍體,嘴角帶着扭曲的狂笑一個翻身,迅速到達了司徒凝的面前,而司徒凝手的第二張牌卻剛剛抖到掌心,根本沒法脫手。
但這一刻,汪建偉的手已經一把握住了司徒凝的脖子,將司徒凝整個嬌軀提在半空之。
司徒凝掌心的牌飄然落下
哈哈怎麼樣你的牌飛得不是我厲害嗎汪建偉的嘴角帶着獰笑,眼神陰冷恐怖的盯着司徒凝,如果這一刻汪建偉是個力大無窮的猛獸,此刻的司徒凝恐怕已經被他撕碎。
司徒凝伸手掐住汪建偉卡住她脖子的手腕,艱難的從喉頭髮出聲音,王八蛋手下的命,你都不顧
你一個殺手,有資格跟我談人命貴賤嗎我只知道,你廢了我的手,我要廢了你整個人。汪建偉嘴角流露出更加陰冷的笑意,猛然擡起腳來,砰的一聲踹在了司徒凝的小腹。
踹出去的同時,汪建偉鬆開了手掌,司徒凝被汪建偉踹出了三米遠,一口血從嘴角噴了出來。
司徒凝艱難的爬了起來,汪建偉雖然是個富二代,但是格鬥能力卻相當強大,近戰能力,司徒凝完全不及。
而三米的距離,對於懂格鬥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距離。
汪建偉立刻閃身到司徒凝面前,嘴角帶着獰笑,砰又是一腳,重重踹在司徒凝的小腹,第二腳
現在還有什麼辦法汪建偉呵呵一笑,蹲在地掐住司徒凝的臉,一次,你是用哪隻手廢了我的右手
司徒凝腹部極痛,痛得她渾身無力,屋裡還手,更無力說話。
汪建偉越是看司徒凝這樣,越是開心,突然抽出一把匕首,他的笑更冷了,既然你忘了,那不如我把你雙手的手筋都挑斷吧
都挑斷
不行
司徒凝雖然一直在捱打,但她卻一直沒有放棄,雖然汪建偉近身能力遠強於她,但司徒凝還有最後手段,但這個手段如果沒有手,那徹底沒辦法了。
汪建偉,你是個廢物司徒凝突然鼓起力氣,衝着汪建偉大罵一句。
挺有活力的,那不如我先割了你的舌頭吧。汪建偉嘴角陰冷的一笑。
問題不是你割舌頭不割舌頭,而是你對一個女人,還廢這麼大週摺,你是有多廢物呢說到這,司徒凝嘴角艱難的擠出一個冷笑,哦對了,你這個廢物不是賭徒嗎,不過聽說你一直都沒贏過我姐夫,對吧
汪建偉眼睛一眯,臉的獰笑漸漸消失。
一直沒贏過一個人,對於一個嗜賭如命的賭徒來說,是恥大辱,是一件切斷他手筋腳筋更難以接受的事情。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汪建偉聲音僵硬的問着。
我說你是個廢物賭徒,一輩子都贏不了我姐夫
砰
話音落下之前,汪建偉臉色徹底變得猙獰起來,猛地站起來,再次一腳踹在了司徒凝小腹。
這一次格外的重,聲音也格外響亮,司徒凝眼神閃爍着巨大的痛苦之色,但嘴角卻隱隱笑了,艱難的擡起手,催眠前奏夠了。
啪司徒凝打了一個指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