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色罐子裡的蠱蟲一動不動的趴在罐子裡,女人秀眉一皺,過去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怪了,剛剛在外面,明明還好好的,它在怕些什麼女人皺眉,蠱蟲這東西雖然只是蟲,但卻格外有靈性,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不聽話的,能夠讓蠱蟲不聽話的原因,也只有那麼幾種。 首發
難道是這房間有問題女人疑惑的看着蠱蟲罐子,正準備伸手將蠱蟲拿出來,但在這時,女人手的動作卻突然僵住了。
黑暗什麼都看不清楚。
但有些東西卻無法掩飾,那便是一個人的氣息。
蹲着幹嘛呢,美女。
一個帶着玩味兒之意的聲音,在女人頭響起,幾乎在聲音響起的同時,女人眼寒芒一閃,本來握着蠱灌兒的手,以最快的速度,最近的距離,直接向一挑
她的指間,夾着一柄鋒利的斷刃。
嗖
嗡的一聲,斷刃在空氣傳來一陣金屬的震動之聲,還有刀刃劃破空氣的破空聲。
陶毅微微側臉,輕易將其躲避。
而後眯眼,死死盯着女人手的蠱蟲罐子,以及裡面的甲蟲,與此同時,陶毅悄然無息的將腰間皮帶解開。
不是耍流氓,而是蠱蟲有毒,不能輕易接觸。
陶毅的身手是沒得說,但也不是百毒不侵,對待毒物還是會小心一些。
可是陶毅並不知道,自己其實根本不必擔心這些。
因爲女人揮刀化向陶毅的同時,她驚訝的不是陶毅輕易的躲避了她手的斷刃,而是罐子裡的蠱蟲,在感覺到陶毅靠近的同時,在蠱蟲罐子裡不斷的騷動,罐子落地,它便直接衝着反方向逃去。
沒錯,女人看清了那蟲子的動態,它一隻蟲竟然在逃跑
女人猛然一個後翻,和陶毅拉開距離,穩住身子以後便在黑暗用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陶毅你是什麼人
啪
陶毅卻衝着地面猛抽一把,那隻本來正在奮力逃跑的蠱蟲,被陶毅一皮帶抽了個粉碎。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大半夜的來玩蟲子,美女挺有興致啊。陶毅呵呵一笑,手握着皮帶,目光卻格外陰冷的盯着黑暗的那道身影。
此刻,陶毅的目光好像一柄寒冷的匕首,不知道那一刻會飛到女人的心臟。
可能是被陶毅的氣場嚇到,女人後腿一步,用她依舊溫柔充滿女人味兒的聲音輕聲嘀咕道蠱蟲竟然無法靠近你,好怪。
陶毅耳朵靈敏,女人說的話,他聽得清楚,雖然現在正事兒是捉殺手,但陶毅卻也驚訝了一下,這女人竟然說蠱蟲怕他
說起來,剛剛掄起皮帶的時候,陶毅還在納悶,難道蠱蟲知道自己會被抽死所以掉頭跑,那這東西也太有靈性了吧
可是不會啊,陶毅突然想到,安琳鈺那三隻大螞蟻,也沒看他嚇得往罐子外面爬啊。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反正陶毅今天又不是專門研究蠱的,也沒必要和這女人聊天。
說說吧,誰派你來的。陶毅笑眯眯的看着女人,同時一步步靠近太暗,讓我先看看美女長什麼樣。
言畢,陶毅突然伸手在牆壁一拍,正好打在走廊燈具的開關。
樓的時候陶毅仔細看過龍可如家的結構,用最短的時間將一切刻畫在腦海裡,現在算逼着眼睛,也能夠在這間別墅裡輕鬆自如的生活一陣。
當走廊的燈光被陶毅突然拍開的時候,女人趕緊遮住自己的臉,燈光刺痛她的雙眼,但她卻強忍着將眼睛睜大。
閉眼睛對於她現在的處境來說很可能是死路一條,她心裡明白。
看到女人眼睛的時候,陶毅忍不住讚歎,是雙挺漂亮的眼睛,黑亮深邃,但夜裡的燈光一晃,卻還有些微微發藍。
嘶,這眼睛和安琳鈺那姑娘挺像啊。
陶毅心嘀咕了兩句,再看看蠱,陶毅忍不住眼睛一眯。
跟你有什麼關係女人這時候已經適應了燈光,她聲音冷淡的說着,說完,又退後了一步,陶毅剛剛的反應速度很快,女人目測自己可能打不過陶毅,而她也一向不是靠近戰能力殺人的。
但卻自信自己的逃跑能力,不能陶毅說話,掉頭便順着樓梯跑去。
陶毅嘴角浮現一絲冷笑,緊隨其後。
不過說實話,這女人的自信倒並不是全無道理,起碼逃跑這點,她的動作卻是很快。
來動旋梯拐彎處,便直接跳了下去,而後一個翻滾落地,成功的化解了摔下來的力量,而後迅速穩定身形,頭也不回便衝着門跑去。
怎麼回事,濱江一個華夏小城市,怎麼會有人請得起這麼厲害的保鏢女人咬着牙,此刻已經離開了別墅,人跑在別墅區一處人工小樹林內。
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後一直有人在追趕,無奈之下,又取出了一個蠱蟲罐子。
這次的罐子裡,是一隻飛蟲。
看去有些像蝗蟲,但體型蝗蟲更小,頭有些像蟑螂。
打開罐子的瞬間,蟲便飛了出去,女人纖柔的手指指甲開始摸索罐子蓋的裂紋。
嗡嗡嗡
蟲鳴的聲音加女人摸索罐子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顯得有些雜亂。
怎麼回事呀飛啊,後面,後面啊女人開始有些急了,這隻飛蝗蠱也和之前的害神蠱一樣,完全不聽她的使喚,讓她硬生生的把指甲磨裂,都只是在她的腦袋打轉兒。
氣得女人直接將罐子仍在地,輕聲罵了一句廢物看來只能靠腿
話還沒說完,女人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她發現,蟲子突然聽話的往後飛了。
但她卻沒有高興,因爲她知道,是那個一直追趕着她的男人,已經超過了她。
果然,將頭擡起,女人看到別墅區人工林的小路,路燈的晃照下,一個男人已經站在她面前不遠處。
女人甚至都不知道陶毅是什麼時候超過了他。
只知道陶毅現在已經站在這裡,擺弄着他那隻帶在右手的黑色皮手套。
你想怎麼樣女人喘息着,目不轉睛的盯着陶毅。
月光下,陶毅終於看清了她的臉,挺漂亮的一個女人,美眸深邃,瓊鼻尖拔,柔脣紅潤,看着格外迷人。
尤其是此刻的神色。
此刻兩人站在人工林伸出,一處人工小河的河邊,陶毅自顧自的來到河邊一處涼椅,坐下,眼睛繼續看着面前的女人說說,之前幾個人,是不是都是你殺的。
女人不說話。
陶毅繼續問道哎不是,你說吧,做殺手的又不是做死士的,對吧說了看你長得漂亮,我沒準兒不殺你,趕緊的,別磨嘰。
陶毅的語氣格外不耐煩。
女人眉頭微皺,養蠱的人感覺都敏銳,因爲蠱蟲是種有靈性的東西,相處久了,人也會變。
所以女人感覺得到,陶毅說話的時候,雖然看似普普通通,但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而且,陶毅竟然能夠讓蠱蟲不敢靠近。
這樣的人,只有兩種。
一種是吃過陽蠱的人,陽蠱雖然看似只是一種壯陽的蠱蟲,但也有一些關於陽蠱的記載,說陽蠱有蠱王之稱,具體原因不詳。
除了這種,還有另外一種百蠱不侵的人,這種人或許不能稱之爲人,而女人過去也從未見過,那種人叫做人蠱,據說是被制蠱的人,聽着玄玄乎乎的,而女人也只是聽過。
第二種女人並沒有見過,眼下只能說這個人有可能是吃過陽蠱的人。
但無論哪一種,女人現在想的只有一件事,那是求生。
殺手也有殺手的規矩,你問的問題我是不能回答你了,要麼殺了我,要麼換個別的要求。女人深邃的美眸盯着陶毅的眼睛。
陶毅一愣,這是要的節奏嗎
陶毅呵呵一笑,他在看見這個女人的那一刻,確實有了另外的目的,但還不至於沒出息到這種地步。
但是爲了那個目的,陶毅呵呵一笑好啊,那來另外一個要求吧。
女人深邃的美眸在這一瞬間,射出一道冷芒,但卻一瞬即逝。
知道男人都是這樣。
不過你不怕我會耍你嗎完事兒了照樣把你殺了陶毅呵呵一笑,隨手將腰帶仍在一邊,伸手去解自己的褲子。
女人眼睛一眯,心說這王八蛋還真是着急,但嘴卻說那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如果我說了誰是我老闆,你也可能殺我,所以不如把你伺候好機會更大,不是嗎
那倒也是。陶毅呵呵一笑。
一邊解着褲子,一邊奔着女人走去,女人卻一直沒動。
說點話啊,要不多沒意思。陶毅嘴賤的說了一句。
說話好啊,那說一個你可能用不到的提醒吧。女人聲音柔美,充滿了女人味兒。
這聲音讓陶毅渾身一酥,笑眯眯的看着女人,眼泛着一股子色狼的味道說說。
是,色字頭一把刀。
言畢,女人深邃的美眸突然前所未有的冰冷,看似嬌柔的手腕,猛然向一揚,一柄飛刀毫無預兆的向陶毅射了出去。
殺手總會留幾招保命的技能。
她和陶毅此刻的距離,不遠不近,不會太遠讓陶毅輕易躲避了飛刀,也不會因爲太近而被陶毅反制。
那柄銀白色的光一閃而過,直奔着陶毅的脖頸。
只見陶毅腦袋一歪,身子一旋,直接反方向趴了下去。
整個摔倒的動作,也不飛刀飛出去的慢,女人嘴角微微一揚,本來坐在地喘息的她,也在陶毅倒下的一刻,站了起來呵呵,還以爲你有多厲害。
冷冷的鄙視了不遠處趴在地的陶毅幾秒,女人沒有一絲留戀的趕緊逃離了這裡。
夜一如既往的安靜,陶毅的身子在女人離開後不久,便突入起來的來了個翻身,吐的一口,將叼在嘴裡的飛刀吐了出去。
奶奶的,飛刀扔這麼差,到底誰給你的自信呢算了算了,這戲演得夠失敗的,這小妞兒竟然還信了陶毅無奈的從地爬起來,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林間小路,也是女人剛剛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