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姚紫月古怪的神態,變幻莫測的大眼睛,陶毅細長的雙眼一眯,心說這崽砸琢磨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再看姚紫月手的菜刀。
陶毅眉毛一挑,心說該不是被我欺壓久了,準備痛死我泄憤吧
哎不對,這哪裡是欺壓啊,吃我的住我的,哪欺負過她啊
你丫頭到底幹什麼玩意兒,嘀嘀咕咕的,能不能痛快兒的說話。陶毅一臉不耐煩的說道,說完,順手掐住姚紫月的刀尖兒,一把拽了過來再動刀我揍你。
哎,哎還我姚紫月伸手要搶,不過對陶毅瞪圓了的眼睛以後,趕緊又把身子縮了回去那個也沒什麼大事兒啦,我剛纔拿刀,是想給我小寵物取點吃的。
姚紫月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陶毅一愣,瞄了眼姚紫月房間門口的那隻白色大狗窩,還有狗窩裡明顯一臉哀怨的大白貓,陶毅眉毛一挑怎麼着,沒狗糧了你要切肉餵它算我倒黴,冰箱裡還有點牛肉雞肉,我給你找找
說着,陶毅一臉無奈的奔着冰箱走去。
真以爲姚紫月是要切肉喂狗呢。
哎不是,乾爹你誤會啦。姚紫月趕緊拽住陶毅的手。
陶毅停住腳步的同時眉毛一挑,更加謹慎的瞄了一眼眼前的小丫頭片子,這丫頭雖然經常管他叫乾爹,不過每一次乾爹這兩個字說出口,代表小丫頭其實是有事相求的。
平時有人的時候叫陶毅爸,沒人的時候呢,心情好叫大叔,不好直接喊陶變態,輕易也不會叫乾爹。
所以說
你丫頭到底幹什麼再不說直接開揍陶毅說着,將手裡菜刀往身後一丟,嗖的一聲插入廚房裡的刀架,而後伸出左手一把掐住姚紫月可愛俏臉兒的臉蛋兒你拿刀到底幹什麼玩意兒
哎,哎疼疼疼,你輕點掐呀變態姚紫月不滿的嚷嚷着,趕緊掰開陶毅的手,而後一臉幽怨的看着陶毅真的是喂寵物啊,不過不是大白貓啊,而且,我也不是要喂肉。
說着,姚紫月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陶毅卻全然不顧這種表情的存在,直接眉毛一挑,從姚紫月故作出的可憐兮兮的小眼神,陶毅可以明顯看出來,姚紫月之前說的話,絕逼沒有半句假話。
她的的確確不是要喂大白貓的。
那麼
你丫頭又養了個什麼玩意兒啊崽砸,你給我等着陶毅趕緊走到姚紫月臥室門口,咔嚓一聲擰開房門,眼睛唰唰唰往屋子裡一掃,發現跟門沒什麼藏哪了
哎,哎不是,你聽我姚紫月要說話。
說個屁,哎對了,一會兒把被疊了,屋子那麼亂像什麼玩意兒。陶毅瞪了姚紫月一眼。
姚紫月乾巴巴的點頭。
陶毅之後又跑到了樓,看是不是藏在佟馨萱的臥室,結果也沒有,打開司徒凝的臥室,這姑娘還在睡覺,陶毅開門的時候她倒是睜開了眼睛,衝着陶毅曖昧一笑,而後揮揮手,示意陶毅不要打擾。
陶毅嘴角一抽,乖乖關門。
最後整個房子轉悠了一圈,什麼活物都沒發現。
這時候,陶毅才又轉悠回廚房,眉毛一挑看着姚紫月你又養什麼了
蟲子呀一隻,啊不,幾隻吸血的小蟲。姚紫月貌似乖巧的答道。
陶毅頓時滿臉黑線耍我呢是吧爲毛不早說啊,我下下轉悠好幾圈,你才告訴我
你,你也不讓我說話呀。姚紫月小聲嘟囔着。
陶毅乾咳一聲,心說好吧,他也確實沒讓這小丫頭說話,不過話說回來,這丫頭能養什麼需要喂血的呢
養蚊子你有病啊陶毅眉毛一挑,一臉好的看着姚紫月。
去去去,本小姐哪有那麼無聊,我養得纔不是蚊子呢,哎呀是你送我那個呀,次你在寧南給我買的。姚紫月不耐煩的哼哼着。
在寧南買的
買的什麼
陶毅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到底在寧南給姚紫月買了什麼需要喂血的東西,再說那天買的是一些地攤貨,工藝品罷了,哪有什麼活物啊
你丫頭說什麼呢,瘋瘋癲癲的。陶毅不解的瞄了姚紫月一眼。
是算了,那個大叔刀給我。姚紫月決定不跟陶毅廢話,見陶毅不動地方,自己去拿。
而陶毅聽到姚紫月要刀,才突然又想起來,這小姑娘說養了幾隻需要喂血的蟲子,然後她又拿刀,難不成想給自己放血,養蟲子
這丫頭二病吧
陶毅一陣無奈的想着,心說沒想到姚紫月這小姑娘,看着長得不大,對自己下手還挺狠,說拿刀放血放血啊。
我是不是應該阻止一下呢。陶毅看着姚紫月轉身去廚房拿菜刀的背影,心裡默默的唸叨着。
當然唸叨歸唸叨,陶毅倒是沒有伸手阻止的意思,他覺得自己實在太瞭解姚紫月了,這丫頭又懶又膽兒小的,怎麼可能有種劃破自己手指頭呢,八成拿着菜刀劃好幾下,然後一臉欲哭無淚的將刀放下。
卻不料,剛想到這,陶毅見拔出菜刀的姚紫月站在菜板前,纖柔的美手伸到自己腦袋後面,衝着陶毅勾了勾手指頭哎,大叔,你過來。
呵呵,喊我陶毅冷笑,心說老子這次是絕不會阻止你的。
大叔,手指接我用下,我放點血。
咔嚓。
結果姚紫月最後這句話,卻給陶毅搞石化了。
什麼玩意兒借我手指頭
你借我手指頭陶毅嘴角一抽,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姚紫月點頭嗯嗯,對呀,大叔你怎麼磨磨蹭蹭的呢,第二隻寵物是你送我的,而且又不是什麼大型寵物,不會給家裡弄髒的,你不是也表示不介意了麼。
啊呸,我是不介意你養蟲子,老子介意的是你爲毛要放我的血你剛纔拿刀,不是要給自己開刀嗎陶毅嘴角一抽。
姚紫月一愣,伸出小手兒在陶毅面前一陣揮手,嘿嘿一笑哎呀,怎麼可能啦大叔,我剛纔是想來劃自己來着,不過最後沒下去手呀,那麼疼,我一個女孩子,我怎麼能行呢,你一個大男人無所謂啦,來伸手。
說着,姚紫月笑眯眯的拿起菜刀,然後對陶毅伸手。
陶毅瞬間石化,我伸手我還得配合你砍我唄說給這死丫頭片子慣的臭毛病啊
你丫頭有病吧陶毅嘴角一抽。
哎呀,大叔快來快來嘛姚紫月卻全然不顧陶毅一副厭惡不耐煩的樣子,依舊保持一臉小逼崽砸笑,笑嘻嘻的拽陶毅的手。
我跟你說不行陶毅眼神堅決。
乾爹,麼麼噠,行啦,快點別鬧,一丟丟好了。說着,姚紫月掐着自己的小手指肚,跟着陶毅一頓劃。
陶毅這次的態度非常堅決。
絕對不能再慣着這小丫頭片子
所以,最後在兩人僵持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陶毅回房找創口貼去了。
奶奶的,我告訴你,這麼一次下次劃自己手指肚去陶毅在自己臥室裡不滿的嚷嚷着,然後從牀頭櫃下翻出一合創可貼,將小手指貼好。
好吧,陶毅最後還是妥協了。
其實陶毅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妥協了,真的是一種特別古怪的感覺,像姚紫月想要那隻混血狼的時候,陶毅本來是不想搭理的,但到最後,卻還是出手。
陶毅發現,自己似乎特別害怕看到那小姑娘失望的眼神。
也沒準兒是被這丫頭磨嘰煩了。陶毅將創可貼又扔回牀頭櫃的抽屜,然後走出臥室。
姚紫月這時候已經喜笑顏開的端着盛放幾滴陶毅鮮血的小藥瓶,屁顛屁顛的往自己臥室走。
哎,給我看看,你到底養什麼玩意兒了水蛭還是什麼啊,別咬着自己。陶毅皺着眉頭叮囑一句。
哎呀,誰會養那麼噁心的東西啊,行了大叔,我玩去了。說完,姚紫月咣噹一聲將自己臥室門關好。
陶毅眉毛一挑,對這丫頭玩蟲子這件事興趣倒是不大,於是也沒進去,回自己臥室了。
而姚紫月,自己端着裝了幾滴陶毅血液的小藥瓶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趕緊往牀一趴,順手掏出了自己口袋裡那隻裝着蠱蟲的黑色陶瓷小罐。
嘿,不知道血吃不吃,不會那麼挑食吧,不是姨媽血不吃嗯,應該不會。姚紫月笑眯眯的打開陶瓷小罐的蓋子。
擰開之後,發現裡面躺着的三隻蠱蟲,還是蔫頭耷腦的沒精神。
萬一要是不吃,那大叔豈不是白割破手指了算啦算啦,他又不會知道的。說着,姚紫月嘿嘿一笑,打開了蠱蟲罐子之後,又將自己手的小藥瓶擰開。
在擰開小藥瓶的瞬間,本來三隻蔫頭耷腦的大螞蟻,突然間小腿兒一直,身子直挺挺的立了起來。
這一幕,嚇了姚紫月一跳。
小丫頭萬萬沒想到,這大螞蟻竟然還能站起來
除此之外,似乎還變得特別精神。
天吶,這搞什麼呀,是餓太久了問着味兒了麼好怪啊,算了,沒準兒喝了好了。
雖然幾隻站立着的大螞蟻看着挺古怪的,但畢竟個頭兒小,姚紫月也沒有太害怕這玩意兒,直接將裝着陶毅血的藥瓶瓶口對準器皿,一滴鮮紅的血液,唰的一下,滴落在蠱蟲的器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