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幹倒四個小混混,轉過身回到唐哲軒身邊,還沒來記得說話,酒吧裡一陣響動,然後酒吧大門被關上,一羣穿着黑衣的男人簇擁着一約莫二十五六歲穿着白色休閒裝的男人走了過來,剛纔還朦朧黑暗的酒吧瞬間變得大亮,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這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黑衣男人是幹嘛的,黑社會,他們惹不起,所以就都抱着事不關己的態度冷眼旁觀,沒一個人站出來多管閒事,生怕自己被牽連其中,在生命面前,道德和良知就顯得那麼渺小微不足道,正應了那句金錢很可貴生命更無價的話。
躺在地上裝死的四個混混見老大來了,連滾帶爬的跑到白衣男人身前,點頭哈腰的一通告狀。聽完他們的話,白衣男人眉頭微蹙,擡手給了他們一人一嘴巴,扇的四個混混眼冒金星,捂着被打的臉頰淚眼汪汪的看着白衣男人,心中吶喊着是我們被人打了,你咋還打我們呢?四人倍感不公,卻又不敢叫囂,生怕眼前這位老大把自己人道毀滅了。所以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到一旁,等着看剛剛打了自己的混蛋小子是怎麼被揍的滿地找牙的。
酒吧燈火通明,宛如白晝,大門緊閉,任何人都無法離開。敵對雙方壁壘分明,唐哲軒護在沐紫晨和葉瓊身邊,唐沫跨出兩步在前面護着他們仨。唐哲軒看着對面的二十多號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關門放狗麼?我喜歡。
葉瓊晚上喝了不少酒,平時的虛僞外表早就不知道拋到九霄雲外哪個旮旯去了。恢復了本性的她脫掉腳上的高跟鞋,扔在一旁的地上,好在今天穿了褲子,不然她就算在放得開再彪悍也會站在一旁不參戰,女人嘛都不想走光滴,尤其是當着一羣男人的面走光。葉瓊摩拳擦掌着走到唐沫身邊,眼眸冰冷的看着對面的二十多號人,面露不屑之色,看樣子是要跟唐沫一起並肩抗敵了。唐沫看了一眼身邊的葉瓊,低聲說道“葉小姐,麻煩你回去,我不想帶個累贅。”
“是不是累贅,你馬上就知道了。”葉瓊扭過頭看着他展顏一笑,說道。
唐沫無奈的看着她臉上自信的笑容,扭頭看向後面的唐哲軒,後者微微一點頭,唐沫會意,回過頭警惕的看着對面的二十多號人,對身邊的葉瓊說道“打不過就跑,別受傷。”
“嗯。”葉瓊重重一點頭,幸福感充滿了整個心房,殊不知,唐沫是怕她拖後腿纔會這麼說的。
“上。”對面的白衣男人一揮手,兩個男人立即從他身後衝出,直奔唐沫二人而去。
唐沫把剛剛砸在那混混頭子腦袋上破碎的酒瓶子扔向對面跑過來的其中一人丟了過去,以唐沫的投擲手法,輕而易舉的就命中了目標,破碎酒瓶準確無誤的插進他的肩膀,那人慘叫一聲,腳下動作一滯,待他強忍着肩膀疼痛繼續前行時,忽的眼前蹦出一道黑影,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棲身上前的唐沫一拳直擊面門,身體倒飛而出,落在不遠處的地板上,悶哼了一聲,然後流着鼻血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唐沫剛轉身要去打另一人的時候,就見那人已經到了葉瓊身前,而那個女人竟然還看着自己傻笑。
情急之下,唐沫大聲吼道“小心。”
葉瓊被他這麼一吼,回過神來,看到一張令她無比厭惡的臉出現在眼前,而且那人絲毫不懂憐香惜玉是何物,舉拳便往葉瓊的俏臉上砸去,周圍的圍觀的男女們見到這一幕發出驚聲尖叫,更有不少憐香惜玉的狼友們轉過頭不敢去看美人被揍的場面。事實卻是美女沒被打,打人的男人的拳頭在距離葉瓊的臉三公分位置停了下來,慘叫一聲收手捂着胯部倒在地上。
葉瓊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你丫敢打我,我就讓你丫的斷子絕孫,或許是覺得一記絕戶撩陰腿還不解氣,又或者是葉瓊打上了癮,總之她又蹲下身抓着那人的頭髮往地上猛磕,咣咣咣,一連磕了十多下,那人從一開始的慘叫,到現在的滿臉鮮血氣若游絲完全昏厥過去,不過分分鐘的事情。看着一個美女面帶笑容的使出這麼狠辣的手段,在場的人不寒而慄。就連唐哲軒三人也是不禁爲之動容,他們剛知道,原來,葉瓊也是個超暴力份子。唐沫再也不敢小覷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實則深藏不露的女人。
“夠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唐哲軒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出聲阻止道。
葉瓊聞言,意猶未盡的鬆開了那人的頭髮,站起身拍拍手,看向對面的白衣男人,不語冷笑。白衣男人並沒有因爲葉瓊的狠辣手段而在臉上表現出絲毫情緒波動,但當他看清了唐哲軒和唐沫的面容時,臉色微變,嘴角浮現出一絲不爲人察覺的詭異微笑,他知道自己犯了輕敵的錯誤,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輕敵了。
“上,抓住他們。”白衣男人一揮手,二十多號人一窩蜂的衝了過去,看到同伴被打,他們早就按耐不住了。
唐哲軒見狀,小跑到葉瓊身邊,把她往身後一拉,說道“這裡交給我,去保護紫晨。”
“好。”葉瓊點頭會意,轉身走到沐紫晨身邊,撿起地上的一隻高跟鞋握在手中,目光警惕,只要有人敢靠過來,她會毫不猶豫的替他們的腦袋開個洞出來。
唐沫回到唐哲軒身邊,與他一起站在原地等待着對方的主動攻擊,這個位置最爲有利,進可攻,退可守。要是實在頂不住的話,他們也只好大開殺戒了,但很明顯這一次人數增加了數倍,可對於唐哲軒和唐沫來說,效果卻沒什麼不同,一羣軟腳蝦能產生多大的威脅?多年協作養成的默契使得兩人跟雙胞胎似地一個眼神或一個動作就明白對方要做什麼,彷彿有了心靈感應一樣。動作簡潔乾脆狠辣絲毫不拖泥帶水,圍攻過來的人不是慘叫着退了回去,就是被打趴下永遠留在了以唐哲軒二人爲中心一米位置的冰冷地面上,哀嚎着倒地不起。然而總有不長眼的傢伙存在,有幾人見久攻不下,就想繞到後面去抓那兩個女人,也該着他們倒黴,直接被葉瓊用高跟鞋在腦袋上開了洞或是被踢爆了蛋蛋,看到同伴的慘狀,衆人心生寒意,無人再敢去抓那兩女人,生怕遭到高跟鞋女俠的絕戶撩陰腿和那她手中的‘神器’的攻擊,腦袋開洞跟斷子絕孫可不是那麼好玩的,爲了自己以後的性福,他們寧願與那兩個下手狠辣的男人打,也不敢再去招惹高跟鞋女俠。
圍觀的羣衆看着場中一面倒的戰況,跟喝了春-藥似地扯着脖子大喊大叫爲唐哲軒四人助威,今天可是讓他們大開了眼界,兩人打得對方二十多口子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形容場中如戰神般屹立不倒的兩個男人,琢磨了半天,纔想到一個比較合適的詞‘生猛’受到此時氣氛感染而刺激出體內旺盛雌性荷爾蒙的女人們大喊大叫着就要撲上去,然而卻被唐沫的動作嚇得退了回去,不敢再往前靠近半步。
白衣青年看着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手下,臉上依舊帶着雲淡風輕的微笑。
唐哲軒和唐沫目光冷冽的看着他,心中警惕之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