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這不堪入目的一幕,綠毛男頓感三觀盡毀。
那原本完好無損的節操也碎了一地。
自己的飛哥怎麼會變成這樣?
誰能告訴我,爲什麼?
歪?
在一個個大雨磅礴的夜晚,綠毛男也曾無數次地站在窗前痛苦的思索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無力的感覺。
後來,他總算是想明白了。
難怪說每次和飛哥去女票女昌,自己還在包房內翻雲覆雨的時候,飛哥卻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一臉憂鬱地點燃一支菸在那兒吞雲吐霧。
他滿臉哀傷,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樣。
難怪說飛哥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了一絲異樣,自己也會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但現在看到這一幕,綠毛男懂了。
原來自己的飛哥喜歡的是----男人!
也只有這個答案纔可以將所有的問題解釋的通。
綠毛男盯着耳釘男看了好一會兒,才輕呼了口氣,說道:“飛哥,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我真心的祝福你們!”
說完,綠毛男默默地轉過身朝另外一個小年輕招呼了聲,“兄弟們!飛哥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真愛了,咱們也去找找樂子!”
“嘎?綠毛哥,你說的是啥意思?”
一個穿着破洞牛仔褲的肥豬流小年輕滿臉詫異的看了眼綠毛男,又看了眼耳釘男。
他不明白自己的綠毛哥到底說的是啥意思。
飛哥怎麼就找到自己的真愛了?
不是被那個女人拒絕了麼?
肥豬流小年輕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夠用了!
綠毛男沒有回答小年輕的話,他只是輕輕拍了拍小年輕的肩膀,說道:“愛情不分國界,不分距離,不分年齡,甚至不分物種和性別……以後你就會懂了。”
肥豬流小年輕瞪大着詫異的小眼神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準備和綠毛男離開。
不料,綠毛男和肥豬流小年輕剛邁開一步,他們的身後就響起了一道殺豬般的喊叫聲,“嗷!痛痛痛!”
聽到哀嚎聲,綠毛男和肥豬流小年輕立馬轉過身。
就看到屠夫仍舊一動不動的像座小塔似地站在那裡,而自己的飛哥卻像得了癲癇一樣在那兒鬼叫不停外帶渾身抽搐。
而此時此刻,耳釘男快哭了!
他的那隻每晚都能陪伴他度過一個又一個寂寞夜晚的右手此刻正接受着屠夫右手的蹂-躪!
爲什麼說是蹂-躪呢?
因爲這屠夫根本不把耳釘男的手當手!
你嘗試過被鐵鉗夾手的感覺嗎?
你又嘗試過被鐵鉗夾住了手想掙脫卻掙脫不開的感覺嗎?
沒有!
而耳釘男此時卻正在接受這樣的非人折磨。
手痛還不是最重要的。
關鍵是心痛啊!
讓耳釘男不明白的是,爲什麼自己的兄弟看了自己一眼就調頭走了?
不但不選擇救自己脫離苦海,還莫名其妙的來一句“飛哥,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我真心的祝福你們”?
什麼意思?
你他媽告訴我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耳釘男一邊拼命地掙扎,想要掙脫開屠夫,一邊哀嚎道:“這位大哥……饒命啊!求您高擡貴手!饒過我!”
屠夫只是戲謔的看了眼耳釘男,手上的力道不但沒減弱,反倒越來越大。
耳釘男痛的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他的一張白臉變成了紅臉,像極了關二爺!
耳釘男見求饒不成,立馬改變了作戰方針,衝着不遠處正一臉萌萌噠充當看官老爺的綠毛男幾人吼道:“蝦米、綠龜!TMD!你們兩個傻逼B還站在那兒幹嘛?!
快來幫忙啊!我的手都快被這貨給捏散架了!我草!”
“啊?!飛哥,綠毛哥不是說這漢子是您的真愛麼?怎麼回事兒?”肥豬流小年輕很萌的問了句。
還是綠毛男反應的快,他立馬意思到原來從頭到尾都是自己想錯了!
綠毛男憤憤不平的掄起芭蕉扇般的大巴掌狠狠地朝着肥豬流小年輕的後腦勺上來了一巴掌,“你是傻B麼?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飛哥這是在求助!”
“綠毛哥,這個……不是你說……”
肥豬流小年輕委屈的扁着嘴,捂着腦袋,傻傻地看着綠毛男。
“說你妹!”
綠毛男看臉一紅,剛準備再給肥豬流小年輕一巴掌,但肥豬流小年輕很聰明的躲開了。
“臥槽!還敢躲?!”
“綠毛哥,飛哥那邊還需要我們幫助呢……”
“那邊先不急,先處理我們的事再說→_→”
這時候,右手都快廢掉的耳釘男都快被氣暈了!
都尼瑪這個時候了,這兩個傻貨還在起內訌?
耳釘男只感覺心裡在滴血!
耳釘男扯着嗓音喊道:“蝦米、綠龜!你們倆要是還爭下去,我就要死了!”
耳釘男的提醒還是起到了作用,綠毛男和肥豬流小年輕這才停止了撕逼。
只是當他們正要朝耳釘男的方向狂奔的時候,只感覺背後有人扯住了他們的衣服!
兩人同時轉過身就看到一個嘴角帶着一絲邪笑,穿着一身黑色範思哲的男人正直直的看着他們。
他們本能的問了句:“你誰啊?”
男人淡淡一笑,摸了摸鼻子,道:“我叫蕭塵,也就是剛纔在臺上唱歌跳舞的,請多多關照哈!”
綠毛男和肥豬流小年輕同時一愣,在看清了男人的模樣後,兩人臉上瞬間變成了一臉崇拜的表情。
綠毛男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盯着蕭塵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激動的說道:“艾瑪!這位大哥就是剛纔在臺上唱歌的神人啊!
那首《公主你要哭》唱的可真好!還有那舞蹈跳的真他媽賊好了!”
“呃……是《公主不許哭》,謝謝。”蕭塵臉色一黑,提醒道。
綠毛男嘿嘿一笑,道:“是是,是《公主不許哭》,就是這首歌唱的太他媽好了!這位大哥,你給俺籤個名唄!”
說着,綠毛男還真將背留給了蕭塵,還不知從哪兒找來一隻筆遞給了蕭塵……
“……”
蕭塵無語了半天,才接過筆呵呵一笑,問道:“我唱的真的很好?”
“那是當然的!”綠毛男點頭答道。
而站在一邊的肥豬流小年輕衝蕭塵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然後將綠毛男拉到一邊,提醒道:“綠毛哥……那個……飛哥。”
“什麼飛哥?”綠毛男奇怪的問了句。
綠毛男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到了不遠處的耳釘男耳朵裡。
耳釘男只感覺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自己竟然再一次被忽視了……
“爲什麼被遺忘的人總是我?”耳釘男用左手抹了把眼淚,在心裡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