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作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開啓作死模式。
而眼前的綠茶-婊就屬於這種將作死發揮到極致的人。
黑衣保鏢們覺得這個騷-娘們要不就是腦殘片吃多了,要不就是三聚氰胺喝多了。
不然這騷-娘們怎麼敢三番四次的在這個如同魔鬼般的男人面前挑釁不止?
這就好比孫猴子在佛主面前耍棒,傻帽在老虎臉上拔鬚一樣傻到冒泡。
顯然此時綠茶-婊還沉寂在罵人的快感中,所以並沒察覺到蕭塵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
綠茶-婊一下子將蕭塵他媽和蕭塵全家女性以及林惜夢都給罵了進去,這如同一條導火線直接將林惜夢心中的小宇宙給點燃!
“蕭塵!!”林惜夢氣的身體直髮抖,她的那張絕美臉蛋也冰冷到了極點,“我想打人!”
說完,林惜夢赤着一雙瑩潤玉腳,朝着綠茶-婊走了過去。
直到這時候,綠茶-婊才感覺到一絲不妙的感覺,她一邊朝後退,一邊口無遮攔的說道:“狗男女!你們、你們想幹嘛?”
“我們想幹嘛?呵呵……”林惜夢冷笑了聲,將額前的秀髮撥開,死死地盯着綠茶-婊,狠聲道:“正是因爲有像你們這樣的女人才導致我家破人亡!
像你這種千人騎萬人捅的蕩-婦還有臉罵我是母豬?
你知道嗎?我現在有種想要殺了你的心思……”
“哈哈……小賤人,你還想殺我?”綠茶-婊放肆大笑道:“原本以爲只有你媽是個賤人,沒想到她的女兒也是個小賤人!
小賤人,有本事來殺了我啊!我馬上可就是你媽了,做女兒的可要好好孝順媽哦!咯咯……”
啪!
一聲脆響頓時在大廳裡響起。
綠茶-婊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林惜夢愣住了,現場的所有黑衣保鏢們都傻了眼!
綠茶-婊懵了,一雙不知道動過多少刀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林惜夢想的是,這廝也太極品了吧,連女人都敢打?
雖然如此,但她覺得打得對,心裡暗爽不已。
黑衣保鏢們想的是,這纔是真男人啊!
“啊!!”綠茶-婊懵了半晌才尖叫了起來,她捂着半邊腫起來的臉,衝着黑衣保鏢們吼道:“打人啦!殺人啦!你們還不給我弄死這個狗東西!”
綠茶-婊殺豬般的叫聲迴盪在整個大廳,嚇得幾個漢子趕緊捂住了耳朵。
黑衣保鏢們及其不願的“哦”了一聲,然後以龜速朝蕭塵的方向慢慢移去。
蕭塵邪笑了聲,然後伸出手一把扣住女人那扎死人不償命的尖下巴,森然道:“母豬,別給我瞎叫喚!
我蕭塵有個原則就是從不打女人,但打你卻並不違揹我的原則……
因爲……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女人!”
話音剛落,蕭塵眼中寒芒一閃,擡手朝着綠茶-婊又是一巴掌直接將綠茶-婊給拍翻在地。
巨大的力道讓綠茶-婊雙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蕭塵……你……”林惜夢看了眼昏死過去的綠茶-婊,又轉過頭盯着蕭塵。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蕭塵拍了拍手,輕鬆一笑,道:“壞人還是讓我來做吧,像我這樣的無賴做這種事是最好不過的了……”
說完,蕭塵便衝黑衣保鏢們找了招手,道:“都別給我裝模作樣了,快過來把這兩隻連同外面的那隻都給清理出去,然後給我把這裡的沙發茶几給擺正了後你們就可以走了。”
“是是是,我們這就辦,這就辦!”光頭漢子呵呵一笑,然後衝其他人一揮手,“哥幾個,幹活嘞!”
俗話說的好,人多力量大。
僅僅只過了幾分鐘,大廳裡凡是被掀翻的傢俱都給擺回了原位,而且林靖德等人的“屍體”都被塞進了車子裡。
直到幾輛車消失在了門口,蕭塵才關上了別墅門,然後走進了大廳,看了眼林惜夢後,微微嘆息了聲,然後走到一旁泡了杯茶後走向林惜夢。
這時候,林惜夢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柔順的長髮將一張絕美的臉蛋襯托了格外嬌豔,但那蒼白而疲憊的面容,卻叫人無比憐惜。
特別是臉上的幾道微紅的手指印更讓人無比心疼。
見到蕭塵朝自己走來,林惜夢神色複雜地擡頭看了眼,略帶幾分自嘲地澀笑道:“被你看笑話了,沒錯,我有這麼一個父親,我有這麼一個可笑的家,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心裡憐憫我?
我不需要任何人廉價無聊的同情,特別是你的……”
“誰說我同情你”,蕭塵輕笑着,將泡好的茶遞給了林惜夢,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點上,享受地吸了口。
“不準在我面前抽菸。”林惜夢蹙眉,不悅地用手打散面前的煙霧。
蕭塵置若罔聞,自顧自地考倒在一旁另一張大沙發上,仰着頭邊抽菸邊道:“我只想勸你,少在我面前作出這麼副可憐相了。
最起碼,你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你受到過長輩的疼愛。你的家雖然不怎麼溫馨,可你有家。
而且,你長得漂亮,到處受人矚目,從小又衣食無憂,這麼年輕就豪宅跑車,應有盡有……
你是不可能明白,連自己父母是誰,連自己的家在哪也不知道,一無所有的人,心裡會是什麼滋味的……”
突然間的一席話,讓林惜夢徵住了。
第一次的,林惜夢注視着蕭塵的雙眼顯得格外認真。
男人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流露出的悽然與孤寂,讓林惜夢的心不由收縮了下。
這個男人到底經歷過什麼樣的過去才讓此時的他看上去是那麼孤單落寞?
林惜夢不懂,她也不會懂。
因爲人與人是不同的,人與人的成長環境也是不同的。
從別人那裡聽來的經歷遠沒有自身經歷來的真切。
蕭塵並沒停住說話,幽幽的嗓音緩緩而出,彷彿自言自語,“從小就一個人,飢餓的時候,挨凍的時候,被欺負的時候,被毆打的時候,都是一個人……
沒有父母,沒有家人,沒有兄弟姐妹,甚至沒有朋友……
爲了生存,可以爲一個發餿的麪餅拼了頭破血流,爲了填飽肚子,可以吃草根吃樹皮,吃到腸胃出血……
沒有會來在乎你的死活,沒人會去同情憐憫你,因爲你只是被這個世界遺棄的卑微生命,哪怕是人家家裡養的一條狗,都比你有地位地多……”
蕭塵說話的同時還瞥了眼趴在不遠處安逸舒適打着盹的黃金獵犬,嘴角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聽着男人低沉而沙啞的敘述,林惜夢的眼眶再度紅了起來,不過卻並非爲了自己,而是爲了那卑微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