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柔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她呆呆地望着蕭塵的背影出了神,這個男人竟然只是拿了一個蘋果作爲報答?
“對了,柔柔小姐,剛纔我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差點忘了。”
蕭塵又轉過了身,看着溫雨柔,問道:“柔柔小姐,你應該會答應我的吧?”
“會……不管什麼事都可以……”
說完這句話,溫雨柔的臉色更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根,她羞澀地低下了頭,有些不敢看蕭塵的眼睛。
這個男人看來是真的要讓自己答應他的那個要求呢。不過,就算是答應他,其實還挺不錯呢。
你看他的眼睛多麼漂亮,就像天上的星辰般閃亮。你看他的笑容多麼燦爛,就像冬日的陽光般溫暖。
這真是一個既神秘又優秀,讓人無法不對他着迷的男人啊!
蕭塵笑着摸了摸鼻子,燦爛一笑,說道:“柔柔小姐,今晚發生的事,你可得爲我保密哦!謝謝啦!”
謝謝?這個男人竟然對自己說謝謝?!
而且他的要求僅僅只是讓自己爲他保密今晚的事?
原來他讓自己答應他的事就是這件事?
溫雨柔心裡有些驚訝的同時還有些淡淡的失落,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當溫雨柔再次錯愕地擡起頭的時候,蕭塵已經走遠,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影子。
溫雨柔急忙站起來,衝着蕭塵的背影,大聲喊道:“蕭大哥!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嗎?!”
“柔柔小姐,有緣自會再見!”
等到聲音消失,蕭塵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路口的盡頭。
溫雨柔呆呆地望着蕭塵離開的方向,嘴角上揚,流露出一抹動人心魄的微笑。
這一刻,彷彿時間、空間和世間的萬物都凝固了,留在女孩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男人星辰般的眸子,溫和的笑容,和那一排大白牙……
……
一夢千年,恍若隔世。
有些回憶,即使過了再久,也讓人難以忘懷。
這些讓人難以忘懷的回憶,就像是埋在桂花樹下的醇香女兒紅,即使時間過得再久,也能芳香四溢。
蕭塵和溫雨柔的第一次見面是一種巧合,但更多的還是一種割不斷的緣分。
從那件事之後,蕭塵原本以爲和溫雨柔再沒有交集的時候,可偏偏造化弄人,讓蕭塵在一個巧合之下結識了溫崢嶸,結識了溫崢嶸一家。
有時候,蕭塵常常會覺得緣分這種東西真的挺玄妙的,因爲你看不見它,摸不着它,感受不到它,而當你快要忘記它的時候,它卻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出現在你的面前。
溫雨柔說的很慢,就好像在講述一段很長很長的故事一樣。
故事中出現的人和事,以及當時的場景……就像放電影一樣清晰的呈現在眼前。
溫雨柔那清麗溫柔的嗓音彷彿一下子將蕭塵給帶到了一年前,好似讓他重新來過了一般,讓他有些失了神,以至於煙燃燒到了頭都沒有發覺。
直到手指間傳來淡淡的灼意,蕭塵纔回過神來將菸蒂給彈開。
是以,就是因爲那一次的遇見,讓兩人彼此之間牽起了一條線,再也拉扯不斷。
溫雨柔捋了捋額前的幾根髮絲,吸了吸鼻子,嫣然一笑,輕聲道:“蕭大哥,你知道當時在我求救了無數遍都沒人搭理我的時候,我想到了什麼嗎?”
“什麼?”蕭塵楞了楞,問道。
蕭塵知道,對於當時那個沒進入社會,卻對社會充滿無限憧憬的女孩來說,這無疑是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噩夢。
“我想到了死。”
溫雨柔悽美一笑,說道:“是的,當時我就想到了死,雖然覺得對不起父母和朋友,但是我真的無法接受不乾淨的自己。也許我真的有些偏執吧!”
“的確挺偏執的,畢竟世界這麼大,你還沒看夠呢,所以你不應該有這種想法。”蕭塵點了點頭。
現在社會上有好多年紀輕輕就失了身的女孩子不照樣談情的談情,說愛的說愛,不照樣活的好好的。
不過,對於溫雨柔的純真和美好,蕭塵還是挺欣賞的,畢竟現在像這樣的女孩實在是太少了,或許打着燈籠都難找到。
“不過幸好,老天還不讓我死,所以蕭大哥你出現了……”
溫雨柔沉醉一笑,美麗的眸子閃爍着光芒,直直地盯着蕭塵,說道:“蕭大哥,你知道嗎?在我很小的時候,老師就給我們講過許許多多的童話故事。
在故事裡,一般要是柔弱的公主被惡魔給抓了,總會出現一個身穿鎧甲,騎着白馬的白馬王子來拯救公主。
後來,王子殺掉了惡魔,救出了公主,和公主從此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那個時候我還有點相信,但並沒有全信,因爲那都是童話故事裡的事,在現實生活中又怎麼會出現呢?
然而,蕭大哥你的出現,讓我開始相信童話了!雖然那個時候你沒有身穿鎧甲騎着白馬,而且還偷吃我的蘋果,一點都沒王子的風範,但在我的世界裡,蕭大哥,你,就是我獨一無二的王子……”
“看來又一位純真的無知少女被安徒生那個傢伙給荼毒了。”蕭塵壞壞一笑,說道。
撲哧!
溫雨柔笑了起來,用粉拳捶了一下蕭塵,說道:“蕭大哥,你真討厭,剛纔的氛圍多夢幻多美好啊,就被你一句話給破壞了,你說你討不討厭?”
“好好好,柔柔小姐我錯啦!”
蕭塵故作誇張地求饒了一聲,隨即臉色也緩和了許多,他雙手搭在溫雨柔的肩膀上,溫和一笑,說道:“柔柔,我想跟你說的是,童話是童話,現實是現實,這是兩碼事。
我知道你現在喜歡我,因爲那個時候我救了你。但你能保證以後還會一直喜歡這樣一無所有的我嗎?”
“我能保證!”溫雨柔一臉倔強地看着蕭塵。
蕭塵重重地嘆了口氣,看着溫雨柔期許的目光,心也不自覺軟了下來。
看來一年的沉澱的確讓自己的心態發生了改變,已經做不到像從前那般灑脫了。
蕭塵搖了搖頭,沉聲道:“柔柔,現在的你太年輕,纔剛滿二十,有些話也許是你衝動才說出口的。
所以,我想我們都需要時間沉澱一下。”
“多久?”溫雨柔問道。
“三年。”蕭塵想了想,回道。
“好!我答應你!三年就三年!”溫雨柔盯着蕭塵的眼睛,擦乾眼淚,堅定的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小跑着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