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韓紹輝也知道,再過個幾年,自己肯定會繼承父親的大位,成爲噬魂幫新一代的領頭大哥。
要是這幾年自己不趁機拉攏和培養一些心腹在身邊,恐怕到時候,幫派裡的那些長老和堂主肯定會輕而易舉就把自己弄下去。
像幫派裡發生這些權力鬥爭是再正常不過得了,每一場權力的鬥爭都會伴隨着兵刃和鮮血,韓紹輝雖然是個廢物,但他不是個傻子,他自然是知道這些的。
想要在即將到來的權力交替中立於不敗之地,登上權力之巔,韓紹輝覺得自己必須做好準備。
而現在他覺得蕭塵是個人才,這個男人不僅年紀輕輕,而且有勇有謀,身手過人,如果能爲自己所用,那將會成爲自己的一大助力!
所以他想盡力爭取一下!
“嗯……這條件的確挺吸引人的。只不過我這人閒散慣了,不太喜歡受制於人的感覺。所以你提的這個條件我不答應。”
蕭塵笑呵呵地掃了眼韓紹輝和手拿槍械的黑衣漢子,說道:“要不我也給你提個建議吧?”
“行,有什麼建議儘管提!”韓紹輝大手一揮,豪氣十足地說道。
蕭塵撇了撇嘴,說道:“我看你手下的人還是挺多的,以後要是找個人或是裝個B神馬的還是挺拉轟的哈,要不以後……你就跟着我混吧?”
韓紹輝眯眼,懷疑他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事實上,在場的其他所有人,也都瞠目結舌地看着蕭塵。
這傢伙難道是瘋了嗎?狂妄也沒有這麼個狂法的吧!?
人家堂堂鬆海市三大地下王朝之一的噬魂幫老大的公子,需要跟你一個哪旮旯裡冒出來的都不知道的傢伙混?
“臥槽!這傢伙是誰啊?該不會是不是神經病吧?”
“不清楚啊,聽說這傢伙好像是得罪了咱們韓少!”
“我敢肯定這傢伙百分百就是個白癡!等着被打成篩子吧!”
一羣人都在後面搖頭嘆息,覺得蕭塵死定了。
而站在蕭塵身後本來緊張到不行的溫雨柔在聽到蕭塵這句話後,差點就笑噴了。
這蕭大哥還是和以前一樣愛搞怪呢!
可是……到底哪一面纔是真正的他呢?
溫雨柔睜大着一雙漂亮的眸子,緊緊地盯着蕭塵的背影,卻感覺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和自己相識一年有餘的男人了。
這時候,站在韓紹輝後面的雷忠和另一個黑衣漢子,已經兇光畢露,54手槍一擡,想要上前把這個說傻話的傢伙給一槍嘣了。
他嗎的!不幹掉這個傻B,簡直就是天理難容啊!
可韓紹輝卻是一擡手,制止了他們,他怒極反笑,眉宇間帶着陰沉烏雲一般,說道:“蕭老弟,我知道你很能打,但這並不能成爲讓我跟着你混的理由,因爲……你不配!”
“哎呀!這可真是傷腦筋呢!”
蕭塵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我還說勉爲其難給你個抱大腿的機會,讓你跟着我混,但現在看來你好像有點不太願意啊!”
“你他媽找死!老子一槍斃了你!”
雷忠怒了,提着槍就衝了出來,指着蕭塵的頭,恨不得立即就扣動扳機。
“阿忠,退下!”
韓紹輝雙目透着兇光,冷喝了聲。
“可是,韓少,他……”
雷忠一臉急切地看着韓紹輝。
“我讓你退下,難道你沒聽到嗎?”韓紹輝冷冷一笑,反問道。
“是……韓少。”
雷忠很不甘心地看了眼蕭塵,然後退到了韓紹輝的身後。
韓紹輝一臉陰沉地盯着蕭塵,說道:“蕭老弟,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在面對十幾個槍洞之下耍狠。
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我給你最後兩個選擇,第一,臣服於我,我給你豪車、豪宅、美女和金錢。第二,被我們打成篩子,去見閻王。”
蕭塵笑吟吟地看着韓紹輝,說道:“我也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跟着我混,做我的小弟,以後我罩着你。第二,你們全部都得死……”
“看來是沒得談了?”韓紹輝狠聲反問道。他已經徹底接近憤怒的邊緣,耐心也被磨滅乾淨。
“看起來的確如此。”蕭塵笑着點了點頭。
“開槍。”
韓紹輝的嘴角噙着一絲陰狠的冷笑,繼而毫不猶豫地大手一揮。
“蕭大哥!!”
溫雨柔臉色大變失色,嘶聲驚叫着朝着蕭塵撲了過去……
砰砰砰!……
大廳裡幾乎是一瞬間響起了一片槍聲,暴烈的炸響震撼了整棟別墅大樓,湮沒了溫雨柔的聲音。
火熱的子彈從槍口噴射而出,劃過紅色的光芒,在大廳這相對空曠的空間內,粉碎了無數傢俱瓷器,如同猛烈的刀鋒切割空間一般!
可就在這誰也無法作出反應的瞬間,蕭塵的身影如同虛無縹緲的幻影,瞬間從三米開外的地方移動到韓紹輝和雷忠的身旁。
在閃電般地奪走了他們兩人的手槍後,然後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十幾個黑衣漢子間穿梭不止,只留下道道殘影,槍聲也接二連三的響起……
等到槍聲停止。
場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十多名黑衣漢子,應聲倒地,無一生還,每個人被子彈貫穿的部位幾乎一致——太陽穴!
這一切發生地太快,好像電影被快進了一般,中間的部分根本看不清楚,眼花繚亂。
韓紹輝和雷忠愣是還沒反應過來,剛纔他們只感覺自己的手突然間一麻,一瞬間失去了知覺,然後槍就丟了。
下一秒。
周遭的場景就被徹底改變,站着的,都倒下了,本該倒下的,卻依舊站着!
咕咚!
韓紹輝和雷忠看着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黑衣漢子們,兩人同時猛吞了口口水。
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怎麼人都死了?!
這是韓紹輝和雷忠兩人的共同心聲。
啪!
此時,打火機清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韓紹輝和雷忠止不住心裡咯噔了一下,然後慢悠悠地轉過身,便看到蕭塵嘴角帶着一絲邪笑,嘴裡叼着一根菸,正毫髮無損地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