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玫瑰街33號,“花園酒吧”。
“花園酒吧”創建於十九世紀,由於一些吵鬧打鬥的事件經常在這裡發生,當地人將這個酒吧稱作“血桶”。
不過時至今日,這個酒吧不但沒有了當年的爭吵,相反,這裡是一個狹窄但像家庭一般友好的地方,深受人們的歡迎。
深夜,“花園酒吧”內。
酒吧已經爆滿,大量的白人和一些其他膚色的男男女女正跟隨着勁爆的音樂扭動着自己的身體,釋放着自己的激-情。
嘈雜的音樂充斥着人們的耳朵,濃郁的煙味、酒精和香水混合的味道肆虐着人們的嗅覺。
雖然酒吧裡的環境很嘈雜,氛圍很火爆,但有一個男人卻安安靜靜地坐在吧檯的角落,拿着一個大玻璃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冰啤。
這個男人有着小麥的膚色,臉頰消瘦,鼻樑高挺,眼睛深邃,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也可以辨別出這個男人是個華夏帥哥,而且還是個有味道的帥哥。
只不過這個帥氣的華夏男人卻穿的太過於普通了,一件白色短T,一條沙灘褲,外加一雙人字拖就是這個男人全身的打扮了。
在這樣一個以紳士禮儀聞名的國度,男人的這身打扮也太過於標新立異了。
這個男人在吧檯上已經坐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了,即使坐了這麼長時間,這個男人也沒有起身離開,而是仔細地打量着酒吧裡的每一個女人。
男人的嘴角時不時流露出一抹邪笑,很顯然和這裡大多數男人一樣,這個男人也在尋找着今晚的“獵物”。
酒吧裡,大多濃妝豔抹的女人身邊,都有幾個男人圍着轉,顯然都試圖爭奪今晚女人的歸屬權。
而這個男人對這些女人是不感興趣的,倒不是怕得病,只是他紮在美女堆裡時間長了,口味比較挑剔,就算純粹只是爲了瀉火,一般的也看不上。
事實上,大多數女人看見這個男人的一身窮酸打扮,也沒興趣跟他搭訕,都是白了一眼就走開。
不過偶爾也會有女人上前來來搭訕,只不過男人卻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沒辦法,一般的女人他是真的看不上。
又過了半個小時,這個華夏男人也失去了興趣,他搖了搖頭,正準備站起身離開的時候,不遠處卻傳來一道憤怒的呵斥聲,“都他媽給我滾開!”
英語標準,聲音悅耳清亮,是個女人的聲音。
男人本來不想多管閒事的,但這道聲音真的很好聽,於是他頗爲好奇地瞥了眼聲音的來源處。
只是那麼一瞥,男人只感覺身體一震,呼吸急促,喉嚨有點發幹,一雙深邃的眼睛裡似乎有兩道火苗在跳動。
在不遠處的卡座的沙發上正趴着一個女人。
昏暗的燈光下,女人那頭烏黑柔亮的長髮從沙發上垂落到地毯,一身黑色的束身裙襬包裹着曼妙的曲線,如同柔美的波瀾。
女人似乎醉的有些厲害,一隻白皙的素手裡纂着只高腳酒杯,身體卻是匍匐在沙發上時不時地扭動幾下,那豐盈的翹臀勾勒出一條魅惑的曲線。
“今晚就是你了。”
男人嘴角一挑,勾勒出一抹邪笑,然後朝着女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在女人的身邊正圍着三個身材魁梧的白人,他們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女人是個尤物,所以想爭奪這個女人今晚的所有權。
只不過,這三個白人顯然是太過於猴急了,直接就想將女人帶出酒吧,所以他們迎來的是這個女人的破口大罵。
“美女,陪我們喝一杯如何?”
其中一個長的有點像英國著名男星羅伯特的白人男子手裡拿着一個高腳杯,衝女人非常紳士的說道。
雖然這個男人表現的很紳士,但他的動作卻一點兒都不紳士,這不,他的手正要攀上女人的大腿。
不過女人雖然醉了,但好歹還有點意識,她猛地拍開了白人男子的手,用純正的英語吼道:“我要你們滾,難道你們的耳朵聾了嗎?”
也許是這個白人男子的手沒拿穩,他的手經女人一推,手中的高腳杯一滑,就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美女,你太不友好了,看來我們也不能對你友好了哦!”
白人男子邪邪一笑,然後給另外兩個白人男子使了個眼色,“動手。”
話音一落,另外兩個白人男子便面帶猥-瑣的笑容,朝着女人伸出了雙手……
只不過,他們的雙手伸到一半,卻再也不能前進半分。
他們臉色一愣,有些奇怪地轉過了頭,就看見一個黃皮膚的華夏男人正抓着他們倆人的衣服,衝他們倆笑。
“小子,你這是做什麼?”其中一個留着短髮的白人男子奇怪的問道。
這個華夏男人沒有回答這個白人男子的話,而是以一種命令般的語氣,用純正的倫敦腔說道:“今晚這個女人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許碰……”
這個白人男子嗤笑了聲,說道:“小子,這個女人是我們先看上的,你要玩女人找其他人去,別來這兒打擾我們!”
“今晚這個女人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許碰。”
華夏男人淡漠地盯着眼前的白人男子,又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
“草!你他媽是不是找死!”
短髮男子頓時怒了,他操起桌上的一個酒瓶,朝着華夏男人的腦袋砸了下去……
這邊出現的狀況已經讓酒吧裡騷動了起來,不少男女都朝這邊望了過來,也沒有勸架,他們就這麼興奮地看着,有些人甚至都開始吶喊助威。
在這樣一個嘈雜的環境裡,不少男女覺得一場打鬥或許更能讓人血脈噴張。
當他們看到那個短髮男子抓起酒瓶砸像那個華夏男人的時候,不少女人都嚇得捂住了嘴,她們覺得這個體型瘦弱的華夏男人肯定死定了。
只不過,過了半晌,衆人卻沒有聽到酒瓶破碎的聲音。
他們好奇地望了過去,就看到那個華夏男人用一隻手扣住了短髮男子的手腕,酒瓶距離這個華夏男人的頭很近,卻再也不能向前逼近半分。
短髮男子似乎感覺非常不可思議,他驚異地看着華夏男人的臉,臉色也霎時間變得通紅一片。
這簡直就是羞辱!
自己作爲日不落帝國的一名健壯男子,怎麼可能在力量上輸於這個華夏猴子?
這根本就不可能!
他不甘心,用盡了全身力氣,用抓着酒瓶的手,朝着這個華夏男人的頭頂壓了過去。
只可惜,無論他用多大力,即使他右手的肌肉已經凸起,青筋爆起,臉色赤紅,卻依舊無法壓下去半分!
“真是太弱了……”
華夏男人嘆息了聲,然後右手猛然發力!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驟然響起!
“嗷!!”
短髮男子劇烈地慘叫着,手一鬆,酒瓶滑落。
在這一瞬間,華夏男人閃電般地鬆開了這個短髮男子的手腕,然後接過酒瓶,朝着這個短髮男子的腦袋砸了過去。
砰!
酒瓶頓時破碎,就連一些玻璃碎片都扎進了這個短髮男子的頭皮裡,鮮血流了他一臉。
短髮男子根本來不及慘叫,華夏男人便一腳將他給踹飛了。
一時間,酒吧裡先是安靜了一會兒,緊接着便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這時候,站在一旁的兩個白人男子當即傻了眼,他們一臉震驚地看着眼前這個身材瘦弱的華夏男人,彷彿看見了上帝一般。
“草!你他媽找死!”
長相帥氣的白人男子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憤怒地咆哮了聲,然後衝着另一個長髮男子吼道:“弗蘭克!這個傢伙揍了維克多!上,我們乾死他!!”
一聲令下,兩人便圍了上來,倆人一聲怒吼,接着便掄起砂鍋大的拳頭,朝着這個華夏男人的臉轟了過去。
他們要把這個華夏猴子的臉給揍扁!
呼!呼!
兩個白人簡單直接的一記衝拳竟震的空氣都呼呼作響。
威力還真不小!
華夏男人見拳頭轟了過來,他不退反進,側身一躲,然後探出雙手,極速朝着倆人衝了過去。
只是眨眼間,華夏男人的雙手就掐住了兩個這兩個白人男子的脖子!
而後雙手往上一舉,這倆人的雙腳就離開了地面,身體都懸在了空中!
“我的天啊!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這個華夏男人真帥!今晚他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許跟我搶!”
“臥槽!這哥們太牛B了!”
人羣中傳來陣陣驚呼聲,似乎都爲眼前的這一幕感到不可思議。
這樣一個身材瘦弱的華夏男人竟然將兩個體重加起來超過三、四百斤的男人給舉了起來,這得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辦到?!
而這時候,這兩個白人男子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或許是因爲呼吸困難,或許是因爲受到了驚嚇。
這兩個白人男子臉色赤紅一片,拼命地撲騰着雙手雙腳,想要從這個華夏男人的手裡掙脫開,但無論他們怎麼用力,可依舊掙脫不開半分。
這個華夏男人的雙手像兩把鐵鉗,他們根本就無法撼動!
他們第一次覺得死亡竟然離他們如此之近!
“你們倆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有種快要死了的感覺?”
男人燦爛一笑,繼續說道:“不過,你們今晚很走運,我今晚的心情還不錯,所以並不想殺人。
記住了,我叫蕭塵,隨時歡迎你們來報復……”
說完,蕭塵便將這兩個白人男子給扔在了地上,隨即淡聲道:“滾吧。”
這兩個白人男子驚愕地看了眼這個華夏男人,然後來不及緩一緩,就掙扎着站起身,擡起那個早已昏迷的短髮男子,迅速地逃離了酒吧。
三個白人男子的逃離,迎來的是陣陣噓聲,以及對蕭塵的歡呼聲。
甚至有一些身材異常豐滿,長相嬌好的女人則是大膽地向蕭塵表白。
那赤果果的話語就連男人聽了都會感到害羞。
不過,蕭塵只是衝那些男男女女們笑了笑,然後走向了那個讓他心動的女人。
那些本來準備上前和這個女人搭訕的男人見蕭塵的身手如此恐怖,於是一個個都放棄這個念想。
他們只想找樂子,而不是想找死,撞槍口的傻事,他們可不會去幹。
而那些想要和蕭塵搭訕的女人見醉倒在沙發上的女人竟如此美麗,所以一個個乾脆放棄了與蕭塵共度良宵的想法。
然而,當蕭塵走過去的時候,那個原本趴在沙發上的女人竟坐了起來,她用雙手撐着那張美豔無雙的臉頰,雙目迷離地看着蕭塵。
而蕭塵也直直地盯着這個女人,似乎他也沒想到,一個女人竟會美到這種程度,他覺得任何詞語都無法形容這個女人的美。
這個女人太漂亮了,漂亮的宛如畫中人。
“美女,我幫你趕走了那些討厭的蚊子,所以,你能陪我喝一杯嗎?”
蕭塵面帶微笑,緊貼着這個女人,坐了下來。
“難道你就不是蚊子嗎?”女人歪着腦袋,問道。
“我也是蚊子,只不過,我這隻蚊子比其他蚊子都強,所以最後能陪你的蚊子只能是我……”蕭塵笑了笑,說道。
“噗嗤”一聲,女人掩嘴嬌笑了起來,顯然是被蕭塵的滑稽語言給逗樂了。
繼而,女人吐氣如蘭,她扶着蕭塵的手臂,誘聲問道:“你想和我一起過夜?”
“如果我說不想,你信麼?”蕭塵笑着反問道。
“不信。”女人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我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兩樣呢?”蕭塵聳了聳肩,說道。
女人盯着蕭塵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隨即,舉起一個白蘭地酒瓶,說道:“陪我喝酒。”
“美女,酒雖然是好東西,但喝多了也是會傷身體的。”蕭塵說道。
“難道你不想和我一起過夜了麼?”女人衝蕭塵眨了眨眼。
“嗯?什麼意思?”
蕭塵感覺莫名其妙,喝酒和過夜有什麼直接聯繫麼?
女人幽幽吐了口酒氣,說道:“既然你想和我過夜,那就請把我灌醉,不然……我怕沒勇氣跟你走。”
“好,那就讓我們不醉不歸。”
蕭塵淡淡一笑,他知道,這個女人已經被自己拿下,既然這個女人想喝醉,那自己就陪她醉一場吧!
然後蕭塵和女人一樣舉起酒瓶,喝了起來……
一瓶接着一瓶,直到喝完十瓶左右的白蘭地後,女人終究支撐不住,醉倒在了沙發上。
而蕭塵卻依舊眼神清明,他笑了笑,然後抱起女人走出了酒吧。
在路邊隨便找了間酒店後,蕭塵便把女人放在了牀上。
“看來今晚白忙活了。”
看了眼躺在牀上不省人事的女人,蕭塵搖了搖頭。
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女人的兩條白皙如玉的臂膀突然摟住了蕭塵的脖子,緊接着便吻上了蕭塵的脣。
女人的突然襲擊讓蕭塵的大腦頓時空白一片,原本壓下去的火苗“噌”的一聲又燃燒了起來。
蕭塵雙目赤紅,他緊緊的抱着懷中柔弱無骨的女人,狠狠地迴應着女人的吻,雙手也不自覺開始在女人身上游走了起來。
“嚶……”
蕭塵強烈又霸道的動作,讓女人忍不住輕吟了聲,聲音中夾雜着幽怨、興奮以及一絲感傷……
翌日清晨。
當陽光透過斑駁的玻璃照射進酒店房間裡的時候,蕭塵才睜開了雙眼。
一想起昨晚和那個女人的瘋狂,蕭塵的嘴角便流露出一抹邪笑。
只不過,當蕭塵轉過頭的時候,卻發現另一邊早已沒了女人的身影,只有女人那若有若無的體香還在蕭塵的鼻息間環繞。
蕭塵搖晃了下腦袋,正準備起身的時候,眼神不自覺落在了牀單上的那一塊乾紅的血跡上。
轟……
一瞬間,蕭塵只感覺自己的腦子轟隆作響,思緒一下子陷入了短暫的癱瘓之中。
他原本以爲昨晚那個女人是那種經常進出酒吧,愛玩的女人,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竟然還是個處!
蕭塵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然後站起身,走進了浴室,他想衝個冷水澡,好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想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蕭塵雖然好玩,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是一個不負責的男人。
當他走進浴室就看到浴室裡的鏡子上寫着四個字“勿念勿擾”。
蕭塵用手摸了摸,便知道這四個字是女人走之前用口紅寫下的。
勿念勿擾……
好一個勿念勿擾啊!
蕭塵怔怔地看着這四個字,不自覺笑了起來。
笑中帶傷。
從那一晚以後,蕭塵幾乎每天都會去“花園酒吧”,他只想找到那個女人,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找那個女人,但他就是想找到她。
可是,從那一晚過後,那個女人就再也沒來過“花園酒吧”,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蕭塵本想讓自己的手下去找那個女人的,但每當想起鏡子上“勿念勿擾”這四個字時,他便一次次放棄了這個打算。
也許,那個女人真的不希望自己去打擾她的生活吧……
(ps:這是一個大章節,一個回憶,南狐只想用一個章節來寫,希望你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