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見自己的偷襲再一次落空,她猛然轉身,就看到蕭塵正站在不遠處朝她微笑。
然而,此時此刻蕭塵的笑容在她看來就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她雙手緊握,死死地盯着蕭塵,卻沒敢再一次發動攻擊。
因爲經過剛纔的一番交手讓她知道,這個男人雖然很卑鄙,很無恥,也很流氓,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是真的很強,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強!
“美女你好,莫非你就是小白嘴裡所說的崔小姐?”蕭塵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壞笑。
“對,我就是崔上心。”
剛纔的偷襲加攻擊沒有得逞,崔上心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隨即上下打量了一眼蕭塵,有些懷疑地問道:“難道你就是趙姐所說的那個蕭塵?”
“對,沒錯,我就是蕭塵。”
蕭塵點點頭,賤賤一笑,說道:“怎麼樣,是不是比你想象中的要帥?”
“你難道一直都是這麼不要臉?你這麼不要臉,你爸媽知道嗎?”
崔上心露出一副噁心到想吐的表情反問了句,繼而緊接着說道:“就你這張臉能跟帥扯上關係嗎?
在我看來,就憑藉着你這張臉,要是去非洲參加選醜比賽絕對可以拿個第一……當然,是正數第一。”
蕭塵只感覺眼前黑線直冒,他有些無語地看着崔上心,說道:“難道就沒人告訴你女孩子不能這麼毒舌麼?”
“我毒不毒舌要你管嗎?你又不是我爸媽!”崔上心冷哼了聲,說道。
蕭塵聳了聳肩,然後沒有一點兒拘束地往沙發上一靠,問道:“崔上心小姐,請問趙般若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的姐姐。”崔上心直截了當地迴應道。
“我可沒聽說趙般若還有一個妹妹。”
蕭塵瞥了眼崔上心,然後自顧自地開始泡起了茶。
可到一壺茶泡好,都不見崔上心開口,蕭塵便擡頭看着崔上心,笑着說道:“怎麼,難道不準備解釋一下?”
“要我解釋也行,不過首先我得品嚐一下你泡的茶好不好喝。
要是好喝,我自然會解釋給你聽。要是不好喝,那麼對不起,恕我無可奉告。”
崔上心狡黠一笑,說道:“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我的嘴巴可是沒那麼容易對付的。”
剛纔看着蕭塵在自己面前泡茶耍帥,她就覺得很不爽,所以纔想要刁難一下這個傢伙。
要是不好喝,那麼自己就可以藉此機會好好損損這個自大狂。
要是真是太陽從西方升起了,茶很好喝,那麼自己也不會損失什麼,頂多就是解釋一下自己爲什麼會是趙姐的妹妹。
蕭塵看着崔上心,楞了楞,雖然她知道這個女人心裡打得什麼算盤,但他對自己泡的茶還是挺有信心的。
至少應付這個女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於是,蕭塵爲崔上心倒了杯茶,往前一遞,然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崔小姐就請你品嚐一下吧。”
崔上心點了點頭,然後抱着找茬的心態,冷着一張臉,端起了茶杯,繼而輕輕品嚐了一口。
這時候,只見崔上心那張冷冷的小臉頓時舒緩開來,原本想了一大堆損這個傢伙的話突然間忘得一乾二淨,就是想找茬卻又不知從何找起。
崔上心雖然心裡很不服,但這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泡的茶的確很好喝,茶香花香氤氳,侵入心脾,輕品一口,味醇而微甘,略有清澀,回味香冽,真的是太棒了!
“怎麼樣,崔小姐,這杯茶還算過得了關麼?”蕭塵笑着問道。
“咳咳……”
崔上心輕咳了兩聲,擺了擺手,說道:“馬馬虎虎吧,也不至於太難喝。”
頓了頓,崔上心不等蕭塵開口,便直接坐在了蕭塵對面的沙發上,把玩着手裡的匕首,緩緩開口說道:“願意聽聽我的故事麼?”
“願聞其詳。”蕭塵燦爛一笑,說道。
他現在只想瞭解一下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否值得信任。畢竟他對這個女人不熟,所以有些東西還是多瞭解一點比較好。
崔上心點了點頭,她直直地盯着手裡的匕首,紅脣輕啓,說道:“我是朱雀會的會長趙乾坤一手培養的精銳。哦,對了,說明一下,趙乾坤就是趙姐的父親。
其實說白了,我們就是一羣殺人機器,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更沒有所謂的男女感情。在我們這些人的心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爲朱雀會清理一切障礙。
由於我執行任務的能力強,而且對朱雀會沒有二心,所以得到了趙乾坤的賞識。後來趙乾坤讓我貼身保護趙小姐的安危,我也沒多想就答應了。畢竟在我看來,幫朱雀會殺人和幫趙小姐殺人其實性質都是一樣的。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心裡所勾勒的趙小姐和我所見到的趙小姐完全不一樣。在沒見到趙小姐的時候,我覺得趙小姐無非就是和其他富家公子哥小姐一樣,嬌蠻跋扈不可一世。
但趙小姐卻完全顛覆了我對那些富家公子哥和小姐的印象。趙小姐熱情開朗,沒有一點兒嬌蠻跋扈,而且趙小姐做事認真負責,對身邊的人都很好。
後來連我這個殺人機器都被趙小姐感染了,我不再封閉自己的內心,也慢慢地活出了另一個五彩繽紛的我。由於我和趙小姐年齡相仿,所以很快就打成了一片,還成了很好的姐妹。
直到幾個月前我幫趙姐親手殺了那個謀殺趙乾坤的朱雀會元老後便聽從趙姐的安排來了鬆海……”
蕭塵靜靜地聽完了崔上心說的話,心裡也是唏噓不已,他斷然沒有想到原來這個女人以前竟然是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畢竟任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的崔上心竟是個劊子手。
或許趙般若那個女人真的除了會殺人,還會渡人吧?
想到這裡,蕭塵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臭流氓!你笑什麼笑,我說的話很好笑麼?!”
崔上心手起刀落,“噔”的一聲,將匕首插在了茶几上,像只發狂的小母貓似的瞪着蕭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