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做錯!我的選擇也沒有錯!”
崔上心迎着白皓的目光,說道:“白皓,你憑什麼說我做錯了,在結果還沒出來之前,誰都不許說我做錯了!雖然我之前做錯了很多事,但是我相信我不可能一錯再錯!”
和這個女人相處了一段時間後,白皓才徹底摸清了這個女人的性格,這個女人性格固執,一旦決定了的事,就算是一百匹馬都拉不回來。
可是自己卻不能任由這個女人錯下去!
如果自己再不勸一勸這個女人,恐怕到時候不僅是自己的兄弟們會犧牲,就連這個女人也會因此而喪命。
自己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女人去送命,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兄弟們無辜的死去。
而且在這個女人來之前,趙姐就跟自己說過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女人,所以自己就算是不被待見也要勸說這個女人!
白皓深呼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崔姐,現在鬆海市地下世界的局勢還不明朗,雖然我們鳳凰社是鬆海市的三大幫派之一,但我們鳳凰社的實力並不是最強的!
天道社的底蘊很深,我看不清天道社的實力有多強,但至少不會弱。而且這段時間裡,我們一直在和噬魂幫交戰,我們和噬魂幫的實力已經大打折扣。
如果我們以現在這個實力去和天道社對抗,那根本就沒有獲勝的希望。
之前噬魂幫是三大幫派裡最弱的,但如今噬魂幫已經和島國人展開了合作,其實力肯定要強過我們了。所以說,如果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想要去一統鬆海市的黑#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聽完白皓的分析,崔上心只是嫣然一笑,說道:“白皓,你說的這些話只是危言聳聽!
這段時間裡來,天道社一直沒什麼動靜,總是龜縮在自己的地盤上,我看天道社根本就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強大,他們只是紙糊的老虎,不足爲懼!
而噬魂幫就更不用說了,這段時間裡,我們雖然沒能徹底擊垮噬魂幫,但也已經差不多了,就算他們跟但國人合作,實力又能夠提高多少呢?鼠輩終究是鼠輩,我纔不怕他們!”
“崔姐!”
聽了崔上心的話,白皓真的是急了,他連忙勸道:“崔姐,你可千萬不能小瞧了天道社和噬魂幫啊!他們的實力根本就不是我們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我只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
崔上心冷冷地盯着白皓說道:“白皓,之前趙姐跟我講你的事蹟的時候我還挺佩服你的,佩服你的仗義和熱血,佩服你能夠一人一刀揹着趙姐和幾百個混混廝殺……
可是現在的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現在我根本就看不到趙姐嘴裡所說的殺神白皓,而我看到的只是一個瞻前顧後的懦夫,一個不折不扣的懦夫!”
說着,崔上心便轉過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行了,白皓,你不支持我就算了,但請你別阻礙我!我一定要做這件事,而且是必須做成這件事!
我是鳳凰社的老大,我會爲我做出的選擇負責,你就不要再勸我了!”
說完,崔上心就邁開步子,快步離開了地下訓練場。
直到崔上心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良久,白皓纔回過神來。
他一臉茫然地望着石壁上雕刻的鳳凰,嘴裡卻在喃喃自語:“是啊,我是個懦夫,一個不折不扣的懦夫……”
白皓笑了,笑的有點淒涼、笑的有點哀傷。
他從兜裡摸出一根菸點燃,一張有些病態白的臉龐籠罩在煙霧裡,有些模糊,但不知怎的,他的眼眶卻溼潤了。
等到一根菸抽完,白皓才微微嘆了口氣,然後從口袋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一個遠在燕京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後便被接通了。
“喂,是白皓嗎?”
電話那頭響起了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聲音很溫柔,讓人聽了很安心。
而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鳳凰社的創始人,趙般若!
“趙姐,我是白皓。”
白皓笑了笑,問道:“趙姐,你最近還好嗎?”
“嗯,我過得還好,你呢?”趙般若問道。
“趙姐,我過得挺好的。”白皓笑着說道。
“那就好。”
電話那頭的趙般若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即問道:“白皓,你今天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嗎?”
“呃……沒什麼事,我就是想趙姐你了,所以想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一下。”白皓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白皓,你跟着我這麼久了,只要你說謊,你說話就不利索。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趙般若在那邊嘆了口氣,說道。
白皓挑了挑嘴角,說道:“趙姐,我以前一直覺得你的眼睛尖,但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的耳朵也很尖啊!”
“咯咯……好了,白皓,別貧嘴了,有什麼事你一般都不會跟我聯繫的,你現在既然跟我聯繫,那說明肯定有什麼大事。說吧,到底是什麼事?”趙般若嬌笑了聲,說道。
白皓稍稍猶豫了一下,便說道:“趙姐,你知道下個月中旬是什麼日子嗎?”
“嗯,下個月中旬是鬆海市一年一度騰龍會舉辦的日子。怎麼了,事情和這個有關麼?”趙般若追問道。
“對。騰龍會就要開始了,崔姐說準備參加這次騰龍會……”白皓臉色一沉,說道。
“既然上心現在是鳳凰社的老大,那麼她理應去參加騰龍會,而且讓她去見見那幫老狐狸也有利於她的成長。”
頓了頓,趙般若便問道:“怎麼了,白皓,有什麼不妥麼?”
白皓在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趙姐,讓崔姐去參加騰龍會我也很贊成,可是……”
“可是什麼?”趙般若追問道。
“可是崔姐說想借今年騰龍會這個機會一舉統一鬆海市的黑#道!”白皓牙關一咬,說出了實情。
“什麼?一統鬆海市的黑#道?!”趙般若驚呼了一聲,情緒激動地說道:“她難道是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