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楓推開房門,潘曉婷在書桌上看書,清晨的陽光透着窗戶,照射在她的臉上,聖潔而美麗。
房間面向着院子外的街道,林蔭層層鋪撒,一路延伸到盡頭,知了療大清早的竟然開始鳴叫,歡快而清新,讓周圍更加安靜。
這一路車輛稀少,行人安閒,是養老的好地方,環境優雅別緻,坐於窗前,端着喜愛的書,最好桌子上擺着一杯咖啡,是愛人爲自己準備的。
在愛情和幸福中看書,雷楓似乎想過,腦子裡出現很多類似的情景,出現的女主人是潘曉婷。
窗戶縫隙吹來一縷風,帶起她的秀髮,曲線玲瓏的身材,安靜的表情,專注的眼神,像是在做着偉大的事情,雷楓不得不承認,他看到了潘曉婷的人生態度,而且這種人生態度在夢中出現,卻又模模糊糊難以忘記,直到看到潘曉婷的背影,一切都得到解答。
站在潘曉婷的身後,雷楓看到了書的名字。紀伯倫的散文詩經典,封面上寫着這麼一句話:人啊,把自己看得沙礫一樣渺小吧。
“男女祭司們高聲對他道:莫讓海浪現在就把我們分開,不要讓你在我們中間度過那些歲月化爲記憶。你曾是一位神靈走在我們當中,你的影子曾是照亮我們臉面的光芒。”
《先知》這般寫道,潘曉婷輕聲念着,回頭,望着雷楓的眼睛,那裡是一抹深潭,怎麼都看不透。
後面還有一句,可是潘曉婷沒有念出來,因爲如果他懂得,就會不需要解釋,更不不要提示。一切都在其中。
關上書本,兩人默默相視。風起,發飄,打在雷楓臉上,撩動心中最深處的激動,覺得一切都在夢中。
“我們是多麼深愛着你,雖然我們的愛默默無言,且又隔着薄紗;然後他現在正高聲呼喚你,希望它在你的面前能撩開來。愛總是這樣,不知其深,除非到了別離的時辰。”
《先知》後面還有這樣一段話,兩人明白,深深的明白。
伸出手,緩緩撫摸着她的臉,冰涼中,有着淡淡的溫度,這是她的心情和感情,雷楓暗道,在冰冷的外表,隱藏着最火熱的心。
潘曉婷身體顫動,直視雷楓的目光,展現着自己的勇敢,先前的誤會都此刻煙消雲散,雷楓沒有再次表白,潘曉婷沒有再次的沉默。
房間裡,充裕着難以名狀的情愫。雷楓忐忑中,做着大膽的動作,輕輕的把潘曉婷攬入懷中。潘曉婷靠在肩膀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值得珍惜。吻着淡淡的花香,心神飄忽,到了雲端,心中的悸動,如鹿撞,如雷鳴,像是身在大海咆哮的懸崖上,看着海上升起了明月。
輕擁着柔軟的身體,雷楓嗅着髮髻的香氣,清新自然,撥過臉蛋,望着鮮豔欲滴的紅脣,吻了下去。
忽然,房門外傳來妖精的叫聲。
“雷楓,要重要的事情,快點出來!”
潘曉婷俏臉微紅,這才記起有人在外面,急忙想要脫身出來,但是雷楓緊緊摟着,她忙道:“快放手,有人看見的。”
還要說話,雷楓摟得更緊,笑道:“你要有所表示再說。”
潘曉婷俏臉紅彤彤的,在雷楓脣上蜻蜓點水,道:“行了吧?”
雷楓不急不忙道:“太輕了,沒感覺,我要深刻的。”潘曉婷一腳踩在雷楓的腳上,哼道:“老實點。”
雷楓慘叫,此時房門推開,妖精見雷楓坐在地上,詫異道:“怎麼,自虐嗎?”
雷楓沒好氣道:“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大驚小怪,不知道的人以爲你智商九十。”
妖精憤怒,恨不得掐死雷楓,不過想起外面的事情,忍住怒火,說道:“跟老孃出來。”
雷楓哀怨看着妖精,無奈道:“就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在做一件偉大的事情。”
妖精拖着慘叫的雷楓出了房門,潘曉婷捂着臉龐,鏡子裡面的她臉色酡紅,眼睛溢滿了霧氣,喃喃道:“這是什麼感覺?”
心如鹿撞,起伏不定,好似在雲端,飄飄然,潘曉婷靠着木窗,暗道:竟然吻了他?怎麼會這樣?
雷楓看着妖精,妖精拿着電話,聽着對方的說話,對雷楓對視一眼,沒有說話。電話那頭喳說了很久,這邊毫無動靜,對方明白妖精不想回答,便掛了電話。
“方言的病去不去?”妖精擔憂道,“人命關天。”
雷楓冷笑道:“人命關天,他們也知道人命關天,我慎重交代過,施針之後,要按時服藥這樣才能壓住體內的陰氣,可是他們置之不理,去他媽的,老子千辛萬苦,竟然讓那個狗屁院士兩句話搞沒了,現在沒辦法就來求我。方言病入膏肓,沒救了。我去不過是聽天命而已。”
妖精臉色微變,問道:“那麼嚴重?”
雷楓嘆氣道:“可能還要嚴重,原本陰陽難以調和,極陰爲陽,五臟俱損,一般的醫療條件根本救治不了,我用勁氣讓體內的陰氣排除,溝通外界陽氣進入體內,調和身體,方有一絲可能。現在倒好,當耳邊風!”
十幾分鍾後,門鈴響起,妖精想要開門,雷楓抓住她,搖頭。
“雷先生,你在嗎?”外面傳來陌生的聲音,沒有聽過。門鈴一直響着,妖精無奈開門,可是剛打開門,兩個強壯的男子,撲將過來。
雷楓冷冷道:“軟的不行,竟然來硬的!”
兩個魁梧男子圍住雷楓,黃小琥冷着臉進門,寒聲道:“跟我走,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雷楓冷笑道:“如果不呢?”
黃小虎打量着公寓的佈置,冷然道:“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信不信?”
雷楓搖頭道:“不信。”
黃小琥哼道:“帶走,不要重傷。”
兩個魁梧漢子熊撲而來,想要抓住雷楓的肩膀,筋骨有力,一看便是練過的,且眼睛全是戾氣,如不是黃小虎吩咐不要重傷,恐怕兩人會把雷楓撕了。
力道,角度,速度展現兩人豐富的戰鬥經驗,一人手臂曲起,五指成爪,隱隱帶着破空聲,另外一人,竟然一拳擊來,想要打暈他。
黃小虎眼中興奮,嘴角彎曲,露出森然的笑容,黃主任讓他過來請人,但是沒說過怎麼請。他老子太高估他的智商,認爲爲了方言會受點委屈。
潘曉婷開門,恰好剛好一幕,叫道:“住手!”
黃小虎見是表姐,臉色微變,方言,方澤以及潘曉婷的母親都是方家子弟,出嫁在外,可是威信最高的是潘曉婷的母親,但是結局最悲慘卻是潘曉婷的母親。
潘曉婷的威信還在。幾老表中,年紀最大的是黃繼承,最小的是黃小虎,可是最令人害怕的是潘曉婷。當年黃小虎吵鬧,潘曉婷直接動手打人。
“表姐。”黃小虎猶豫瞬間,場面立刻發生變化,衆人臉色變化,精彩異常。
十拿九穩的兩條漢子,僵在空中,動彈不得,臉色絳紫色,難看非常,額頭汗水直冒,身體痙攣,卻是喊不出聲。
雷楓手指點在對方的曲澤穴上,這裡關係着痛苦神經,能夠最大化人體的痛苦,兩名漢子忍受着無比巨大的痛苦,痛得發不出聲音。
雷楓鬆手,兩人倒地,他朝着黃小虎走去,黃小虎張大嘴巴,想要說話,忽然兩名看起來強壯威武的漢子劇烈的慘叫起來,聲音刺耳。
雷楓的腳步聲極爲沉重,聽在耳邊,黃小虎臉色蒼白,驚恐道:“不要過來!”
隨性而來的保鏢有四人,跟在黃小虎身後另外兩名衝上來,鉢盂般的拳頭砸向雷楓的腦袋,往死裡砸。
雷楓目中寒光閃動,一閃而過,伸出極不相稱的手掌,同時抓住兩隻拳頭,向下拍,骨頭碎裂聲響起,兩名漢子彎腰瞬間,雷楓橫掃而出。
劇烈的聲音,整扇門飛出,兩人不省人事。暴力,血腥,雷楓此時腳步不停來到黃小虎身前,抓起他的手拉扯。
雙臂脫臼,黃小虎嚎啕大哭,泣不成聲。看的妖精和潘曉婷心中震盪,像是不認識雷楓。
一而再,再而三,黃小虎不知好歹,總是高高在上,桀驁不馴,雷楓給他上了一課,代價就是四肢全斷。
看着躺在地上嚎叫的黃小虎,雷楓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菸,道:“十八歲,成年了,知道怎麼跟我說話嗎?”
雷楓抽菸一支菸,黃小虎已經半昏迷,忽然一雙手抓住關節,迅速的接上,沒有任何招呼,黃小虎痛暈過去。
啪!
一巴掌把黃小虎打醒,雷楓道:“起來,不用裝死。”
黃小虎悠悠醒來,察覺到四肢恢復正常,看着雷楓的眼光沒有了驕傲,只有無盡的恐懼和忌憚。此時的雷楓儘管平靜,對他而來就像是深淵裡的惡魔。
雷楓要的就是黃小虎以後見到他,永遠的留下驚恐的陰影。妖精已經把事情告訴潘曉婷,潘曉婷保持沉默。
不一會兒,黃主任到來,見地上躺着的幾名黑衣保鏢,立刻明白什麼事情,可是更多的是對雷楓的忌憚,因爲四名保鏢的實力他非常清楚。
黃主任剛想說話,雷楓說道:“不要廢話,你兒子的事情,你應該早就料到,既然你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義。我問你,你老婆是不是要死了?“
黃主任急忙點頭,叫道:“雷先生高擡貴手,是我不對,是我糊塗,不應該聽信周曉彤的話,黃院士出國了,周孝通消失,現在只有雷先生能就內人。”
雷楓搖頭道:“我救不了。病情拖到現在,我無能爲力。”
撲通!
黃主任跪下道:“雷先生,以前有什麼不對,都是我的錯,可是人命關天,拖不得呀。曉婷,幫幫姨夫,你二姨快不行了。”
雷楓看着潘曉婷,潘曉婷猶豫起來。
黃主任抓起兒子,狠狠抽了幾巴掌,罵道:“混蛋不孝子,如果雷先生願意,我這就把他打死!”
說完就要動手,雷楓道:“不要演戲了,就算你不表演我也會救人,不過不是良心的問題,而是因爲潘曉婷。”
“三個條件。第一,寫下證明,我全力救人,如果救不活,與我無關;第二,你手上有點權力,我將來的事情,需要電視臺幫忙;第三,診金五百萬。”雷楓說完,重新點燃一支菸。
潘曉婷和妖精臉色微變,黃主任思考片刻,咬牙道:“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