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個大概有千平的四合院,透着歷史的氣息,顯然,這是一個沒有拆遷,並且在很長時間內都不會拆遷的四合院,不是有錢的開發商們不想開發這塊風水寶地,甚至,他們看着這塊寸土寸金的土地眼貌桃花,比看到了選美冠軍都讓他們心動,可是,他們對於眼前這塊肥肉又沒有任何的辦法,實在沒有辦法,因爲這裡是一個人的祖傳老宅,而且,這個姓氏的人,至今都住在這裡,這讓開發商們只能乾瞪眼兒,因爲,他們知道憑藉着他們的實力,斷然不可能與宅子裡的人相提並論,要知道,人家可是根紅苗正的革命家,他們就算再有錢,也不敢與之周旋。
沒錯,這裡就是京城四少中排名第三的商無道的家。
此時,商無道正坐在書房裡,這是一間超過三十平的書房,老式的傢俱透着深紅色的光采,屋子內,放眼一看,不少的小葉紫檀傢俱,件件都價值連成,透着富貴之氣,再看寬大的書桌,都可以當牀用了,而上面的筆架上則掛着一排各個型號的毛筆,再加上旁邊的墨石和宣紙,足以看出,這間書房的主人是一個文雅之人,不爲別的,就是剛剛還散發着墨香的墨寶,只見商無道的身前擺着一副字,上曰:“泰山壓頂。”
四個字,大氣磅礴之餘又透着些許的文氣,這與他鼻樑上的金絲眼睛有了絲絲的聯繫。
他推了推眼鏡,低着頭看着‘泰山壓頂’四個字,最後幽幽的吐了口氣,又搖了搖頭,最後,雙手揉成一團,扔進了紙縷裡,稍坐了一會兒,他拿起書桌上擺的一塊三星手機,拔通了一個叫楓的電話號碼,接通後,他不緊不慢道:“楓哥,你可真能覺得住氣。”
顯然,商無道若有所指,而且從他調侃的語氣來看,他知道楓吃憋了。
看到是商無道的電話,秦楓輕輕的咳嗽一聲,調侃道:“你的字又寫砸了,打電話來調侃我呢吧。”
“還是你瞭解我。”商無道淡淡的一笑,依然不緊不慢道:“字寫砸了,可以重新寫,認真練,可是,酒吧被砸了,還是接二連三的出事,未免太讓人頭疼無比了吧。”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秦楓嘴角微咧,掛着淡淡的笑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見,他上嘴皮磨下嘴皮,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麼大的事情,滿京城都知道了。”商無道緩緩的說着,幽幽的嘆了口氣,道:“按說,咱們四個雖然風騷了些,但是做事還是蠻地道的,沒有得罪人,而且,就算得罪個小魚小蝦的,他們也耐何不了咱們,這下子好了,一個子惹了條猛龍,楓哥,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得罪這條過門鯉魚的。”
“我怎麼知道。”秦楓故作鬱悶,明知顧問道。
“我給你提個醒吧。”聽到秦楓的話,商無道推了推眼鏡,緩緩說道:“這些個人我是有了解的,雖說不是京城人士,但是,他們的能量不小,你之前打過的那兩個人,一個是現役的特種大隊的成員,另一個是s省粟家的人,粟家知道吧,就是那個不願意到京城發展的粟家,他們可是有實權的人物。”
“這兩個人倒沒有什麼,他們粟家人再厲害,這也是在京城,我並不怕他,我擔心的其實是另一位。”秦楓略微猶豫,如實的說出心中的想法。
“也對,以你以前你家在京城的能量,自然不怕粟家的人,就算粟家來了一男一女,你也有辦法應付,我倒是對另外一個人感興趣了。”商無道坐在椅子上,腰桿坐的筆直,眼睛裡運流露出一絲的神采。
“我查過了,他叫賈儒,起先是萊市的一名醫生,還是醫學院的講師,另外,到了s省軍區附屬醫院當過一段時間的實習醫生。”秦楓認真的介紹着賈儒,詳細的說明賈儒的履歷。
“還有其他背景嗎?”商無道尋問道。
“這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論背景,他嚴然沒有粟家人那麼深厚,但是,他做事步步緊扣,權謀極深,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武力值十分的變態。”說到這裡,秦楓微微一頓,道:“酒吧裡的安保人員你知道吧,一半都是退役軍人,他三下五除二,全部就打倒了,根本就沒有一合之將。”
“猛人啊。”聽到秦楓的話,商無道非但不擔心,反而愈發的來了興趣,倒也是斯文,道:“我聽說老四去跟這個賈儒交手了?”
“老四也是個猛人,不聽我的勸告,直接這個賈儒了。”話說了一半兒,秦楓及時的停住了。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人並沒有把老四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反而留了一手,讓老四識趣的離開了。”商無道揣測的說着,眼神卻變得愈發的深邃了。
“這就是他的厲害之處了。”秦楓的聲音變得凝重了,緩緩道:“如果說,他只是打敗了老四,這件事情還沒有多大的問題,可是,他玩的這一手敲山震虎,不得不讓我重新審視他的能力,這是一個武力兼具智慧的超級敵手。”
“他爲什麼衝你來?”稍微沉默,商無道徑直的問道。
顯然,不是猛龍不過江,可是,即便是猛龍過江,一定是江對面有東西在吸引着它,不然,這猛龍絕對是吃飽了撐的,顯然,商無道不相信這樣一個武力值高得恐怖,又兼具智慧的人會沒事找事,因爲,他相信,這個絕對不會是個神經病。
聽到商無道的話,秦楓一窘,嘆了口氣,道:“你也知道,我對女人比較感興趣。”
“你碰了人家的女人?”商無道一愣,隨即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直接問道。
“沒碰。”秦楓否定道,同時幽幽的說着,道:“你也知道,前幾年的時候,我就看上了一個人,就是你也看上的那位,前一陣子,他來到京城酒吧了,那天我正好碰了,於是就多喝了幾杯,只是,下面的人自作聰明,居然在杯子裡面下藥了……”
“尹若情來京城了……”商無道眼前一亮,然後又是一頓,幽幽道:“楓哥,咱們當初可是說好了,各憑本事,現在,你居然給她下藥,這未免不地道了吧。”
“不是我下的,是下面的人下的,要不然,能有這麼些爛事嗎?”秦楓苦笑一聲。
“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這是不可爭辨的事實。”商無道肯定的說道。
“可不是嗎,我這下算是捅馬蜂窩了。”秦楓喃喃的說着。
“既然若情來京城了,那麼,這件事情又是誤會,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出面幫楓哥解釋的。”商無道認真的說道。
“她會聽嗎?”秦楓咧了咧嘴角,再次苦笑道:“就算她聽了,她身邊的人會聽嗎?”
“她身邊的人,什麼意思?”張了張嘴巴,商無道詫異的問道。
“你還不知道吧。”嘆了口氣,秦楓略帶酸味的說道:“現在的若情跟在京城那會兒已經不同了,她的身邊現在有護花使者了,而且兩個人關係非同一般。”
“非同一般。”商無道重複道。
“兩個人都同居了,地點還是之前的那間公寓。”秦楓酸溜溜的說道。
“這是誰啊……”商無道皺了皺眉頭,文雅的氣質中多了一絲的厲氣。
“還能就誰,就是那條猛龍。”秦楓不吐不快,戲謔的說道。
“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商無道喃喃的說着,當下站了起來,道:“看來,我有必要見一見若情了。”
“小心點兒,這個叫賈儒的人,別看他年紀輕輕,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你別陰溝裡翻船了。”秦楓善意的叮囑着。
“放心吧,文人有文人的辦法,打打殺殺的,那是老四的事情。”商無道玩味的說道。
回到煉氣門的紹卿徑直的來到趙乙的辦公室,推開門,他看到正在練字的趙乙,便道:“大師兄,我輸了。”
“輸了?”趙乙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意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您好像並不驚訝。”紹卿在趙乙的面前坐下。
“紹卿啊,我與他交手過,知道他的厲害之處,但是,身屬同門,我並不擔心你的安全,因爲,他也是個有操守的人。”趙乙放下筆,緩緩的說着。
“這麼說,大師兄早就知道我會輸了。”紹卿氣憤的說道,一雙明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趙乙。
“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事情。”趙乙沒有迴避紹卿的問題。
“知道這樣,你還讓我去。”紹卿頗爲不滿,一雙漂亮的眸子中透着疑惑,他也知道,在練氣門中,趙乙就像他的父親一樣呵護着他,保護着他,教導着他,他這樣做,必然深有用意。
“紹卿啊,你的天賦尤在我之上,可以說是習武的天才,可是,正因爲你的天賦,加上師父和我對你的寵愛,讓你的人生之路沒有半點的坎坷,讓你去碰一下賈儒,一是爲了讓你知道天外天樓外樓的道理,打壓一下你的傲氣,讓你更加的腳踏實地,努力練功,這第二嗎,就是,他賈儒雖然厲害的緊,但是,門內種種的過節,咱們也不會放水,他要想統領九幽一脈,就要用武力來征服咱們九幽一脈,而你,就是咱們九幽一脈的尖兵。”趙乙解釋道。
“真是這樣?”盯着趙乙的眼睛,紹卿問道。
“當然是這樣了,師父和我,什麼時候害過你呀。”趙乙和藹的笑道。
“我知道大師兄也是爲我好,可是,這個賈儒確實厲害,而且,他看起來比我要小很多。”紹卿認真的說道,他沒有失敗的頹廢感,眼神裡卻透着再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