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壇小天后米雪兒昨晚現身京城,竟與一神秘男子開放共度一夜……”
“曝光米雪兒喬裝打扮的原因,原來竟是與情郎私會……”
“米雪兒,究竟是玉女掌門人,還是繼豔照門後,又一任慾女掌門人……”
“讓我們來扒一扒米雪兒與他之間,那些不得不說的秘密……”
一夜之間,整個京城,乃至整個華夏的娛樂時報當中,鋪天蓋地的都是有關於米雪兒昨晚於京城香格里拉大酒店入住的八卦新聞,而受到米雪兒影響力的波及,賈儒這兩個字,也是在一時之間,便成爲了無數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總而言之一句話——
賈儒出名了,不過這個“名”字,是臭名遠揚的名。
天可憐見,賈儒至今還只把手機這玩意兒當成是個純粹的通信工具,平時也就用它來打打電話,充其量發個短信,至於上網查信息,或者不小心誤入某個網站看點小片什麼的,賈儒這種鄉下來的土豹子哪裡會曉得?
因而,當賈儒一大早上從香格里拉的大門走出之時,就立馬被烏泱泱一大片人給圍了起來,而且那些個拿着話筒的人們,一個個的都還雙眼冒光,就跟荒郊野外餓了好幾個月的野狼似的,那眼神,怪滲人的。
“你們這是……”賈儒將疑惑的目光看向人羣,然而他說的話纔剛剛起了個開頭,便被這些人七嘴八舌地給打斷了。
“賈先生,聽說你昨天和米雪兒小姐同在一個房間呆了一整晚的時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啊?”
“賈先生,您和米雪兒小姐之間是如何認識的,您最喜歡米小姐的哪個地方?”
“賈先生,你和米小姐這次共同出現在京城,是雙方約定好了要去見父母嗎?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賈先生……”
“賈先生……”
這些人如同蒼蠅一般圍在自己耳邊嗡嗡亂叫的聲音,讓賈儒倍感頭大之餘,又疑惑萬分——
自己給米雪兒治療的事情,明明才過了一個晚上,這些人是如何知道的?
對於這個問題,如果賈儒知道米雪兒真正的身份的話,肯定不會如此困惑,畢竟在當今社會,米雪兒作爲名氣不小的公衆人物,自然是受到媒體重點關注的。
所以說,即便米雪兒已經喬裝打扮了,但要想瞞過無孔不入的狗仔的追蹤,那幾乎可以說是一件不可能搬到的事情,而以米雪兒如今的名氣和曝光率,除非米雪兒跑到棒子國去整容了,不然的話,是不可能逃過狗仔的眼睛的。
不過這也不能怪賈儒“有眼不識泰山”,畢竟賈儒可是個連在ktv唱首歌都不會的鄉下人,連電視都沒有看過幾次,又怎麼可能知道米雪兒到底是誰呢?
因此,當這些無冕之王一籮筐的問題丟過來的時候,賈儒便當場懵圈了:“你們在說什麼?我爲什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衆記者先是一怔,然後便有一名帶着黑框眼鏡的記者拿出一張報紙,指了指上面的圖片,帶着曖昧的笑意說道:“賈先生,關於米小姐昨天晚上和您在4396房間私會的事情,我們都已經拍下來了,您還用否認嗎?”
賈儒湊過頭去,瞪大了眼睛仔細看了一下之後,發現那張照片雖然有些不清晰,但的確是昨天晚上自己開門迎米雪兒的畫面,不由得皺了皺眉說道:“首先,我要糾正一下你的說法,我承認,昨天晚上,米雪兒小姐的確是走進了我的房間,但卻不是私會!”
“如果不是私會的話,那賈先生您倒是向我們解釋一下是什麼啊?該不會是對劇本吧?”眼鏡男帶着一絲譏諷的笑容問道。
“不是對劇本。”
雖然不太瞭解那眼鏡男的言外之意到底是什麼,但賈儒一看他臉上的表情,便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的含義,便正色說道。
“可能你們不知道,我是一名醫生,而之所以會出現照片上的畫面,是因爲米小姐是我的病患,除此之外,我和米小姐之間,再無別的關係!”
聽到這話,眼鏡男臉上的嘲諷之意更濃了:“真是可笑!治個病,難道還需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呆了一整晚的時間纔出來嗎?”
“那你認爲,我和米小姐昨天晚上都幹了些什麼?”賈儒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當然是幹一些男女之間都會幹的事情啊!”
衆記者皆是以一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賈儒——
居然連這種問題都問出來了,你這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嗎?
“不對,你們猜錯了!”賈儒搖了搖頭,然後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雖然我是一個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都很健全的男人,但米雪兒長得太醜了,不符合我的品味。”
連帶着眼睛男在內,所有聽到賈儒發言的記者皆是一怔,然後便是鬨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賈先生,你該不會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米小姐天生麗質,自出道以來,就贏得了娛樂圈第一美女的稱號,你現在居然說嫌米小姐長得醜?哈哈哈……”
“簡直是笑死我了,賈先生,你還是這世界上第一個說米小姐長得醜的人呢!”
“哈哈哈……”
見衆人都在嘲笑自己,賈儒便不高興了,再次強調道:“我是說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衆人笑得愈發開懷起來,甚至有幾人還因爲賈儒的無知言論,而當場給笑岔氣了。
不過在同行們皆在捧腹大笑的時候,眼鏡男卻是臉色陰沉地說道:“賈先生,請你不要轉移話題好嗎,你和米小姐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米小姐昨天晚上會進入你的房間?”
賈儒深深地看了眼睛男一眼,不過卻沒有迴避他的這個問題,而是正面回答道:“我剛纔已經說了,米小姐是我的病人,昨天晚上我是在給米小姐看病,事實就是如此,你們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這種漏洞百出的藉口,你以爲我們會相信嗎?”眼鏡男眯着眼睛,語氣有些冷厲地說道。
賈儒依舊是以那副平靜如水的樣子看着眼鏡男,不急不緩地問道:“你是不相信我醫生的身份,還是不相信我昨天晚上是在給米小姐治病?”
眼鏡男不屑地撇了撇嘴:“都不相信。”
“那好,既然你不相信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證明給你們看!”
賈儒雙眼的目光集中在站在眼睛男身旁的一位青年男性身上,細細打量了對方一陣後,旋即收回目光,淡淡地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最近時常莫名會有頭暈、煩躁、易怒、焦慮以及抑鬱等負面情緒,而且很難用理性將其控制,對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名青年很是驚訝地看着賈儒問道。
賈儒並未急着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去醫院看過醫生了嗎?”
“看過了,醫生說……”
就在那名青年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賈儒卻是一擺手打斷道:“醫生是不是把你的這些症狀,歸結於你最近飲食不規律,且經常熬夜上面來,順帶着再給你開了些養身靜心的藥?”
“這你也知道?”在震驚的情緒作用下,青年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便問了一句,但緊接着又補充了一句,“難道醫院開的藥不對嗎?”
“不是不對,是沒有治到根子上。”賈儒搖了搖頭說道,“除了剛纔我所提及的那些症狀以外,你是不是手心會時常冒虛汗,注意力總是不能集中,記憶力也有所下降,而且,因爲這些,你還多次受到過領導的批評?”
青年以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賈儒,就差五體投地了:“賈神醫,你說的簡直太對了,沒有一樣是錯誤的,那我爲什麼會有這些症狀呢,我是得病了嗎?”
“你沒病!”賈儒擺了擺手道,“不過是有些腎虛罷了。”
腎虛?
一從賈儒的口中聽到這個詞,衆人看那青年的目光便大不一樣起來,而那青年的臉色也是頓時漲得通紅,若不是因爲賈儒一開始的一番話將他給折服了,他此時恐怕早就忍不住跳起來罵娘了——
我才二十三歲,現在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你這麼罵人的嗎?腎虛?你才腎虛呢,你全家都腎虛!
注意到青年臉上的表情,賈儒對其心態也是猜了個七八,旋即一笑說道:“你先不要急着否認,聽我說完再發脾氣不遲。”
賈儒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中醫認爲,腎乃先天之本,引發腎虛的因素也是各不相同,並不是說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就不會腎虛,而導致腎虛的因素,總結起來差不多有四個方面——”
“先天不足、久病傷腎、房勞過度,以及年老體衰,而你現在的情況,就屬於房勞過度,我這麼說,你能聽懂吧?”
房勞過度,高雅一點的說法是,房事過於頻繁,以致耗傷腎精從而元陽虧損,通俗一點說就是,啪啪啪得太多,每天產生的精子不足以彌補射出去的精子,長期出不入敷,這要不腎虛,那才叫奇了怪了呢!
這四個字,不光是那名青年聽懂了,其他人也一樣聽懂了,當即便有年長的同行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說道:“咳咳,年輕人吶,喜歡玩是好事,但還是節制一點爲好,要是玩得過度傷了身體,這就不好了嘛!”
聞言,衆人皆是會心一笑,而青年則是一張臉羞得通紅,不過一想起家裡那位年長自己八歲的女友,青年便是有苦難言,不由得有些吞吞吐吐地問道:“賈神醫,除了那方面需要節制一點以外,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早睡早起,勤練身體,注意飲食,藥療輔以食補,不出半月,你便能恢復正常了。”賈儒先是按照自身所學給出解決方法以後,緊接着又話鋒一轉,帶着深意說道,“可是這些,你都能做到嗎?”
“這……”
聽到這話,青年便開始爲難了,衆所周知,幹記者這行的,加班加點那是常有,就算是熬夜工作,也不稀奇,所以說,賈儒所說的那幾點,除了藥療輔以食補這點,其他的基本上都做不到。
難不成要我把現在的工作給辭了嗎?可要是辭了工作的話,我靠什麼養活我自己啊?
如此一想以後,青年便愈發地感到爲難起來,不由自主地便將求助地眼神投向賈儒。
不過賈儒這次卻是一擺手說道:“這位先生,方法我已經告訴你了,能不能做到那得看你自己,不過有句話我倒是想送給你,不知你願不願意聽?”
“賈神醫但說無妨。”
賈儒沉吟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真正的愛情,不該是你一味地遷就與迎合,而是雙方相互地體諒與剋制,喜歡,是肆無忌憚的索求,而愛,則是有所保留的相互剋制,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