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金庸先生在小說裡說過一句話——
“俠之大者,爲國爲民。 ()”
而今,賈儒也有這樣一句話藏在心裡——
“醫之小者,以救死扶傷爲己任,醫之大者,則以懸壺濟世惠澤後人爲目標。”
以前賈儒所考慮的,是利用自己的醫術,在遇到病人有需求的時候,能治幾個便治幾個,而現在賈儒所考慮的,則是該如何把中醫這門流傳了數千年的傳統醫學傳承下去,甚至是讓它更進一步走出國門名揚世界。
所以對於賈儒來說,中醫不僅僅是他賴以生存的職業,更是一份偉大而光榮的職責,是一種神聖而不容侵犯的信仰。
然而就在今天,賈儒卻發現,有人居然用治病之中醫,行害人之惡行,這不單單是對無辜之人生命的不尊重,更是對中醫這門行業的褻瀆。
所以賈儒就怒了:“中醫,是行治病救人的一門偉大學問,不該是被人利用來滿足一己私慾的工具,更不能是被人用來謀害無辜者的刀劍!那個李朝炫現在在哪兒,我要去問問他,難道他的師父在教他醫術的時候,沒有把一名醫者最起碼應該具備的醫德教給他嗎?”
感受到賈儒話語裡濃濃的怒氣,米雪兒不禁出聲安慰道:“賈儒,你別太生氣,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件事,咱們畢竟沒有掌握真實的證據,我想還是教給警察去處理比較好,況且,倩倩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一聽米雪兒這話,賈儒就更加生氣了:“蘇小姐現在雖然是沒事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次你沒有拜託我來給蘇小姐治病的話,那麼蘇小姐是不是就已經香消玉殞了?米雪兒,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不管是蘇小姐遭遇大火,還是在手術過程中突發的那場意外,都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謀殺,難道你就不想把兇手早日繩之以法嗎?”
你這個傻瓜,你說的這些我怎麼會不明白呢,可就算知道了,那又有什麼辦法?難道你真的能鬥得過勢力龐大的三名財團嗎?如果不是怕你這個傻瓜會因此受到牽連,我犯得着這麼勸你嗎?難道我的閨蜜差點被別人害死,我就不擔心,我就不生氣嗎?
米雪兒心裡這樣有些委屈地想道,不過米雪兒自身也是一個很驕傲的女人,所以這話她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給賈儒聽的,因而也只能是死死咬住牙關,不讓自己溼潤的眼眶掉下淚來。
而夏羽同爲女人,而且是一個相當聰明的女人,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米雪兒此時的心態,於是便扯了扯賈儒的衣角:“賈儒,米小姐她這也是爲你好纔會這麼說的,我覺得你剛纔所說的話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賈儒微愣,而當他注意到米雪兒昂着腦袋滿臉委屈看着自己的表情時,賈儒也是頓時反應過來,不由得有些歉意地說道:“對不起,米小姐,我剛纔情緒太激動了,所以說出來的話可能有些沒經過大腦思考,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裡去。”
對了就是對了,錯了就是錯了,這是賈儒一貫的風格,或者說是絲毫不加以掩飾的本性使然,當他認爲自己做得事情沒錯的時候,雖千萬人吾往矣,義無反顧,反之,賈儒也不會考慮會不會丟了面子的問題直接就道歉,不像其他男人一樣,明明做錯了卻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而賈儒真性情的這一點,也正是賈儒的那些女人愛上他的原因所在。
“哼。”米雪兒重重地哼了一聲,依舊是保持着那副對賈儒愛搭不理的態度,不過緊接着便聽到夏羽對着自己說道。
“話說回來,儘管知道米小姐你這是在替賈儒擔心,怕他一時衝動招惹上三名財團,但我還是想多說一句,米小姐你多慮了,賈儒可並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中醫。如果是在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但在華夏?呵呵,別說是區區一個三名財團,就是十個三名財團加起來,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
注意到米雪兒一雙美目中不自覺間流露出來的不相信神色,夏羽笑了笑說道:“米小姐,你千萬不要以爲我的話太過誇張,事實上,賈儒這傢伙手裡究竟握着多少底牌,就連我也不一定全部清楚。”
“這傢伙真的有這麼厲害麼?”米雪兒將信將疑地問了一句。
夏羽笑着點了點頭:“千真萬確,所以米小姐你完全不用擔心他會在李朝炫的手下吃虧。”
“切,我纔沒有擔心他呢!”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的,但米雪兒一直緊繃的身體卻是不自覺放鬆了下來,顯然是心口不一。
夏羽笑了笑,看破不說破,既然米雪兒不肯承認,那她自然也不會去拆穿,轉而對賈儒說道:“那麼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
“嗯,我待會兒準備去拜訪一個很有意思的朋友,你跟我一塊兒去吧?”
不料夏羽卻是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
難得有兩人單獨呆在一起的時間,沒想到夏羽卻是給拒絕了,賈儒不由得疑惑問了句:“爲什麼?”
夏羽故作幽怨地看了賈儒一眼:“我不像你,甩手掌櫃當得這麼輕鬆,我可是很忙的好吧?在忙完晉西這邊的一筆業務之後,最遲今天下午我就得趕回萊城了。”
“這麼快?”賈儒有些驚訝地說道。
夏羽香肩一聳:“沒辦法嘛,誰讓你這個董事長什麼事情也不管,所以我這個當總經理的也只能多辛苦一些嘍。”
聽到這話,賈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把公司所有的事情都教給你一個人打理,真是辛苦你了。”
“怎麼,賈董這是覺得對我這個打工的剝削得太厲害,所以感到愧疚了麼?”夏羽笑容有些玩味地說道。
賈儒摸了摸鼻子:“有點吧。”
夏羽臉上的玩味之意就愈發濃厚了:“那……要不你來接管夏氏,我就在你背後安安靜靜地給你當一個小女人,給你端茶送水暖被窩,你覺得如何?”
賈儒頓時汗顏:“呃,這個,還是算了吧,若說治病救人我有着充足的信心,可要說管理一個正規企業,我確實是沒那個天賦啊!”
“你少來!”夏羽對着賈儒翻了個風情萬種的白眼,沒好氣道,“你就是偷懶不想幹活罷了,哪兒用得着找這麼多的藉口啊?”
賈儒乾笑兩聲,卻是極爲敏感地沒有去接夏羽這個話題。
不過賈儒不搭話,夏羽自己倒是忍不住掩嘴咯咯笑了起來:“好了,瞧你這副緊張的模樣,知道我的男人身上還有着更重要的擔子要擔,我就不逗你了。”
見夏羽並未堅持讓自己去接管公司的事務,賈儒不由得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但還不等他這口氣鬆多久呢,夏羽便將身子湊了過來,柔軟的嬌軀緊緊貼住賈儒的身體,以一種充滿誘惑的語氣在賈儒的耳邊輕聲挑逗道:
“不過,你要是真覺得我管理公司太過辛苦的話,那你就抽空多來萊城陪陪我,畢竟……”
說到這裡,夏羽一隻不安分的小手便悄然攀到了賈儒的大腿根處:“畢竟,在肥沃的土壤,若是長久沒有了雨水滋潤的話,總有一天也會乾涸的呢!”
咕隆——
賈儒情不自禁地嚥下一口口水,清晰地感覺到了一股熱流從自己的丹田之內迅速涌向下半身某一處部位,而整個人的體溫也開始火速上升——
這女人,簡直是太流氓了,她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話從她的嘴巴里說出來,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嗎?
察覺到賈儒生理上的變化,惡作劇趣味得到了極大滿足的夏羽不由得笑得愈發開懷了起來。
而當她把賈儒心中的火熱情緒全部挑動起來以後,夏羽這個始作俑者的表情卻是突然變得無比正經了起來:“好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算算時間,我也該走了。”
賈儒夾緊屁股,欲哭無淚地看着夏羽說道:“把人家心裡的邪火勾出來撒腿就跑,不帶你這麼玩的啊?”
夏羽嫵媚地看了賈儒一眼,然後挑了挑眉,不懷好意地看着米雪兒說道:“我親愛的董事長先生,沒了我,你不是還有別人嗎?”
“啊呸!”雖然不太明白夏羽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她那副曖昧的表情,卻是讓米雪兒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於是趕緊擺手說道,“你們兩個調情歸調情,但千萬不要把事情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啊?”
“哪兒能呢?”夏羽伸出手來爲賈儒貼心地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轉過頭來,很是誠懇地對着米雪兒說道,“我只是覺得,如果賈儒在和朋友談事情的時候,能有米小姐這樣的人物陪在身邊長臉面的話,想必能進行得更爲順利,而作爲朋友,我想米小姐你應該不會拒絕我的這個請求吧?”
“到時候再說吧。”米雪兒目光有些躲閃地說道。
知道米雪兒是面皮薄,不好意思把心裡話說出來,夏羽不由得會意地笑了笑,不過卻也沒說什麼,轉而將視線聚集在賈儒的臉上,彷彿怎麼看也看不夠一般,仔細端詳了良久之後,夏羽方纔輕輕嘆了口氣,撫摸着賈儒的臉說道:“賈儒,等我把這邊的事情完結以後,你就不要來送我了。”
“爲什麼?”賈儒不解地問道。
夏羽踮起腳尖在賈儒的嘴脣上輕輕一吻,然後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因爲如果你來送我的話,我怕我會忍不住把離別的氣氛渲染得太過傷感,而我現在可是夏氏堂堂的總經理呢,這要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哭出來的話,那我以後還怎麼在屬下面前樹立威信啊?”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賈儒哂然一笑說道,“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不料夏羽卻是不滿地瞪了賈儒一眼:“我說不要你來送你就真不來啊?難道你不知道女人說的通常都是反話嗎?”
“那我來送你?”賈儒不確定地問道。
“不要!”
“那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嘛?”
“你不會自己看着辦啊?”
“我……”
賈儒現在感覺自己都快哭了——
女人啊,你可真是個複雜的動物,難怪古人會說女人心海底針,這話還真是誠不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