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知道金聖手爲何這麼說?”鳥叔臉上盡然沒有一絲吃驚的神色,反而淡定的問到金鵬飛。
賈儒知道,自己已經中了金鵬飛的圈套。
金鵬飛把這交流會最後的閉幕式,當成一個秀場,大肆宣揚。賈儒不相信,金鵬飛敗給自己的事情,能瞞住所有的韓國人民。
要是在閉幕式上比拼醫術,賈儒任然有着自信帶領華國醫者,再一次挫敗韓國民醫的銳氣。
金鵬飛這麼做,只會得不償失。原來是在這裡等着自己呢?看着鳥叔的態度,賈儒心中對韓國最後一絲的好感也全部沒了。
這裡有的,除了愚昧自信的民衆,還有着無盡頭的陰謀論。哪怕是這些被世人熟知的明星,不僅沒有給民衆正確的指引,發而勾結在一起,來陷害外國友人。
賈儒並沒有着急解釋,現在解釋越抹越黑。他和金鵬飛的仇,不共戴天!綁架自己女人之仇,給自己下了這麼多圈套,已經完全沒有醫者的醫德仁心。
像金鵬飛這樣子的醫生,就該被世人揭穿真面目。他倒想看看,金鵬飛是怎麼顛倒黑白的。
“各位觀衆,我就是韓國民醫代表團的團長,金鵬飛。”
臺下的喧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了金鵬飛的身上。中國醫者們在臺下面面相覷,大多數人還不知道金鵬飛到底在說些什麼,有着怎麼樣的陰謀論。
只有些懂得韓語的醫者,再給大家小聲的解釋着。只是國人的素質,讓他門都壓制着心中的怒火。他們可不是那些衝動易怒的人,反而更加精明,打算找出金鵬飛的破綻,打臉在金鵬飛身上。
“我之所以剛纔這麼說,是因爲,中國代表團的團長,賈儒先生,根本不合適成爲醫生。他根本缺失醫德!”
底下的觀衆一片譁然!
“他——賈儒,是個殺人犯!根本不配成爲醫生。”
這句話,金鵬飛連續說了兩遍。第一遍用着韓語給臺下的韓國觀衆解釋,第二遍直接用中文,還是裝作用蹩腳的中文,指着賈儒的腦袋,批頭蓋臉的罵道。
“殺人犯!”
“什麼,中國民醫界盡然拿不出人來了,走出來的竟然是殺人犯?中國無人?”
“不會吧,金聖手會不會弄錯了。這可是大名鼎鼎的中國走出來的名醫,怎麼會是殺人犯呢?”
“金聖手怎麼會有錯,你怎麼能不相信聖手大人。”
哪怕是有一丁點質問的聲音出現,一下子就會被大多數的韓國人頂了回去。一下子輿論清一色朝着金鵬飛的話語顛倒了。
一大片質問賈儒,罵賈儒的聲音出現。
哪怕是素質好如賈儒,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雖然賈儒聽不懂這些外國人在那裡嘰裡咕嚕罵些什麼,但是大體上,也能從他們的語氣中,聽出罵的非常不堪入耳。
臺上已經有醫者忍不住衝到舞臺中央,給金鵬飛一個耳刮子。卻被賈儒示意拉住了下來。
他一個孤身上前。站到了金鵬飛的面前。
“你說我是殺人犯?胡說八道!金醫生,說話之前也是要用腦子的,信口胡說我也會。”
賈儒的氣勢絲毫不弱。哪怕是在民衆的喧譁聲中,依然能讓聲音,用內勁擴散的方式,讓每一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雖然韓國民衆都不知道賈儒在說些什麼,但是賈儒的氣勢,還是一下子把全場的觀衆都鎮壓了下來。
就算眼睛再瞎的羣衆,也不會因爲金鵬飛的三言兩語,就把賈儒頂罪了。金鵬飛必然要拿出正真的證據。
要知道,賈儒可是中國民醫界的代表,地位和金鵬飛一般無二。
“各位,我這次就是來揭穿賈儒的真正面目的。你們別看他現在這裡人模人樣,可是前些日子,他就在警察局裡面,大打出手!甚至把警察打傷。至於是不是有這件事,怕是隻有賈儒和警察局的人才能知道了。”
臺下,就像爆炸了一般。
“什麼,在警察局大大出手?是我們韓國的警察局麼?難道就是仰仗着自己國醫的身份,在我們韓國胡作非爲?”
“我們韓國的警察怎麼可能被他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給打傷,一定是在他們中國。中國內部非常混亂,哪像我們韓國這麼開明。像國手,這種等級的人物,哪怕是殺人放火,也是能被掩蓋下來的。一定是在他們中國。”
“這種人,怎麼配合我們韓國的聖手一起坐在臺上,給我們滾下臺!”
“我們請求韓國政府,通緝賈儒!”
“賈儒,滾下臺!”
一時間,金鵬飛的片面之詞,就像是在臺下扔下了一顆*。炸彈還沒到時間自動爆炸,就被臺下的韓國民衆給自動點燃了。
哪怕是坐在臺下,想要給賈儒發聲音的中國醫者,都被韓國民衆用鄙視的眼光看着。
在他們眼中,都沒有韓國醫者這麼能耐,都是一片林子裡面出來的,都沒有好鳥。
“我是殺人兇手?”賈儒鄙夷,“你有證據麼?是,前些日子我確實去了一趟你們的警察局,但是是被請去喝茶的,最後被你們警察局長請出來了。可不像你說的一般。”
“我們大韓民國的警察,可不吃你們中國的那一套。”金鵬飛佯裝疾言厲色對着賈儒訓斥到,然後轉頭對着臺下的觀衆說道,“賈儒先生,就是在我們大韓民國的警察局大打出手,現在還在用中文詆譭我們的警察局。”
“中國人,滾蛋!”
“中國醫師,韓國不歡迎你們。”
賈儒現在看着這局面,才終於知道,什麼叫做韓國羣衆的集體意識。不辨真僞,不分真假,就這麼斷定自己是烏合之衆。
他現在有一場前所未有的無助感,這種無助感,不是以前遇到的那些醫患難題,不是以前遇到的種種困難。
百口莫辯!
哪怕是賈儒現在把事實情況說的一清二楚,韓國民衆也只會相信金鵬飛的一人言語。
賈儒現在有點能明白,爲什麼那時候魯迅先生要棄醫從文的道理了。怕也是這種無助感使然。
“大家安靜一下,我只想說,我們這場交流會也不用再進行下去了。我們韓國醫者,不想和一個由殺人犯帶領的團隊進行任何醫學交流。一個醫生,最基本的醫德都不具備,是不配成爲醫生的。”
金鵬飛還在那裡說的頭頭是道,像是真有這麼一回事。這是要把賈儒往死路里面逼!
“賈儒滾蛋——中國代表團滾蛋——”
一切都在金鵬飛的設想之中,一切都按照金鵬飛的計劃執行着。現在沒有一個人關心到底是金鵬飛的醫術高明還是賈儒的醫術技高一籌。
哪怕是賈儒的醫術更加高明,但是賈儒沒有醫德,根本不配和金鵬飛相比較。也沒有人會關心剛開始開幕式時候,金鵬飛的難堪。
一時間,賈儒被輿論推倒了風口浪尖。
要是這件事不能再當場解決,不能再這個時候說清楚,說明白。金鵬飛隨便拿着這件事,就能讓賈儒在整個醫學界失去名聲,讓他在醫學界再無立足之地。
只是,要說清楚,又談何容易。這一切都是在金鵬飛的計劃之中,沒有人會關心賈儒怎麼想,賈儒真正有沒有做。
難道金鵬飛作爲韓國聖手,還會在這麼大的一個場合,造謠生事?哪怕真是這樣,憑藉韓國人要面子的個性,也會扭曲事實。
除非賈儒拿出證據,只是這種事情,又哪來的證據之說?
欲安之罪,何患無辭?
賈儒頓時有種無助感,本就不擅長這些勾心鬥角之事,天性純良的他,遇到這麼一幫子無賴,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慢着!”
一個清脆的女聲突然出現在了講臺之上,只見一襲黑衣,一身黑色勁裝的左傾城及時出現。
身後跟着的,正是那個韓國警察局的局長,和兩位當事人。
鳥叔是個明眼人,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自然能看出眼前來的,正是韓國當地的警察。
眼前的這個女人,怕也是絕對不一般。他們這些娛樂圈的戲子,怎麼敢和上面的人扯上關係?
鳥叔不自覺的後退幾步,主動把舞臺讓了出了。
頓時,場面上三足鼎立。
以金鵬飛爲首的韓國民醫隊一個個怒目相視,他們也被矇蔽了,哪裡知道真相是什麼,只能選擇相信自己的領隊。在舞臺的左邊,佔領着主位。
以左傾城爲首,加三個韓國警察,站在舞臺的中央。
以賈儒爲首的中國民醫隊,站在最右側的位子,一個個着急的模樣,只有賈儒,看見傾城的到來,才安了心。
“各位請安靜一下。”
韓國警察局局長,站了出來,和大家對話。“這件事情是烏龍事件,怕是金醫手搞錯了。我特地代表韓國警察局,來給賈儒,賈先生,賠禮道歉。”
金鵬飛的心裡咯噔一下,急忙來到了臺前,“你憑什麼說你是警察局局長?能代表韓國政府?難不成你已經被買通了?”
金鵬飛也是着急了,根本沒有經過大腦思考,脫口而出。
“這是我的證件,金聖手。”韓國警察局局長不怒自威,凌然的氣勢,從懷中拿出韓國警察的證件給全場羣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