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集團總部。
賈儒還未下車便看到門口站立的眼鏡男。
眼鏡男看着下車的賈儒露出溫和的笑容,只是眼裡依舊不時的閃過寒光。
賈儒也懶得理會這種小角色。
來到樓頂會議室,賈儒在窗戶前便看到裡面坐着的無數高層人員。
天都集團沒有市,自然沒有任何董事,所以在座的應該都是天都集團的管理高層。
此刻香茗坐在主位,柴靜臉色冰寒的坐在旁邊。整個會議室內似乎有一種詭異的氛圍。
咯吱!賈儒推門而進。所有人的目光不禁放在賈儒身。
尤其是那些管理高層,對於這個幾乎是一夜發達的幸運兒毫不掩飾掩飾眼的羨慕之色。
當然還有一個年人看着賈儒眼帶着幾分寒意。
香茗站立起來,臉帶着溫和的笑意。
“方先生,請這邊坐。”
香茗揮手示意賈儒坐在她右手邊,賈儒目光閃了閃,並沒有理會香茗的伸出的手掌,反而走到柴靜身邊坐下。
香茗臉色隱隱有一瞬間的尷尬,但隨後便恢復常態。
柴靜看着賈儒目光帶着幾分感謝。
香茗並沒有坐下,目光掃了一圈所有人開口道:“相信各位在座的都知道天都集團的股份並非是我一個人的。”
這話一說,所有的高層臉表情不定,他們自然知道這件事情。不過,董事長這麼說,是想要幹什麼?真的要將那一半的股份分出去麼?
“現在靜兒已經找到男友,按照遺囑,只要靜兒結婚,便開始執行剩下那一半的股份權。不過,經過我再三考慮,決定先讓靜兒參與公司事物,作爲執行董事長,先執掌公司一段時間。”
香茗語氣帶着一絲疲意,“正好我先歇息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你們什麼事情可以向靜兒說明,我也相信靜兒能夠處理好這些事情!”
柴靜面色依舊冰冷,只是眼帶着一絲懷疑之色。她目光看向賈儒,詢問賈儒的意思。
賈儒搖搖頭,示意觀看下去。
“董事長,那怎麼行?”
第一個反應的便是那個對賈儒露出寒意的年人。
賈儒雖然不認識這年男人,看天都高層對他能有敵意的也只有那個趙輝的父親。
“天都集團在董事長的帶領下蒸蒸日,您怎麼能在這時候撒手不管呢?”
趙騰空目光掃了一眼柴靜和賈儒,臉露出虛僞的笑意。
“並非是我不相信大小姐的能力,只不過大小姐畢竟對天都集團不熟悉。而現在天都集團又成爲商業聯盟的首家集團,在這個關節,還是希望董事長繼續執掌天都集團。”
“是啊,董事長,在這個時候你可不能退位啊!”
“董事長,你還得帶領我們集團成爲跨國集團,怎麼能夠退位呢?”
一衆高層紛紛發表意見,自然都是不希望香茗退位。
一則他們是爲了自己的利益,俗話說,一朝天子一代臣。若是柴靜坐董事長的位置,必定要換下一批新的血液。
二則,香茗的能力確實是有目共睹,而且爲了收攏他們,香茗給出的報酬幾乎是行業內的最高。這也是爲什麼沒有股份,這些高層依舊待在天都集團的原因。
香茗一臉爲難,還是有些堅決的推辭道;“不行,畢竟靜兒也擁有一半的股份,執掌天都集團也是應該的。我若是不讓出來,靜兒心肯定會不願意!”
這話將黑鍋直接甩給了柴靜。
“不會的,靜兒小姐識大體,也不想老總的產業有任何意外。”
趙騰空首先發言,露出笑容看着柴靜道。
“是啊,算靜兒小姐不做董事長,董事長也不會霸佔那一半的股份!”
“光拿錢不幹活,這種好事怎麼會有人不樂意呢?”
下面的高層有好言好語的,有陰陽怪氣的。不管什麼話語,意思只有一個,自然是不希望柴靜作爲董事長。
柴靜臉色冰冷,眼看着香茗的目光也越加冷酷。
賈儒手掌暗抓住柴靜的手掌。
柴靜一愣,而後臉的冰冷漸漸緩和下來。
“靜兒,你是什麼意思呢?”
香茗像是無奈的向柴靜問道。
柴靜想要開口卻是被賈儒拉住。
賈儒笑了笑,目光掃視一圈而後開口道:“靜兒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情。自然不能來交接董事長。”
他話還沒說完,旁邊便有人直接打斷道。
“這是我們天都集團內部的事情,外人沒有資格插口!”
趙騰空冷冷道。他的計劃被破壞,對於賈儒的恨意自然難以表述。
賈儒眼睛眯起,看着趙騰空。
“這是我們家族內部的事情,你們外人沒有資格評論!我坐在這裡和你們說,只是尊重一下你們。不要自我感覺良好!”
賈儒說這話,目光掃過一圈的高層。
他眼閃爍着寒光 ,一圈高層哪裡見識過這樣的目光,紛紛低下頭。
柴靜不禁拉了拉賈儒的袖子。賈儒這樣說話,會將所有的高層得罪。
趙騰空忍住怒意,“我們都是天都高層的元老,天都高層能夠走到這一步也有我們的心血。這不單單是柴家的事情,還是我們整個天都集團的事情。這件事怎麼能夠沒有我們的事情?”
他這一番話頓時激起了衆多高層的共鳴,紛紛擡起頭,看着賈儒。
賈儒冷笑一聲,“一羣打工的還來質疑老闆的決策。誰不願意幹直接走人。大門永遠開着。”
趙騰空露出蔑視的笑容。
“這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是麼?”賈儒目光看向香茗,“我說的話算不算數?”
所有人心一跳,甚至趙騰空都露出不好的預感。
“作爲靜兒的男友,方先生說的話是靜兒的意思,自然算數!”
香茗表情帶着一絲勉強之意。
“不過,在場都是天都的元老,方先生這樣的說話方式有些不妥!”
這話頓時讓一衆高層心暗道沒有跟錯人,還是董事長較好,若是換了人,恐怕他們能不能抱住這份工作還是一個未知數。一定不能讓董事長離職!
讓他們較怪的是爲什麼董事長對這個男人這麼放縱包容呢?
賈儒也不理會香茗的扮好人收取人心。
他目光冷冷的看向趙騰空,“怎麼?我說話算不算數?你是想要離職麼?大門隨時敞開,隨時可以走!”
趙騰空臉色怒紅,尷尬難看,他不由將目光看向香茗。
“好了,坐下吧,說話不要這麼衝,畢竟大家都是爲了天都集團着想!”
香茗出來圓場道。
趙騰空有了一個臺階頓時冷哼一聲坐在座位。
賈儒目光再次掃視一眼,所有人低下頭不和他對視。連董事長都制止不住這人,誰還敢去找不自在?
“你暫時不能離職,要是真的不想幹了,可以等靜兒完全瞭解集團事物之後,再去離職,也沒人管你!”
賈儒說話絲毫不客氣道。
香茗頓時臉露出委屈之色。
“方先生說話太強人所迫了!”
“算你擁有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也不能這樣說話,何況你只是靜兒的男朋友,將來是不是結婚還不知道是不是你!”
趙騰空再次跳出來冷笑道。
柴靜也覺得賈儒今天似乎有些蠻橫,說話間總有一股殺意。
賈儒自然不是無緣無故的如此做法,香茗便是想要利用這羣高管來逼迫柴靜放棄對於天都集團的掌控。
他自然不能任由香茗的目的達成。而首先要做的是要震住這羣高管。所以他纔會如此蠻橫,在衆位高管心留下一個肆無忌憚無法無天的印象,之後無論他再作出什麼事情也不會讓這些高管意外。
“是麼?董事長沒有打算對外召開一個發佈會麼?”
賈儒目光看向香茗。
柴靜要繼承天都集團一般股份,如此大的事情自然要向對外公佈,而這也相當於確定了他和柴靜的關係。
香茗淺笑道:“已經在準備,方先生倒不必着急!”
“如此最好,既然諸位都不願意讓你離職,那還是請你繼續擔任董事長吧。柴靜暫時作爲執行董事好了。過一段時間,可以根據二人的業績,最後評定是誰來執掌天都集團。香茗女士有意見麼?”
香茗臉色不變,“方先生怎麼想怎麼做吧!”
“你們有什麼意見麼?”
賈儒目光嚴厲的看向衆位高管。
高管們沒有一個人出頭,心裡不明白一向強硬的董事長爲什麼碰到這個年輕人變得這般縮手縮腳。難道這年輕人也是董事長的姘頭?
趙騰空此刻也不發一言,心卻是冷笑。柴靜這個小女孩怎麼能和香茗這個女人相?這幾年再也沒有他更瞭解這個女人的頭腦手段。
這個女人如此做,必定是有着什麼原因。或許這是她謀奪另外一半股份的計劃之一也說不定。
到時候我看你怎麼死!趙騰空心冷笑着。
“衆位沒事散會吧!靜兒去熟悉一下各個部門!”賈儒坐在這裡彷彿纔是董事長一般。
香茗自始至終都像是溫柔小女人一般,一句話不說,一個意見也不發表。
衆人離去,只剩下賈儒和香茗。
香茗臉帶着淡淡的笑容,“今天可還讓方先生滿意?”
賈儒目光淡淡的盯着香茗,沒有說話。
“我說過,我們不是敵人,如果方先生想要天都集團,我可以拱手相讓!”
香茗語氣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