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走着走着不知不覺就落在了白苗族戰士的身後。
尤刑很有眼色的帶着阮老頭向前緊走幾步,錯開賈儒和白蕊。
阮老頭嘀嘀咕咕着心中一百個不願意。
“有什麼事情麼?”
賈儒隨意說道,對於白蕊,他也沒有特意去奉承追求,那不是他的風格。
而且偶爾調戲一下還好,一味的追求反倒失去了其中的興趣。
“我希望你可能的時候,對他們幾個照顧一些!”
白蕊也有些不好意思道。
賈儒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目光看向前方那幾個白苗族的戰士。幾個白苗族的戰士不時回頭,看着他露出憤怒的目光,尤其是那個白千愁,恨不得要吃了賈儒的神色。
“你確定他們不會恩將仇報,在什麼時候推我一把?”
白蕊表情頓時難看,她心中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她擡起頭看向那些白苗族的戰士,這些戰士紛紛回過頭,收起憤怒的目光。
看到這一幕,白蕊心中也有些生氣,這些傢伙真是太不爭氣了。
“不管他們如何,我還是希望你在可以的時候幫他們一把。我願意感謝你!”
白蕊說完這句話,耳垂有些發紅。不知道是不是心中對賈儒感覺有些不同,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說出來,她心中卻又幾分羞澀的感覺。
賈儒看着白蕊這幅嬌羞可人的模樣,心中也是微微一蕩,自己這將仙女落下凡的目標似乎很快就要打成了呢。
“我記得你還欠我一件事情了吧?”
賈儒臉上的笑容有幾分邪魅之意。
白蕊倒是沒有否認,低着頭。
“你想讓我幹什麼?”
白蕊的聲音好像是蚊子哼哼一般。
賈儒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揚着頭,“這件事要好好想想了,這麼漂亮的一個美女,究竟要做什麼事情呢?”
白蕊聽到這話,不由心中忐忑,臉頰有些發紅。
“我不會做你想的那些骯髒的事情!”
“哦?是什麼骯髒的事情?奇怪,我還沒想到,你就知道了我的想法?”
賈儒反問道。
白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有些羞惱。
最前面的白苗族戰士看到這一幕,都是雙目冒火,拳頭緊握。
“這個混蛋,不知道對我們的祭司大人說了什麼話!”
有白苗族戰士不憤道。
“這個外族人肯定對我們的祭司大人有不軌的企圖,偏偏我們祭司大人還沒有看清這人的醜惡嘴臉!”
另一個白苗族戰士開口道。
其餘幾個白苗族戰士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看向白千愁。
幾人裡面白千愁是他們中最強的,而且他們都知道白千愁喜歡着祭司,所以全都等待着白千愁出聲。
白千愁臉上的恨意也絲毫不掩飾,他就是一個純粹的小人,但是真性情,對一個人不爽會直接表現在臉上,而不是在心裡藏着掖着。
他眼中閃着恨意,感受到旁邊幾個同族將目光落在他身上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道:“前面就是黑苗族那羣傢伙的領地,一會兒我們會和他們一起走,到時候想辦法,讓那傢伙和黑苗族的人狗咬狗,不管是誰咬贏了,我們都是漁翁得利!”
旁邊幾個白苗族戰士面色露出意思猶豫,這算計黑苗族人倒是可以,但現在賈儒算是他們自己人。若是讓祭司知道了這件事情,到時候會不會有麻煩?
“放心,祭司有什麼責怪我會擔着,沒有你們什麼事情。不過這件事我們要好好謀劃一下,不能讓那傢伙發現了!”
白千愁聲音陰森道。
話都說到這種程度,其餘幾個白苗族戰士只好點點頭,他們對於賈儒是真的很不爽。
白蕊和賈儒這裡氣氛越來越曖昧,賈儒並沒有像其他男人見到美女一般,恨不得撲上去。
但他這種淡淡的帶着一絲曖昧意味的調戲,卻更讓白蕊感受到賈儒和別的男人不一樣的地方。
女人和男人有時候都是一樣的,面對送上門的向來是懶得看一眼,卻喜歡去追求那些刻意保持距離的人。
這是一種征服的過程,而喜歡的就是這個過程中的感覺。
白蕊臉色潮紅,不知道是因爲體內三昧真火還是賈儒調戲的緣故。
不過眼看到了黑苗族的領地,她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黑苗族應該不會有人出來爲難他們,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白蕊在這方面力爭做到最好。
“前面就是黑苗族的領地了,你小心一些!”
白蕊囑咐了賈儒一聲,賈儒不禁皺了皺眉頭。
“難道我們要和黑苗族的人一起走?”
這明明是恨不得見面就互相廝殺的兩個部族,難道非要一起走不成?
白蕊點點頭,“這是我們族長,也是黑苗族族長的意思。兩族一起走,起碼更加安全一些!”
安全個屁,這兩幫人不憋着誰害誰就不錯了,還要互相幫助?
簡直是開玩笑。賈儒心中絲毫不信,只是不知道這兩族族長到底是發了什麼瘋。難道是兩族族長有融合兩個部族的意思?還是那幕後之人的計劃?
賈儒一瞬間想到了很多東西。黑白苗族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有些微妙,此時再有這種要求,容不得賈儒不多想。
他正想着,前面突然出現冷喝聲。
“你們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我黑苗族的領地?”
這想着想着竟然就來了。
白蕊看了賈儒一眼,向前走去,這種事情自然是作爲祭祀的她出面。
賈儒三人也跟上前,前面一羣黑苗族各自手中拿着弓箭*等兵器攔住賈儒一行人的去路。
黑苗族和白苗族服飾和兵器又或者其他的生活習慣並沒有什麼不同,或者說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腰間的袋子是黑色的,這點與白苗族完全相反。
此刻攔在這裡的幾乎都是最精銳的黑苗族戰士,這點從氣息上就可以看出來。而且一個個手中拿着兵器,準備完全。賈儒覺得或許這些黑苗族的戰士出現在這裡不是巧合,而是故意的等在這裡。
白蕊走出人羣到前方交涉。
“我們是白苗族的隊伍,這點你們黑苗族應該已經接到通知了。你們黑苗族的祭司呢?”
白蕊對待別人向來是一副冰冷的表情。
一羣黑苗族的戰士看到這邊一羣人中竟然走出一個女人去和他們交涉,頓時讓他們笑了起來。
一句句什麼男人不行的譏諷話語丟過來。
賈儒三人倒是不在意,就是苦了那羣白苗族的戰士,他們忍不住想要出手,但卻被白千愁用眼神制止住。
在沒有挑起賈儒和這羣黑苗族人的矛盾之前,他們不能和黑苗族發生什麼衝突。
白蕊聽着眼前這羣黑苗族人的話語,心中也是憤怒,不過爲了大局考慮,她並沒有將怒氣釋放出來。
“你們祭司呢?讓你們祭司出來見我!”
白蕊忍着怒氣開口道。
“想要見我們祭司大人?行啊,美女只要你親我一口我就去通告我們祭司大人怎麼樣?”
帶頭的戰士看到白蕊的美貌忍不住開口調戲道。
對於他們來說不管對方是誰,總之是白苗族的他們就算做得再過分也沒有什麼關係。
白蕊表情一冷,但還是顧忌着大局,並沒有發怒。
“我再說一遍將你們祭司叫出來!”
白蕊再次開口道。
“小娘們還挺橫,不如先跟哥哥玩一玩,我們再去找祭司大人怎麼樣?”
這戰士伸手想要摸向白蕊的下巴,白蕊正要發怒,一個人影先擋在她的身前。
“黑苗族的戰士怎麼和流氓一樣!”
賈儒一隻手握住那戰士的手腕,而後沒有絲毫留情,一隻腳將他踹飛出去。
後面的黑苗族戰士頓時臉色冰冷嚴肅起來,一個個拿着兵器對着賈儒。
賈儒掃了一眼森林深處,朗聲喝道:“黑苗族的祭司就是一個躲在後面看戲的小人麼?”
他雖然不認識那黑苗族的祭司,但在上千米的樹後正隱藏着一批人,其中一個帶頭的身上的氣息,和白蕊給他的感覺差不多,那人應該就是黑苗族的祭司。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黑苗族的祭司也是一個青年。只不過這個青年的城府卻恐怕比一些老狐狸還要深些。不然此刻不會故意躲在最後面看着事情發展。
這黑苗族祭司是怎麼個想法不知道,不過賈儒不喜歡這個祭司,所以纔會悍然出手,否則他是不會只爲了英雄救美而出風頭的。
白蕊聽到賈儒的話,面色更加冰冷,順着賈儒的目光看去,隱隱約約,她似乎能夠看到一些人影。
還真是被賈儒說對了在,這黑苗族的祭司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賈儒這做法,讓白苗族的幾個戰士,尤其是白千愁心中暗暗幸災樂禍。
正好這傢伙自己跳出去,直接挑釁黑苗族的祭司,我看你怎麼死!
遠處有人影漸漸走了過來,一大羣黑苗族的人簇擁着一個不過二十多歲的青年。
這青年一身黑袍,臉上帶着和善的笑容,讓人看一眼便如沐春風一般。
只是賈儒對這青年卻厭惡到了極點,這種明面上假仁假義,背地裡一肚子雞鳴狗盜的傢伙是他最不喜歡的,甚至還不如白千愁那種怨恨時刻露在臉上的小人。
“剛剛出了寨子,就聽到這邊有事情發生,沒想到是白苗族的祭司親自來了。這些普通的戰士不認識祭司你,請你不要和他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