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作爲天火世家的一份子,我天火二對家族從來沒有半分怨恨,從出生在天火世家開始,我便與家族榮辱與共,家族興旺我自然會前程似錦,家族衰落我天火二又哪裡有半點好處,說我痛恨家族,說我要對家族不利,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啊,我作爲享受着家族地位與榮耀的二公子對家族哪裡來的恨?這簡直是……,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境況,其實都是一些人的陰謀算計,還望老祖明察!”
玉曉天起身後纔開始真正喊冤,他越說越是激動,越說越是委屈,間更是幾度哽咽不能開口。!
幾位老祖都被玉曉天的‘真情流露’所感動,再想到這個忠心後輩的絕世天賦,老祖們心便更加傾向玉曉天了,看向他的目光甚至帶了幾分溺愛。
一旁衆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家主天火輝煌則是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他強忍着一掌拍死這逆子的衝動,憤怒的開口質問道:
“對家族忠心耿耿?那些被你打的暈死過去的長老和家族武士們又怎麼說?難道這是你表達忠心的方式?肆意打殺家族之人,這是你對家族的忠心?你……”
“住口……,你還好意思提他們,你還敢當着老祖們的面說這些,天火輝煌,你怎能如此無恥!”
天火輝煌憤怒質問,可他的話才說到一半的時候卻被玉曉天出聲打斷,見他神情更加悲憤,指着天火輝煌一副憤怒到要吐血的模樣直接給予反駁。
玉曉天滿臉悲憤,呵斥住天火輝煌之後,玉曉天便轉過頭對着幾位老祖道:
“老祖,孩兒我苦啊!我的父親不知受何人蠱惑一心想除去我,之前隨意捏造了一個粗糙的罪名判決我誅刑,可即使這樣,我也沒有絲毫反抗。父要子死,身爲兒子只能去死,於是我毫不抵抗,任由他們把我綁在這懲戒臺受死。可我萬沒想到,沒想到他們竟還不滿足,非要設計陰謀,蠱惑我的屬下來救我以此來坐實我的罪名。
將我的屬下誘來後,早已埋伏在這裡的黑衣衛和家族侍衛便將他們徹底包圍。準備將他們和我一起斬殺。即使這樣,我還是沒有任何反抗,並且下令屬下們同樣不許抵抗,我打算這樣帶着他們一起去死。可是……”
玉曉天神情悲切到了極點,說到這裡時已經再次淚流滿面,他無悲憤的指着早已被扔到廣場邊緣的那些人悲憤道:
“可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完反叛家族,我天火二可以死,可以被莫須有的罪名誅殺,甚至可以帶着這些無辜的屬下一起死,但我不容許人污衊我對家族的忠心,說我反叛家族不行,任何人都不行,我天火二永遠都不會反叛家族,更不能接受這樣一個恥辱的罪名。誰敢如此污衊我,我敢揮掌殺了他!”
玉曉天慷慨陳詞,在場衆人聽的是目瞪口呆,幾位老祖則都是無感動。隨着這位二公子的描述,一個對家族赤膽忠心,寧願被冤死也不願與家族爲敵的絕世好男兒的形象栩栩如生。
不提幾位老祖,是此刻圍在外面圍觀那些人也都有了幾分感動,想着莫非這天火二真是對家族赤膽忠心?可當大家想這位二公子往日的所作所爲後,大家趕緊甩頭把這個荒誕的想法扔掉。
天火輝煌和大公子一系的人此刻則是氣的臉色漲紅,尤其家主天火輝煌,竟是被玉曉天這番話氣的身體都一陣哆嗦。
“你……你……你滿口胡言!”
“我滿口胡言?好,那我問你,我是否是沒有任何反抗主動被綁在這裡,是否下令不許屬下反抗,還有,設局引我屬下來救人的陰謀到底是事實還是我胡說?當着老祖們的面,你說啊?”
玉曉天毫不退縮直接開口質問,這一刻,他彷彿真成了被委屈冤枉的忠心好兒子。
“你……你……你殺死侍衛長龐猛總是事實吧,當時你們在空戰鬥的情景無數人看到,你一掌將龐猛打飛後他直接斃命,如今龐猛的屍體還未下葬,這容不得你狡辯。”
天火輝煌被玉曉天的一番話質問的啞口無言,他不明白明明是這逆子犯罪在先,最後怎麼好像是自己錯了。他這是顛倒黑白啊,天火輝煌此刻無憤怒,顫抖終於想起了龐猛的事,像是重新抓住了玉曉天的痛腳,一邊說臉的神色一邊變化。從開始的憤怒說到最後已經變成得意和囂張。
顯然他是覺的憑這一點足以擊敗玉曉天,讓老祖知道這個逆子是個無法無天的禍害。
玉曉天對此卻絲毫不懼,他直接朝天火輝煌質問道:
“我殺死侍衛長龐猛?還一掌斃命?身爲家主說出這種話你不覺得臉紅嗎?”
臉紅,天火輝煌被玉曉天這話說的一愣,龐猛被你打死我臉紅什麼?他沒明白玉曉天的意思,不過還好,對方馬給出了答案。
見玉曉天轉向幾位老祖無委屈的說道:
“老祖,您知道侍衛長龐猛是什麼修爲嗎,他是半步印帝,是領悟了一半帝意的印帝啊,我一個七階印皇的公子哥殺死了一個戰場廝殺下來的半步印帝,還一掌斃命?老祖,這話您信嗎?”
被玉曉天這麼一說,幾位老祖的臉都露出疑惑之色。看家主天火輝煌的模樣言之鑿鑿,可事情卻實在不合理。到底該信誰?
天火輝煌聽到這番話頓時氣的怒火涌,可是幾位老祖面前他卻也只能幹看着。老祖們此刻猶豫不定,不知誰說的是真。玉曉天見狀知道火候還不夠,於是繼續開口道: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那日我正在院修煉,突然一個人影略到身前,打了我一掌之後便飛速逃離,我憤怒追擊,追到半空卻見一個和之前那人穿着一模一樣的人影迎面而來,當時憤怒之下我也沒仔細看,這麼打出一掌,誰知後者竟是如屍體一般根本不反抗也不防禦,被我打後倒飛出去。
再然後下面有人喊龐猛死了,說我一掌打死了龐猛。可後來我聽人私下傳言,說龐猛的屍體早滿是各種傷痕。屍體仍在,誰要是不信大可以驗傷。幾位老祖明見萬里,自然能看出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可惜了龐猛如此一位家族強者此隕落,是不知到底是何方宵小敢殺我天火世家之人,若是被我查出……!”
玉曉天沒有再像之前那般憤怒咆哮,轉而一臉悲哀的訴說,言語對這位侍衛長的死充滿了痛惜。尤其說到最後更是殺氣縱橫,似乎是無論如何都要爲龐猛報仇。
“啊……!天……火……二!”
天火輝煌渾身顫抖,怒吼擡起手顫顫巍巍的指向玉曉天,此時的他雙目赤紅,似乎要滲出血了。
這一刻的天火輝煌不再是表演,他是真的被氣成了這般模樣。可惜老祖們卻是視而不見,那雙眼狹長的老者冷冷看了他一眼道:
“好了,此事到此爲止!”
說完這話後,老者又轉頭看向玉曉天,臉的冰冷瞬間轉爲和藹。
“天火二,你受委屈了!”
神山山頂圈,宗正宮
大宗正在一個玉案後正襟危坐,面前一人正在向他低聲彙報。
“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後輩的血脈濃度真的達到返祖境?”
聽到大宗正聞訊,那人急忙開口回答:“千真萬確,根據初步觀察,那天火二的神王血脈是與以往那些皇室嫡脈的一些人都要濃郁。”
“哈哈哈,天佑我天火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