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在軍營,根本沒見到玉曉天化身的天火二這些日子大殺四方的威猛表現,他們對於天火二的印象還停留在之前皇城廢物二公子的時期。不過這也怨不得他們,玉曉天假扮的天火二突然崛起只發生在最近一段時間,不到一月功夫,一個廢物轉眼變成了超級天才,這種事誰會相信。
天火二決鬥接連打敗天火大公子與天金世家大公子的事其實在聖騎士軍團也有流傳,不過絕大多數人都只當是個笑話,沒人真的會相信。
此次他們第三隊的隊長被殺後,聽說大宗正親自挑選了一人前來擔任副隊長。所有人都期望家族能派一位超階強者來力挽狂瀾,結果卻派來一個廢物,這怎能不讓這些人憤怒,不甘。
隊長天火修爲低微,才能更是平庸不堪,再加一個廢物公子的副隊長,他們第三對日後豈不是會被人隨意羞辱欺負?這麼想着,一衆第三隊的人心情愈發憤懣難平。
玉曉天不知道他還沒來已經遭受整個隊的厭惡,熱情周到的隊長天火直接帶他來到了屬於玉曉天的居所。一座很是豪華的三層小樓。
走進一樓大門,裡面是非常寬闊的大廳。正當是一片空地,兩旁則擺着許多沙發茶几。此刻裡面正聚集着二十幾個身穿騎士盔甲的騎士,這些人或坐在沙發無聊的打着瞌睡或是目光呆滯的發呆,總之是橫七豎八散落大廳各處,毫無半點騎士樣子。
更令人無語的是,在看到天火這個隊長進門後,這些人竟也都似乎沒看到一般,沒一人起身行禮。
“全部集合,你們的騎士長到了!”
朝着這些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的人大吼一聲,天火不動聲色的看了玉曉天一眼,神情帶着尷尬。
他這一聲大吼之後,那些人再也沒法假裝沒看到。一個個紛紛站起身,不情不願的走到大廳正當的空地,一臉隨意的向着天火嚷嚷道:
“見過隊長!”
聲音稀稀拉拉,毫無半點軍人模樣,更別說騎士了。
看着面前這一隊毫無騎士風範的騎士,天火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心知曉這些人如此頹廢的原因,心對第三隊不再報任何信心,一個個只剩應付,隨時等着被獨孤飛虎那夥人趕出聖騎士軍團,或者運氣更差被直接殺死,像一任的隊長一般。
自知無力改變什麼,天火也沒底氣去訓斥他們,嘆息一聲後他也公事公辦的指了指身邊的玉曉天開口道:
“我身邊這位是你們的騎士長,新到任的第三隊的副隊長天火二。以後你們是二公子的騎士衛隊,當履行騎士衛隊職責,守護好你們的騎士長,明白嗎?”
無人回答天火的話,連應付都沒有,二十人直接無視了天火二這個隊長的這番話,一個個或是低頭看着腳下或是四顧別處,偶爾有人斜眼看向站在天火身旁的玉曉天,目光全是不屑和鄙夷。
“你們這是什麼態度?難道連騎士最基本的操守都不要了嗎?”
天火本來想着趕緊應付完了事,說實話,他這個隊長站在這些人面前也心虛,自己這個無能的隊長無法帶領他們擺脫困境,心自然不好受。其實他也對家族派天火二來的做法很是不解,不過憨厚性格的他沒有敢對玉曉天表示出什麼。
見到二公子毫無半點紈絝公子的囂張,他便客客氣氣的接待對方,至於其他,什麼帶領第三隊走出困境,挫敗獨孤飛虎的陰謀等等這些,天火早已不抱希望。
心想着趕緊把這位二公子安頓好完事,以後的日子聽天由命。可偏偏這些隸屬於副隊長的騎士衛隊成員如此不給面子,這讓他無奈之餘不由也有些氣憤。
“身爲騎士,你們應當正直、英勇、服從、守護,可你們呢,你們是怎麼做的?”
天火再次怒吼,這位新晉隊長也想着藉着這個機會激發出他們的一點血性。總得讓他們擔負起保護二公子的責任,否則萬一這二公子出什麼意外,大宗正那邊可無法交代了。
只是他纔開口吼完,對面的二十人便有一個一頭紫發的英俊男子懶洋洋的反問道:
“騎士?呵呵,試問隊長閣下,您身邊這位……這位騎士長閣下是騎士嗎?他拿得動騎士長槍嗎?”
其他騎士也都是一陣搖頭冷笑,神情滿是嘲諷,眼底深處卻都透出濃濃的失望與悲傷。
“你……你們……”
“行了隊長,大家都相互認識了行,反正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呢,慢慢處吧!”
玉曉天笑着開口安慰,本底氣不足的天火聽了卻也只能長長一嘆,轉過身有些意興闌珊的對他道:
“也罷,你先在這裡熟悉一下環境,好好休息一番,等明日……等過兩日我再帶你到教軍場去正式與咱們隊的騎士見面。”
本想說明天,可看看眼前這番尷尬情景,緊緊是和二十人的騎士衛隊見面弄成這樣,要是和整個隊見面那豈非更難以收場。到時候整個第三隊又會成爲整個第一大隊的笑柄。
“好的”
玉曉天似乎沒聽出他話的尷尬,笑着點頭答應着,之後便把要離開的天火送出了大門。轉回身後,他笑着朝早已重新各自歪倒在沙發的騎士們點了點頭,隨後便順着樓梯走樓去。
從始至終他都一臉微笑,甚至是被那紫發男子當衆質問嘲諷時,玉曉天也沒有露出半分氣惱神情,更沒有開口辯解反駁,他的這些軟弱表現讓這些人更加不屑。
“果然是廢物一個,呸!”
看着被自己這些人如此刁難竟毫無脾氣的玉曉天,這二十人心愈發不屑。更加認定了這位心來的副隊長是個廢物,而且還是個窩囊至極的廢物。
更加讓人悲憤憋屈的是,他們這二十人偏偏是這個窩囊廢物的衛隊,日後註定要跟在這個窩囊廢身邊,想到以後的日子裡他們跟着主人隨意被人羞辱的情景,許多人的拳頭都是緊緊攥起。
“媽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竟然要給這廢物當守衛騎士,真真氣煞我也!”
一豹頭環眼的光頭騎士憤懣低吼,其他人也都是神情晦暗,神情的反抗掙扎很快便消失不見,唯一剩下的只有絕望和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