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中帶着一種無法言語的仇恨,更透着一股一往無前、百死無悔的氣勢,這讓飛舟上的阿福和李漢超都更加緊張,就連玉曉天也暗運印氣,做好了出手迎敵的準備。
強敵來襲,不容得三人不重視。
在他們調動修爲準備迎敵的功夫那大個子已經來到飛舟上方,終於到了近前,這位一往無前的強者舉起長棍便向着下方三人狠狠砸下。眼見着這高大身形連同長棍齊齊壓來,三人中阿福直接一提手中長棍便要準備迎上去。
對方也是大個子,而且也用長棍,無論身形還是武器都和他很是般配,這讓阿福有種遇到宿敵的感覺。此刻的傻大個只感覺渾身的血都要燃燒起來,他迫不及待的想和來人痛快打一架。
“看俺來會會你!”
興奮的大喊了一聲之後,阿福便要飛身而上,當然,動手之前他也忘不了自己的習慣,在最後一刻他習慣性的低頭朝手中吐了兩口唾沫,重新握緊長棍後阿福再次擡頭,然後他就傻眼了。
這是咋了?
只見那氣勢非凡的大個子往下衝到一半突然倒飛了出去,這位被三人無比重視的強敵此刻倒飛的姿勢及其狼狽,他竟是手腳亂刨,四肢朝天后仰着往後飛,口中更是發出不甘中帶着驚恐的慘叫聲,再也不見絲毫高手風範。
“啊——!”
這一幕讓咱們的傻書童徹底傻了,往上衝去的身形也被迫停下,傻阿福呆呆的看着空空如野的頭頂一陣迷茫。剛纔還看上去非常厲害的敵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少爺,他咋飛走了?”
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阿福只好轉頭看向玉曉天,自家少爺那麼聰明肯定知道是咋回事。
玉曉天此時同樣有些傻眼,愣了好半天之後他纔有些反應過來,剛纔那位高手敵人貌似是被飛舟的防護罩給彈飛了。可是也不對啊,此時的飛舟不是戰鬥狀態,防護罩非常薄弱,基本只能將飛行中的氣流衝擊阻擋在外,應該沒什麼防護力的。
“或許他還沒準備好吧!”
想了半天玉曉天也沒想清楚,只能給出了這麼一個不怎麼合理的理由。阿福聽了這理由非但沒明白反而更疑惑了。想不明白他只能再次開口問道:
“打架還要準備個啥?”
“這個——要準備的很多啊,比如要——”
玉曉天上哪知道那倒黴的傢伙要準備啥,他剛想胡鄒幾句糊弄過去,卻在這時空中卻再次傳來了那似曾相識的吶喊:
“鬼王谷的畜生,把俺妹妹交出來!”
聲音傳到的同時那大個子和他的長棍子再次飛來,飛舟上玉曉天三人同時擡頭,來人速度還是那麼快,還是那麼一往無前,殺氣沖天。
“這次他準備好了?”
阿福呆呆的看着再次冒出來的敵人,一旁玉曉天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應該是準備——”
“啊——!”
不等玉曉天說完,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大個子和他的長棍子再次以極其狼狽的姿勢倒飛了出去。
呆呆的看着又一次被彈飛的‘強敵’,玉曉天只能自我否定改口道:
“好像還是沒準備好!”
那位曾經被當做強敵的傢伙再次被彈飛,三人都呆呆看着再次飛走的大個,看着那原本清晰的身影再次模糊並最終消失在視野之內,感覺就彷彿眼前有一萬頭ca0“n-i“ma在奔跑。
不知爲何,飛舟上三人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說好的強敵呢,那麼快的速度,那麼強的殺氣,不該是個高手嗎,怎麼就連那層薄薄的膜都捅不破?此刻他們三個都有種想抓住那傢伙狠狠暴揍一頓的衝動。
“少爺,那傢伙還會來嗎?”
阿福一臉憋悶的問道,他很想那傢伙再次冒出來,很想把那傢伙抓住然後問問他幹嘛這麼耍自己玩,明明飛那麼快爲什麼偏偏不下來。
傻大個一臉希冀的看着自家少爺,希望能得到肯定的回答。他的目光讓玉曉天心中一陣嘆息。自己這書童什麼都好,就是智商實在太低了,那傢伙接連試了兩次連飛舟防護罩都沒衝破怎麼可能還來,沒被摔死的話人家也肯定早就逃命去了。
明知實力懸殊,誰還能接二連三的犯傻,那不是弱智嗎?當然了,會這麼認爲的肯定也智商堪憂,自己這書童說白了其實也有些弱智。嘆息着搖了搖頭,玉曉天還是無情的給出了否定答案。
“接連兩次攻擊都沒能破開飛舟防禦,那人如果不是弱智的話肯定不會再來了!”
說完這話玉曉天便準備回艙裡休息,被這麼一攪和他也沒了繼續賞景的心情,雖然不怎麼累可是回去喝喝茶吃點東西也是好的,可還沒等他轉身,一個讓玉曉天想罵孃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鬼王谷的畜生,把俺妹妹交出來!”
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味道,熟悉的一幕再次襲來,看着那一往無前衝來的布衣大個,玉曉天只感覺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天雷滾滾而來。
一旁的阿福此時卻是有些傻眼,少爺明明說他不會再來,可那傢伙爲什麼又來了?少爺的話從來都是對的,可那傢伙爲什麼來了?難道少爺說錯了?
在阿福心中信奉少爺永遠是對的,眼前發生的事情讓這位傻書童迷茫了!他傻傻轉頭,求助的看向自家少爺,用疑惑中帶着迷茫的語氣問道:
“少爺,他怎麼又來了?”
是啊,他怎麼又來了?我他媽的也想知道,這傢伙難不成真是弱智不成?玉曉天一臉鬱悶的看了看滿臉迷茫的書童,又擡頭看向即將再次被彈飛的那大個,最後無比憋屈的得出一個結論。
原來我自己纔是真正的弱智!
心中憋屈,玉曉天干脆一狠心直接撤去了飛舟上的防護罩,接下來他要好好會一會那個敢侮辱自己智商的傢伙。
此時半空中那布衣大個並不知道防護罩已經撤去,他仍舊像之前兩次一樣舉起手中長棍,然後如之前兩次一樣狠狠向下砸下,雖然這般做着攻擊的舉動但心中卻已經做好了再次被彈飛的準備。
他心中很清楚,以自己的微末修爲根本破不開面前這種戰艦的防護罩,之前的兩次失敗也證明了這一點。之所以如此鍥而不捨的再次衝上來,其實是絕望之下的無奈舉動,是向着這些高高在上的勢力表達他一個小人物的憤怒。
就這樣,布衣大個自上而下從天而降,同時也做好了再次被彈飛的準備,他甚至想到該用那種姿勢去碰那防護罩最不疼,總之準備的很充分。
然而世事總是無常,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也註定會讓他大吃一驚,因爲他遇到了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飛舟駕駛者,咱們的少主鬱悶之下直接撤去防護罩,於是這位營救妹妹的‘高手’就註定要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