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麼了?”
聽到慕容靈兒的話之後,幾個人也都跟着着急起來,尤其她說到最後竟然沒了下文,大家心裡更是急的不得了。
“最近更是時常昏迷,有時候一昏睡就是好幾天,再不抓緊治療的話,恐怕就一睡不醒了。嗚嗚嗚……”
慕容靈兒攢足了力氣把整句話說完,隨後便再也止不住悲傷,放聲哭了起來。她這一說衆人終於明白過來,怪不得她現在如此的傷心絕望、心如死灰。原來是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衆人也真正明白了慕容靈兒視財如命的根源,她如此在意金錢,不是爲了自己享受更不是爲了虛榮,之所以這麼拼命的攢錢,也是爲了自己的父親。
事實也確實如此,慕容靈兒的父親不僅是常年臥牀那麼簡單,他的病情還十分陰險狠辣,不但讓他喪失了基本的運動能力,還不斷侵蝕他的生機。要想維持他的身體不被破壞殆盡,就必須不斷用各種靈藥進補,把損失的生機趕緊補上。
可是每種靈藥都價格不菲,而且這還是個永遠看不見底的無底洞。慕容家自慕容玄老爺子在內,全部在外奔波,一面努力賺錢用來購買靈藥,同時也四處尋訪名醫,尋找治病良方。
慕容玄在外神秘莫測,慕容靈兒的母親季武花獨自經營一家鏢局,四處奔波爲人護送貨物賺取印晶。
就連慕容靈兒這個未成年的小丫頭也經常出去做任務賺錢,一家人爲慕容靈兒的父親慕容年可謂費盡了心力。
不過即使這樣,一家人也沒有任何怨言,十幾年如一日的奔波勞累也沒有想過放棄。可是就在最近兩個月,慕容年的病情突然惡化,原來雖然身體不能動,但也和正常人一樣吃喝睡覺,聊天說笑都非常正常。
可是最近慕容年竟然出現了嗜睡的情況,而且即使清醒的時候也是渾渾噩噩,沒有精神。找來名醫查看,說是精神力衰退,體內那股邪氣已經開始侵蝕精神海,如果再得不到有效治療,病人恐怕就真的要性命不保。
如此噩耗讓整個慕容家上下一片絕望,大家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四處打聽,不停的請來各路名醫進行診治。可是絕大多數有些名氣的醫生早就在這些年裡試了個遍。根本沒一人能治。
事情就這樣朝着越來越糟的結局發展,就在慕容家衆人要徹底絕望的時候,偶然得知中州小醫聖名聲鵲起,自出道以來從未失手。這一消息猶如救命稻草一般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可還沒等他們高興多久,就傳出醫聖不再無償出診,要殺天運城中被髮了閻王帖的人才能請人出手。
這下他們又絕望了,殺一個人不難,以慕容家的底蘊,只要計劃的好,印皇也殺得。可問題是慕容家不是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散修強者。如果被天運城這個超級勢力知道真相。
恐怕不但炎黃學院和炎黃城要遭受滅頂之災,鬧不好整個北州都會受牽連。超級勢力的可怕可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如果動手殺人,就可能將整個炎黃學院甚至整個北州拖入地獄,可不殺人就只能眼睜睜看着慕容年死。這樣糾結的選擇就擺在慕容家面前,所以慕容靈兒才如此沮喪、神情纔會如此頹廢甚至是絕望。
等衆人瞭解完整個事情的始末之後,大家的心中也都是沉重無比,葉青璇、夜易冷等的臉上也都是一片沉重。
不說區區一個慕容家,就是青雲宗這樣的超級勢力,也不敢輕易去殺天運城的人。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萬一引發爭鬥,那就是超級大戰。一個不好就可能是兩敗俱傷。
想到這些他們也都是緊皺眉頭,無論怎麼想都是沒用,在天運城這個龐然大物面前,普通勢力真是有不如無。
就像之前殺人獲得閻王帖的那些人,他們絕大多數都是無牽無掛的獨行者,本身修爲高,戰鬥經驗豐富,而且孤身一人不怕天運城的報復。在絕對勢力面前,勢單力孤反而成了優勢。
如今慕容家這樣的情況,即使他們豁出去以全家性命做賭注,可是想到還會連累炎黃學院甚至整個北州,這樣的事情也就沒法做,所以說,現在慕容家相當於面臨一個死局。
無論怎麼想,都是毫無辦法,只有眼看着慕容年死這一條路。
可是慕容家上下已經爲了救治慕容年苦苦煎熬了十幾年,現在突然要面臨這樣的結果,他們怎能甘心,眼看着至親在眼前死去,他們又怎能忍心。
想到慕容靈兒現在面臨的竟是如此痛苦的局面,在場幾人都是一臉心疼。葉青璇更是忍不住把面容死灰的慕容靈兒攬入懷中,一邊安慰一邊也跟着落下淚來。
旁邊夜易冷的目光越來越冷,手中的茶杯都幾乎要被捏碎。此時此刻他只感覺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憋悶感,忍不住想要怒吼,恨不得找個高手大戰一場,如此才能發泄出心中這股怒氣。
這種無奈、無助和心疼的感覺讓夜易冷從未有過的難受,他臉上的肌肉都開始變的僵硬,整個人也變的如一個隨時爆炸的火藥桶一般。
他身上的那種冷冽氣質也更加的讓人難以接近,本來包間中正好進來一名倒茶的侍者,可是此時這人被包間中的氣氛所驚嚇,只是放下茶壺就匆匆逃一般的跑了出去。
此時包建中的氣氛確實怪異,葉青璇摟着慕容靈兒一邊輕拍安慰一邊流淚,可是被她抱着安慰的慕容靈兒卻一臉木然,面如死灰,她的臉上反倒是已經不再流淚。
再說夜易冷,這個黑衣帥哥此時則是面色冷峻、氣息鼓盪,看上去隨時都會暴起殺人。一旁的黑老和洪老這兩個老人也是如此,此刻也是一臉愁容,感同身受的跟着黯然神傷。
就連慕容靈兒的侍女小琪此時都在低聲抽泣,整個包間裡可以說是一片哀傷、死寂的氣氛,可是偏偏在這片哀傷當中,卻有一個人的表現很是另類。
就見此人面帶微笑,神色間完全沒有周圍之人的傷痛、黯然,相反,他的表情一片輕鬆,如果不瞭解情況的人看到,肯定會以爲這位白衣少年和房間裡其他人不是一夥的。
甚至認爲這白衣人和他周圍這些人是敵人,否則的話又怎麼解釋其他人在哭,而他卻是在笑這種情況?
不錯,此刻的玉曉天就是在笑,而且他的笑容越來越明顯,到後來,他竟直接笑出了聲。光笑還不夠,在笑的同時他還用手點指其他人,嘴裡還很是不屑的開口道:
“這有什麼可傷心的,你們啊,實在太可笑了。”
他這話一出口,頓時有數道滿是憤怒的目光投向了他,葉青璇更是一臉責備的準備開口數落他幾句,畢竟他這樣實在太不像話了,可是還沒等她責問的話說出口,對方卻搶先開口,並且說出了一句讓在場幾人都目瞪口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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